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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时候告诉你的话,当然是对我有利,对你不利的消息。”

    “你要让我知道,大将军已派出心腹手下李阁下和唐大宗到了这儿,聪明的就不该轻举妄动?”

    “此其一。”

    “你还要我明白,我的妹子就在四房山上,随时都会出现,我行事不好太绝?”

    “此其二。”

    “你要让我清楚,现在只有你知道爱喜藏在什么地方,我要是杀了你。就不容易找到我的妹子了?”

    “你实在是很聪明──难怪大将军一直都那么看重你。”

    “可是你实在足够笨的。”蔷薇特军冷峻的道:“我已经杀了石岗,怎能不杀你?既然你已撞破我的好事,我又怎能让你活下去?换着是你,你会吗?要是你和石岗都死了,莫富大和爱喜又怎会知道是我杀的?爱喜和莫富大那老实家伙在一起,我才不担心!爱喜当然不在这儿──要是她在,早就现身烦缠没了了!我在杀你之前,自然会你说出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不说也不打紧,她反正安全,我也并不急着找她……”

    蔷薇将军漂漂亮亮、神神秘秘的微笑道:“……我还有事要办下去哩!”

    这番话只说到一半,影子将军明亮的眼神开始不明亮了。

    俟他把话说完了之后,影子将军的眼神已全然黯淡。

    “论斗智,”蔷薇将军道:“你还不如我。一直以来,你都想学我,但你只不过是影子,我的影子。如果我是你,我只说爱喜来了,不说原因,不说她在哪里,不说谁伴着她,只说她落在你手里……这样,你或许还有一些谈判的条件。”

    “谈判就是为自己制造优势使对方就范;”蔷薇将军怜悯的说,“你连这都不懂,怎么跟我交手?”

    “你也不一定会胜!”影子将军的语音尖锐了起来,他的话像每一出口便立即消失于空气中,“你已中了毒!”

    “三缸公子的毒?只有你才会相信!”蔷薇将军陡地笑了起来,对自己充满了自负,对别人充满了揶揄:“你刚才没长耳朵吗?哪有下了毒的人这般没有信心,迫不及待的一再告诉别人,他下的是什么毒呢!要是我着的是‘白雪遗音’,我现在说话,早已变成了女音了。何况,我已默运功力,发觉不但没有寒意,连毒意也没有呢!他为了唬我:我中的是剧毒,竟忘了这毒的特性!何况,他刚才只是起疑,我已出袭,他仓猝应战,以酒反浇我一身,反应已算够快──但要下毒于酒,那是他还办不到的事。一个好酒的人才不会在他身边的酒埕子里下毒,正如一个用膳的人决不会把n撒在他正享用的菜肴上一样。”

    他笑了笑,又道:“──何况,我早听说过:三缸公子,菩萨心肠,只会解毒,不会施毒。他是‘活字号’的人,不是‘死字号’的子弟,只会解毒,不会下毒,也并不奇怪。”

    “可是……”影子将军还抱了“一线希望”:“他刚刚明明是下了毒……不然,金甲将军的头发怎会掉光了呢?”

    “他中的只是‘寸草不生’,而不是‘斩草除根’。我一看便知,故意问他是不是‘斩草除根’这种剧毒,这位温公子便忙不迭的称是──哪有这般沉不住气的下毒人呢!‘寸草不生’原是‘小字号’要研制的一种生发药,结果,研究失败,却反而成了一种能致使毛发迅速脱落的药物,这个天大的笑话,我也听说过。可笑的是,石岗见自己掉了头发,以后命也没了,落得个头也断送了的下场。”蔷薇将军惋惜似的说:“我一向都很欣赏你。你大可以成为我的心腹,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抵抗不了我,也没有这个必要来与我对抗。”

    三缸公子忽然说:“与狮子谈和。”

    蔷薇将军锐然睨向他。

    三缸公子悠然道:“这是你自己刚才说过的。”

    蔷薇将军却问:“你不好好待在酒房山,为何要上来送死?”

    三缸公子道:“你既已杀了九八婆婆、三罢大侠、虫二大师,你会放过我么?”

    蔷薇将军坦然道:“当然不会。我下去酒房山,就是为了杀你。你不在,我以为你下了暗房山,追了过去,发现那儿不止一人,未有取胜之道,便盗了马,赶回这儿来,打算杀了姓冷的,劫走小刀再说。幸好我这叽哩呱啦的马蹄只是个美丽的错误,你未发现真相,而因失马追过来的人,却帮了我的大忙。”

    影子将军显然有点激动,他颤声道:“大将军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蔷薇将军寒着脸,反问:“你知道我姓什么?”

    影子将军一呆:“于?不是吗?”

    蔷薇将军道:“不,那是加入‘大连盟’后才改的姓,于字易写,我准备日后当上‘大将军’之后,在‘于’字下加上一横,成个‘王’。”

    影子将军道:“那你原来姓什么?”

    蔷薇将军道:“曾。”

    影子将军道:“曾?”

    蔷薇将军道:“以前‘大连盟’的副总盟主曾谁雄,就是我老爸。”

    然后他y恻恻的问:“现在你明白我要反惊怖大将军的原因了罢?”

    影子将军当然明白。

    ──十八年前,惊怖大将军把自己身边的副手曾谁雄一刀两段的时候,他虽然还没加入“大连盟”,但这传说,也足足听了十八年。

    少年冷血 … 第六章 与影子搏斗

    蔷薇将军耐心的道:“现在,你有什么高见?”

    影子将军沮丧的道:“看来,我只有两个选择。”

    “你说说看。”

    “一是不服你,跟你拼到底。”

    “你是我的对手吗?”

    “我没跟你拚过。”

    “所以你没把握?”

    “没把握的事最好不要做。”

    蔷薇将军笑了:“你一向都是聪明人。”然后问,“另一个呢?”

    影子将军颓然道:“只好跟着你、服从你。”

    “这看来是你最好的选择。”

    “可是,”影子将军显得十分迟疑:“就算我向你臣服,你会信任我吗?”

    蔷薇将军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也明白,这时正是我用人之际。”

    “不过,如果你不信任我,趁我不备时猝杀了我,”影子将军审慎的道,“我岂不是连现在仅有的抵抗能力也放弃了吗?”

    蔷薇将军笑意一凝:“沙岗,我的耐性可十分有限。”

    影子将军久经思虑才决然道:“好,我跟了你。”

    蔷薇将军笑了:“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拿来。”

    影子将军有些愕然:“什么?”

    蔷薇将军道:“你的影子。”

    他笑笑道:“谁都知道,影子将军的‘影子神功’和‘青砂掌’,并称江湖。”

    影子将军长叹道:“‘影子刀’我可以给你,但总不能把‘青砂手’也剁下来给你吧?”

    蔷薇将军笑道:“你把‘影子刀’给了我,“青砂掌’就留着为我效力吧。”

    “好。”影子将军立即半蹲着身子,往地上一划,说也奇怪,那一张“影子”,竟给他“割”了下来,拿在手里,递送给于春童!

    蔷薇将军看见了那张“影子”,眼睛立时发了亮、发了光,就象跟贪财的人见着了元宝、画迷觅得了真迹的神情一样。

    他伸手去接那“影子”。

    忽然间,影子将军的神情变了:他的沮丧、颓然,变成了一种杀气与战志交织的表情。

    猝然间,影子将军发动了他的攻击。倏然间,蔷薇将军也做出了反击。在这骤然之间,两人明明已经同一阵线,却遽然拚个你死我活,由于对于春童这类人的深痛恶绝,这种事情已不能令冷血和小刀惊讶。

    惊讶的却是:

    那影子不是影子──

    那是刀。

    黑色的刀。

    人形的刀。

    ──活的刀。

    蔷薇将军的大扫刀,依然大割大引。

    可是,那把影子刀,仍象他的影子一样,他到哪里,刀就追到哪里。

    蔷薇将军就象是在跟自己的影子搏战。

    他以月色洗险。

    以夜色为敌。

    就在蔷薇将军与影子将军决战之际,三缸公子全身都剧烈的颤动起来。他迅疾的在衣襟里掏了几颗药丸,吞服下去,并以指疾戳自己身上要x,默运玄功,脸如紫金,汗出如浆──冷血最是明白:那是着了“黑血”后的反应,三缸公子正竭力与毒力拒抗,而冷血自己也乍寒乍热,时如在釜中,时如入冰窖。至于小刀,她已把希望,全寄托在影子将军的身上。沙岗是她爹爹身边的众部将中,与她私交最好的两人之一。她不相信他会出卖她。他果然没有出卖她。他正跟蔷薇将军苦拚。不但他拚得舍死忘生,连他的影子也拚得如痴如醉。两人在月下,厮斗出各种形状:有时象一堆连结的乱石,有时象两只负伤的猛禽,有时象妖魔一样,只在冷月下亮出黑刀,暗夜里闪耀白刃。他一定要赢。小刀内心狂喊。不能败。月如钩。两招刀。一黑。一白。黑如影子。白如月色。白刀如月,切割着小刀活下去的希望。黑刀如影,有光的地方它就描绘着光的轮廓。不管黑刀白刀,能杀得了人的就是──“好刀!”

    喀喇一声,大扫刀被影子刀的折拗处扳飞。

    蔷薇将军喝了一声,人已掠入“茹房”。

    他一手扯起小刀的黑发。

    一掌就斫了下去。

    影子将军怒叱,掠入,他的身形比纸还轻,“住手──”他乍见小刀l裎的身子,雪玉无瑕。

    他一掠入屋里,月华顿灭,影子立消。

    ──他的影子刀缺乏了光,力量大减。

    蔷薇将军猛把小刀一推。

    小刀撞向沙岗。

    沙岗接个满怀。

    蔷薇将军巳同时掠近,左手掌沿往影子将军咽喉一抹,右手舒臂往外一引──影子将军立即飞跌出去。

    ──他在跌出去的同时喉咙迸喷出一抹厉红。

    不过,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他那只“青色的手”,还是击中了蔷薇将军的左胁。

    然后他才飞了出去。

    咕咕,那是血水不断的、不住的、不停的从影子将军被割开的咽喉里流出来的声音。

    ──他倒在井边,这声音跟井里蛤蟆发出来的鸣响很有点相似。

    蔷薇将军以手作刀,割断了影子将军的咽喉,更把他引飞出去,正得意间,还是中了一记“青砂手”。

    ──伤得不轻。

    他青着脸。

    甚至绿着眼。

    他半口气也不歇。

    他立时掠向三缸公子。

    ──他还有一个敌人。

    他跟了惊怖大将军这许久,有一件事他是学得最为透彻的:

    ──敌人未断气之前,仍然是敌人。

    ──只要有敌人在,一点也松懈不得。

    他攻向三缸公子。

    三缸公子猛一抄手,就把剩下的一口酒埕子扔了过去!

    少年冷血 … 第七章 骗子、叛徒、毒蛇和笨蛋

    ──温约红毕竟是“老字号”温家的人。

    ──岭南温家,毕竟是以毒名闻天下。

    ──刚才温约红虽然来不及在淋他一身的酒里下毒,但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这埕酒里下毒?到底,温约红能在几只飞近他的苍蝇身上布毒,虽然不是剧毒,但亦教人惊惧。

    蔷薇将军是聪明人。

    聪明人通常都怕死。

    于春童也不例外。

    他一矮身,避过那埕急啸飞掷的酒。

    ──…当酒掷碎在“茹房”门上,酒溅四处,于春童才诅咒了一声,知道自己又上了当:以三缸公子的性情,要是这酒真的布下了毒,他断不会乱投胡掷,不理毒酒万一害了小刀或冷血的!

    ──所以这酒一定没有毒!

    他是白闪了。

    白躲了。

    所以他更不能放过三缸公子。

    ──必杀温约红!

    酒埕子只把于春童的攻势阻得一阻,蔷薇将军又攻向三缸公子。

    温约红已中了毒。

    而且流了血。

    ──中毒再加上淌血,毒力已发作!没有“一元虫”,温约红纵是“活字号”的高手,要解毒也徒呼奈何。

    可是就在他把蔷薇将军阻上一阻之际,他已连掠带扑、连跌带滚的跑到了那枯井边,全力一撑,往下一跃,咕通一声,落入井里去。

    蔷薇将军追到井边之际,温约红已落到井里。

    于春童并没有马上俯身下去探窥。

    三缸公子毕竟是温家好手,他如果出现在井口,目标太大,只会让对方方便下手。

    他拾起一颗石子。

    扔入井里。

    半晌,通的一声。

    ──井很深。

    “好,你以为你躲进去,我就抓不了你,杀不了你!”蔷薇将军狞笑着,抄起他那柄一度给砸飞的扫刀,一割一引,枯树哗啦倒下,他一手抄住,倒根c入井口里!“我砸死你!砸不死你,也困死你!你中了黑血,根本没有力气撞开这棵树。你等着成为井里枯骨吧!”

    于是,井口便让那一株枯树根干塞堵住了。

    冷月下,瞧于春童的神情,仿佛觉得很满意。

    他缓缓走过去,身后还跟了几只苍蝇。他在被切断了咽喉的影子将军身上,再斫了五六刀,确定他已死尽死透了,然后才开始吐血。

    血带微绿,象在月华下镀了层磷光似的。

    之后他又走向“茹房”。

    走进“茹房”之后的他,趋上前,俯下身,爬过去,带着浓烈的酒味,向惊恐莫已、悚惧无尽的小刀,放柔了声音说:“我又回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了。救你的人都给我杀光了,没qg你之前,我还真舍不得死呢。刚才我真怕我就这样死了,那就放过这样一个玉洁冰清的好姑娘了。”

    他拧拧小刀的玉颊,像跟一个稚儿调笑似的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恶千年。我才没这么容易死。你心中也许在骂我是骗子、强盗、叛徒,甚至是毒蛇,可是你们在我心目中,只是一群笨蛋。”

    他一面褪下裤子,随手一抓,在手心里捏死了三只苍蝇。

    他把蝇尸连同脓汁往小刀l肤上吹落;许是看得过瘾,他桀桀笑道:“我就象一只讨人喜欢的苍蝇,老缠着你,不肯放过,是不是?”

    他又在扯她的头发了,扯得她秀颔直往后仰,“嗯?”他凑过去,问。

    然后他关上了大门,把冷月关在外面。

    稿于一九八九年八月十五日:与马荣成、少杰、志文、志荣、小方、应钟、家和等诸君子畅谈。

    少年冷血 … 后记 如有雷同,实属抄我

    曾经说过:如有雷同,实属抄我。

    绝对不是自大、骄傲,而是名字、书名不断的给人剽窃、盗用、模仿,已到了烦不胜烦的地步。在台湾,“温瑞安”三个字,曾经给人做了“注册商标”。每隔一段时候,就看见不同的出版社、用“温瑞安”三个字,出版了一些连温瑞安都没看过的“新书”。可笑的是:假温瑞安比真温瑞安“合法”,因为“假温瑞安”已在“中央标准局”注册。可怜的“真温瑞安”!

    在香港,常有好友相告:某某书刊,某某电影/小说/电视剧、某某段落某某情节某某人名/兵器/派别/造型……是抄自我的那一本书那一段那一章那一回那一行……算了吧,气有鬼用?别人抄我,是给我面子。不过,入屋叫人,入庙拜神,打个招呼总是大家日后好相见吧?

    在内地,翻版、盗印、伪作……更多不胜数,连打正旗号买下我版权的电视剧,内容情节也像是抄我人物而不像改编自我原著,真叫人啼笑皆非,叹为观止!

    近几年来,我写我自己的,走我自己的路,已不知引起多少好友诤言/恶言/恫言,但我行我道,不必相送。我没打算独木桥他的阳关道,他也不必来阳关道我的独木桥。独行路,终不悔。远行要有远行的抱负,闯关要有闯关的勇决。假如这世上的人是不允可你有风格和有人格的生存着,便要更傲慢的生存下去,因为这是比较活得像自己的一种方式。

    敬请见怪,这叫死性不改。

    稿于一九八九年八月十二日:会晤汉文、陈培良、吴文雄、谢志荣、侯、方、梁、何诸子,庆功“刀丛里的温瑞安”漫画集创刊号“杀了你好吗”首集报捷。

    校于一九九零年一月十八日:“扫出来的兴”收入“希代”出版文集中。

    再校于二零零四年六月十七日:中国友谊出版社推出温瑞安金句精华录:“江湖段子”。

    少年冷血 … 第十集 一条美艳动人的蜈蚣

    对穷凶极恶、唯力是逞的人,是论势不论理的。

    第一章 劏了你好吗

    第二章 十七回生

    第三章 十八回死

    第四章 十九回不生不死

    第五章 廿一回起死回生

    第六章 死的勇气

    第七章 为生而战

    第八章 解决我吧

    后记 做大事得要举重若轻

    少年冷血 … 第一章 劏了你好吗

    对一个男子汉来说,不是怕失败,而是怕根本不让他打就宣判他已经失败。在良知和真理的绝对死寂里,或是爆发,或是毁灭。

    冷血的情形,恰好就是这样子。

    冷血一向狠,但现在他狠不了。

    他向来敢于拚命,可是现在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剑法高,武功好──但那有什么用?此际,他残破的身躯,只怕还打不过一条小小的游鱼。

    他本来心高气傲,可是,这一次,他才刚刚接手一件大案,到今天,只连累了他要救的村民,只害死了救他的恩人,还害得一直照顾他的女子饱受凌辱。

    而他,只有在旁“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他现在想拚,却不能拚。

    连求死也不能。

    ──也许天下事还有一件比‘失败”更令人放弃抵抗的,那就是死亡。

    所以,当一个人真的“想死”的时候,他已经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