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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只有一个感觉:

    冷。

    他本来已好了八成,体内毒血尽除,但体力全消,新血不足,不能聚功,不能运劲。

    正当这时候,他看出“茹房”里,有大凶险在。

    但他苦于不能作声。

    不能发出警示。

    他只能急。

    只有急。

    他急得就象一只冰上的蚁。

    岸上的鱼。

    ──当蔷薇将军一脚把冷血踢入“r池”之后,那些鱼刚吮吸了主人身上的血,变得凶性大发,全象水蛭一般牢牢吸在冷血身上各处,而且,所吮之处,全是要x。

    (那些“伤鱼”就象懂得“认x”似的!)

    它们一黏在冷血的身上,冷血觉得自己的血全冷了。

    全结成了冰。

    ──好冷好冷、太冷太冷、极冷极冷。

    冷得连发颤也不可以。

    因为已完全僵住了。

    凝结了。

    他以为自己已冻成了一块冰,可是,视线所及,他竟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动”。

    只不过这种“动”,外人是不易看得出来的。

    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动,颤动。每一块肌r都在动,震动。每一根骨骼都在动,振动。甚至连内脏之间也在动,互动。五官也不住的动,移动。竟连毛发也动,波动!

    而他自己本身,不但完全控制不住这种来自体内的异动,并且还非常激动!

    (于春童杀了梁大中!)

    (于春童制住了小骨!)

    (于春童害死了但巴旺!)

    (于春童重创了小骨!)

    (于春童竟要玷污小刀!)

    对冷血而言,这是比当即杀死他还难受的事。他本以为学艺有成,练剑得道,出来后便可行侠仗义,除强扶弱,没想到,第一次真正的对敌,便败在武功不如自己的j诈敌人手中,落得个半死不活,要别人劳师动众、长途跋涉、求人相助的来救治他,他简直愧无地容、痛不欲生!

    ──而一直以来一力救他的人,还是一个女子。

    自己所心仪的女子。

    冷血没见过多少女人。

    偏偏没多少女人能美得过小刀姑娘。

    ──他跟她不小心“撞上”的两次,那种“感觉”,到现在,他还牢牢的刻在心版上、脑海里,因怕忘记,忘记了就是失去了,所以每天都拼命的想个十七八遍至二三十遍不等,这样仿佛便可以在他真实生命里一再出现、一再重演。

    ──他跟其他的少年一样,多想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有所表现!

    就象当日他打败陈金枪/打败辜空帏/打败贺静波/打败牛寄娇/打败刘扭扭/打败张十一/打败七七头/打败白发金刀/打败砍头将军莫富大/打败三间鼠傅从/打败金甲将军石岗/打败江南露雳堂雷暴……一样的,在小刀姑娘面前,收拾了蔷薇将军于春童!

    可是事与愿违。

    他中毒了。

    受伤了。

    ──还要劳小刀央人救治他!

    ──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一一送命!

    ──更要眼见小刀遭那禽兽肆意尽情的j污!

    冷血疯了狂了。癫、狂、怒、愤在他体内冷冽的爆炸开来,他竭尽全力、气息乱窜,居然让他爬上了r池旁,但已千辛万苦,无以为继。

    蔷薇将军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了。

    ──大丈夫怎可一再受辱?

    ──如此受辱,不如死了的好!

    可是更惨烈的是:

    不是他受辱。

    而是小刀。

    ──他还要睚眦尽裂的看着小刀受辱。

    不能救。

    不能动。

    不能做任何事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在房里长镜幽光反照里,只见冷血不断的试图爬上来,但又不断的翻落下r池里去。

    少年冷血 … 第五章 热烈热情热火的那个热

    热啊。

    在激情中燃烧起另一种兽性的激情,蔷薇将军眼见衣不蔽体的小刀,更觉得自己下t有一种烧痛了的感觉。

    他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了这种感觉。

    他的上半身,还在想着:小刀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千金之体,而今这清白之躯,就暴现在自己面前,大可为所欲为、快其所快,他就觉得喉咙也剧烈的干燥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燃起了极强的热烈──这是在“六粉楼”偎绿倚红时所不曾发生的。

    他整个人让一种“热情”充满──情和欲,对他而言,从不需要划分。

    他已给“烧”了起来。

    他本身就是“火”。

    ──小刀是他的“水”。

    他要喝她──否则就要渴死当堂。

    他看着她哀呼着,淌着血,桌上的抄写经文纸页散落在她背上、身旁,她在地上象虫类一样的蠕动,曲着身子爬行着要爬出门外……

    他直等到她爬到槛边才又一把扯住她的黑发,把她踮着脚尖仰着脖子的扯了回来。

    这时候,他发现她仰着的脖子雪样的白,美得不象是眼里看到的,仿佛是透过镜子用眼色抚摸──自己手中所触,象缎子一样的秀发肌肤,竟不似真的。

    他一口就吻了下去,然后咬着她。

    她雪玉的身子象一块杏仁豆腐。

    又象一粒蒸熟了的蛋。

    ──此肤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

    他要“吃”她了。

    这种肤色直接刺激着蔷薇将军的色心,要比jy还y;他想热火朝天的贴上去,忽又作了一些忽发的y想,用力扯着小刀的头发,使她的发脚下的头皮都隆了起来,他再正正反反给了她几个耳光,使小刀完全脱了力、失了方向、粉碎了斗志,跪了下来,就跪在蔷薇将军胯前。

    “脱了它!”于春查看着小刀嘴边溢出鲜红怵目的血珠子,尖声下令,“掏出来。”

    然后他看着小刀双峰上颤动的红莓,用手用力用劲的抓着她,令她呻吟出声,“哎”,仿佛是临死前吐出的一口气。她凌乱披落覆盖在她雪白身躯上的黑发,比她近乎茫然的表情更能表达她只想速死的哀凉,更能勾勒出于春童贪婪莫已的情欲。

    “对了,你就用嘴……”

    话未说完,突然,门外、山下,有声音传来。

    “喂,三罢,那几个小伙子来了没有?你有没有把中毒的人治好?”

    女人的声音。

    语音噪烈,正是九八婆婆。

    蔷薇将军五指如电,已疾封了小刀的x道(包括哑x),把她塞到门后,立即绑上裤子,舒然行出。

    这时,九八婆婆才刚刚到了门前。

    “怎么?”她有点诧异的道,“今儿三罢门禁大开,你这虫二来这儿赏月不成?”

    于春童低声道:“三罢大侠死了。”

    九八婆婆愕然:“什么?”

    于春童模糊不清的说:“他死了。”

    九八婆婆呆了一呆:“……谁干的?!”

    于春童浓浊的道:“是那干人……”

    九八婆婆无法置信:“小刀他们……怎么会……?”

    于春童用手一指“r池”,“不信你看──”

    九八婆婆看去,正好看见要挣扎爬上r池来满眼都是话的冷血。

    九八婆婆愤然回首,疾言厉色的诘问于春童:“是他杀了三罢?”

    于春童惨然道:“三罢死前,还在我手心上写了几个血字,他说……你看!”

    他伸出了手。

    手掌。

    趁着幽冷的月色,九八婆婆认真的凝视。

    然后这一掌倏然拍在她脸上。

    九八婆婆的鼻骨、唇肌、眼球、眉毛全嵌入她的头骨里。

    连一声惨呼,也闷死在碎裂的脸骨里。

    于春童又飞起一脚──

    九八婆婆的尸首,当然是落在r池中。

    “……绝不能把这婆娘的尸体留在外面,万一给什么三缸、虫二的撞上了,可就没这婆子好对付了──”他一面观赏自己在镜中杀人的雄姿,一面兴高采烈的笑道,“嗳,我又杀了一个人,我又写了一首好诗。”

    然后,又剩下了他。

    和正要承受另一场凌辱的小刀。

    ──冷月钻入门缝,照在小刀雪白的身上,仿佛为苍白身子的少女,温柔而楚楚的披上一件白衣衫。

    也使于春童更燃起一种残酷的快意。

    他觉得小刀身上还有一件薄衫。

    他要撕破它。

    他要毁坏它。

    他要征服它。

    ──是它,不是她。

    一只疯狂了的禽兽,不会当人是人,只会当人是他的禽兽。

    他一解开她的x道,她就发出了攻袭。

    这次连蔷薇将军都有点意想不到。

    ──看来,在等待救兵已成绝望之后,等待救兵反而成了等待第二次的j辱,小刀反而坚强的要作出反击。

    因为所有最强烈的希望都来自最大的绝望之中。

    蔷薇将军中了一击。

    但他也同时踢中了小刀。

    小刀倒下,他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胸部,眼里胀满了血丝,他狠狠的说:“小娘们,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又施出他的“厉害”来。

    小刀的左耳和黑发伏在冷硬的地上,右眼的泪匆匆横过小小的鼻梁落到左颊去了。

    她纫细的玉颈偏到一边去,这样看去,曲线还是很美的。仿佛也有点象一次欢好,而不是一场迫j了。

    “舒服吧?”他说,他用他自己那最污秽的事物来“抚摸”小刀的r体,然后,在她悲吟和因首次触及男性致使全身都摇落叶般震颤了起来之际,忽然一拳打碎了自己脸上的白:

    冷月下,骤然碎裂的白里,出现了一张秀气的脸孔,恬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嘴边还露出一角甜蜜的笑容,象一个婴孩拥有着一张慈祥的脸。

    反而,面目狰狞的是挣扎上池边又滑落下去的冷血。

    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人说:

    “九八、三罢,你们在屋里吧?”

    少年冷血 … 第六章 火光是这样告诉他的……

    小刀要叫。

    想叫。

    蔷薇将军在欲火冲昏了一切之际,反应却仍是出奇的快。

    他即时捂住了小刀的嘴。

    小刀用力咬他。

    几乎咬掉了他一只尾指。

    他马上换膝盖压着小刀的嘴,他是那么的使劲,以致小刀整张脸都扁成了一块白糖糕。

    他又戳点了小刀身上的x道。

    然后他飞掠。

    到了池边──

    一手捞起九八婆婆的尸身。

    这时候,外面的人已敲响了门扉。

    他马上开门,推出了九八婆婆。

    门外的是虫二大师。

    他也是过来看个究竟。

    他走近“茹房”的时候,仿佛听到有点声响,这声响和蟒蛇吞食兔子的声音差不多。

    所以他问。

    而且还有点提防。

    没想到,在惨青的月华下,门乍开,跌出来的是九八婆婆。

    他连忙扶住,同时,感觉到九八婆婆也塞了他“满怀”东西。

    那“东西”是直“塞”了过来,也不管他要还是不要,拒绝还是接受,完全“塞”入了他的肚子里去。

    他大叫一声,发现九八婆婆已经死了,同时,她和他已连在一起,他已推不开她了。

    “连”着他们两人的,是那“塞”过来的寒寒的事物。

    那是一柄长刀。

    长刀自九八婆婆背脊c入,自九八婆婆小腹挑出,再向虫二大师肚子里搠入,再从背门挣出。

    他闷哼一声,吃力的扭动脖子,终于看到了那个自九八婆婆背后刺杀自己的人。

    ──那神情甜美、愉快的青年,脸上还存留着一些白。

    ──跟自己脸上一样的白。

    “唉,九八来了,死了;虫二也来了,也死了──今晚我写了很多首好诗,我真该一年都不必写诗了。”杀了人之后的蔷薇将军,以一种“无敌最是寂寞”的落寞自言自语,“他们都来了,三缸还会远吗?”

    然后他毅然提起了刀,向如在砧上任凭他摆布的小刀说:

    “你的身体,全是我的,我要慢慢的玩,好好的享受,为了要慢慢玩你和好好享受你,我还是先去了结了三缸公子,再来好好的跟你乐乐。”

    那么残怖和尖锐的欲念,似乎一点也没有让他的反应迟钝些,也不能使他的深谋远虑昏昧一些。

    带着余兴,他悲天悯人似的,柔声对他的俘虏说:“不要害怕,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说着,把手上的蜡烛微微一倾,蜡泪滴在小刀腰身的柔肤上。纵是x道受制,她脆如蛋壳的玉肤还是痛得猛起一阵急颤。

    蔷薇将军握着烛焰就象持着他的枪一样,用那小小的焰火在小刀娇嫩的r边灼了一灼,看到小刀的黑发披在胴体上,就象紊乱的割裂她的身子,每次用烛火一烫,火苗若是沾着了黑发,就会“嗞”的一声,冒出几缕黑烟。

    于春童高兴得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如夜枭。

    他把几滴蜡倾在地上,把蜡烛竖好在那儿,仿佛就算他离开一阵子,他还是不舍得放过小刀一阵子,要用烛光来照明她的耻辱。

    “我走了,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他象吩咐一个完全听他的话属于他自己的女人,然后这才施施然的走出茹房。

    留下门扉后求死不能的小刀。

    还有r池里求生不得的冷血。

    烛光照不暖月的冷芒,但却照出她的眼色里强烈的死志。

    这白璧无瑕的女体,呈现在冷血眼里,匀和着黑发的弧度,都在引诱着冷血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过来,杀了我。

    当少女的眼神忍辱含羞之后,以一种断冰切雪的坚决望着他的时候,冷血心中却有一种痛苦的感觉。

    几令他呻吟出声。

    冷血平生,第一次这样迫近和迫视l露的女体,许是月华、微焰和肌肤上的雪意,这样看去,这女子脸蛋上的亮丽已然消退,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寂意。

    火焰微颤着,好象急切的以谧静的姿态来告诉她和他一些话,有的是她传达给他知道的,有的是他传达给她知道的……

    ──杀了我吧!

    ──不,我要救你……

    也许他们交谈的是这个。

    她觉得她不止被一个男人j污过,奇怪的是她恨蔷薇将军,她也一样恨冷血。冷血却觉得自己也/已/同样的j污了小刀,因为他目睹了整件事。

    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她所犯下的罪行,不下于蔷薇将军。

    他觉得自己要负起一切责任来。

    也许,火光是这样告诉她和他的……不管羞辱/挫折/惨败/委屈,他的就是她的,她的也就是他的。

    因为他是她的。

    她是他的。

    这是生死一发之际,可是在冷血心里,确是在想:日后自己应该怎么爱惜她、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她马上便要面临另一场更大的伤害和侮辱。

    屋里有烛光。

    屋外有月色。

    小刀没有衣衫。

    她的l体象一把闲置的刀。

    曲身的小刀,就象一张无瑕的冷刀。

    冷血体内的寒意渐渐化作冷意,但冷意在逐渐转凉之际,吸吮在他身上要x的伤鱼忽然纷纷落下水中,象一片片枯叶。

    ──看来,它们不象是吸了人的什么,而象它们原有的都给人吸光殆尽了似的。

    山上有冷月、清风和虫豸。

    这时还传来一人的语音。

    小刀和冷血,一齐震颤了一下。

    ──那煞星回来了?!

    这令人心惊r跳的疑虑刚起,就听到有人在外头轻轻的问:

    “三罢、虫二、九八,你们都在屋里吧?”

    冷血和小刀想叫出来。

    ──可是、可惜他们都叫不出来。

    那是“三缸公子”温约红的声音!

    温约红在外面叫了几声,见似无人答应,便试着要推开“茹房”的门。

    冷血很清楚的听到,温约红的手,已搭在门上。

    ──只要他一推,便会看见屋里的一切。

    可是他却突然顿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推门?!

    门,要是不开,就永远看不到门外的世界、门里的故事了。

    稿于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五日:香港“自由人”四版发行“少年冷血”第一集“一不做

    二不休

    三不回头”。

    少年冷血 … 后记 写作使我坚定

    人在台北,闻说香港报捷,“温瑞安武侠周刊”(即台版“温瑞安超新派武侠”系列)第一辑“少年冷血”第一集“一不做

    二不休

    三不回头”,第一版五千册,刚推出后即告售罄,立即加印第二版,惟在书报摊上也摆不多久,又卖完了,读者垂询之下,发行商即向出版社要求加印,“自由人”出版集团负责人刘少侠,马上反应,于是六天内把第一集印到第四版,跟第二集“一个对十一个”一起发行面世。

    谢谢谢谢。

    惶恐不已。

    同时,我的工作室同仁自香港每天寄来读者来函和来稿,每天一大包,如果不天天开信箱,信箱就要“挣爆”。来信多予鼓励支持之美意,来稿不乏珠玉纷呈之佳作,使我本来就认为写作能让我坚定,而今因为这些勉励和反应,我会更坚定的写下去。

    多谢多谢。

    一起努力。

    ──如果我做得还可以,请继续给我支持勉励;如果做得不够好,请批评指正。

    我说过:这是一套大家的书,只不过是从我开始做起,而这也只是一个起步,到头来,成果是属于大家的。武侠文坛已沉寂多年,作为一种最有代表性的中国文学类型,我们焉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吗?“侠”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义所当为者为之,侠者必须是有正义感与同情心,让我们一起为“通俗文学高质化、高质文学通俗化”做点事。

    没有你的关心和支持,这件事是做不好的。

    敬请见笑。

    不请见谅。

    稿于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二日:“凿痕”与“铁线拳”二文入选“新世代小说大系”之“神秘”、“武侠”二卷。

    少年冷血 … 第三部:大割引

    第九集 一只讨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