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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没了,咱们又是‘五人帮’了。”

    二转子向耶律银冲道:“小刀姑娘可能有险,咱们……”

    话未说完,但巴旺和侬指乙都异口同声的说:“当然不能先去后村,不然,咱们就会只顾着争风,而忽略了正经事了。”

    二转子也正色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耶律银冲道:“好,那咱们就先赴前村!”

    到了前村村口,耶律银冲等五人就发现大势已无望:

    村口黑压压的都是蕃兵,有的策马,有的搭箭,举刀提枪,杀气腾腾,看过去要比一群择人而噬的猛兽还可怖。

    村前已倒下了五六十名乡民,大概是给抢救过这边来的,两队人马,自竹栅栏处分了开来,站在中间的是一个人。

    寒星冷月下,一个神情冷酷的青年人。

    ──就那么几句话的功夫,冷血已把两方厮杀着的人马硬生生分了开来,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什么力量!

    少年冷血 … 第五章 全面疯狂大反扑

    耶律银冲、阿里、但巴旺、二转子、侬指乙见冷血以一人对抗整支军队,都不由十分担心,都想冲上前去。

    老瘦却挥手作拦,并低声道:“这位冷兄弟说,人多上阵,死伤必巨,不如让他来试试以一人夺千军之魄。”

    阿里奇道:“什么是一人夺千军之魄?”

    老瘦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个瞎子。”

    阿里哗然:“谁说我是瞎的?!”

    老瘦道:“假如你不是瞎子,自己不会用点神看,还来问我?”

    阿里为之语塞,定睛看去,只见清月寒星下一冷血。

    他忽然觉得在竹栏栅前的少年人是强大的:

    ──强大如一支军队。

    也是孤寂的:

    ──因为他是绝对孤独的一个人。

    一个人,面对一支军队。

    ──以一人,敌一军。

    他不退,却反扑。

    ──一个人反扑一支军队,那是疯狂的,也是骄狂的。

    冷血冷冷的道:“你们回去吧!你们是为国家打仗的军队,不是来欺杀良民的强盗。”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但数千军士,无一不清晰入耳。

    只听一人长啸道:“你是什么东西?滚!”

    冷血猛一抬目,目如电s。

    那人坐下骏骑,忽然长啸人立。

    冷血道:“你是领兵的指挥吧?叫他们回去,免伤百姓。”

    那人金面赤须,披帜坚甲,状甚威武:“你就是伤了傅副使的家伙吧?我‘金甲将军’石岗是专来收拾你的!顺便杀几个反贼,石将军我是从来不理杀错良民的!”

    冷血笑了:“这话,可是你说的。那好。”

    这句话说得很奇怪。

    阿里等人也曾见过冷血笑。

    可是那笑容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的笑容,如风吹花开。

    现在却令人在夏夜里不寒而悚。

    然后冷血说:“我就先收拾你。”

    他面对的敌人,至少有两千人。

    两千个挺着利器、杀人为乐、冲锋陷阵等闲事耳的蕃兵。

    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如同那石岗只一个人一般,而且还是个废人。

    所以他这句话是个笑话。

    身经百战的石岗闻言,哈哈长笑。

    他准备笑完之后就下令:

    乱刀分尸这小子!

    可是冷血并没有等他笑完。

    他拔剑。

    剑,在他腰间。

    但他并没有拔腰间的剑。

    他拔篱上的竹子。

    然后他做了一件事:

    冲入大军。

    “金甲将军”石岗,在重重大军的掩护下,任何人要接近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冷血直奔他而来。

    他冲过去的时候,至少有两百发的箭弩,向他s来。

    他没有退。

    也没有挡。

    他闪躲箭矢的身法很奇怪,有时飞跃,有时急颤,有时完全不闪不躲,全身激起一股骇人的冲力,把箭撞飞。

    他一冲就没停止过。有时他踩在士兵的肩上、脸上、弹起、落下,迅若星火;有时他用竹剑刺中敌人的手腕、脚踝上,使对方踣倒或兵器落地,他已闪身掠了过去。

    所有人吆着,要拦住冷血。

    可是冷血在金甲将军未笑完之前已到了他面前。

    石岗脸色大变,陡然止声。

    他这一敛容,却发现嘴里已含着一支竹杆。

    那野兽一般的年轻人已用野兽一般的眼,象浸过寒冰的白刃一般盯住他。

    这下金甲将军可真的是哭笑不得。

    “退兵。”

    冷血以一种冷冷的声音和冷冷的神情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冷冷的字。

    ──除了退兵,“金甲将军”石岗还能做什么?

    冷血并没有放掉石岗。

    他把石岗交给老瘦,即道:“请带我去后村。”

    这时,五人帮才省觉过来。同时耳际也听到了后村传来喊杀冲天。

    少年冷血 … 第六章 人心不死

    冷血狂奔。

    血在烧。

    ──他狂奔的时候,就象一头追杀中的怒豹,且不能退后,且要追击。

    在背后紧蹑他而急驰的“五人帮”,五个人的感觉都是一样。

    因为他们发现冷血背胁的血渍,是愈来愈扩大了。

    但谁都没有叫住他。

    因为不敢。

    而且也一定叫不住。

    ──一只受了伤并给激怒了的豹子,你如何能叫住它的出袭?!

    在后村的土坝旁,战况十分惨烈。

    倒下去的乡民已有七八十个了,其他乡民忙着抢救,把他们移到道旁。

    倒下去的士兵也有七八十个。

    ──不是因为势均力敌,而是因为小骨,小刀和梁大中。

    五人帮一到,就看到他们三个人。

    就是因为他们三人,所以暂时把军队敌住,让乡民得以扶伤抱殁者仓皇退却。

    不管在情在理,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当然都是小刀姑娘。

    在微微的晨曦中,小刀之美,如一个将醒未醒而不愿醒的梦。

    小刀的头巾已经掉了下来。

    一头乌发,在残月微曦中映得脸颊分外的白。

    她动手的时候,风姿极美。

    每一出手,均叱一声。

    声音很清。

    也很响。

    ──一个清丽如此的女子,能喝出这样大的声音,自会令跟她交手的人都吃上一惊。

    更令人吃惊的是:

    她的兵器。

    她的“兵器”竟是一块大石。

    ──这大石大概是在土墩上随手拾起来的吧,足有一方桌面那么大。

    可是她举重若轻。

    而且完全没有影响她灵动的风姿:

    ──仿佛,她手上所使的,是一面羽扇。

    不过,遇上她这支“羽扇”的敌人,全都摧枯拉朽的,纷纷倒了下去。

    这使五人帮都看直了眼:

    好个看来温柔的女子!

    其实,小骨一点也不逊色于小刀。

    他所有的武功都是:一冲近二贴身三出击──然后便是对方倒下。

    面对长矛,他依然是冲近贴身出击;面对大刀,他仍然是冲近贴身出击;面对短刃,他还是冲近贴身出击;就算面对七八名敌手,他一样是冲、贴、击!所以无论什么敌人,几乎交手一招,便给他击倒。

    只不过,五人帮都有点偏心,多注意小刀,少注意他而已。

    可是,如果说抵住了最多敌人的,绝对不是小刀,也不是小骨。

    而是梁大中。

    他手上有一把十彩迷幻的剑。

    战得越狂,剑招发挥得越是绝妙,梁大中越是如痴如醉,那把剑的光彩就越是耀目。

    五色流转,十彩缤纷,遇上这把剑,只怕不让剑刺倒,也会给剑迷倒。

    不过,现在小刀、小骨、梁大中三人,都叫一个人缠住了。

    这人居然赤手空拳!

    小刀、小骨、梁大中一旦让这人缠住,乡民便撑不住那近二千名军土排山倒海的猛攻砍杀。

    冷血陡然停了下来,问了一句:“他是谁?”

    他一停,耶律银冲急掠之势,刚好到了他的身后,当下全力把掠势急止。

    冷血的背后就似长有眼睛一般。

    “这人是‘封刀挂剑’江南霹雳堂雷家的好手,叫做雷暴,他一向跟在朱勔帐下,很是得力!”

    冷血拔剑。

    这回他是真的拔剑。

    他走了过去。

    这次他的战略跟上回完全不一样。

    他仍是走向主帅──雷暴。

    不过,但凡拦他的,就溅血。

    他就这样一路杀到雷暴的身前。

    ──这时他至少已重创了七十二名军士。

    从他一开始跨步,没有人能挡住他一步。

    ──他本来就是那种一开步便永不停留的人。

    可是他一个人都没杀。

    只伤不杀──这比杀伤更不易!

    直至他杀到雷暴面前的时候,还未出手,雷暴忽然返身就走。

    他虽仍力敌小刀、小骨、梁大中三名大敌,可是他仍把周遭一切看在眼里。

    ──来者不可敌!

    ──既不能敌,便不可恋战。

    所以雷暴连攻三招狠着,退三人,猝然急逃。

    小刀急于截阻,左肩吃了他一掌,哎的一声,退了下去,小骨连忙护着。

    他是主帅,急闪而逃,逃到哪里,都有护着他的士兵。

    可是冷血决不放过他。

    雷暴猛逃。

    冷血穷追。

    ──凡阻拦他的,都伤在他的剑下。

    当有二十八名军士中剑受伤之后,雷暴背后还是挨了冷血一剑。

    冷血见了血,才收剑。

    ──骁勇善战的主将如此亡命而逃,军心早溃,所以一众军队全跟着雷暴,落荒而逃。

    黎明已至,来围攻老渠的两队人马,已完全给击溃、撤退。

    可是冷血的神情却很凝肃。

    ──比刚才的决战还要凝肃。

    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才向小刀问了一句:

    “你痛不痛?”

    然后才像做了什么天大错事,脸红颈赤的还没等小刀回答就埋首全力去救护受伤的乡民去了。

    一整个白天,他们除了替伤者疗伤之外,就是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撤离。”梁大中说,“这时候再要不撤,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再作更全面的疯狂的大反扑。”

    他的话无疑很有道理。

    ──可是谁愿意放弃自己的家园?

    “固守。”老瘦主张不走,“看那些兔崽子用什么办法来占领老渠,我老瘦就跟他拼掉这一身老骨头!”

    “对!”

    “我们不走!”

    “我们跟他们拼了!”

    “撤离他们也一样追杀,不如在此地跟他们拼命!”

    果然,乡民们都不愿离开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不管所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死于斯。

    果然,入夜,军队又来了。

    探哨的赶回来报:这次来的恐怕不止七千兵马,整队森严,如临大敌,而且,主帅看来就是名动天下的:

    蔷薇将军!

    ──一个所向披靡大扫刀向使得大割大引、爱穿粉红衣衫不肯戴上藤盔铠甲的阵战和搏斗高手!

    军队调集来得如此之快,可见这是一场疯狂的全力反扑,而且是志在必得!

    老渠已给包围。

    重重包围。

    可是老渠的乡民斗志都很旺盛。

    张书生等人提出,要自缚出去,希望不牵累乡民,可是所有的人都一致反对:

    “不是你们累了我们,是我们早已憋不下这口气了,今番借你们来出一口鸟气!”

    “要累的已经累了,你们这样出去也无济于事!你以为抓杀了你们他们就会甘休吗?这反而让人说老渠的乡民没义气,不够意思!”

    老福和老瘦都说张书生的提议,是瞧不起老渠的乡民。

    “到了此时此境,大家已同在一条船上了,怎么你们还是老说要走要走的!这样食古不化,去死好了!”但巴旺翻了脸,破口大骂,张书生等人这才不敢再提“走”字了。

    不降的话,只剩下一条路:

    人心不死!

    力抗到底!

    少年冷血 … 第七章 维护正义,只有刺杀

    军队开始叫人出来喊话,喊话的内容,无非是要乡民交出“人犯”,让镇内“匪寇”投降,若协助抓拿“钦犯”者,必有重赏;对受迫助寇者,若肯“弃暗投明”,定必“宽大处理”,诸如此类,人云亦云。

    老渠乡民,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好象借了“聋耳陈”的耳朵,充耳不闻,当作放p。

    军队看喊话不能收效,便调集兵马,筑好防事,排好阵仗,看来立刻就要进攻。

    老渠的人,也在梁大中、耶律银冲、冷血、老瘦、老福等人指挥之下,准备好长期抗御的布局。

    其中张书生虽看似是文弱书生,但精通阵法韬略、奇门遁甲,对布阵埋伏,大有裨助。

    小刀则是冰雪聪明,很多绝妙而安全的防事,都是由她想出来的。

    除了北面绝崖之外,军队已实行三面包围,c翅难飞。

    阿里、但巴旺、侬指乙也不闲着,各负责东、西、南三面的警报前哨。

    二转子轻功最佳,常去深入敌阵,探听消息。

    当天晚上,所探得的情况是:军队非常安静,已定班戍守,没有异动。

    梁大中问:“有没有留意军队扎营的方式?”

    二转子诧道:“怎么?这还有古怪么!”

    “有。”梁大中不愧精通文才、武略,他曾随军抗金,但因j宦贪功气狭,不能容他,他才罢官而去,所以对军事极有识见,“如果不打算久留,营帐必不甚耐久,帐桩子入土亦不稳固。他们要留多久,一看便晓。”

    二转子又出去“转”了一趟,回来时,已不象适才那么气定神闲了,反而还伤了两处,手脚都是草泥。

    “怎样了?”梁大中问。

    二转子喘气咻咻:“好厉害,差点回不来。”

    并向梁大中大力点头,眼中已流露出钦佩之意:“营帐扎得甚浅,而且,我还听说,拂晓卯初,他们就要大举在村西出袭,准备荡平老渠!”

    大家都有点震惊,看来蔷薇将军真是用兵不测。

    “这蔷薇将军于春童是惊怖大将军近年来手上第一号猛将。上次,他带兵去剿灭布袋岭的单名黑一股流匪,单名黑这一股人马还以为军队在山腰的隘道上不来之际,蔷薇将军却已似天降神兵,杀了进来,一下子如风卷残云,猝不及防之下,单名黑一股人马,无一不给格杀当堂。这个人,确不好对付。”张书生本来鬃发微霜,现在好象连顶上的白发也增多了不少。

    “不过,蔷薇将军的手段也很厉害。他攻打‘十天王’一伙,上面只下令他歼灭商略山的流寇‘十天王’,他却把附近的‘过天星’、‘混世王’、‘搂山虎’等四股山贼全一齐杀个j犬不留。那次,灵壁的‘横天一字龙’带同三乡贫民造反,蔷薇大将军也不用动一兵一卒,就把他们劝降了。事后,又全部坑杀于登雾谷中。”梁大中为之齿冷的道,“布袋岭剿单名黑一伙,之所以能够干得如此利落,主要还是因为他把山上山下山前山后的民众全说服了,都帮着军队,一口气把单名黑一伙给荡平了。他,可狠着呢,否则,也成不了惊怖大将军近日近身的大红人了。”

    小骨道:“……这会不会是蔷薇将军自己的主意呢?”

    “小老弟,看来你对惊怖大将军情有独钟,至今仍是不信。”耶律银冲转首向张书生、梁大中等道:“看来,出动到那样的大军,上层当道的j官,对你们是势在必杀,志在必得的了!”

    老瘦人瘦,气概倒是雄迈:“我们老渠有的是好汉,叫他得不偿失!”

    拂晓时分,全部人赶援镇西,埋伏待命,不料,直至天色渐明,雾意渐浓,却全无动静。

    镇南的老福却着人飞骑来报,说那儿似有军队近,情况十万火急。

    众皆大惊。梁大中却说,“冷少侠早已料到蔷薇将军善于用兵,极可能是声东击西,所以早已在那儿候着了。”

    众人派出精锐能战之士,赶到镇南,却见冷血也正赶扑镇西,一问之下,原来也发现镇南包围的军队只是虚张声势,以为镇西有急,连忙赶来援助。

    两路人马一经印证,立时赶赴镇东,但那儿也无甚动静。

    这时已天色大明。众人奔波了一夜,甚觉困顿,但仍强振精神,分派人手,轮流戍守。

    到了第二夜,又风闻军队会在拂晓前出袭,时传东面有事,时传西面告急,众人奔扑不已,但却并无战事,只是包围的军队,似乎愈渐增加,似逾万人了。

    如此过了五六天。

    ——老渠的乡民,心力交瘁,不但疲乏已极,而且也渐临断炊之危了。

    总要想个法子解决。

    “突围!”

    ——决不可能。大军就在外面埋伏、部署,这样冲出去,伤亡必重,而且镇中妇孺,只怕都厄运难逃。

    可是如果长期耗下去,老渠乡民,不战自败。

    这时,冷血说话了。

    “让我冲出去。”

    “你一个人出去,有什么用?”

    “有用的。现在这个时候,有理讲不清,解决得了这一批军队,也解决不了下一批。到这时候,为了维护正义,只有刺杀了。”

    “刺杀?你要杀蔷薇将军!”

    “杀他是没用的。要杀,就去危城,杀掉惊怖大将军。”

    “你杀他!”

    “他是人,只要是人,就杀得了。”

    “你一个人去杀他?!”

    “杀人不是收割,并不是人越多越好的事。”

    “……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