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四大名捕斗将军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榱恕?br />

    这样说来,“少年时代”的冷血,正是“飞扬跋扈为谁雄”,“气吞万里如虎”,“看试手,补天裂”的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让青、少年读友共享冷血这一股从不曾冷却的血,共度这一大把大好青春,大好侠情,或许,也应合杜比工作室推出这“四大名捕”新版少年篇的寓意了。

    稿于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中旬:泰文版“温瑞安武侠系列”进入签约阶段。

    校于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廿四日:南方电视台播映“四大名捕斗将军”。

    少年冷血 … 第三集 一人做事八人当

    真正拿得起、放得下,有原则、有良知,够定力、够胆识的人,是不会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种借口的!

    第一章 美丽是她

    第二章 聪明的你

    第三章 残狠竟此

    第四章 温柔如我

    第五章 问天下书生破国之痛忘未?

    第六章 问天下侠客弃家之耻忘未?

    后记 第三十七变

    少年冷血 … 第一章 美丽是她

    冷血在炎阳下的路边啃馍馍。

    午阳热得农村的狗伸长了舌头。也许是因为伸得太长了,那头懒狗突然觉得那条花斑斑的舌头会掉出来似的,“飕”的又把它收卷回参差不齐的牙缝里去了。

    冷血自小在野外长大,对飞禽走兽特别有兴趣。

    所以他没注意到那个女子。

    那女子很美丽。

    ——在一起c秧的农妇里,她是特别美的;就算她在京华金粉群芳竞艳里,也一样有别出心裁的艳。

    稻田旁是鱼塘,阡陌依依,特别美丽。

    那女子忽然放下了手边一束秧苗,然后,用c秧用的小钩镰刀在自己左手腕腕口上一划,之后,就滴着血,直直走到泥塘里,待她的同伴们弄清楚她的意图,惊叫出声之时,她只剩下泥泞里咕噜一声浮起的几个浓稠泡沫而已。

    大太阳底下,竟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

    流着汗的冷血,觉得一阵悚然。

    ——越接近惊怖大将军所辖之处,越多见这样的怪事!

    冷血注意到:那美妇滴在水畦田里的血,一缕缕的飘荡着,犹未肯与塘水融合成一体。

    当那妇人给捞上来的时候,样子全变了。

    她割腕兼加自溺,乃求必死。

    ——是什么事,使她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在场意图救治她的人发现死者是怀有身孕的。

    于是人人神色张皇,象遇着了邪、撞着了魔。

    冷血以他过人的耳力,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阿玉她怎么会大肚子呢?她……”(以下声音太细,听不清楚。)

    “……唉,作孽,真是作孽!”

    “……谁教……她给看上了……这孩子……也真……可怜……”

    不久,就有一个粗壮结实的佃农奔来,跪在那农妇尸体之前,哭得象一只号啕的狗——但远远听去,仿佛还有许多冤情,哭不出。

    冷血忍不住上前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没有人回答。

    大家都疑虑的打量他。

    冷血不得要领,又问:“她为什么要寻死?”

    大家都怀敌意的看着他。

    就连哭声都停了。

    ——哭在这里好象是一种不赦之罪似的,连哀悼死者也不能给人知道。

    冷血忍不住说:“我是捕快,我要知道……”

    他不道明身分还好,一说,全都走光了。

    有人一面走,一面脸如死灰,如临大祸。

    有人比较大胆,疾走时一面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好象夹带了一句骂人祖先的话。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冷血急了,硬拦住了一名庄稼汉,劈面就问,“你们是怎么搞的?”

    “没搞,”那庄稼汉黑脸圆鼻,一脸慌惶,摇手不迭,摇首不已,“我什么也没搞。”

    冷血见他慌张,不忍吓唬他,只问:“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

    “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事?事倒是没事,没有事。”

    “那么人呢?”冷血听出了一点蹊跷,“是不是这儿有什么不寻常的人?”

    “人……”那农稼汉说:“人——”

    “快说!”冷血叱道,“别怕,有我在!”

    “我说、我说。”庄稼汉苦着脸道:“就……就是你嘛……”

    “什么?”冷血为之气结,“废话!”

    “还……还有……”庄稼汉怕眼前的人翻脸,忙说,“……还有……一个……”

    冷血立即就问:“谁?”

    庄稼汉用手一指:“她。”

    冷血猛然回首,动作过急,鼻端一香,鼻头已撞在后面的人的鼻尖上,胸膛也抵住了那人的胸脯。

    冷血吓了一跳。

    那人也吓了一大跳。

    冷血向后退了一大步。

    那人也向后一跳。

    冷血定睛看时,脸红耳赤,吓得一颗心更在他两胁间暴动——因为他撞着的人原来是一个女子。

    那人定过神来,也脸红耳赤、杏腮含嗔——因为她是女子!

    她是个女子。

    她是个美丽女子。

    她是个清清亮亮、漂漂亮亮、柔柔亮亮甚至让人感觉到她金金亮亮的女子。

    ——仿佛一切“亮丽”的事物都跟她有密切的关系;而她是从皓月丽日中浸出来、渗出来的女子。

    冷血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当他看到这亮丽女子,他怕了。

    (他觉得自己很笨拙、很鲁莽、很冒犯,手大脚大的不知往哪儿摆是好。)

    所以他只好离去。

    “喂,”那女子很有点气忿,“你这野人,撞着人也不道歉一声,忒也无礼。”

    冷血想说对不起。

    可是说不出口。

    ——有一种人,随时都可以说:“对不起”、“谢谢你”、“承让承让”、“过奖过奖”、“多亏了你”、“都为了你”……说来如眨眼般轻松。

    ——但有一种人却恰好相反,要他们说这类稀松平常但又全没诚意的话语,真是比连壳吞蛋还难。

    所以冷血回了半个身,终于又转身走了。

    那女子气得直蹬脚。

    “喂,喂!”

    她叫。

    语音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急,可是在冷血听来,也一次比一次好听。

    他多想停下来。

    可是他不知道停下来之后该说什么。

    该做什么。

    所以他只好一副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其实也没人要送的一径去了。

    走得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了,冷血看到掠过林梢的鸟儿,徜徉变幻的云,崖边的花,一条美艳至极的蜈蚣,一只优美飞翔的红身蜻蜓,他都觉得极美,美得让他想起她。

    仿佛她就是美丽。

    美丽是她。

    这时候,那个亮丽的女子正在到处探查一些乡民:“近日这儿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问了半天,乡民只好说:“有。”

    “谁?”她眼睛一亮,象映出了雪光。

    “一个年轻人,腰畔有一把没有剑鞘的剑。”

    “果然是他。”

    少女以一种完全跟她的外貌不吻合的江湖口吻自言自语的说。

    少年冷血 … 第二章 聪明的你

    越来越接近惊怖大将军的大本营危城了。

    他已到了老渠——据武林相传、江湖流言,“老渠镇”里人人都是会家子,从三岁小童到八十岁老翁,全会几下子武艺。

    越近危城,怪异的案子、惨绝人寰的事情就越多。

    他走到县城近郊的老渠乡前驿,就看到一群人,有男有女,嚣嚣张张、跋跋扈扈,就差没吹吹打打的押着两个人,迤逦而至,直往县里行去。远远的地方,还有些看热闹的人。

    那两个受押的人,两臂横张,都给木栓子夹架着,十指给木钉子紧拶着,两人都衣褴尽裂,袒l大半身子,女的下身更溃烂不堪,鲜血脓水齐冒,走一步惨呼半声,惨不忍睹。这女犯乱发披脸,早已给人打得头穿额裂,脸上也给抓破了十数处,但这样看去,还可隐见她平时必然甚美。

    冷血看第一眼,就看不过去了。

    他拦在人前,问,“你们干什么?”

    走在前面一个鱼目鱼唇的汉子龇牙咧嘴的道:“你是什么人?”

    冷血道:“过路人而已。”

    鱼唇汉子一伸手推开他:“滚!”

    这一推,冷血并没有动。

    鱼唇汉子的感觉是:那一下他象是推到了峭壁上。

    他定睛再看时,冷血依然站在那里。

    他心里啐了一声:邪门!可是动作也审慎了起来。

    “你没看到我是公差吗?!”他向冷血吼道。

    冷血早已注意他的衣着,当下只说:“干吗要这样对待人犯?”

    那官差冷笑道:“我是奉命行事。”

    他身边一个马脸婆娘接口道:“他们呀,j夫y妇!男的还是我丈夫!怎么,你不服气?到大将军还是县太爷那儿告状去!”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冷血脸上。

    另一个长着一对老鼠耳的汉子忽地钻出来,说:“我也是衙差。你要多管闲事,大爷连你一齐逮了。”

    冷血往左让开一步。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过去,不时传来那干人在人犯身上踹一脚摸一把的狎笑和哀呼。

    冷血本只打算经过这里。

    他的目标是惊怖大将军。

    他找的是大将军。

    可是他所目击的一切却让他忍不住。

    他去问危城乡的乡民。

    这乡镇不算太小,人也很多。

    可是却没人敢说什么。

    ——越是不敢说,冷血越觉得奇怪。

    (犯了法,给官差逮去,有什么不可说的?)

    所以他动了牛脾气,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用什么法子呢?)

    ——给钱,他没有钱。

    ——打人,他不能打。

    (怎么办呢?)

    他觉得很懊恼,烦闷之下,一拳打在墙上。“飕”的一声,离他打击之处上面三尺余的一枚钉子,飞脱倒s而出!

    这一来,正在给他查问的人看傻了眼。

    这位额头和下巴全长得微微兜向前,就象初七月亮的两端的乡民,结结巴巴的问:“这……这……这是你你你……你打的吗?”

    冷血一时还没会过意来,“是啊,”他说,“这又有何难!”

    说着,一拳打在石上。

    石没有裂。

    更没有碎。

    ——但石上清晰地留下四个拳骨的窟窿。

    “我……我……说了……”那乡民看得目定口呆,当会过神来的时候,马上说了些重要的话,“你何不……问问问……老庙的‘五……五……五人帮’!”

    冷血明白了。

    ——实力。

    实力就是一种最能唬人的东西。

    所以他扬着拳头,看着自己的拳头,仿佛他的拳头很痒、很痒、很痒似的,滋油淡定地问:

    “五人帮?”

    “……对对对……耶律银冲……但巴旺……阿里……侬指乙……二转子……他们……五人。”

    冷血肯定这人有口吃。

    而且已不堪再吓。

    所以他眉一聚拢,问:“老庙?”

    “……在在……在乡西长安三路左拐……过了竹林……就是老庙庙庙……”

    (好,就去老庙看看吧!)

    老庙当真名不虚传,是一间很老的庙,供奉的大概是龙神,神像亦已残破不堪,但破落的龙像在坛上依然有一股气派凛然。

    庙又破又烂,但在斑剥残垣中仍隐可见出当年也曾香火鼎盛、辉煌矞皇。

    庙前长满青苔的石阶上,有三个人。

    庙里布满蛛网的石板地上,有两个人。

    五个人长相完全不一样。

    人本来有眼睛、鼻子、耳朵、手脚四肢,大体上都差不多一样。

    可是这五人却令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

    有的极高,有的极矮,有的极胖,有的极瘦,有个还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有人眼睛深陷,眉骨高耸;有人一口金牙,肤黑如炭;有人四平八稳,象一口铁箱子;有人一脸聪明,满脸j髯;有人长着一对狗眼,整个人看去象一堆破布多于象一个人。

    这么样的五个人,看去似来自世上五个最极端的部落。

    五个人都很丑——尤其冷血见过那美丽女子之后,看到这五人,就觉得分外怵目惊心的丑!

    但这五个人要在一起,却又让人觉得他们很匹配、很谐和。

    因为他们都有一点相似。

    那就是神情。

    他们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无事可为也无可不可的样子。

    谁都能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五人眉宇间都流露出一点稚气和志气。

    但在神情上,这绝对是:

    五个懒人。

    冷血一向很勤奋。

    他朝也练武,晚也练武。

    ——他认为一个人的成功在于天分和勤奋。

    这时候的他,当然是不知道幸运的重要。

    可是他并不讨厌懒人。

    他倒觉得做懒人很有福气。

    ——一个勤奋的人根本就懒不下来,但一个天生的懒人,却可以在一些变动、迫、刺激下,说不定有一天会勤奋起来。

    他一向都很羡慕懒人。

    ——他自己就懒不下来。

    他正要走过去,就听到这五人中其中一个象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然后说了一句:

    “狗腿子来了。”

    于是,有人打呵欠,有人打瞌睡,有人吐唾沫,有人去撒n,有人在放p。

    ——狗腿子?

    (谁是狗腿子?)

    (——难道是我?!)

    冷血忙看了看自己的脚。

    ——那明明是一双人脚。

    “你们好。”

    没有人理他。

    “你们早。”

    有人低声嘀咕:“现在还早?”

    冷血也知道这时候还说“早”,实在说不过去。

    但他旨在有人回应他。

    ——有人应他就好问话。

    “敢问——”

    话未说完,那一脸聪明的人又猛向地上吐了一口痰:“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狗腿子!有什么好问的!这儿都给你们搜刮清光了,好人全给你们搞到夭寿了,闺女全给你们糟踏了,你还待怎地?”

    冷血没料一上来就给他喷了一脸,怔了一怔,还未发话,那个长着狗眼的瘦子走过来,向他团团的嗅了嗅,嗅了又嗅,才肯定的说:“我闻出来了,你确是狗腿子。”

    冷血剑眉一轩。

    那眼陷眉高的矮子马上就说:“可动怒了?来吧,干上一场,最好不过,咱们不怕!”

    他说话象说对联,每两个字一顿,语音卷滑溜丢,但发腔却似唱耍调一样,甚为古怪。

    冷血强抑住了气:“什么是狗腿子?”

    那有一双狗眼的人翻着眼望了他一会儿,又端详了他一番,再打量了他一阵,才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那一脸聪明相的人已抢着答:“当然是假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

    狗眼瘦子凑前去,又嗅了嗅冷血的衣襟,几乎还要把鼻子凑到冷血腰畔的剑去闻闻,然后退了一步,问:“你是公差?”

    冷血坦言无讳:“是。”

    狗眼汉子又猛退一步,一脸聪明的人已叫了起来:“那你还不承认自已是狗腿子?!”

    冷血这才恍悟。

    “原来官差就是狗腿子啊!”他忙说,“我快要是了,但还要办成一件案子才是——现在还不是。”

    有双狗眼的汉子还是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道?”

    “有什么真的假的?”冷血反问,“你们很恨官差吧?为什么要叫做狗腿子?”

    “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残民恣欲、狂征暴敛、欺善怕恶、作威作福——”那黑脸金牙的汉子悲愤的道,“这种人不叫狗腿子,能叫什么!”

    那满脸聪明的汉子又答了他:“可以叫爪牙、鹰犬、奴才、走狗、乌龟王八蛋——”

    这时,那四平八稳的人忽然说话了。

    他一说话,其他四人都静了下来。

    他的人象一座铁馒头。

    他的声音也象是金铁交鸣,掷地有声,句句有力。

    “你是来这里办案的?”

    “是。”

    “什么案?”

    冷血一时不知要不要回答。

    ——他们是敌是友?

    ——他有任务在身,该不该透露?

    ——他本是过来查问的,结果,此际却似是给人审问。

    那一脸聪明的汉子又嘀咕道:“一定又是弄个什么名目,来挖点油水进贡大将军了。”

    那铁镌般的汉子横目瞪了他一眼。

    那聪明相的汉子连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了。

    “大将军?”冷血颇为震动,“你们有大将军的消息?”

    但见五条汉子,互觑一眼。

    那眼睛深陷眉骨壁耸的汉子说:“是吧?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

    那黑脸金牙汉满脸敌意的说:“你是来投靠大将军的吧?”

    “投靠?”冷血冷笑,“你们说的大将军是惊怖大将军吧?”

    那四四方方,四平八稳的汉子长吸了一口气。

    他一吸气,连冷血都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只听这铁镌般的汉子一个字一个字审慎的、沉重的、有力的、认真的问:“你是大将军的什么人?”

    冷血看着他们各自徐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