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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逸风仍是不说话,表情却是终于拨云见日的感觉。

    “难道逸风不相信我的医术?”莫言举起小拳头,作势要打的样子。

    逸风将莫言的手握在手心里,拉到面前,轻轻的吻了吻,“莫莫,我不会像上次一样呆在西川傻等,我不想再体会任何提心吊胆的担心感觉,哪怕只是一天,你不在我身边。”

    逸风的眼睛闪出异常光亮的神采,那是他下定决心的坚持,“我会和你一起去,一刻也不分开。”

    一个督府算什么呢,本是快意江湖人,何须受如此朝堂束缚,为了可以陪在莫言身边,辞官不做又何妨。

    “逸风……”莫言看着逸风灼灼目光,心中不无感动,她伸出双臂,也抱紧了逸风。

    感受到莫言回应的逸风,已经开始进一步动作,熟练到已经不须半刻便将莫言的衣服全部扔到了床下。

    “逸风,明日还要赶路……”莫言的小嘴儿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便说到。

    “反正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火热铁杵已然攻城掠地。二人都不再说话,只剩粗重的喘息和娇吟。

    许久后,莫言瘫软在逸风的臂弯里,弱弱的说,“以后要收敛着些,我得要精力充足才行,不然抵抗力不够或许会生病的,若是在家里病了也无妨,可要是在南川就糟了。”

    “你敢生病,我就比你病的更重。”逸风口不择言。

    莫言急忙用手捂住了逸风的乌鸦嘴,“你拿什么威胁不好,拿自己个的身体开玩笑。”语气里满是责备。

    “莫莫,此番如果我们能全身而回,便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吧,再不让他们找到你。”逸风对来自太子的任何消息都感到异常的厌烦,他隐约觉得,莫言对太子,是有些不同的,有时候他们之间的沟通和默契几乎让他发狂。

    “逸风说的他们指谁?”莫言弯弯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还有谁,明知顾问。”逸风嘟着嘴,小声的嘟囔着。

    “那徐千和小禄怎么办,也扔下他们不成?要是还带着,那怎么可能找不着。”莫言眼里笑意不减,脸上的表情却装得好像一本正经。

    “莫莫……我是认真的,你怎么都不往心里去呢?”

    “逸风不是说要平安回来以后吗,那要等到真的平安了再说。”莫言是难得的严肃,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忐忑不安,那可是大规模的瘟疫啊,又适值洪水之后,要全身而回,还得看老天给不给机会。

    难道是霍乱?莫言看了太子的信,心里其实已经一片冰凉,即使是痢疾,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也足以要人命了。可是即使没有那一纸王命,若是得知了,身为医者,难道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吗?

    莫言一整夜没阖眼,努力的回忆着所有穿越前曾学习的传染病的相关知识,第二日上路时,看着满满两马车的药材,还总是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或者此时此刻,莫言即使将她的医馆整个搬走,还是会觉得少些什么的。不管怎样,四个人还是急急忙忙的上路了。

    莫言以为临近南川会见到流离的灾民,可是一直到了南川郡的边境也还是没有遇到。一行人在南川外围的闵苏镇见到了驻扎的军营,朝廷此次派来所谓赈灾的官员便安顿于此,也包括太医局的几名太医。

    莫言在与几名太医简短沟通之后,得知南川郡已经封闭,所有人员只进不出,边境上设有几处灾粮发放点,但仍时有不时的发生冲击暴乱现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在还没封闭的早些时候几名太医曾去到疫区内部,然不足半月,太医当中已有六位因身染疫毒而横尸荒野。如今几名太医中只一位是进过南川郡而没有发病的。

    “郭太医如何全身而回?”莫言看着那位曾进过南川的太医问到,“我是说,郭太医衣食住行可有与其他几位完全不同之处?”

    “诊治病患那几日,我不吃不喝,滴水未进,粒米未粘。”郭太医对莫言直言不讳,昔日在太医院共事时,郭太医对莫言的医术已是万分敬佩,如今,他甚至有种感觉,或许莫太医,她会是个希望。

    “其他几人呢?”莫言早想过应该是粪口传播途径,可还是需要进一步确定。

    “也有同我一样未进食者,但均有饮水,我怀疑是饮用的水源不净。”郭太医也是因为有所怀疑故此才宁可忍饥挨饿也不肯吃喝。

    “郡内情况很糟吗?”

    “封闭的前几日,还有很多人是没有发病的,但发病的人全部死去,无一例外,再加上之前丧生洪水的难民,郡内可说是尸横遍野了。”

    “我想进去看看。”莫言对郭太医说,也是对逸风说。已经来了这里,若是不能进疫区,岂非不如不来。况且,只是封闭南川,假以时日,南川可能会灭绝人迹,更有可能,南川剩余的难民在衣食短缺,恐慌绝望的情绪下甚至会发生冲击或暴乱的情景,控制不住的话,瘟疫也会随扩散的人群而传播。

    为今之际,不仅是封闭,更要解决问题。

    “不可。”“不行。”郭太医和逸风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声说到。

    “太子有令,医女莫言不可擅入疫区,若莫姑娘执意要去,只会连累周围同僚受难而已。”郭太医颇感为难。

    “里面太过危险,莫莫不可逞强。”逸风的眉毛已经是拧成了麻花。

    “这不行,那不可,那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更近点看着病患病发身亡吗?”莫言想到疫区里面恐慌无助的灾民,忽然激动起来。

    此时外面一阵s乱,原来是郡内的难民又往外冲击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而每次的冲击都会以几名灾民死在士兵的弓箭之下而告终。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朝廷。

    “父皇,皇弟派去南川的特使札大人似乎赈灾不利,如今频频发生难民冲击突围的事件,儿臣惶恐,瘟疫若扩散起来,南川与都城并不是很远……”

    皇上和太子的脸色都是一样的菜绿色,事情发展至此都远远出于他们的预料。

    “儿臣听说,札大人只是动用了当地的兵力封闭了南川郡,所有官员、医者都滞留在南川郡外的闵苏镇,并没有展开任何的赈灾和救治工作。”

    “王兄的消息倒是灵通啊。”太子一脸y郁,对大王子胡言乱语很是不平。

    “父皇,封闭南川防止瘟疫扩散势在必行,况札大人时有快报,赈灾抚恤之事半刻未停,他虽未派人深入南川境内,却在南川边境,设固定地点发放灾粮。”

    “南川郡幅员辽阔,只是数量有限的定点投放灾粮,皇弟以为,切实可行吗?”大王子挑挑眉,示威般的看着太子,等他自圆其说。

    “只不知皇兄有何高见?”烫手的山芋要丢出去才不会烫到自己的手。明明任何官员都会选择这么做,也明知这么做的确十分不妥,可是谁又能有更好的办法呢,大王子就能有办法吗?

    “父皇,儿臣以为,一定要派人深入南川,尤其是医者更要去,只要真正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大王子简直是废话,治得了早治了,何苦等到今天,况且也不是没派过太医,能死的都死光了,再派更多也无疑是r包子打狗。

    “并不是没派过,只是已有六位太医染病去世了,仍没找到医治的好方法。”太子的解释是要说给皇帝听的。

    “如此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为今,也只有继续派太医进入南川了,医女莫言是不是已经到了,她医术高超,还曾医好朕,不如让她去试试,或许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皇帝目光冷冷的看着太子,他自然知道,太子已经下令不许莫言进入南川。保护的可真周到啊,已是人妻,还在惦记着,竟置江山安危于不顾。

    “父皇三思,此事恐有不妥。”太子无疑是在抗命。

    “如何不妥?”皇帝的声音更加冷酷。

    太子正欲辩解,大王子一旁又说道,“儿臣听说南川几次发生冲击暴乱,情势十分危急,札大人一人恐怕应付不来,且南川都城距离过近,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y魂不散的大王子又开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儿臣觉得该派值得信任之人前去加强督导,以防后患。”

    “何人可当此重任呢?”皇帝看着眼前站立的两位皇子。

    “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解难,此去南川定会督促太医们尽快进入南川,找到医治瘟疫的方法。”大王子说完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眼角瞟向太子,他不信太子会默然无动于衷,除非传说他对莫太医的情感全是虚假。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太子低头说到,口气里有不可动摇的坚决,没看到大王子脸上一闪而过的诡计得逞的j诈笑容。事关莫言安危,放大王子前去,莫言肯定凶多吉少。

    皇帝的心中自然是倚重太子多些,太子冷静睿智,处理问题思虑周全,较之只会哗众取宠口若悬河的大王子,无疑是上上之选,如今,时值危急存亡之秋,固然此去南川诸多危险,相信难不倒他的,若是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么江山交与他,也必非明智之举了。

    “宪儿,此番前去,切莫感情用事,还有……早日还朝。”皇帝脸上难得露出慈祥如父亲的表情,眉间里不无牵挂。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必当尽力解决南川之事,早日还朝。”太子的心因那一声“宪儿”蓦地感到一股强大的暖流,抬眼看那龙椅之上的老迈之人,竟有种错觉,似乎那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依旧是孩童时和母后一起陪自己玩耍,唤自己宪儿的父亲。

    “父皇保重身体。”太子抬眼,目光温热氤氲,看那一处明黄竟有些朦胧。

    “去吧。”那处明黄,挥挥衣袖,示意二人退下。

    似乎达成目的的大王子此时却并未得到太多快乐和满足感,那份稀有的亲情,他从未在皇帝父亲的身上得到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从来,只是赵承宪一个人的父亲,而非他赵承德的,所以,无论以后他做了什么,都怨不得他,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114 南川之行(二)

    坐困南川的莫言派人给太子送了封信,希望他务必允许她进入疫区,可是回信没等来,倒把太子本人给等来了。

    就那样突然的,毫无心里准备的,莫言见到了久已不见的太子殿下。而那个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尊贵男子,几乎是下了马,问了莫言的住处,直接就杀过来的。

    还是那张瘦瘦小小的脸颊,还是那双漆黑漆黑平静无波的大眼,见到他时,嘴角牵起了一抹慧心的笑容。是为了这可以平息所有焦虑的笑容吧,马不停蹄的赶来,心里还在担心这个鲁莽任性又胆大到无所顾忌的家伙会真的不顾命令的进了疫区,只是见到这笑容,似乎所有的担心、疲惫和焦虑都被之抚平了。

    是猜到了他会来吧,所以在见到他时,没有惊讶,只有慧心的笑。其实他更想一步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可是,如今,对身为人妻的她,已是不可能。她不会知道,那刻骨的相思是何滋味,她更不会知道,他知悉她与逸风的生活琐事,早已心痛如绞。

    “参见太子殿下。”莫言和逸风及帐内的郭太医给走进账来的太子见了礼。

    “都平身吧,无须多礼。”太子尽管心头百转千回,面上却无一丝表情波动。

    太子将驻扎南川的官员和太医召集起来,大致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并吩咐札大人在边境在多设几处粮食发放点。然后遣退了众人,单独留下了莫言。

    “莫言,可还好?”太子几经思虑犹豫终于打破了帐内尴尬的静默,却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好。”莫言看着欲言又止的太子,简短的回答了他。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好像也没听进去莫言答了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忽然,太子猛的抬起头,目光凌厉又炯然的望向莫言。“我说过,莫言你若再回来……”

    “太子殿下。”莫言急切的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于上次京城临别时的话语,同样也死死的缠绕着莫言“你若再回来,我定不会再放你离开。”如今,她真的又回来了,又回来他的身边,可是她注定不会为他而留下。

    “太子殿下,请允许莫言进入南川吧,莫言来此,不是为了坐壁上观,眼睁睁看着那些难民患病、死去的,莫言是来救治他们的,不是吗?”莫言眉头紧蹙,神情肃然,语气恳切。

    “不许。”太子绷着y冷僵硬的脸,回答的既快又干脆,似乎毫无转旋的余地。

    “那为何还要莫言来此?莫言来此只是为了浪费珍贵的粮食吗?我若不知,不来,便也罢了,来了却什么都不做,我会愧疚而死的。”只有莫言从来不怕他那骇人的脸色。

    “莫言的命比他们所有的命加在一起更为珍贵,我不可能让你涉险,也不能让你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受伤害的可能。”太子的脸色很差,看起来也很不好说话。

    “殿下……”换做其他时候,其他的女人,听了那样的话,或许会有诸多感动,可是,此刻,莫言只觉得心急如焚。

    “不必多说,你只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即可。”太子挥手示意她赶紧走人,可是执拗的莫言却站在原地,寸步未离。

    “怎么,难道莫言想留下来吗?”太子见莫言倔的像头牛一样不肯离开,心中又气又笑。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南川境内可能每天都有难以计数的人感染瘟疫死去,我怎能在此枯等,毫无做为?”莫言又急又气,不能理解太子此刻对待的难民的漠然冷酷。

    “我正是知道如此才无法放心你去,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太子语气坚决,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不是去送死,我也许不会有事的。”莫言试图说服太子。

    “也许不会有事?莫言也说了,只是也许,你也不敢说一定没事,是吧。”太子听莫言的话,不觉胆战心惊。

    “我一定要去。”莫言见对太子讲话,如同对牛弹琴,赌气道。

    “你去不如我去。”太子气的口不择言。

    “你根本不会看病。”莫言直逆某人。

    “……”是啊,他去了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会派其他太医去的,让他们回来给你讲里面的情况,还有病患的症状,莫言体弱,就留在外面吧,听他们描述也是一样的。”

    “回来讲?他们也不是没进去过,去了十多个人也就只有郭太医自己回来了,他见到的也给我讲了,我现在需要亲自去看,亲自去检查病患,亲自去考察里面的实际情况。”莫言的声音已经接近吵架的级别。

    “你还敢说?那么多健壮如牛的都一去不回,你去了,跟送死有何区别?”太子的声音分贝数更大,帐外的士兵一阵紧张,害怕那个弱弱的姑娘一会儿就会被推出来斩了。

    莫言不再跟太子讲道理了,因为她终于发现,太子来这里好像根本没想如何解救灾民,就是为了和她做对来的,没准儿就是专程来管着她,不让她擅自行动进入疫区的。跟他讲话好像j同鸭讲一样。莫言扁扁嘴,抬眼看了太子一会,转身要走。

    “莫言。”太子见她话也不说的转头要走,心里竟是莫名一慌,不由放低了音调,声音里竟有不可察觉的哀求。

    “太子还有何吩咐?”莫言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

    “你不要那样对我说话。”太子的心好像被铁锤敲碎,又被扔进盐水中浸泡一般。

    “你那样我的心会很痛很痛。”太子在心里加上了这一句。

    “既没事,莫言告退了。”说着,真的头也不回的走掉。

    她一定是全天下最狠最冷最无情的女人了,把他的真心、关心、爱心全部都当做垃圾一样在脚下踩来踩去,随便的对他发脾气,高兴就对他笑笑,不高兴就冷冷的不搭理他,明明知道他的心和他的感情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知道他总是舍不得强迫他就一次次借着这个弱点逃跑,明明知道他担心她担心的要命,甚至不顾一切的跑来,她却毫不领情,甚至还不知好歹的生他的气。

    可是,为何,一次更比一次难以放手,一次更比一次难以割舍?太子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不禁苦笑,这个女子似乎是吃定了他,最初还曾千方百计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