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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谎话说够了没!”北北转过身,眼睛睁的大大的,月月几乎看到里面的血丝,心里面一疼,指甲却更向r里推,长痛不如短痛,我是为你好,北北,我是为你好。

    北北凝视着月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你再和我说一遍!”

    头发盖住眼睛,象江南绣的那种画屏,看人的模糊却透着温暖的,只隔一层沙,却有万重山水啊。

    北北你还年轻,你会幸福。

    我不是为你牺牲,

    我不是矫情,

    我不是做上帝,

    我只想在你心上划一个能康复的痕迹,我只想让我的罪孽轻一点。

    我这样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全部的爱。

    这世界里我唯一想保护的是你,不管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我保护你,也让我保护自己吧。

    “你走吧,我再不想见你。”微笑绽放在唇畔,月月觉得自己很轻松,只反复感觉到一些苦涩,月月血y里的残酷冷漠都涌现出来,他残酷,他冷漠,他面临一个死亡的人无动于衷,把个冷血无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那个对象,是他自己。

    前两日他见到一个白血病患的女孩子,幽雅的打发了他的爱人,我不要他看见我如云秀发掉光,起码现在我还是美丽,就把最美丽印象留给他。说完这句话她仰了一下脖子,高傲的脖子上有一些血点子。

    月月就想,其实是好不自私,你不过是求个心安,怎么只得忍心让对方心碎?

    心这种东西,难不成真有用糨糊胶水粘起来的道理?

    谁是谁的阿修罗?

    他再抬起眼来,北北已经不在,月月将架子上的针管取下来,无意识的用力扎向自己的身体,抽出来带出一长串细细的小血花,打着弧线撒在白色,纯白色的病房里。

    不感觉疼,他已经死了。

    不感觉疼,他真的死了。

    小留一直觉得自己的叔叔非常漂亮,在他仅仅五年的生活岁月中,任何人也没他叔叔美丽,散发着天然植物芳香的叔叔已经漂亮的无法形容。

    但是那惊鸿一瞥,却是沉淀在记忆里永远抹不去的,他不知道一个人伤心到凄绝的时候,浓艳的好象牡丹花一样,盛世开放,在这寒冷的冬天里,那样的热烈,那样的决绝。

    几乎是着迷的看着那血花飞溅,这不是牡丹,只是昙花,因为染了胭脂,珠光流转,所以误解了。

    不敢叫人视的美丽,好象会伤人的美丽。

    小留听见自己大声的抽气,声音都压在喉咙里,他不停的哭泣,却是无声的。

    这个是幻境、这个是魔境!!

    护士的托盘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一堆玻璃针管掉下来,好多人越过小留,喧哗着奔过去,各种声音倾轧着小留的脑海,他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一个柜子旁边,好久,好久,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他小心的走到床边。

    他带来的书上染着一点点的血星,还是有些温的,小留哽咽着翻开。

    “youunderstand…itistoofar。icannotcarrythisbodywith。itistoohey。”(你知道路途太远,我不能带着这副沉重的躯壳,那太重了。)

    骗人,小王子一定死了。

    所有的大人都喜欢用谎言的刀子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是的,孩子,你还太小,你不知道,在他们自虐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幸福的,比起胸口的疼来,这一点算什么?

    据说心疼根本不存在,因为人是靠大脑思考的动物,为什么会心疼呢?

    根本不会。

    躺在急救室里的月月只想起好早看的影片,有一句非常经典的独白:“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从上往下俯着望滚滚红尘,弱水三千,他只取这一瓢,他作错什么?

    上天这样罚他!

    我————————————!!

    北北,我是为你………………好。

    喜欢看悲剧的就到这里,喜欢看喜剧的继续。

    下一章小姐我要搞笑,然后我要hhhhhhh~~~怒~~~不听话的演员。

    解释:血y病人住院的时候会剪指甲,但是如果长的漂亮又会撒娇,就可以逃过去。

    另:架子上的针管,因为越立是医生的原因,所以会有些备用针管供他给月月私下注s进口的药物。

    6

    打了一晚上的网上麻将,北北血红着两只眼睛。

    天刚亮的时候,去对门入室抢劫,左小蛮也红着两只眼睛,因为赶完稿子,笑的有点恍惚,看着北北把自己泡好的面抢走了,也没反抗,一直到北北擦了嘴才反应过来的施展九y白骨爪,抓的北北脖子上三条印子。

    正决斗着,突然听见对门狂敲门声,北北和小蛮冲出去观望,先还问:“喂,你找谁啊?”

    方头尖皮鞋一转角,北北的脸顿时绿了,他后退两步去抓左小蛮的手。

    左小蛮细一打量,没什么啊,只是一中上美女,打扮的很时髦,不过也过三十了吧?怎么把北北吓这样,难不成北北真在外面勾搭这大姐。

    哇啊,姓北的,难道我比她差么?

    其实是差很多,司觅这个样子绝对是引男人回头的清秀美女,而小蛮也引回头率,而且会更多,只不过是看鬼片心理,加上还可自我安慰,看,这人比我邋遢。

    司觅一看左小蛮先是一愣,她是心理医生,有点洁癖,马上就退两步,后又看见北北脖子上的印子,就转了身按电梯。

    “她是找你吧,北北,你还说你米背叛月月?啊?”小蛮怒吼。

    “你少叫,”走廊里的灯是节能灯,照的每个人脸色发青,北北脸色却是发灰的,只盼着能随身带点辟邪的东西。“那是月月的大嫂,不过…………已经出车祸死了。”好久以前见过的了,虽然那天的情况有点乱,但是印象还是挺深的,感觉是很凶悍的美女,那现在应该是很凶悍的女鬼。

    出车祸死了?司觅不敢相信。

    我死了我不知道?

    姓越的小xx,你就拿老娘当挡箭牌吧,我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死了啊,哇,第一次看幽灵啊,请多多关照,你等等啊,我拿签名板,你千万不要走。”小蛮甩开北北,冲进屋子里,机会难得,失不再来,她听说灵异产品都可以卖高价的。

    司觅气的气血翻涌,只点着北北尖叫:“你……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看见幽灵有脚的么?反正你现在找到新欢了,真是,耽误我时间,我还好不容易打听到这里,既然你已经不关心那个傻瓜了,我就告辞了。”

    电梯一开,她就跳着脚上去了。

    怕鬼,但还是……北北也凑了进去,吓的缩在电梯一角,闭着眼睛说:“我没有害过你。”

    “任谁看见我们的样子,也会觉得你象鬼吧?”

    司觅翻着白眼,张着涂蔻丹的指甲,张牙舞爪的吓北北。

    看到北北可怜兮兮缩成一团团的样子,心里面不由想,那人真是罗刹命,他爱的他不爱的都可以折掉半条命。

    “月月的话你就这样信,我只告诉你,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时,那真是口吐莲花啊。他要说他是来拯救人类的,估计也能创造一和政府感情良好的宗教。何况把一好好的大活人说死了。”

    “那……你有事情告诉我?”北北终于缓过来,他现在已经睁不开眼睛,精神却亢奋着。嘴巴死硬的:“我并不想知道。”

    “啊?那你为什么还进来?”司觅一针刺的北北灰头土脸,鲜血直流。

    “你有车么?”

    “有。”

    “那我们到地下,你开车带我去香格里拉,我们谈笔生意。”

    香格里拉的客人流通量不是很多,一般这种高级宾馆,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典型资本主义暴利企业。

    北北和司觅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司觅带着天真的微笑道:“你的林宝尼坚真漂亮,我和我丈夫都是医生,虽然也算高收人士,但是恐怕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贵的车。”

    一窝的狐狸笑的都像,北北跟狐狸相处久了,已经明白什么是隐性敲诈,这女拆白党,北北冷着脸把钥匙给司觅。

    收了钥匙要了几份甜点,司觅先抒情的长叹一声:“哎————!”

    北北立刻牙疼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有什么事情不会去问月月,为什么在这里受这女人敲诈?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北北僵着脸问:“你还有什么要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其实绝对不友善,因为对面一老先生不断看他。

    “请签一份文件吧。”司觅从包里掏了一打纸出来。“我有孩子啊,当然希望他至少少奋斗五十年,签了这你就放弃月月的遗产继承权。”

    ……………………

    少奋斗五十年?

    他北北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一个钱字?

    他为什么放弃?

    北北脑袋里冷静的讥笑,就为你一不值二两半的消息,我放弃当全国人民羡慕的暴福的对象?

    我会放弃这种飞来的彩票特等奖?

    你还不如教耗子智能abc容易点。

    你做梦,你做梦!

    手却利索的把文件签了,伤感加自我厌恶中~~~~。

    可见只要真的努力,老鼠学会电脑c纵鼠标也不是不可能的。

    “咦,这么痛快?”司觅将一勺冰激凌放到嘴里。真好吃啊,爱情甜美的滋味,原来你……

    原来你真有这个本事,找到为你舍弃一切的人。

    月月我佩服你!

    “婆婆她发病的时候,月月还小,那时候只知道是血y病,受了看《血疑》的影响,都以为那是白血病,月月知道自己有潜伏基因,这件事情,是我老公告诉我的,所以月月曾经发誓不再爱任何人,他母亲死后,他父亲几乎死了大半,有这样的悲剧在眼前,他怎么敢?…………现在已经查出来了,骨穿的结果,遗传性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apsticaneia,一样是会死人的重病,多在一年内死亡,颅内出血和严重感染是常见死亡方式,好在无癌细胞,不需要他做化疗遭那份罪。”

    “他昨天,企图自杀……”

    北北的身体向前一冲,杯子被他碰的翻出一点咖啡,他退了回去,用餐巾搽着桌面,看咖啡把白餐巾染的一点点渗透了,象干涸的血印子。

    眼睛低着不敢看司觅,全身都有点不受控制了,不会的,不会的,祸害遗千年,不会的。

    不会的,我从来没诅咒过你,不会的,你一定还好好活着。

    “他…………”

    “好好的,今天又有说有笑,到处调戏人了。”

    “|||||||||||||……”心里面却松一口气,只要他活着,怎么样都好。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狠心,他的救活希望比别人高,原本他就存了造血干细胞和骨髓,同种异体的骨髓移植可使再障的治疗有效率达60%~80%,疗效高于alg/atg联合a,因为是他自己的,移植后排斥反应会很小,加上有我老公和儿子提供血源,机会相当大。”“……只是,他也许会复发。当然,也可能一辈子也不再复发,不过往坏了打算,三年过去,他还是要死。”

    “他应该想,他这是为你好,他死了不要你牵挂。”

    为了我好?

    他会这么想?

    站起身来,北北迷惘:“这些我隐约也猜到,但是他到最后也没和我说真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不该再任性了,哪怕你只活一分钟,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要你为我好。

    谁给你的权利为我好,你不要为我决定,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怎样对我才幸福。

    看着北北大踏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赶去英勇就义,司觅狡狯的笑了。

    “爸爸。”司觅扬着那一打文件和钥匙。“你现在还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对面的老将军沉默着,然后开口道:“去把那孩子的车钥匙还给他。”

    什么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了,死也不能,他反对的声音将是不人道的,引起游行抗议示威,让他晚节不保,真是没有必要。

    人啊,真是三十年一轮。

    只希望这次苍天开眼吧。

    春天是迷魂的季节,北北在大街上盲目的走着。

    他想起月月看着他微笑的眼睛,你这大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不要你拯救,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只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目光落在路边被车尾气熏的黑黑的植物上停下来,怎么还不发芽,都什么时候了,还装死,手不自觉的痒痒,过去就折了一段下来。

    被折断的植物里面是鲜嫩的青绿色,厚积而薄发,它马上要来的春天就这么被葬送了。

    原来里面已经是绿色的了,北北顿悟,他没想到虽然外面是铅灰色的,里面却已经是绿色的了,心中的芥蒂慢慢消融了。

    太感动!

    太激动!

    太……!!!!!!!

    “你——,说你呢,看那边呢?多大的人还乱折花草树木,没看见那边的小牌子么?罚款五十啊,给你开个票……。”一带红袖章的大妈乱有魄力一把的吼着。

    太……倒霉!

    ……北北的人生样板戏里,总是存在这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好好的贝多芬音乐也能瞬间切换到小老鼠上灯台。

    灰溜溜的交了钱,北北只有一点明白了,这世界谁狠谁做老大,我不做流氓很久了,现在要你知道,老虎不发威,你们总当我是病猫。

    好啊,好啊。

    看看我们谁狠的过谁?

    要死是不是,那我们一起死!!!

    ………………………………………………………………………………………………………………

    “你…………你…………”躺在床上吃从小孩子那里骗来的果冻的月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好象抢银行走错门的北北。“咕噜——。”一口果冻整个咽下去,差点没呛死。

    “你怎么了啊。”北北上去拎着月月来回摇晃,因为见到他太激动,一下子就颅内出血死了?

    “不要就这样死了,最后睁一下眼睛,让我把话说完。靠!给老子活过来!”上演s医院血腥之无间地狱。

    “咳咳咳……英雄,手下留情。”再被你连晃加拍下去肯定提前和上帝喝茶了。

    “好,你暂时不要死。听我把话说完。”北北霸道的好象来自白纪。

    一只脚踩在雪白的床单上,抓着月月的衣领子道:“你要敢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翘了,我就给你好看。”

    你会怎么做?j尸?好期待,月月眯着眼睛调戏北北。

    北北一巴掌把他的色咪咪打掉。“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太军。”我好可怜啊,连突然死掉都不行。月月无比委屈的抿着嘴。

    大眼睛瞪大眼睛,北北放开月月的领子,抓住他两只手腕仔细看:“你还自杀,你能啊你,怎么看不见疤,还是你吃药,为什么赶在我来的时候寻死给别人看,好象我欠了你一样。”手又重新抓回北北的领子,劲却小的多,这人,瘦的锁骨都嶙峋了。

    眼眶一红,北北干脆放开他,背过身子。“你好好听我说,你不欠我什么,我不要你东西,你要是真想和你哥哥在一起,先把你那复活的嫂子杀了,然后把病治好了,我,我……。”他猛的转过头去看月月。

    心头如五岳碾过,似沧海化桑田。

    月月只觉得自己站在奈何川这边,北北涉了水要过来。

    他要是为他好,就该把他推回去。

    他不该心软,他何曾心软过?

    瞳仁里满满的盛着自己的影子。

    心一下子就化了,月月僵着身体看着北北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泪蜿蜒着流下来。

    你是罚我下油锅还是过刀山啊,北北。

    强睁着眼睛木然不动,心里面绞出来的都是苦水,月月只感觉自己的血猛烈往上翻,北北扑在他身上哇哇的放声大哭,发出忍耐的“恩恩恩~~~呜呜呜”的声音。

    每一滴滚烫的泪水,都透过月月的皮肤,都渗过他的组织,穿过细胞,留在月月的心上,只是到了那里,那些泪才发现,这里储藏了这个从不流眼泪的人的——满满的泪水。

    “我知道我就是不好,那我也没办法,你不是想死?我先死了叫你难过,我要你知道我是你害死的,你不喜欢我也要记住我。”北北抽了抽眼泪鼻涕,把同样快崩溃的月月一摔,动作利落的好象体c运动员的攀上窗台。

    哲学家是多么无奈于人类啊,他们研究的对象是那么愚蠢,行为是那么不可思议,但是他们一辈子也不明白人要是……

    人要是发傻,就是十头毛驴都比不上。

    包括他们自己在内,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傻的离奇,傻的可爱的时候。

    窗户是小格子铁栅栏挡着的,想要把自己180以上的身材塞过去,不能不说得有点技巧。

    北北仗着自己脑呆人胆大,愣要挑战这极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想冲出去,他的想法是非要死在月月前面,做件他后悔的事情,身体夹在铁栏杆里扭来扭去,北北难过啊,他还有好多钱没来得及花啊。

    实在不忍心看窗台上的花再被践踏下去了,月月将北北拉了回来:“好了,好了…………乖啊,乖……下来。”

    “不,我不下去,我要你难过!!”北北呲着一排齐刷刷的小白牙,耍着小脾气,眼泪就象自来水一样不停的流着,完全忘记国家的节水号召了。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