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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3。你的暧昧保鲜期是多久,之后你怎么处理过期的暧昧?

    久了有害身心健康。还是尽量短些吧。过期的基本就是要被遗忘的了,总不至于每每念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4。如果说暧昧是一种安全距离,那么最让你心动的一段安全距离是什么?

    左岸是友情,右岸是爱情,桥的这段距离便是安全距离,最让人心动的这段距离是站在桥的中点到右岸之间的这段距离。

    5。你的咖啡馆是个暧昧多发场所吗?

    答案在那厚厚一摞的留言本里。

    有些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画什么,有些人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表达什么;有些人无所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心事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有些人希望写出的话或许有一天正好被谁谁谁看到……或许像《蓝莓之夜》里jude w的咖啡馆一样装一个摄像机暧不暧昧有多少暧昧可以看得更清楚些。但事实上并不需要,留言本里已有足够多——暧昧。

    她们都老了吗,她们在哪里呀

    我喜欢琐碎的生活吗,还是我只爱那些在想象里面的浪漫?

    文/徐周周

    看到一部讲英国诗人迪伦?托马斯的电影,他青梅竹马的朋友维拉在结尾处对他说:“离开你的妻子,和我一起生活,你能做到吗?你想念的是那沙滩上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根本不是我。你有的不过是你的想象,以及诗歌,而我,得真实地活着,你不能让我感到我是活着的。”15岁的时候他们曾经在沙滩上,很冷,只此一次,之后迪伦为维拉写诗歌,他一直把维拉当做生命中的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忧伤,我不是诗人,可是我觉得我从心底里为那些女孩写过诗,把她们当做闪耀我生命的星星,或许这样说会很做作。

    曾经有个女朋友,她很痛恨我在ktv里面唱《那些花儿》,她痛恨我唱“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觉得每次我唱这首歌的时候都会显得特别动情,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些过往的女孩们,她不知道我有多少过往的女孩。但其实她想错了,我并没有想起多少过往的女孩,很多个她们,她们的脸我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我试图去想起与某一个具体的她相处过的瞬间,而我想不起来什么刻骨铭心的瞬间。原来一切都是印象模糊的,我并不是在想念她们,我只是在努力想起那些曾经觉得浪漫的瞬间,可是想不起来,就好像过去的岁月已经混沌成一团,我无法跟她解释,我难过大概是害怕有一天我也想不起来她来。

    后来我跟这个女朋友也分手了。

    有时候不得不问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大概就是爱情到底是什么?我想终于有一天女孩们会跟我说出维拉对迪伦说的话,那些曾经在我面前水灵灵的她们,或许会疑惑,到底我爱着的是什么,是她们,还是想象。

    有一个女孩,我们在中学里就认识了,我们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会跟她谈恋爱,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跟她表白过,我身边的女朋友不停地换,几乎每个她都知道,而她从来也都没有谈过恋爱。这让我觉得她永远都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失去她。女孩的爸爸妈妈都认识我,过去很多个星期六的下午,我都会去她的家里找她,我们什么事情都不做,也不太说话,只是坐在她家的露台上面,晒晒太阳,也没有什么心事,这段时光是我最珍惜的。她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所以每次见我她都会带一块巧克力给我,很快我就几乎吃过了能够在超市里面买到的所有牌子的巧克力。后来她去国外念了一年的书,回国的时候从免税商店里带了很多巧克力给我,我不舍得吃的就放在冰箱里,结果我们家的冰箱里堆满了各种她送的巧克力。

    后来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她交了个男朋友。那大概是我最伤心的一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伤心,或许是觉得从此她不会再遇见什么事情都找我商量了,她不再依靠我了,而她曾经依靠过我吗?还是只是我的想象。

    我一直躲避见她的男朋友,就好像只要我像只蜗牛般地缩在壳里,就能够假装那个男朋友只是一团水蒸气,时刻都会消失不见。而她的男朋友却因为工作的事情来找我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对我说,她让他记得去买一块巧克力带给我,但是在来的路上他太匆忙了,来不及去超市里面买巧克力了。我突然觉得或许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带给我巧克力了。

    我的朋友问我,既然喜欢她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对她表白。而我知道只有这种暧昧的距离对我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因为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女孩,当我开始接近一个女孩的时候,那些美妙的瞬间就全部消失了。我的女朋友们总是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下班,什么时候陪我去香港买东西,为什么不送玫瑰花给我,为什么不写首情诗给我?而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孩们一旦与我接近,就不再愿意与我拉着手在马路上走一圈又一圈,也不愿意与我坐在露台上消耗一个下午。我的浪漫在她们面前终于都荡然无存,之后要面对着的,就是每天琐碎的生活。

    我喜欢琐碎的生活吗,还是我只爱那些在想象里面的浪漫,我爱电影里面的诗人,我或许也爱像迪伦那样的生活,我需要那些女孩活在我的想象里面,只有在我的想象里面她们才熠熠生辉。所以那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对那个女孩表白,我不知道表白会带来什么,如果我真的与她在一起了,她身上的光芒是否也会消失殆尽,她还会与我一起虚度那些美妙的下午吗?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必定不会每次见面的时候再送我巧克力,因为我们将天天见面。

    而我承认我是怯懦的,我只是不想去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问题,我宁愿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幻象里面,虽然我也知道这样是会付出代价的。代价是什么呢,或许就是我永远不会跟我爱的女孩在一起,而我从来没有好好爱过我的女朋友们,所以我忘记了她们的样子,她们的脾气,与她们一起唱过的歌。

    有一个女朋友想要与我结婚,因为她以为我所想过的生活是与她一样的,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跟她说过,我想要以后的每个夏天傍晚,就坐在院子里喝喝啤酒,吃吃炒螺丝,什么事情都不做,就与我的妻子待在一起。她对我说的话都信以为真,觉得那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是其实不是这样的,其实这幕生活场景对于我来说也是幻象,是假的,如果我真的在每个夏天的傍晚都坐在院子里喝喝啤酒乘乘凉的话,我也不会快乐的,只是想象那幕场景让我快乐罢了。

    就好像我想象巧克力女孩,让我快乐。

    我对这个女朋友说了残酷的话,我说,我是做过那样的梦,只是我想象中的妻子长得不是你这般模样。最后我把她们都气走了,我安慰自己说或许我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让我快速地成长起来,让我看得到现实,坚硬的现实得什么模样。

    那些男孩教会我的事(1)

    我就是如此特别,不用担心光芒被遮蔽,因为那些同类的人,总会看到我,总会来到我的身边。

    文/陶之湘

    很喜欢蔡康永的《那些男孩教会我的事》,虽然我只是一个女孩。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一下那些曾经经过自己生活的男孩们,他们就好像是这一路上不断上车厢又不断下车厢的乘客们,我与他们短暂地看过同一段路边风景,有些他们坐在我身边,与我交谈,有些他们匆匆上车又匆匆离开,有些他们陪我坐过很长一段路,转过好多个弯,停过好几个站台,最后他们都走了,在不同的站台去搭乘别的不一样的车,去往不一样的地方。而我依然坐在我的车厢里向前,继续向前。

    他们未曾改变我的生活,就好像蔡康永所描述的那个巨星,巨星也不过是在一个夜晚与他一起坐在窗台底下喝过一杯酒,说过一些话。这些话会在记忆里散发着温暖的光亮,而正是这些光亮在默默照亮我长成一个女人的道路。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变成一个女人,我也是懵懂向前,却在与那些男孩的短暂交集中渐渐看清了自己的模样。有时候,他们就好像是我的镜子,而镜子里面的人儿又永远与我保持着那段温暖的距离,有忧伤,但不会心痛;有想念,但不至于碎裂。

    现在我只说两个男孩,因为现在他们都已经去了其他车厢,去往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他们所到之处一定也是风景曼妙,而我也记得与他们同路的点点滴滴。

    第一个男孩与我一起听radiohead乐队的《creep》,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都喜欢那句歌词:i wisas special。在青春期的时候谁都希望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哪怕灰头土脸地穿着校服,心里却狠狠发誓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只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声。我的忧愁或许是因为,那些穿着窄腿牛仔裤和耐克运动鞋的舞蹈队女孩永远是焦点,却始终没有人看到我,我喜欢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听卡带,假装不愿意去理睬所有的喧嚣,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所有的喧嚣都忽视了我,我是粒灰尘,我是粒看不见的悬浮物。

    后来这个男孩就成了我青春期里与我一起听音乐的朋友。我在校报上发表了一篇乐评,于是他就来与我交换磁带。那时候我的零用钱根本不够我买太多的进口磁带,而男孩从表哥那儿拿来很多打口磁带借给我,我们在放学后沿着小马路来来回回地走,因为彼此都过分羞涩,所以也不多说话,却共用一只walkan,一人耳朵里塞一只耳塞,为了不让耳机掉下来,我们必须靠得紧紧地走路。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与另一个人的心灵靠得那么紧是件多么高兴的事情,现在那段路已经变得跟多年前完全不同,马路被扩宽了,两旁的店和树木也都被拆除,而我就算闭着眼睛也依然能够想起它当时的模样,刻在记忆里面怎么也丢不了。我是从那个时候知道,如果两个人真的彼此吸引的话,是不需要多么出众的外表的,他一定可以看到我心里的样子,就好像我能够看到他的。

    我从未对他表白,而我确知我在那段时间里曾经那么平淡地爱过他,我也从那时开始确知,我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就是如此特别,不用担心光芒被遮蔽,因为那些同类的人,总会看到我,总会来到我的身边。

    第二个男孩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出现,那时我离开了家乡到另一个城市去生活,在那个城市里我仅有一两个朋友,还不是最最亲密的。刚去的时候,正好是冬天的岁尾,很多节日接踵而来,每每令我产生想要逃回家去的冲动。我在这时候遇到这第二个男孩,其实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但并不熟悉,听说后来他去了日本念书,失去联络多年后又在网络上遇到了他,他依然还是我认识他时的青涩模样,照理说,他这个年纪,在日本也算得上是高龄大学生了。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那些男孩教会我的事(2)

    于是在最孤苦伶仃的日子里,与他每天在sn上说话便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或许是因为他在异乡,而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们在sn上聊天到天亮,他那里与我这里时差一个小时,我总是在线等他打工回家,洗澡,吃完宵夜就开始聊天,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他跟我说,他那儿邻居家的公j开始叫了,然后我们便去睡觉。

    他跟我说了许多他初来乍到日本时的事情,他在一家超市里打工,每天卖剩下的雪花牛排他们员工可以偷偷带回家去吃,于是有段时间他每天都吃很高级的雪花牛排,终于吃到吐了。他的姑妈在日本开了家夜总会,他也曾经在那儿打工,告诉我那儿的小姐是怎么每天对着不同的客人说不同的谎话,为了怕自己忘记,还都随身携带着小本子,把那些谎话记下来。

    我从未跟这个男孩抱怨过我的孤独,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的孤独。有的时候我会跟他说我打不开一个果酱瓶子的盖子,如果他在我身旁就好了,但是这些暧昧的话语其实也只是一个调剂,他每天都坐在网络的那头陪我说话,已让我心存感激。我知道我也会渐渐地像他一样,习惯起一个人的生活来,他总是敲键盘敲到一半,突然跟我说,哎哟,我要去晾衣服啦,或者哎呀,我要去蒸一碗蛋羹吃啦。我们交流每天的菜单,分享一个人住的小趣味。他去日本迪士尼乐园玩的时候,拍回来过山车的照片给我看,他期待着学园祭,因为这样可以看到学校的新生里有没有漂亮的学妹。在那段时间里,我们莫名其妙成了彼此最熟悉的人,却没有再见过面。

    他教会了我对生活始终保持着热情,哪怕孤独,哪怕灰暗。而这之后,我就真的永远对生活不知疲倦起来,因为那些灰暗的情绪总是暂时的,他等待完了四月份的樱花,就开始等待六月份的焰火,我也总会有值得等待的东西。

    这些我人生中的过路男孩,很少有人真的变成了我的男朋友,很少有人真的与我一起谈场恋爱,但是我们之间也是有温暖感情的,这种感情与真实的生活相比,显得过分浪漫,却正是这些男孩,告诉我细碎和点滴的生活。暧昧的感情让我成长,因为我付出的或许比友情更多一点。

    我记得我曾经在过新年的时候喝醉了,写电子邮件给第二个男孩,跟他说我喜欢他。第二天我战战兢兢地简直不敢去看信箱,而再次在网上遇见他的时候,他依然还是那副说话的模样,他发给我一首歌,祝我新年快乐。我问他是不是没有收到我的信,他说,收到了,然后说,没有关系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他这句话的意思,没有想明白,其实也不重要了,一切都与爱情无关。我已经不再与他每天在sn上聊天到天亮了,我也已经不再畏惧孤独。他们都已跳上新的车厢,而我的,正在往风景深处去。

    弗兰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生于布拉格,1924年6月3日因肺结核去世。太阳和木星合相在巨蟹,月亮、水星、金星合相在双子,火星、土星、海王星、冥王星合相在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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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会跳华尔兹(1)

    我希望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压根就没有人会跳华尔兹。

    文/路内

    快下班时,外面下起雨来。十二月末的天气,城市冷而潮湿,天色提前进入了黄昏,商业街这一带的霓虹灯和广告牌看上去分外艳丽。

    我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备用雨伞,打卡,下班。电梯里全是人,只能等下一趟。建明、丽莎、戴维这几个人和我一起等电梯,建明对我说,路总监,你今天下班早啊。我说我约了人喝咖啡。他们都笑,知道我上半年和女友分了手,这几个月一直空窗。

    我说约的是t公司年会的演员,一个跳舞的,t公司的年会是我最近在做的一个小项目。他们都看过t公司的年会计划。建明问,就是那些跳钢管舞的女孩?戴维说,他见过那几个女孩,都很矮,口音好像也是南方的,想不通这么矮的女孩怎么能跳钢管舞。

    电梯来了,近乎满员。他们让我先进去,他们几个等下一趟。

    电梯下去时,几乎在每个楼层都停一下,打开门,又关上,外面等电梯的人无不摇头,里面的人也抱怨。这幢楼的电梯就是这样,速度慢,而且很呆。

    咖啡馆在靠近地铁站的地方,我约了卷卷一起喝咖啡。毫无疑问,这个天气不适合喝咖啡,但既然已经约了,我也只能坐那里等她。

    我买了一束香水百合,用蓝色的布纹纸扎起来。花很新鲜。

    雨下得很密,隔着玻璃窗看到外面都是匆匆忙忙往地铁站赶去的人,咖啡馆里温暖如春。这个城市很大,很繁华,然而每逢下班时遇到糟糕的天气,总不免败露出马脚。可悲的是每逢这个时候,不管是走在路上,挤在地铁上,还是窝在温暖如春的咖啡馆里,我都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失败感,仿佛轻盈的羽毛沾上了油污,本来还是干净飘逸的玩意儿,一下子就成了一团糟粕。

    t公司的年会安排了一档钢管舞,一周前,我打电话到“白夜”舞蹈班,问他们有没有这一类商业表演,号码是同事给我的。卷卷接的电话,说是可以。谈好了价钱,我去“白夜”看那些女孩排练,确实都是矮个子,但卷卷不是,卷卷是这些女孩们的老师,她同时也是“白夜”的老板。

    卷卷身高一米七五,短发,干干净净的。她从咖啡馆门口走进来,穿着一双棕色皮靴,靴筒完美地裹住小腿,羊绒大衣和背包都挎在手里。

    拿铁。她坐下,对服务生说。

    我把香水百合送到她面前。她说,过年气氛真不错。我说应该去吃点什么,川菜粤菜,随便选。

    卷卷摇头说,我晚上要赶一档表演,喝点咖啡就该走了,不好意思,路先生。

    t公司的事情比较麻烦,对方负责人想先看看钢管舞表演的视频,说好明天就把视频发给他们,你这里有没有。

    卷卷说有是有,在电脑里,得回“白夜”去拿。晚上的演出会在九点半结束,让我十点到“白夜”门口,再给她打电话。

    可以。

    卷卷走了以后,我独自在咖啡馆里坐着,点了份三明治吃下去。

    前女友发了条短信给我,晚上要来我家取东西。这是近三个月来第一次收到她的短信。我回短信,说自己会很晚才到家,最好改期。过不多久,她又发来一条短信,说是今晚她会过来,晚一点也无所谓。

    前女友是一家电梯公司的销售主管,和我交往了两年,夏天时告诉我,她和另一个男人好上了,近700天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