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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秦晴皱了皱眉头。

    赵甲第轻轻道:“赵甲第,这名字,可是爷爷查了一晚上康熙字典才找出来的。”

    第71章 竞折腰

    一顿丈母娘和女婿之间的鸿门宴,不能说不欢而散,但也算不上各得其所,十分小心眼以及记仇的赵甲第不好意思把气撒到彪悍的准丈母娘头上,只好记恨两岸咖啡,这下是真打算一辈子将两岸列进黑名单,可怜那位跟赵三金有不俗交情的两岸大,商场上号称台湾女版陈永庆的金女士,要是知道有这么场无妄之灾,不知作何感想。

    在赵甲第前脚离开咖啡馆没多久,沐红鲤舅妈后脚就来到秦晴对面位置,一脸好奇,女人天性好奇八卦,长一张娃娃脸的朱珍此刻已经八卦火焰熊熊燃烧,不过她跟秦沐两家大多数直系成员一样,对在家庭和工作上作风一贯强硬的秦晴有些敬畏。

    秦晴大概也知道家里人对她的印象,率先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脸,给朱珍要了一份套餐,朱珍心底好奇愈演愈烈,竟然在她脸上发现了挫败感,虽然不明显,但也足够神奇,她越来越好奇这场谈话。

    秦晴抽起一根苏烟,把大致过程说了一遍,简明扼要,但没缺漏哪怕一个细节,赵甲第抽了几根烟,给她递打火机,吃饭姿态随心所欲,都一一道出,她最后笑道:“知道最后这孩子说了什么吗?”

    朱珍摇摇头。

    秦晴优雅风度地一手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双指夹着缓慢燃烧的香烟,笑道:“他跟我说他爷爷翻烂了一本康熙字典,才给他取了赵甲第这么个名字。”

    “什么意思?”朱珍瞪大眼睛,真难得女儿都已经是上初中的女人,即使一脸天真烂漫的茫然,也能给人一种不矫揉做作的可爱,怪不得到现在还有络绎不绝的年轻小伙子对她表露心迹。

    “大概是说他将来的成就一定配得上‘甲第’这个名字,配得上沐红鲤,配得上秦沐两家,等于是给我下战书吧。”秦晴微笑道,真是个难缠的年轻人。

    “他真敢这么说?”朱珍微微张大嘴巴,这孩子也着实太胆大包天,不过她很快联想到第一次餐桌上他暗藏玄机的眼神和最后一句肆无忌惮的挑衅,也就觉得理所当然。聚会完毕,朱珍问过丈夫秦洋怎么跟他姐姐姐夫交代,秦洋表示只管说好话,挑不痛不痒的说,朱珍不理解,也不追究,丈夫和秦晴是亲姐弟,想必是摸清了秦晴的脾性才会如此,朱珍不像秦晴,一直很乐于男主外女主内相夫教子的小日子。

    “挺可惜的。”秦晴感叹道。

    朱珍没多嘴,她对人情世故一直自认没什么天赋,对丈夫和秦晴在政界的长袖善舞一直是很钦佩却不羡慕,她猜不出秦晴的“惋惜”在哪个点上,也不想去费心思,琢磨着回苏州后再跟老公汇报一下,上次聚餐后秦洋当晚就赶回江苏,毕竟他是苏州市政府的大管家,事情很多,而她就趁空在上海感受一下大都市气息,苏州绝对不穷,但比起上海还是要逊色太多,她在上海也有很多闺蜜小姐妹,一起做p,上好点的茶馆喝茶,逛朋友开的私人会所,联络感情,十分惬意。

    秦晴在朱珍进餐的时候梳理了一下状况,看情形女儿和赵甲第目前正处于蜜月期,这个时候她贸然搞拆散,一定会迎来反弹,这跟混政坛差不多,有压迫的地方自然就会有抗争,所以她才仅仅是单独会面赵甲第,仅仅是摆出施压的姿态,并不过火,她为什么不同意这一桩感情,除了朱珍能理解到的门不当户不对,还有很多关键点没说出口,比如赵甲第是长子,家里又是做生意,听上去家庭关系也不算和睦,所以一者他不可能入赘沐家,将来在江苏扎根的可能性也不大,二来沐红鲤的根基都在江苏,转去河北或者京津圈子,不妥当,最起码也得在长三角一块站稳后才行,有家族的荫庇下才能事半功倍,可在两个家族的安排下女儿最少还要六七年时间的既定步骤要走,六七年会出现多少变数,天晓得,从政,尤其是女性,最忌惮情感上出现偏差,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这些话,秦晴不想跟固执的女儿打开天窗说通透,怕她有心理负担,更怕她做出过激的举动,就像她当年高考故意失利,现在看来,赵甲第答应沐红鲤出国还算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现实。

    秦晴弹了弹烟灰,其实一根烟已经不剩多少,喃喃自语道:“就让时间来冲淡一切吧,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他会不会马上就去跟红鲤告状?”朱珍喝了口咖啡问道。

    秦晴哑然失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应该不至于,被欺负了就找爹妈找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那小子这点魄力还是有的,红鲤看不上一个草包。”

    朱珍吐了吐舌头,低头喝咖啡。

    可事实却是,赵甲第出了两岸咖啡就径直杀到了上海外国语,到了寝室楼下就给沐红鲤打电话,说在宿舍楼大堂等她,沐红鲤当时在副校长办公室跟郭老教授讨论那本俄语专著的翻译问题,接到电话告个假就往外跑,老教授也不介意,再阅尽沧桑的老人,也是从毛头小伙愣头青一步一个脚印蹦跳蹒跚过来的,知道年轻岁月的青涩和漏点,沐红鲤是一进学校就被老人当半个得意门生看待的好女孩,这段时间沐红鲤的变化,他都默默瞧在眼里,还开玩笑说让他这个老头子见识一下敢在俄语课堂上追女孩还用一黑板术语让老师难堪的好汉。

    办公室里,除了身为副校长的郭老,还有俄语系副主任和一个郭老的门生,年轻男生跟沐红鲤差不多,家世优越,人品也上乘,家里长辈和郭老关系匪浅,进了上外就跟着郭老做研究,郭老时不时让他和沐红鲤一起翻译俄语论文和专著,当做实战练习,一开始郭老还想撮合一下眼中的金童玉女,貌似无果,老人也就不画蛇添足,年轻人自己走自己的路,资格再老的老家伙一旦倚老卖老难免会惹人厌,郭老不缺这个觉悟,所以对年轻后辈眼中的炙热和失落都爱莫能助。

    “郭爷爷,红鲤真的要去美国?”年轻男人遗憾道。

    郭老点点头,端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

    年轻人欲言又止。

    “怎么,李煜也想去?可名额只有一个。”俄语系副主任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略微发福,但明显看得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玉树临风的校草男人。

    叫李煜的男生眼神黯然。

    他叫李煜,谐音“鲤鱼”,在很多上外俄语系学生看来他跟沐红鲤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没话说,可有缘无分才最伤人,加上郭老的关系,从大一入学到大三,他没少献殷勤,一直文质彬彬,无懈可击,奈何沐红鲤孑然一身了三年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到了临近出国的时候,竟然毫无征兆地正大光明谈起了恋爱,谁都看得出她现在时不时露出一脸幸福甜蜜的动人模样一点不做假,李煜告诉自己该死心了,却死不了,都快得了抑郁症,从小到大,他也有他的骄傲,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个各个方面都中意的女孩,却得不出一星半点回应,加上男性本能的愈挫愈勇愈不可自拔的征服,让骄傲的他也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仓皇徘徊,不知所措。

    郭老坐在办公桌椅子上,捧着茶杯,保温杯是红鲤那妮子精心挑选的,茶叶则是李煜拿来的,老人轻轻瞥了眼患得患失的小伙子,他对李煜很看重,甚至要比沐红鲤还要超出些许,毕竟像他这一辈的老人,大多重男轻女,骨子里的东西,想改也改不了,不过他也清楚一点,只要沐红鲤不走错,以后的成就注定要在李煜之上,老人笑了笑,朝李煜说道:“小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急着回答,好好想一下再给我答案,然后我再给你一个建议。”

    “您说。”李煜仿佛看见希望的曙光。

    “如果你跟着去了美国,但万般努力以后还是追不上沐红鲤,会不会后悔?”郭老问道。

    李煜没有急着回答,沉默着思考。

    儒雅中年男人含笑不语,他跟郭老一样,也喜欢李煜,在物欲横流的当下,能看到一个家境不错修养不错人品不错的年轻人一点一点成长,他有一种身为教师的独有成就感,这个社会上自然有太多精明市侩忘却初衷的老师,但一样不缺将教书育人摆在第一位的好老师。

    “不后悔!”李煜沉声道,一脸坚定不移的慨然。

    “不后悔不代表到时候没有巨大的挫败感,不后悔也不代表将来红鲤跟别的男人结婚的时候不会痛苦。”郭老盯着李煜的眼睛一字一语感慨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勾起了一些尘封的记忆。一般来说,以他今天的古稀年纪和学术地位,不太可能跟一个20岁出头的后辈直面感慨人生。

    “郭爷爷,我还年轻,已经等了沐红鲤三年,再等四五年也等得起,再说我也不是光等不做,只要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充实自己,说不定到时候就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使沐红鲤还是看不上我,我也不怕找不到好女孩,也许沐红鲤结婚那一天我会痛苦,但如果我今天放弃了,我一定会后悔很久。”李煜笑道。

    郭老赞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笑道:“名额的事情我出现帮你解决,小李,你也帮忙跑一跑,磨磨嘴皮子。”

    “真的?”李煜兴奋道。

    “我跟你一个小p孩吹牛皮有意义吗?”郭老瞪了一眼。

    俄语系副主任哈哈大笑,李煜也开朗道:“行,我赶明儿就跟您和李主任讹一点上等的雨前龙井过来。”

    “马p精。”郭老笑骂道。

    “这马p拍得不错,反正我喜欢。”李主任笑道。

    李煜心中y霾一扫而空,一往无前。

    郭老坐在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出了办公楼小跑向宿舍楼的沐红鲤,清纯而青春,老人心中唏嘘真不晓得这妮子以后将会引多少英雄竞折腰。

    第72章 翻手

    (小八两的潜力值就跟马尾辫的气质值是一样的,无上限。)

    赵甲第坐在宿舍楼大堂长椅上看报纸,沐红鲤温温婉婉小跑进大堂,坐在他对面,扬着一张让太多男生可望不可即的甜美笑脸,赵甲第放下报纸笑问能不能去上楼去寝室瞅瞅,沐红鲤略作思量,确定室友几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举止,而且回忆阳台上没晒什么不好曝光在男人眼前的私人衣物,就答应下来,宿管是位义正言辞的大妈,赵甲第先前走进大楼就被她犀利刁钻的眼神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因为沐红鲤是公认的乖乖女,也从没让男生进入寝室的先例,加上一番审视后确定眼前男生不像为非作歹的花花公子,总给人感觉下一秒就使出打狗棒法的大婶就开恩发行。

    一路的诧异,赵甲第在无数视线中,像一位独闯龙潭虎x的大侠,没奈何皮囊上不了档次,路上偶尔遇上水灵白菜,也没能让人家拜服于高人风范一见钟情了然后就近原则以身相许喽。

    到了寝室,沐红鲤三位室友都穿着严实地在上网,两个在麻将,一个在看韩剧,见到赵甲第都大吃一惊,她们都曾在课堂上亲眼见证过此獠的惊天地泣鬼神,对他还是有些敬畏的情绪,所幸赵甲第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平庸气质,要不是有沐红鲤这朵高高在上的系花陪衬,恐怕连她们几个都瞧不上眼,外语系学校论坛时不时就爆出一个有关他的身份揣测帖子,风声鹤唳,连带她们三个也成了惊弓之鸟,不少吃撑了酸葡萄的孩子都心怀叵测断言这厮不是良民,不过她们近距离悄悄观察赵甲第,发现也没三头六臂,不像是会突然就将魔爪伸向无辜少女的恶人,加上沐红鲤神情自然,她们也就客客气气礼礼貌貌,沐红鲤让他坐在她位置上,煮了一杯茶,茶叶在她手里,自然不像赵甲第挥霍糟蹋铁观音普洱那般让亲者痛仇者快,她有一套简易茶具,像模像样,当得一个煮字,而不是随意泡茶,沐红鲤在寝室,从没主动给室友煮过茶,更别说给男人,赵甲第边喝茶边看她的书桌,比他的家当要更丰富一些,不仅仅是琳琅满目的书籍,还有不少小玩意,东阳木雕弥勒佛,景德镇小瓷娃娃,都很有童心趣味。

    到了吃饭的点,三个室友都很默契地出门,把空间留给怎么看都不太登对的情侣,出了门,三个女孩唧唧喳喳开始议论,无外乎是赵甲第的相貌平平衣着朴素,在象牙塔里养尊处优的丫头,最多就是看过一些言情小说和影视作品,加上她们对性格清冷的沐红鲤也一直抱有复杂心态,想亲近却自惭形秽,共同语言不多,想排斥但又不敢,没资本没底气,相处三年,关系一直微妙,不过沐红鲤对她们一直还算不错,很多次不求回报的帮忙,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她们总算没什么歹毒的诽谤,也算是嘴上积德,没到猜测他们会不会在寝室关上窗帘干那个啥的地步。

    女人相处,总归要比爷们要更艰深晦涩百转回肠,所以像胡璃杨萍萍这批特立独行的妞大多不喜欢跟同龄女孩交往,而是成天黏在赵八两这批祸害身边一起无法无天。

    “怎么想到来我寝室,难道是对我室友意图不轨?”沐红鲤笑道,坐在赵甲第身边。

    “总不能等你出国再来吧。”赵甲第笑道。

    沐红鲤神色大变,有点苍白。

    “是你妈告诉我的。”赵甲第平静道,见沐红鲤几乎是爆发出一股愤怒,颤抖着去拿手机,就要跟母亲秦晴兴师问罪,赵甲第摇摇头,按住她的手,“我来这没想让你跟你妈闹僵,认识你之前,我都觉得恋爱就是我和那个女孩两个人的事情,谁都没资格指手画脚,我爸妈不行,她父母也不行,今天你妈请我吃了一顿饭,当时我就想了很多,来的路上也在想,发觉自己以前确实挺幼稚的,更确信交给谢思的那笔‘学费’,不冤枉,如果当时我更成熟一点,她说不定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倒戈,捅我一刀,还那么欠抽的心安理得,那么不可理喻的理直气壮,以前不让麻雀一大帮朋友骂她婊子,是我的自尊心作祟,现在再一想,就更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她,我就算遇上你,也不会有现在的坚持。媳妇,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说要给你幸福,当时是心血来潮,现在是深信不疑要走下去,我已经跟你妈摊牌,请她给我四年时间,证明她的女儿没有看错我。”

    “我不听。”沐红鲤红着眼睛倔强道,“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去美国!”

    赵甲第挠挠头道,“我就那么好?”

    沐红鲤眼眶湿润,却没有流出来,她的母亲有多强势,一旦强势起来有多么不近人情,她怎么会不清楚,她已经心疼过一次赵甲第在舅舅舅妈面前的“郑重其事”,之所以不和他提起家族擅自安排她出国深造的事情,就是不希望再让他被她的家庭伤害一次,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家里人斡旋,甚至不惜跟爷爷外公下保证书,一定顺利圆满完成学业继承家族事业,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她和眼前男人安安静静恋爱,平平淡淡结婚,顺顺利利生子,只是目前看来效果并不理想,她怔怔望着赵甲第,咬着嘴尽量不让辛酸和软弱流露出来,生怕以为这是她的退缩和让步,她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柔声道:“你就是有这么好。”

    “嗯,我就是这么好,好到连你室友看着咱俩都是满眼叹息,心里肯定都在说沐红鲤这闺女肯定瞎了眼才看上这家伙。”赵甲第笑道,伸出手,也捧起沐红鲤小脸蛋,水灵粉嫩,手感奇佳,要有多么天生丽质的女孩,才有勇气直面素颜的人生?

    沐红鲤破涕为笑,掐了一下赵甲第,却一点没舍得下重手。

    “进两岸咖啡前,我特地找了一圈江苏牌照的车,一辆2点4排量的奥迪,挂苏,估计就是你妈的车了,上次问起你舅舅,是市政府14号车,进了餐厅,跟你妈聊了不少,她说不管我爸生意做多大,都瞧不上眼,我能理解,你们这种书香门第,自然对商人不待见,所以我仅剩一点可以拿出来显摆的优势也就没了,要不咋说金钱都是权力的婊子,何况是你们家这种干干净净清清高高的权,站在你妈角度设想一下,我要是她,说不定也会这么做,闺女就一个,谁不希望你一帆风顺,一把屎一把n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出落成大家闺秀,被一个臭小子拐带,谁都不舒服啊。”赵甲第自嘲道,把沐红鲤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软玉在怀,气氛祥和,心境也越来越平和,在坐出租车来上外的路上,他其实不止一次想返回两岸,也摊牌一次,拿赵三金的名头充一次二世祖,对于他这种目标导向型的理科天才选手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是危言耸听,钱在权面前要谄媚没错,那也得看多少的钱的多大的权,赵三金资产到底有多少,他以前是不屑知道,他乃乃据说也搞不明白,恐怕只有王厚德这些金海大佬才心知肚明,福布斯和胡润榜都没来招惹赵三金,不是金海不够格,而是这个北方大暴发户不稀罕而已,怕上去后就又得在某些环节打通关系砸冤枉钱,用赵太祖的话讲那就是这些钱还不如弄几匹纯种马耍耍来得舒心。

    在金海下属公司打工的时候,赵甲第经常听底层员工讲一些有关赵三金的段子,虽然有夸张成分,但作为局内人,还是知道大多属实,像赵三金去了内陆城市,重要的投资意向,接见他的宴会规格那起码是需要有一位省委常委出席的,至于赵三金是否能跟省部级大佬把酒言欢,赵甲第倒不确定,因为到赵家大宅的中年人大多是从商的红色子弟或者白手起家坐拥起码8位数资产的牛人,官员反而不多,赵三金喜好在外人面前装斯文装高雅那是出了名的s包,可在自家,不管是餐桌还是客厅书房,却从不多话,偶尔感慨唏嘘什么的,也只是跟养狗的黄老头坐在独栋偏房的院子里,赵甲第相信一旦搬出赵三金这尊大佛,就算是秦晴再眼高于顶憎恶铜臭,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一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