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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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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都有自保意识。这个黑亮的科多兽,一直都不例外,所以,我得尽量维护他始终倾向于我的心态,不让他觉察到我的紧张和焦虑。

    “别的什么……”杜莫半张着大嘴巴,愣愣思索了一会儿,恍然说到。“船上还抠出一个j细,杰森约迪把他交给了那个脸上画有牢笼的白人,拖到甲板下审讯了一晚上。我地个妈啊,那哀嚎惨叫,夜里躺在舱室睡觉,直听得浑身骨头掉渣儿。”

    从杜莫嘴里蹦出“脸上画牢笼”这几个字,我心脏险些窜出喉咙。海魔号抠出来的j细,应该是海盗真王安置在船上的心腹,所以巴巴屠的行动路线遭到泄密,致使命中水第一时间赶来截杀。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杰森约迪不把整个计划告诉我和杜莫,而是每进入一个阶段,便由消息传承者送来指示。

    那个被活捉的j细,如果知道的很少,任那“脸上画笼”的家伙使出鲜为人知的恐怖手段问,也不会有多大收获。若这个j细知道着重要信息,一旦被烤打折磨审出来,海盗真王可就惨大了。

    “什么脸上画牢笼,你以为这些家伙是马戏团的小丑,涂成怪诞模样逗人开心?那多半是纹在胸背上的图腾,延伸到了面孔上,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幕,你不是也看到了!”

    我刻意话说一半,诱引杜莫思考,使他自己主动吐露心里的想法。

    “嗯,对,是纹身。说来也奇怪,海魔号上那些家伙,也有不少纹身,形如鸟兽鬼仙之类,但大都纹在了胳膊、大腿上,图腾纹到脸上可真一个没有。”

    杜莫说话间,用匕首撬开一只螃蟹,两个指头抠蟹黄吃。我此时的大脑,宛如高速旋转的齿轮,忽然绷断了链条失控,晃荡出一片混沌。

    “海魔号里就有一个家伙,善于在人皮上纹绘图案,其余海盗谁要想纹身,只要给他一笔工费就成。当初,我刚分到钱那会儿,也想着在胸口或后背纹一个图案来着。可一想那帮孙子缺德带冒烟儿,万一趁我不注意,纹画个乌龟王八之类,再不济涂个生殖器上去,那我以后打劫也不用带枪了,见到哪个乘客反抗,只要一脱膀子,显摆显摆纹身,雷死他算了。”

    杜莫一边贪婪地嚼着蟹r,一边嘴里嘟囔着他那些破事儿。我让自己大脑空白了一会儿,但始终猜不透,杜莫在海魔号上见到的另一个古怪家伙会是谁。

    “追马先生,您还别不信,那帮孙子在我上船之前,就干过这种事儿,他们答应给一个刚上船的小海盗纹虎鲸图案,却使坏纹成了一只公jj鸭图,别提多恶心人,一船人都围观着笑。并且,即使被捉弄恶搞一顿,支付的纹身费也不退还。那种图案吧,虽然可以做磨皮手术去掉,不是还得遭皮r罪,再说了,又得花钱。”

    见这个黑亮的科多兽说了半天,绷紧的心弦儿有些释怀,我不失时机地问:“杜莫,你描绘一下,那个脸上画牢笼的人长什么样儿,都有哪些特征。”

    杜莫像被嘴里的蟹r噎了一口,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当我听完杜莫的描述,再用牙齿咬疼了一下嘴唇,确定不是在梦境之中,一种不安和恐惧忽地涌上心头。

    脑海中,不经意间翻起了记忆片段,当初在马达加斯加的礁石海岸上,追杀恋囚童的一些情景。

    那个皮肤油腻白皙的光头,穿着一条酒店睡裤,光脚跑在无人街道的雨夜中,整张后背上面,赫然一张恐怖诡异的纹身图案,一直延伸到他颈后。

    而杜莫对我所描述那张奇特面相,竟然和我见过的恋囚童一模一样。

    可是,那个夜晚,恋囚童确实死在了礁石岸边,先是手骨和脚骨被狙击步枪打碎,之后再被悬鸦抛出的两颗手雷炸糊。

    忽然之间,我开始怀疑,如果听得不是谎话,那么此刻坐在眼前的杜莫,真像被找我寻仇来的猛鬼附身,下毒手之前,先说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恋囚童没死?恋囚童此时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海魔号上?”心中惊慌错乱的同时,却忽然想到了一点。那晚死在礁石上的恋囚童,脸上很白净,背上的图腾也未延伸到他面部。

    难道悬鸦看走眼儿了,把恋囚童的副手当成了真身,又或者,杰森约迪从索马里水兵那儿,临时租借过来一名悍将杀手。”推敲到此处,我心中却又否定了这种猜测,悬鸦不会犯这种错误,这个可是致命的错误。

    即便杰森约迪识破了我的计策,要挟杜莫将功赎罪,迫使他反过来向我传达乱码信息,没不会是说这些鬼话。

    我现在的身体很弱,再想下去,恼人都要疼得顶翻头盖骨了。

    事已至此,在见到悬鸦之前,只能先将已在猎杀名单上勾去的恋囚童,重新提升回来,再次纳入攻击目标。

    “叮铃,呱啦……”正和杜莫交谈着,卧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窣,杜莫急速拽出手枪。却见一个身型体段匀称健美的女,周身严装瘦裹,拎一把类似铁圈的东西往窗口出走去。

    原来,凋魂门螺并未回卧室睡觉,她已经换了行装,正打算去做些什么。只见两根类似竹g儿的东西,成x型别在门螺后腰。

    我深知,那看似竹杆的东西,把住顶端一抽,一把锋利的细长的螺纹尖刀,便脱鞘而出。刚才在浴室,正是一把那样的利器,生冷地顶在了腹部。

    屋内的光线,总感觉比平日里弱,或许是我失血的原因,透过门口望去,看不太清那个女人。

    凋魂门螺并未向我和杜莫瞅来一眼,她将上衣衫冒往头顶一罩,并在额头扯了一下,整张面孔便给遮盖起来,只留一双透着哀伤的眼睛,散发着森森杀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吃活人腿的陷阱

    公寓外面,是无尽的黑夜,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凋魂门螺蹲在了窗口上,朝外面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之后,两手一抓窗框上端的横梁,双脚唰地一缩,斜直向外蹬去,眨眼之间,扒在横梁上的两只手,也随即松开,整个人消失在了窗口。

    “她,她她,这……;这就跳下去了,咱们这可是三楼啊,外面黑漆漆的,地上到处是杂乱的大石头,脚脖子还不得戳折喽。”

    杜莫看得全身一抖,抹着额头的汗珠儿,结结巴巴惊诧。“没有,她上楼顶了。”我冷冷地说。“上楼顶!飞上去的?”杜莫更为惊讶,似乎无法相信。

    “自己想。”说完,我慢慢闭合了眼睛,准备让自己睡去,以便割开的伤口处,细胞快速生长愈合。

    幸好我回来的早,若再晚上二十分钟,黑灯瞎火地往公寓楼顶爬,指不定被什么危险的东西伤到,甚至致命。

    凋魂门螺拿着那些怪异的铁圈,大半夜上到楼顶,绝不是去竖立警告牌,告诫不该来的人请勿爬楼,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窗口,与楼顶的结构和距离,我很是清楚。杜莫误以为那个女人大半夜跳楼了,其实她是利用腹部绕扛的动作,双脚直挺上升,倒勾住了屋檐,再松开双手,像钟摆似的摇晃两下,待积蓄饱满了惯性,突然释放爆发力,扭腰斜起,单手扒住屋檐,嗖地窜上了楼顶。

    这种飞檐走壁的技能,对于常人来讲,难度极大,而凋魂门螺,仅仅需要三秒,便轻松完成。可见,这个女人的腰腹力量,及躯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

    不难想象,若给凋魂门螺的手脚戴上爪钩,任那些被锁定为猎物的特殊人物,睡在远离地气儿的高楼大厦,等这个女人半夜爬上去,再从上面爬下来的时候,腰上一定挂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杜莫额头冒着大汗,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跳楼,而是翻上了屋顶,好奇心十足的他,恨不能扑到窗口,仰着脖子探头去看个究竟。可是,他又不敢,他很惧怕那个y森森的女人。

    没过一会儿,杜莫和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那个只露着一双哀伤眼睛的女人,忽然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两个男人,夜里不要坐到楼顶去喝酒聊天,我在上面放了东西,万一吃掉你们的腿,勿怪我言之不预也。”那哀婉的语气,直慎得人后脊梁嗖嗖起凉风。

    “哦!知道了。”睡在我身旁地板上的杜莫,急忙迷迷瞪瞪坐起身,傻乎乎地张嘴应允。我依旧躺在软床上,不发出一丝回应。

    凋魂门螺环视了一眼我们的卧室,见杜莫吃了一桌子螃蟹壳儿,秀眉不由得微微一皱,像怕脏乱似的,闪身走开了。

    我在公寓三楼的软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杜莫一直悉心照顾我,没有跑去游玩。当然,他陪护我的同时,嘴巴却没闲着,每天都会吃一大堆虾皮螃蟹壳,堆积在我的床头柜上。

    看他那副贪嘴的德性,就仿佛在担心,别哪天突然发生点什么事儿,我们不得不及时离开公寓,而带来的这几麻袋海鲜,和几箱啤酒,还没能吃完,却又带不走。

    第四天下午,我静静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享受窗外投进的阳光,观赏着古朴的布阿莱城池。

    凋魂门螺这几天一直神出鬼没,不知在做着什么,杜莫自然不敢过问这个女人的事儿,而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待r身上的伤口复原。

    “杜莫,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了。”我回过头,对坐在身后正抱着一只大螃蟹啃得满嘴流油的杜莫说。杜莫忙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有点难为情地憨笑。

    “追马先生,瞧您说哪儿去了,比起您多次救杜莫的性命,这点照顾算得了什么。而且,您还给我那么多……”说到这里,杜莫抬手,做了一个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擦的手势。

    我无耐地摇头微笑,心中暗想,对于这个黑亮的科多兽,给他一些钱,确实比什么都凑效。

    如果我和凋魂门螺同时受了伤,他注定只能照顾其中一个人,那他一定会照顾我,至少从主观上,他倾向于我。

    杜莫也不是糊涂傻蛋,自然是谁给自己的实惠多,他就多偏护谁。“你去问问那个女人,她这几天都忙了些什么?咱们下一步做何打算。”

    见杜莫被夸得晕晕呼呼,我不失火候地对他说了一句。得意洋洋的杜莫,听到让他去找凋魂门螺问事儿,张口欲咬螃蟹钳子的大嘴,霎时怔住不动了,仿佛喉咙里面卡了鱼刺。

    “追,追马先生,您可别吓唬我,那女人y森森的,从和她一起坐车来的路上,我连嘘寒问暖、讨好谄媚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您这会儿要我去主动找她说话,我这条两条腿都哆嗦站不稳。”

    “呵呵。”我轻轻一笑,无奈摇头的同时,不免深深叹了一口气。“瞧你这点出息,还梦想海盗王呢!越是这种绝对危险恐怖的人,越不会轻易出手伤人。她若是不想杀你,就算你指着她大骂一通,她也未必瞥你一眼。如若不然,哪怕你叫她亲妈,脑袋也会给人家毫不犹豫割下去拿走。”

    杜莫擦了擦油亮的脑门儿,翻着眼珠儿想了想,突然惊愕道:“骂她”?此时的杜莫,黑脸蛋儿都变红了。

    “这种瘟神似的女人,躲还来不及呢,还骂她呢!您真以为我傻啊,这不明摆着找死嘛……”杜莫嘟嘟囔囔,声音越说越小。

    “哈哈……”我让杜莫给逗笑了,自从回到公寓,我天天都在想着伊凉和芦雅,随着伤势的好转,积压在心头的苦楚,已经消散了许多。

    我让杜莫去隔壁屋子转了一圈,发现凋魂门螺一早就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凋魂门螺的到来,肯定是想合力猎杀海盗真王,可见她这几天的动向,又仿佛还有别的事儿需要执行。

    第三百三十章:一卷预杀画像

    我让杜莫留在屋子里,自己从窗口爬上楼顶,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上面放了什么东西,可以吃掉活人的腿。

    当我小心翼翼站在了楼顶,上面只有黑漆漆的沥青,被焦阳烤得散发油蜡味儿,没看到任何类似陷阱的设置。

    想来,这女人只在天黑后,才把不为人知的险恶机关铺摆下来,等到天空微亮之前,她再爬上楼顶,提前收走。

    “追马先生,上面有什么?是个嘛玩意儿啊?”杜莫在下面的窗口处,伸长着脖子,一个劲儿地追问,想知道那会吃掉人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那女人吓唬你呢。”我对下面猴急的杜莫喊了一句,话音未落,就觉得身后刮起一股凉风。

    猛然回头一看,一个露着两只哀伤眼神儿的女人,直直站在了楼顶的另一端,漠然向我望着。

    那两根儿诡异的竹竿儿,依旧成x型别在她后腰,周身的衣物,裹得女人曲线尤为突出,小臂和小腿肚子上,缠绑的绷带酷似木乃伊。

    这会儿阳光很明亮,我趁机多打量了凋魂门螺几眼,发觉她的衣装极为古怪,外面垂搭的一层碎布片,宛如鲤鱼的鳞甲。

    每一块儿布片,两面各是不同的花纹和颜色,布片顶端有一个铜色按扣。我顿时明白,这是一种“变色龙之装”,身在绿林绿草之中时,将每一块儿布片翻撩上扣,整个身体便呈现丛林绿。

    如果身在荒漠,便将布片宁转反扣,又会呈现出另一种保护色。

    令我更为奇怪的是,这女人戴着露指手套,每个l露的指头上,居然也缠上了纯绿色绷带,我想,那绝不是普通的布料。

    “山头尽是茂盛草木,大白天跑上来,不怕受到冷枪猎杀。你死了,会影响计划,我不高兴。”

    楼顶上焦阳似火,尽管烤得人总想添嘴唇,但这女人哀婉轻柔的声调,直听得人汗毛孔不住收缩。

    趴在下面窗口处,垫着脚尖儿乱叫的杜莫,忽然听到屋顶传来女人声,早已吓得不再吭气,不知缩到哪里去了。

    “呵呵,上来透透风,看看秀丽的山峰,也好心身愉悦,利于养伤。”我弯起嘴角儿,冲这个女人善意笑着,可她依旧直挺在原地,漠然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明白这个女人刚才说话里的含义,她想让我早点养好伤,到时能活蹦乱跳的和她一起行动。

    看样子,她并非是在等我休养调整,而是她自己还在暗中做着另一件事情,目前没有行动出发的打算,于是,对我养伤占用的时间,也就不做在乎。

    这次猎杀海盗真王,凋魂门螺是愿意和我一起的,因为,两个人并肩奔进中,一旦遭遇埋伏在暗处的冷枪,她被s击的概率,仅是二分之一,没有我,那她就是一分之一,百分之百。

    这个女人的脸上,似乎永远不会有常人的嬉笑怒骂,永远没有变幻丰富的表情。

    同这个说话不带一丝语气的女人交谈,简直就像对着一具生硬的尸体。当然,这些都不会影响她想出手杀死谁。

    “呵呵,谢谢你的关心,那山头虽然树茂草长,但潜伏冷枪的可能性,还不会太大。”

    我见凋魂门螺迟迟没有说话,担心这家伙会突然出手修理人,忙笑呵呵地解释,让她不必多虑。

    “你若再大白天站到这里,那山头s碎你脑袋的冷枪,将会是我武器。”凋魂门螺的这句话,说得依旧哀怨温婉,可我的心却咯噔一沉。

    陷入这种环境中,像我们这样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出于什么原因,谁杀死了谁,都会往石坑里一踢,丝毫不受社会约束的追究。所以,我深知,这个女人丝毫不是在开玩笑,她说到做到。

    见我吓得有些呆傻,她又柔声说了一句:“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到屋里来,我有话说。”

    没等我张嘴应允,只见凋魂门螺踩在屋檐边缘的双脚,向后一抽,整个身子嗖地直坠下去,这个惊心动魄的动作,仿佛女人坠崖轻生的一幕。

    但是,凋魂门螺的双手,啪地一声响,勾挂在了楼顶的水泥沿儿上,眨眼之间,两排翠绿的小指头也滑了下去。

    望着凋魂门螺消失后的身影,我嘴角微微一扬,收敛起伪装的表情,泛出一丝y冷的笑。心想:“哼,你也就吓唬得了杜莫。等我再低调地熬过几天,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使体能恢复饱满,那时你若威胁到我的利益,宰你的人就是我。”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心里清楚,跻身八大传奇的猎头杀手中,这个女人和悬鸦一样,属于敏捷型杀手。

    凋魂门螺虽为女人,但在浴室与她接触时,我已经可以大致预测,她一拳的破坏力,会在四百公斤以上,一脚的破坏力,也不低于五百公斤。

    对于像我和巴巴屠这种力量型杀手,她的爆发力产生的动能,确实相对低弱一些。

    既便如此,可要是给这种力度击中下颌,头骨或其它部位,一样会双眼发黑,栽倒在地上,昏迷几十秒。可想而知,单凭这几十秒的时间,足够对方拔出利刃割断一百次咽喉了。

    我之所以爬上楼,也是希望悬鸦能活着回来,让他清楚,现在这个公寓里面,已经多了一名悍将杀手,他不可再像上次那样,三更半夜翻窗进来。

    回到三楼室内,我坐在了木桌旁,杜莫已经从二楼跑上来,拿着一瓶甜酒和两只杯子,像怕受到凋魂门螺责罚似的,赶紧着给那个女人倒了一杯,毕恭毕敬地端了过去。

    “啪”,凋魂门螺把一只卷成柱状的白纸卷,丢在了我面前的木桌上。我知道她的意思,随即打开来看,只见纸上用铅笔画着一个人的素描象。

    画卷上的这个人,用纱巾蒙着脸,只露一双犀利的眼睛,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视的感觉,再定睛细瞧,心脏便失控地砰砰直跳。

    “认识这个人吗?”凋魂门螺轻轻问了一句,我心下大惊,托住画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