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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是爱过一个女人的。”

    “谁?”婷仪她们都兴致勃勃地问。

    “尤妃。”王姑姑一字一顿的回答。

    尤妃…好似熟悉的名字…

    我搜索回忆着,突然想起在权禹王府时惠儿的那番话:“尤妃是王妃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曾是王爷要一心一意爱着的宠妾…”

    竟是她…又是兄弟同爱上一个女人的闹剧吗?

    可是能让两个亲王同时钟爱的女人是怎样的…

    “尤妃是怎样的人?”我问。

    王姑姑正要回答我,我却又向她挥挥手,不让她说了。

    我怕知道一些事情,却失去更多。

    况且斯人已逝,一个已经去了的人能起多大的风浪呢?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就如皇上对我娘的死永远无法释怀一样,夭折的爱情留下的一种遗憾和愧疚竟是其他的感情无法轻易比拟的。

    有时候死反而成为了一种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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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0章 合奏

    章节字数:2537 更新时间:07…09…19 14:27

    合奏

    这日阳光明媚,我的心境也仿佛随之明亮起来,于是颇有兴致的独身到媚夏媛赏花。

    我今日特意装扮得鲜艳些,穿了一件花红的罗裙,头上珍珠金钗在阳光的照s下闪闪发亮。

    昨夜善善捣碎了凤仙花以汁y涂抹于我的甲上,再拿帛布缠绕。(1)过了一夜今日拆开,指甲已经朦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十分娇艳。

    我摆弄着自己十只纤纤玉指,满心的欢喜。

    我不否认我十分在意我的容貌,我尤其喜欢打扮自己,因为我喜欢从别人的眼中看到那种惊羡的目光。

    婷仪她们要陪着我一同去,我拒绝了。

    有的时候好心情我想独自分享。

    媚夏媛百花齐放,五彩缤纷,香气人。

    茉莉花、海棠花、月季、千日红、蛇目菊、绣团花…皆开得花枝招展;更有紫色白色红色的木槿满树花朵,妖艳夺目;与之比邻的锦带花仿佛也不甘示弱,开得更是灿烂繁茂,也无愧杨万里有诗赞其曰:“天女风梭织露机,碧丝地上茜栾枝,何曾系住春皈脚,只解萦长客恨眉,小树微芳也得诗。”

    我四处走走闻闻,看到招人喜欢的花朵就会采摘下来,只不一会儿怀中就抱满了花儿。

    我玩得有些累了,看到远处有座红顶绿柱的小亭子,便向那方向走去。

    到了亭子,我拎起裙角拾阶而上,看见亭内中央的石板上赫然放置着一架古筝。

    原来我到的是朱美亭。

    皇上以前有一朱美人,弹得一手好筝,常常在此亭为皇上奏曲,深得皇上宠爱。只是她红颜命薄,隆宠不过数月便香消玉殒了。据说皇上为失去此美人十分痛惜,故而特意将此亭名为朱美亭,并将其古筝放置于此以示纪念。

    我将怀里的花搁置在古筝旁边,挥袖拂去古筝上面零散的花瓣,坐于其前。

    我伸出手拨弹了几下,发现音色纯正,无须调试。

    于是我和着周围的美景低眉徐徐的弹奏起一曲《醉花缘》。

    慢弹回断雁,急奏转飞蓬,霜佩锵还委,冰泉咽复通(2)…我渐渐忘我于那音色优美的筝声中。

    良久,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我痛快淋林的收了尾音,一曲终了。

    我呼了一口气,拿袖角轻轻拭去额前的薄汗。

    突然远处有缓缓的掌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竟是权禹王那张含笑的脸在望着我。

    他今日穿了深绛紫色绣日月山河的燕居服,更显得身材挺拔高大。

    他一步一步登阶而上,走到我面前,一股浓郁含蓄的奇楠香传了过来。

    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我慌张的起身要向他行礼,他说:“不必了。我寻曲而来。”

    我站在旁边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弹得很好,很美。”我虽然不看他,却能感受到他凝视着我的目光。

    “可否再弹奏一曲?”他看我的样子轻笑。

    “敢不从命。”我小声的回答。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洗耳恭听。”

    我复又坐于筝前,想了想,拨起筝弦,弹奏起那首古典清雅的《高山流水》。

    弹奏中我的紧张感渐渐消逝,于是弹得愈加得心应手,筝声悠扬。

    不知何时权禹王已从怀袖中掏出一盏玉笛,附着筝声呜呜的吹奏起来。

    那笛声清脆悦耳,宛转流畅。

    我瞥见权禹王双眼微闭的样子,只是一小瞬的迟疑,继而更加用心的融入到演奏中去。

    筝笛和谐,融为一体,我们配合得出乎意料的好。

    那一刻,我们仿佛与亭外隔绝开来。鸟鸣声,喧闹声…一切的一切皆听不到了,唯有优美的乐声在耳边久久回响。的1f

    那一刻,仿佛整个天地只有我与他…

    突然“嘭”的一声,筝声截然而止。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筝,它的一根弦断了。

    原本美妙的乐声也骤然停下,权禹王移开嘴前的玉笛,吃惊的看着我。

    好丢脸…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眼泪也快要涌出来了。

    “奴兮…”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我转身背对着他,拿绣袖袍挡住了侧脸,只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我怕他会嘲笑我琴艺不精,可是我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呀…

    可是他却没有说这样的话,他走上前几步,扯开我挡着的袖子,抓起我的手,沉沉的说:“你的手受伤了。”

    我仔细一看,果然食指肚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有汩汩的血从那渗流出来,一定是刚才被那断了的弦划破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却突然低头将我那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起来。

    我浑身一震,本能的要将手指抽出来。

    他皱了一下眉,“别动。伤口这样深,又值酷暑,很容易感染的。”

    我听了只有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整个身体僵直在那里。

    身体虽然僵硬着,可是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那指尖向全身迅速蔓延开来。

    那感觉似甜蜜似痛楚,让我不知所措,让我心跳不已。

    我捂住胸口,生怕被他听见我的心跳声。

    不一会儿,他放开了我。

    我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咽下的是我的血。

    他慌乱中无意识的从怀袖中拿出一方白净的绢帕来。

    他刚要帮我缠上,却又迟疑了,他对我说:“把你的手帕拿来。”

    我愣着看那绢帕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回答:“今日我忘了带绢帕了。”

    然后我盯住他,他似有些无奈似有些不舍,但是看见我的伤口又流出鲜红的血来,狠了狠心用那绢帕帮我包扎上了。

    许是因为他是军人,所以他包扎得极稳妥,刚开始还有血渗出来染红了白帕,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流得很少了。

    他试探着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手指,询问道:“还痛吗?”

    我摇了摇头,小声地回答:“谢谢亲王。”

    他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

    他大步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小步的跟着。

    我望着他宽厚的肩膀,心想,他为什么叹气?

    为谁?

    (1)南宋周密《癸辛杂识》中对女子染指甲有比较详细的说明:“凤仙花红者,用叶捣碎,入明钒少许在内。先冼净指甲,然后以此敷甲上,用片帛缠定讨夜。初染色淡,连染三五次,其色若胭脂,冼涤不去,可经旬。直至退甲,方渐去之。”

    (2)出自白居易《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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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1章 绣帕

    章节字数:3543 更新时间:07…09…19 14:28

    绣帕

    我回到小雅斋时,宫人们看见我包扎的手指,皆惊慌不已,有些小题大做了。

    婷仪取来药箱,花溅泪为我将手帕解开。

    婷仪取了些止血粉撒在我的伤口上,用剪子将干净的布条裁成合适宽度给我重新包扎起来。

    花溅泪看那带血的绢帕,好奇的问道:“咦?这不是小姐的帕子啊?小姐的手帕呢?”

    我有些冷漠,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从袖袍里掏出了我自己的绢帕,轻飘飘的扔在毯上。

    “在这里。”的8c

    花溅泪拾起,摊开一看,绢帕上赫然绣着“额昧”的名字。

    她眉眼有了笑意,“果然是小姐的手帕。我清清楚楚记得小姐今日是带了手帕的。”

    我伸出手,“让我看看那绢帕。”

    花溅泪把那绢帕递给我。

    我把它摊开展在手掌上,首先要看的是那边角上的名字。

    芙婉…

    花溅泪这时在旁自顾自的说:“小姐可否把这手帕晚几日再还?这上面的刺绣精致新颖,我想描绘下来,日后也好为小姐绣这样的花样…”

    我这才仔细看那帕上绣着几朵清水芙蓉,绣清水芙蓉的人不在少数,但与众不同的是那几朵芙蓉花却不是绽放着的,而是结着骨朵儿,呈现一种含苞欲放的姿态。

    更难得的是那刺绣人把那一刻描绘得极准,仿佛那就是鲜活的芙蓉花,随时就会嘭的一声绽放出百般娇媚来。

    我不由得不暗暗赞叹这样的好技艺。

    再看芙蓉花旁边绣有两行小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我轻轻的念出声,心中涌起百般感慨。

    将这样两句诗绣于帕上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第二日早,我来到瑞雀宫。

    宫娥告诉我研淑妃正在佛堂礼佛,而清翎王才刚刚起床。

    不一会儿,清翎王穿着雪白的内衫打着呵欠踱步出来了,头发也尚未梳理,只任由其柔顺的披于肩上。

    “奴兮,你来了啊…”他走到桌前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我微微欠身,“给六亲王请安了。”

    他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说好不要在我面前施礼的,你忘了?”

    我微微一笑,“倒是忘了。”

    他也笑,“听母妃说你前几日和大姬一块儿到这来了?”

    我点点头,“那日恰巧亲王去九皇子那下棋了。”

    之后我们又随意的说了几句玩笑话。

    突然我又瞥到了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清翎王也看到了,皱眉说:“何必躲躲藏藏的?过来。”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那人听了清翎王的话迈着小碎步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清翎王跟前,将自己的手搭在清翎王手里,乖乖的站在一侧。

    我首先看见的是他的修长白净软若无骨的手,抬头看他的脸,只见弯弯柳叶眉,细长丹凤眼,挺俏的鼻子,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如雪般白素的皮肤…浑然天成,搭配得完美无瑕。

    漂亮。

    漂亮的人我见过的不计其数,但是这个人却给我异常娇媚的感觉。

    我再顺着他的脖颈看去,但看见的是他那虽不明显却依然存有的微微凸起的喉骨。

    原来他是男人!

    那一刻我竟真的有些吃惊了。

    清翎王催促着他:“怎么都不知道给奴兮小姐行礼呢?”

    他掩嘴莞尔一笑,到我面前款款一拜。

    他的身体十分纤瘦轻盈,再加上穿着一身清雅的紫装,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女子。

    “紫祖儿在这儿给小姐请安了。”声音娇媚软绵。

    我眯起眼睛看他,真是个比女人还要娇美的男子呢。

    我让他起来,笑着说:“我怎好受你的礼呢。”

    清翎王也不客套,叫紫祖儿站到他身边,亲昵之情毫不掩饰。

    我想,他一定就是传说中清翎王十分宠爱的男宠吧。

    可是我来这儿并不是来看他的,我还有来这儿的目的未达到。

    说话间我装作无意把昨日那绢帕从袖口中漏了出来,于是绢帕便飘落到地上。

    那清水芙蓉的一角展露出来。

    清翎王看见了,变了脸色,弯身拾起。

    他抖了抖将那绢帕于掌上摊开,吸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自己猜中了,心生一阵绝望。

    果然是尤妃…的c8

    “这绣帕你从哪来的?”清翎王一改刚才慵懒的模样,神色凝重地问。

    我低头不语。的53

    这时紫祖儿妖媚的手指滑向他的脸,他伸出手把它甩开了。

    他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那几朵清水芙蓉,良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把那绢帕递还给我,“你把这个还给他吧,否则…”

    我眉毛动了一下,抬头直视他,“我看出你也很喜欢,你不要么?”

    他咧了咧嘴,表情有些凄然,苦笑道:“她的人我都留不住,还要绣帕干什么…”

    他缓缓地说出口,“奴兮你知道吗…荷婉,也就是现在的权禹王妃,和芙婉一姊一妹,原是姊姊赐给权禹王,芙婉本来是要赐给我当正妃的…”

    我神色一动,权禹王,那个平时冷漠的男人,竟会做出抢弟弟女人的事么?

    清翎王的表情仿佛沉重的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开了口,“芙婉她是个美好的女人…”

    我听了这话,竟神经般大喊道:“清翎王你不要说了!她不是已经死了么?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怎么好有什么用!”

    清翎王看见我愤恨的脸,明显一愣,但他没有责备我,他只是盯着我,平静的问:“奴兮,我问你,你的娘亲死的早,你现在忘了她了么?”

    我愣住,我的娘亲…不…我怎么可能忘…我甚至是做梦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霎那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呆呆的。

    我中午回去时,婷仪看见我依然拿着那方绢帕,好奇的问道:“小姐这个绣帕要怎么处理?”

    我凝视着手中的绢帕,良久没有说话。

    三天后,权禹王亲自到小雅斋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到小雅斋来,我拿出上好的碧螺春,亲自给他沏上一杯。

    他尝了一口,赞道:“茶好,泡的更好。”

    我微微一笑。的7c

    他喝了茶,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问:“我来是想要那方绣帕的。”

    我淡淡的说:“我已经把它扔了。”

    权禹王一副无法置信的脸,“扔了?”

    我喝了一口茶,回答道:“那绣帕沾染上血迹了,洗也洗不干净,我以为亲王不会在意小小的一条绢帕的,就扔了…”

    “那不是普通的绣帕…”

    我看了他急恼的样子有一会儿,才嫣然一笑,从袖袍中拿出那一方绣帕放在桌上。

    我看他像珍宝失而复得般拿起手帕,解释说:“上面的血迹最终还是没有完全洗净的…”

    他反而不介意的笑了笑,“没关系。”

    我盯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心中涌起百般滋味。

    他是我小时候说要嫁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获得幸福…

    即使有个尤妃又怎样…

    我怎么可能因为有个已经逝去的人挡在前面就退却呢?

    就如那方绢帕最终还是沾染上了我的痕迹一样,我要让那个女人的影子在他的心中逐渐消退直至让我占有他的整颗心…

    为什么不能呢?以我的美貌我的智慧。

    我要征服…

    我的脸上依然摆出的是少女般淡淡娇羞的神态,微低着头默默听他说话。

    不一会儿,他起身要走了。

    我送他到门外,他突然又转过身来,他从怀中掏出了什么。

    他摊开手掌,冲我微微一笑,“给你。”

    我定眼一看,竟是一枚贝壳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

    那贝壳状如小扇形,圆润光泽,在阳光下反s着漂亮的紫光…

    是少见的紫贝。

    我下意识的背过手去,口中嗫嚅着:“为什么给我?”

    他笑,“适合你。”

    宫人们轮番传看了紫贝一番,咄咄称奇。

    她们叽叽喳喳的出着主意,有的说将紫贝粘在金钗上,有的说做成项链带在脖子上…

    最后还是善善说:“小小姐不如再穿些珍珠做成手链吧,一定很好看。”

    我思来想去,也许做成手链最是合适了,但是我却没有把它和珍珠穿在一起,不过找工匠在紫贝上中心穿了一个孔d,穿上金线,带在手腕上了。

    这样的简单和无论金银镯子还是玉镯搭配在一起都很新颖别致。

    我抬平手臂,看着坠下来的紫贝在空中缓缓地摇摆。

    原来并没有人告诉我,原来恋爱并不只是甜蜜,还有无休无止的烦恼…

    我带着紫贝不过几天,就有妃嫔上我这儿来询问,随后宫中女子便掀起了一股带单一坠子另配镯子的风潮,并迅速向宫外蔓延开来。

    人们将这种装饰方法美其名曰“紫贝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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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1章 绣帕

    章节字数:3543 更新时间:07…09…19 14:28

    绣帕

    我回到小雅斋时,宫人们看见我包扎的手指,皆惊慌不已,有些小题大做了。

    婷仪取来药箱,花溅泪为我将手帕解开。

    婷仪取了些止血粉撒在我的伤口上,用剪子将干净的布条裁成合适宽度给我重新包扎起来。

    花溅泪看那带血的绢帕,好奇的问道:“咦?这不是小姐的帕子啊?小姐的手帕呢?”

    我有些冷漠,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从袖袍里掏出了我自己的绢帕,轻飘飘的扔在毯上。

    “在这里。”的8c

    花溅泪拾起,摊开一看,绢帕上赫然绣着“额昧”的名字。

    她眉眼有了笑意,“果然是小姐的手帕。我清清楚楚记得小姐今日是带了手帕的。”

    我伸出手,“让我看看那绢帕。”

    花溅泪把那绢帕递给我。

    我把它摊开展在手掌上,首先要看的是那边角上的名字。

    芙婉…

    花溅泪这时在旁自顾自的说:“小姐可否把这手帕晚几日再还?这上面的刺绣精致新颖,我想描绘下来,日后也好为小姐绣这样的花样…”

    我这才仔细看那帕上绣着几朵清水芙蓉,绣清水芙蓉的人不在少数,但与众不同的是那几朵芙蓉花却不是绽放着的,而是结着骨朵儿,呈现一种含苞欲放的姿态。

    更难得的是那刺绣人把那一刻描绘得极准,仿佛那就是鲜活的芙蓉花,随时就会嘭的一声绽放出百般娇媚来。

    我不由得不暗暗赞叹这样的好技艺。

    再看芙蓉花旁边绣有两行小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