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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佛吹走一根羽毛:

    罐子……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着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有什么都没有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给护士打维持生命的营养针。也有天生就皮肤溃烂的孩子,他就连说话的时,吐出来的口水都是烂的,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热水里靠上罐子的胸口:就连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性行为,而是某种仪式……

    见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knob谅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来就很荒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谈这个我为什么有、那个为什么我没有,我对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是你欠他的、这是他欠我的……又能够解释得了什么呢?辛维,每个人都在流血,但是每个人也都在让别人受伤……

    他始终垂在水中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罐子的手背。两双同样伤痕累累的掌,此刻紧紧握在了一块:

    我应该恨吗?辛维,我应该恨她吗?

    直到如今,罐子都还依稀记得,knob仰躺在他怀中,呓语似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丝眷恋,又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种牺牲、绝望的疯狂,在knob那张总是涨满喜悦的胸膛中茁壮。

    而那时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没有察觉。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热水里,体温也是冰凉的。

    辛维,我一直……有个梦想……

    最后knob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他把头重新埋进罐子厚实的胸膛,累极似地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很了不起的人,有很多的钱,能够买一幢大房子、一座花园,我想要再回去找我母亲。告诉她我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给他添麻烦的孩子。然后告诉她,我的价值不是只有这具r体,她也不是。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彼此相爱,可以得到幸福……

    knob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起居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自己身上的戏服也被换下来,卧房里的床垫还被挪到了外头,自己就美美地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舒了舒有些疲劳的腰,往上一看。却发现罐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一?还和他的右手相握着,发现他醒来,低下头对他微笑着:

    醒来啦?

    knob看他眼角挂着些微泪痕,竟似哭过一般。才发现他另?手一?拿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剧本,已经看了到了尾段,罐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

    这是个好剧本。

    他抿了一下唇说,knob看着他微肿的眼眶,淡淡地笑了:对吧?

    罐子快速在手中又翻了一下,盯着封面的剧名开口,

    聚集了一切被丢弃事物的垃圾场、因y罪被城市放逐的母猫、还有因为无用被主人丢弃的机器人,以及浑身缺陷、无可救药,却又不自觉受对方吸引的ti和ivy……如果可以演的话,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戏。他闭上眼睛想像。

    很悲伤的戏。

    knob补充。罐子看着他的眼睛,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那就来演吧!

    knob咦了一声,马上说:不行啦,那是英文的耶,我又看不懂。而且学姊说,这出戏到现在还没有中文译本,而且难度很高,还要配合舞蹈什么的……

    我会把他译成中文。

    罐子把剧本卷起来,放在掌心紧握着:嗯,我想应该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达成,但不管花一个月、两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我都想把这个剧本呈现到舞台上,让所有人看见。knob,我想和你一起演这出戏,总有一天。

    knob看着他的神情,印象中,罐子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神采弈奕。

    嗯,于是他点下了头,很轻很轻地,

    一起演……总有一天。

    很简单的承诺,很遥远的愿望。

    只是当时,竟如此轻易地便许下了。没有人对这个许愿怀疑过。

    半晌knob抬起头,又狡猾地笑了:所以我演ti?

    罐子嘿嘿笑了起来:想得美,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几次,就可以抢走我的角色。我可先说好,只有前面几次我让你,以后你就算求饶我也要上你。

    knob绽开笑容,可以啊。他说。罐子意外地睁大了眼:

    你说……真的?可是你……

    嗯,我想,只要是罐子的话,就没问题。

    他慎重地深吸了口气,又笑着看向了罐子:

    而且我也不怎么想要侵犯你,你身体好硬,都是肌r,夹得我好难过。摸起来也不舒服,真是重看不重吃,皮肤也粗粗的,我才不喜欢上呢。他嫌弃地说着。 罐子闻言一把火全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扑向了笑得得意的少年:

    很好,不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r体!

    说着整个人扑了上去,knob边笑边逃了起来:

    救命啊,那边有个带剪刀的疯子要谋杀我啊!不、不对,如果要听起来像台词的话,应该是:啊,我看见那里有朵又大、又粗鲁的蘑菇,上面长着野兽般的黑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凶器,把我的灵魂撕成碎片……

    那个夏天,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一场仲夏。美好的近乎虚幻。

    knob和罐子恢复了以往的出双入对,还有在公众场合放闪光的犯罪行为。 学院的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墨镜的销路也重新好了起来。

    罐子把剪刀上的蘑菇剧本拿给女王看,又把大略的构想解释给女王听,不知道为什么,一读完这个剧本,罐子就相信只有这个古怪的中年大叔,才能做得出这部戏。女王似乎也很中意这部戏,告诉他先全剧翻译后,再拿来和他做进一步的讨论。

    他仍然和knob一起回家,一起洗澡,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喝酒、讨论剧本,往往到三更半夜才能尽兴。累了就枕着彼此的头颈,在温暖的夏夜里相拥而眠。

    两个人一生之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另一个个体如此亲密,特别是罐子,想到自己在如此漫长的流浪过后,竟能如此依恋在一样事物的身侧,他就觉得由衷的不可思议,也由衷地感激涕零。

    特别是突破了第一次心防,成功占据knob的身体后,两人?爱做?的频率更是比一起做的任何事情都还热心。年轻的胴体疯狂地索求彼此,而且几乎没有餍足的一刻,两人就像是抓紧生命中每一点可享乐的时间般,拼命地确认人世间还有快乐的存在。

    炎夏步入轻秋的那天,罐子把初步翻译的剧本交给女王后,哼着歌回到了公寓。

    他在门外就看见knob修长的背影,他们一起申办了一支电话,因为罐子没有手机,他嫌手机月费太贵,所以就折衷装了家用电话,然后召告全戏剧学院,要找罐子的话就请打这支专线。但如果胆敢打断他在家里的好事的话,就自己看着办。

    他看到knob拿着那支电话,贴在耳边,好像在和什么人谈话。就背着背袋进了门,声音愉悦地开口:

    knob!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虞?师老?他答应要接那部戏了!不过他说他现在手头档期很忙,可能要延个半年一年左右开始动工,这期间我们可以慢慢改编剧本,把他改成我们自己心目中的样子,knob,你觉得……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他身后,knob却像是没发现似地。半晌才蓦地回过头,手上还拿着话筒,有些惊吓似地看着罐子。

    knob?

    见knob还在低声跟电话另一端说话,好像还说了什么:他回来了,我、我先挂断了,妈。罐子看见他脸色惨白,即使是谈到过去被性侵的事,他也从未在knob脸上,看到这样绝望、慌张的神情。

    knob在他注视下匆匆挂了电话,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

    啊,罐子,你回来啦?

    谁打得电话,找你的?罐子闪了一下身子问。knob双手扶住放电话的茶几,背对着电话笑道:

    不,没什么,只是老朋友而已。

    这样吗?

    罐子狐疑地皱了皱眉,knob就掂起了脚尖,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鲔鱼三明治?

    knob恢复平时愉悦的神情,往自己书袋里翻找。罐子看了看他兴冲冲的背影,又看了眼刚刚挂下的电话,耸了耸肩,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去,温热的水喷洒出来,隔衣冲去他一身疲惫,很快就让他把电话的事情抛却脑后。

    直到很久以后,罐子才深深后悔,自己那时为什么没有追问下去。

    这或许真的是他的宿命,也是knob的宿命。即使再怎么伸手去挽回,事情还是会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下去,就像舞台下的观众,即使再怎么紧咬着牙,即使再怎么想提醒舞台上的演员,坏人就在你身后拿着刀准备砍你,还是无法制止演出的进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聚光灯下鲜血喷溅,然后流下无力的泪水。

    而他和knob的仲夏夜之梦,也在那一天安静地落幕了。

    ————————————————番外二 end————————————————

    耶诞树下的火j

    习齐走进了寒冷的玄关。

    刚才介希还特别拨了通电话给他,对他在耶诞节当天最后一堂课还提前离开大感不满,班上同学先是在大教室闹了一阵,又是开酒又是摆自助餐的,有些年轻老师也一起进来闹,还有学长姊的参与。介希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醉熏熏的:

    喂,难得的耶诞节,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介希大剌剌地在电话那头喊着,旁边还有同学附和的声音:有女朋友?

    习齐苦笑了一下,把耳朵贴近电话:抱歉,我家里有事情,你们喝吧,连我的份一起。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明亮一点,符合耶诞夜的气氛,也让他可以暂时不去想以后的事。好说歹说介希总算是放过了他,他才挂断电话,就看到肖桓那台红色的跑车带着缓慢的压迫感驶到他面前,肖桓摇下前车窗,对他绽开温柔的笑容:

    小齐,耶诞快乐啊。

    习齐认命地坐上肖桓的车,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肖桓沉默是因为他正配合着广播里的音乐,愉悦的哼着歌。

    习齐沉默则是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越接近家门,他就越止不住浑身的颤抖,握紧的拳放在膝盖上,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直到肖桓替他开了门,脱了鞋往玄关上走,还对厨房打了声招呼:瑜,我和小齐回来罗!习齐终於忍受不了,几乎是本能的,他背上书包就往玄关外跑。

    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习齐的脚才踏出家门一步,只听到碰的一声,有人先他把家门给拉了起来。

    冷风被隔绝在屋外,室内也跟着暗了下来,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用力勒住,身体也被带了回来,习齐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叫,对暴力直觉地反抗,用力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

    他踢着脚,但是习齐的力量从来敌不过肖桓。肖桓的背靠着阖上的大门,低头看着习齐的挣扎,像狼看着被捕获的兔子:

    不要急,小齐,耶诞夜还长得很啊。

    他柔声说着。这时厨房传来轮椅声,肖瑜滚着轮椅移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纠缠在玄关的两人:

    怎么回事?他冷漠地问。

    没什么,我们可爱的耶诞小火j,刚才想逃跑呢。

    肖桓柔声说着。习齐脸上惨白,从肩膀到大腿都在簌簌发着抖,他忽然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学校留下来,即使只躲个一晚上也好,虽然知道这样一来隔天必定会受到更可怕的惩罚,但是比起现在的恐惧感,习齐也鸵鸟地宁愿能躲一时是一时。

    放心吧,他不敢。

    肖瑜淡淡撂下这句话,就转过轮椅移向饭厅。肖桓有力的手臂还架在习齐瘦弱的肩上,把他半挟持地带进了屋子。

    小齐,乖,不要怕,肖桓的声音甜得像蜜糖,温柔似水:我和瑜哥特别替你准备的耶诞大餐,你舍得不吃吗?今天可是耶诞夜喔,是家人聚在一起的日子,小斋不能回来,我们兄弟三人谁也不能少。

    习齐被肖桓硬是带上了餐桌,和以往几年一样丰盛的餐桌,让习齐更深地勾起过去的回忆,不禁全身寒冷了起来。满桌的小菜、摆盘精致的水果拚盘、手作的英式蛋糕双层塔、还冒着热气的苹果蓝莓派,还有一罐当年度的薄酒莱葡萄酒。

    不过最醒目的,还是桌子中央,被华丽的菜肴簇拥着的那只烤火j了。

    唔哇,肖桓吹了声口哨,把习齐带到桌边:瑜,这全部都是你做的吗?越来越厉害了嘛!他用手捻了一根义大利面条吃了,却被肖瑜瞪了一眼,只好呐呐地收回手来,拉着习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习齐的手还在发抖,肖瑜替每个人拿了一个高脚玻璃杯,肖桓用开瓶器开了红酒,替每个人满满斟上一杯,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口:

    耶诞快乐。

    他笑着举杯,肖瑜也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对着习齐:

    耶诞快乐,小齐。

    习齐的脑子无法思考,连杯子也忘记要拿起来,被肖瑜看了一眼,才慌慌张张地用三只手指捻起了杯子。肖瑜看着他的举动,放柔声音说:

    小齐,不要紧张。习齐听着他的语调,心底升出一丝丝希望,忍不住看着他哀求起来:瑜哥,拜托你,今天晚上不要——但他还没有说完,肖瑜的杯子和他碰在一起,溅出像血一般鲜红的酒花:

    小齐,我们只是像以前一样,要送你耶诞礼物而已,怕什么呢?

    听到这样的话,习齐最后一丝乐观也被浇灭了,即使眼前的食物如此可口,客厅的电视旁甚至还还有棵很大的耶诞树,上头缠绕的灯泡绽放着温暖的红光,上面满是七彩的装饰球,最顶端的星星,像是羡慕这样温馨景像似地闪闪烁烁。习齐的身体却如入冰窖,被肖桓强着喝下了眼前的酒,连胃里的红酒,感觉起来都是冷的。

    肖桓走到角落的音响,悠扬的耶诞音乐就流泻了整间屋子。肖桓忽然走到外出用的背袋那,从背袋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包裹,上面还扎着可爱的红色缎带,习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把那个包裹递到自己面前,

    祝你耶诞快乐,亲爱的习齐。肖桓柔声说着。

    肖、肖桓……习齐摇了摇头,但肖桓不容他拒绝,硬是把包裹塞到了他怀里:

    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习齐没有办法,只能脸色苍白地解开了红色缎带,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大盒子,习齐才掀开盖子,脸色就变了:桓哥……

    包裹顺着缎带滚落到地上,被肖瑜俯身拾了起来。那是一个形状怪异的棒子,与其说是棒子,不如说是某种机械,外观看起来是7字形,像是耶诞节的拐杖糖一样,最长的部份异常的粗壮,上面还带着凹凸不平的螺旋花纹。

    肖瑜把转弯处一个像是开关的东西打开,那个螺旋棒就快速地旋转了起来。

    桓,这种东西当礼物,小齐会吃不消吧。肖瑜平静地说,却掩不掉语气里的一丝恶意。

    这个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毕竟小齐每年都让我们惊讶啊。肖桓笑着说。

    习齐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眼睛盯着肖瑜手上那跟奇异的?品用趣情?。半晌忽然转过身去,不顾一切地往二楼的房间跑。

    肖桓的反应也很快,伸手就是一抓,习齐推倒了饭厅刚换不久的椅子,让他绊了一下,自己绕过了饭桌,一脚踏上了阶梯。但是肖桓只是笑了一下,三阶当一阶地追了上去,在习齐有机会闯进房间挡门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一路扯下了一楼。

    不、不……不!放开我!

    习齐拚命反抗,肖桓乾脆就在楼梯口按倒他,跨开大腿骑在他身上。

    习齐吓得浑身乱颤,伸手死命地推开肖桓的压制,肖桓就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抓着他不断挥舞的手,硬生生地把两只手拗到背后,然后拿过刚刚拿来绑礼物的红色缎带,在习齐的呜咽声中,把他的上臂连同前臂结结实实地困绑了起来。

    桓,动作轻点,你看你把小齐吓成什么样子。

    肖桓从习齐身上起来,俯视着被反绑在地上的少年。肖瑜的轮椅滑到他的面前,只见习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窝在客厅的地板上发着抖,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齐……小齐,抬起头来看着我。

    习齐抑不住浑身的颤抖,肖瑜又命令了一次,他才慢慢把头从地上抬了起来,刚才的搏斗让他脸上微红,嘴唇也咬出了齿痕,

    桓送你的耶诞礼物,你不喜欢吗?肖瑜轻声问。

    没……没有……习齐勉强开了口,半晌又股起勇气:瑜……瑜哥,拜托,不要伤害我……我……我很怕……话没说完,肖桓就接口了:

    我们没有要伤害你啊,习齐,是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疑神疑鬼,瑜好容易替你准备的耶诞大餐,你连一句谢字也没说。我找了好久的耶诞礼物,你就这样扔在地上,你说,这样遭蹋哥哥们的心意,到底该不该罚?

    习齐闻言抬起了头,刚才被恐惧压过的怒气,此刻全袭上了心头,不禁狠狠瞪了肖桓一眼。肖桓从肖瑜那里拿过拐杖,看到习齐的眼神竟笑了起来,

    好极了,小齐今晚很有精神呢!看来我们的耶诞夜,可以过得很愉快。

    他在习齐侧边跪了下来,一把扯起挣扎着想弄开缎带的少年,把他仰着压倒在冰冷的木头地板上。习齐被困绑的手臂受到压迫,不由得痛叫了一声,但是肖桓完全不理会他,他一手放下拐杖棒,伸手就去解习齐衬衫的扣子。

    白色的衬衫被从手臂两边硬生生地扯开,一颗扣子还飞了出去。习齐白晰的胸膛?露l?在空气里,?头r?接触到冰冷的气温,很快就立了起来,淡红地带着血色。

    肖桓笑着用力弹了它一下,习齐咬牙别过了头,肖桓就从旁边拿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