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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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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敢问后宅院的管事目前人在哪儿?”“这几天二庄主突然回来,他正忙着,不好找人呢。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过个把月再来找他会比较好哩!”“那二庄主可是叫徐青云?”“小兄弟,噤声点儿,咱门二庄主的名讳是你叫不得的。”

    中年管事紧张的说着。

    “啊!失礼失礼。这位大叔,多谢了。”

    范紫庭问不到秋月的行踪,自苏州商行出来,一路上想着,徐青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他不是失踪大半年了吗?

    第九章

    苏州商行“啧啧啧!真难得见到徐庄主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啊!”一位五官分明、有着粗矿气质的年轻人喝着茶,语带讥讽的说着。

    “欧阳烈!要不是与你谈那该死的海外航线合作,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你好端端的安徽不待,跑来苏州做什么?”徐步云白了欧阳烈一眼,愤愤的说着。

    “别这么说嘛!步云兄,你明知道我是下江南来游玩散心的,本想从苏州经嘉兴到杭州你那儿玩,哪知道你就杀上来了……怎么这般急躁啊?是不是太久没见着我,想我啊?”欧阳烈语带挖苦。

    “你既然要经嘉兴到杭州,为何现在还杵在苏州?照理你三天前就应该到嘉兴了。”

    徐步云更加火大,因为他在嘉兴等不到人,而范紫庭就在这时候跑了!“那……那是因为……反正我喜欢在苏州多待些时日,也没啥不好。”

    欧阳烈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一抹心虚。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徐步云啐了一声,呷了一口茶。

    “坏了你什么好事啊?”欧阳烈促狭的开。

    “不关你的事!”徐步云冷这回答。

    “算了,不问就不问。不过有一件事我可真的要问你呢。”

    徐步云扬眉看向欧阳烈,等着他开口。

    “苏州城内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徐家庄的庄主喜爱男色,连吏部尚书的女儿都被他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欧阳烈眼带笑意,贼贼的道。

    “我喜爱男色?”徐步云狐疑的说道。

    “对!还描绘得有声有色的,令人半信半疑。”

    欧阳烈想在徐步云身上挖到第一手消息。

    徐步云看着欧阳烈兴致勃勃、一副探人隐私的模样,眼一眯,冷笑道:“怎么,我徐步云不能养娈童、不能近男色吗?”此事定是从吏部尚书府传出来的。那该死的王玉叶!“那是真的啰!”欧阳烈不死心的追问。

    徐步云不再理他,转头便往内厅行去。范紫庭的事弄得他心烦气躁,现在又加上一个欧阳烈来搅局,让他心情更加恶劣。

    今日他刚到苏州,立刻召集苏州而行的人手找寻范紫庭,后来傍晚时得知有一名貌似范紫庭的书生来商行内询问秋月的事,叫他抵达商行时那人已经走了……他正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没想到在嘉兴久候不至的欧阳烈,人居然还在苏州,而且就住在他徐家庄的苏州商行。

    徐步云满心都是范紫庭的事,不过在气恼之余,也不免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毅力。

    他往自已的正气轩走去,经过鸿福居,里面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徐步云在心里啐了一声:臭老弟,这次你可害惨我了,害我的紫儿跑到苏州来!屋里y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徐步云只是摇摇头,径往他的正气轩去了,俊脸上满是对范紫庭的担心。

    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隔天,范紫庭在苏州商行的后门探头探脑,想找管事问秋月的行踪,她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被在树上守株待兔的徐步云看得一清二楚。

    “咦?怎么都没人呢?”范紫庭自言自语着。

    “姑娘,你在找我吗?”低沉的声音从范紫庭背后响起。

    “啊?你……你……”

    范紫庭囚太过惊讶,张着小嘴,手指着徐步云。

    徐步云大掌一把握住美人的纤纤玉指, “怎么?紫儿,不认得你未来的夫婿了?”范紫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拦腰抱起,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在正气轩内了。

    一进屋内,徐步云便将她往床上抱,卸下她的衣衫,想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你……你做什么?”范紫庭忙抓紧衣带抗议。

    “我好几天没见着你,想看你身体好不好,要检查一下!”话说完,范紫庭身上的背衫也落了地,如白瓷般的躯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哎,你不要这样,我很好,你……你不要乱摸……”

    不管范紫庭怎么抗议,徐步云还是照样得逞,快意的在范紫庭体内驰骋。好不容易见着心爱的人儿,徐步云自然不会轻易满足,两人就在轩中缠绵了整个上午,而范紫庭又因为极度的兴奋昏厥过去了。

    傍晚范紫庭醒来时,徐步云并不在床上,由枕上余留的残温,她知道他才刚离开。

    突然,正气轩外的庭园响起温柔婉转的歌声──“随郎十里到长亭,别了情哥便转身,轻移簿步,魂暗惊,今朝别去,何日见君……”

    这声音……

    是秋月?!范紫庭倏地爬起身来,七子八脚的把青衫披上身,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却撞到了一睹r墙。

    “痛!”范紫庭哀号一声。

    “紫儿,你要去哪儿?”徐步云一把捉住范紫庭,警戒的问着,生怕她又要逃跑了。

    “秋月!是秋月!她在这儿!”范紫庭大声嚷着。

    “紫儿,你镇定点儿,我抱你到外头看看。”

    徐步云抱起范紫庭到庭院。

    “你看,没人啊!一定是你太想秋月了,才会听到她的声音。”

    “我不信!”范紫庭挣脱徐步云的怀抱,光着脚,在庭院四处寻找着。没人?不可能啊,她刚才明明听到秋月的声音……

    “紫儿,你的脚都是泥土,快进去,我帮你洗洗。”

    愣在庭院中的范紫庭乖乖的由徐步云抱起进屋去,心里还在想着她明明听到秋月的声音……

    徐步云命人端来热水,让范紫庭坐在小圆椅上,细心的洗着青衫下露出的玉足。

    范紫庭满心的疑惑,看着徐步云冲洗着自已的脚,又不自觉的发愣起来。他……他在帮她洗脚?!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庄主耶!“呃……我自个儿来好了。”

    范紫庭要抢徐步云手中的杓子。

    “坐好!”不容置疑的命令让范紫庭听话乖乖的坐好,静静地看着他将她脚上的泥巴冲洗干净。

    “这里不比星月轩,你就委屈点儿。”

    “啊,这样已经很好了。”

    范紫庭忙说着。

    她骗他要拜堂成亲,却在他出门之后,立刻私自出庄找秋月,他知道了不但不气她,还立刻到苏州找她……范紫庭越想越觉得自已不应该这么做。

    “云,对不起!”范紫庭低下头,红着脸纤悔。

    “为什么呢?”徐步云仍气定神闲的拿起巾子,轻拭着范紫庭的玉足。

    “我……我私自出庄,还惹了一些麻烦事……”

    “你是为了找朋友而来的,我不怪你,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无事。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可以回杭州成亲了。﹂“不……云,我来苏州徐了找秋月外,也是为了……为了……”

    不想与你成亲!但后面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你来苏州就是为了找秋月,其它的借口,我不要听。明天你就跟我回杭州,照原定计画拜堂成亲!”徐步云黑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范紫庭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他知道?!他知道她不想与他成亲,但他不愿承认……堂堂天下第一商行的徐家庄庄主,论财势、论相貌,都是一时之选,居然受到未婚妻的逃婚,真是情何以堪!她重重的伤害了他……

    范紫庭沉默了,也如道真相对他的打击有多大,遂默默的由他拭干玉足,重新穿上鞋。

    “饿吗?”徐步云问。

    范紫庭呐呐的点点头,徐步云传进了晚膳,精致的餐点都是她喜欢的。他是如此的细心、对她如此之好,她怎么忍心让他受到逃婚的耻辱?!范紫庭心里头有着深深的纤悔。

    当晚范紫庭柔顺的接受徐步云的所有安排,徐步云也命人将她在客栈的行李拿了过来,明日一早出发回杭州。

    一切都打点好后,范紫庭累了,早早就寝,徐步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吩咐范紫庭乖乖待在房中,他事情处理完立刻回来。

    范紫庭独自躺在柔软的床上,脑中却回荡着黄昏时分听到的情歌。‘今朝别去,何日见君’是秋月最喜欢的一句,她认为人与人之间应该惜缘,因为一旦分雕,就不知何时可以再见。想想她与秋月分开也有一段时日了,真不知何时可以再见?她很想相信之前徐步云的承诺:大喜之日,秋月一定会到。但她又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深啊!混乱的思绪让范紫庭闷得慌,便随手披了一件外衣,推开门到庭院走走。

    夜凉如水,庭院里的花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小径,隔着矮矮的树墙。可以看见另一边有灯火迎明的楼房,她因着好奇心的驱使信步便往那儿走。那楼房建得恢宏大度,梁柱、门窗皆比正气轩来得雄伟,有一点像杭州的星月轩,但又没有那般大。

    借着屋檐下的灯火,范紫庭勉强看出‘鸿福居’三字,继续往前走着,依稀听到有男女交谈,等更靠近一点儿才听出那是男女欢爱的声音。她脸一红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不……不可以再这样了……啊……”

    是秋月的声音?!范紫庭疾步向前,挨近窗户,用手指戳破一个小d,屋里灯火通明,只见大床上有一对男女交缠,男人跪坐在女体的双腿之间,大掌高举起她的足踝,身下的男性分身正猛烈的侵犯被压在床上的女性,每一次挺身,都引起女性像黄鹂般的叫声。

    “不……求求你放开我!”被压在身下的女性哀求着。

    “你别想离开我身边!你是我的,哪儿都不许去!”床上的男性霸道的说着,放下女人的足踝后,低下头来用舌侵犯着女性s处。

    然后,范紫庭看到了床上女性的脸。

    是秋月!那个男的是谁?是谁敢对秋月这样?这该死的色狼!一定要叫云痛打他一顿!这时只听得秋月叫喊: “云……我不行了!啊……”

    范紫庭一听,全身血y倒流,僵硬的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如今晚的冷月,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空白一片,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床上的男人。

    是徐步云?!接下来,她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后来她是怎么回到正气轩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犹如行尸走r般呆呆的坐在雕花的桧木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大床,任由眼泪在脸上泛滥。

    难怪你不说秋月在哪儿!难怪你总是敷衍我!难怪我找不到她,因为你把她藏起来了!难怪你现在不在这儿──徐步云,你这禽兽!你怎能这样做?你背叛了我,还口口声声要我与你成亲……骗子!骗子!你居然诱拐我最要好的朋友,然后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装傻……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你同时玩弄我们两人,你是何居心?禽兽!骗子!大骗子!范紫庭站起身,心中充满着被背叛、被欺骗、被伤害的感觉。她绝不要嫁给一个没有人性的禽兽!在墙上狠狠的写了‘禽兽’二字,她擦干眼泪,拿了自己简单的行李,连夜就出了苏州商行。

    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范紫庭离开后,苏州商行立刻陷入了狂风暴雨中。

    “你们找了一整晚还找不到人?!苏州就这么一了点大,一个女孩家能走多远?统统给我再出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徐步云在正厅咆哮着,底下的管事、家丁、仆人闻言皆惊恐的退下。

    “大哥,何必这么紧张,坐下喝茶吧,底下的人一定会找到她的。”

    声音来自坐在一旁的男子,他五官清秀,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只不过他右眉上有一道疤,破坏了俊秀的脸庞。他就是徐步云的亲弟弟──徐青云。

    “还不都是你!我前些日子派人来接那丫头回去,你坚持不放人,害我失信于她,结果她亲自跑来苏州……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现在她又不见了!她没事就好,要有事,我绝不饶你!”徐步云狠恶的瞪着徐青云,口中的她自然是范紫庭。

    “秋月我是要定了,我不会放她走的。至于你那位小娘子。是你自己没把她看好,可别赖在我头上。”

    徐青云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再看正气轩的墙上写着禽兽二字,想也知道她是怨你呢!搞不好大哥你在床上就像是禽兽一般,人家姑娘家身子弱,受不了了,就走了……我说大哥,你要好好检讨才对!”徐青云说完还点点头自认为说得有理。

    “你……”

    徐步云火气更大了。

    “哦,我得去看我的秋月美人睡醒了没。失陪了。”

    说完,他转身便往鸿福居行去。

    徐步云阴冷的眼神瞪着亲弟弟的背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所有事都是源自于他,紫儿现在又不见了……他皱着眉头直盯着墙上的字。

    第二天,茶几旁的宋朝骨董花瓶被人砸碎,其它如唐朝的三彩马摆饰、宋朝皇帝的瘦金体墨宝、当朝皇帝御赐的荡金圆口碗、广州来的九尺珊瑚,全被徐步云砸的砸、踢的踢,仆役端来的饭菜也被扫落一地,活像灾雏过后。

    “再找不到,我就把苏州商行给关了!统统给我出去再找,就算把苏州翻过来,也要找到范紫庭!”徐步云一天一夜未吃未喝,现在的神情更像冷厉的鬼魅一般。

    怒吼咆哮过后,徐步云骑上马,决定亲自去找。他有一种预感,好似就要失去她……

    紫儿!不要离开我──

    第十章

    翌年苏州城门下出现一位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书生,身穿绸缎衣裳,看来家境富有──那是范紫庭。

    原来范紫庭离开苏州商行的隔日,便下定决心要自立自强,不再倚靠任何人。她到了苏州附近的吴县,用身上的银子为本钱,做药材批发生意。由于她生性聪颖,又有经营观念,管得一手好帐,药材生意蒸蒸日上,一年下来,已是吴县的富商大贾。

    范紫庭一年来埋首于工作,没有任何娱乐,今日恰巧运货的翁老头要到苏州,她心想已经一年了,‘他’应该回到杭州了吧,便放心的随着翁老头到苏州逛逛。

    苏州似乎无时无刻都是那般热闹。范紫庭站在拥挤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墙壁上贴有着一张大大的告示,她靠近一看,原来是朝廷的宣令,大意是说吏部尚书王忠贤贪赃枉法,即日起革职,连同家眷发配边疆,家产全数充公。

    好惨!“这王忠贤的乌纱帽早在一年前就被革了……小兄弟,你还在看一年前的消息吗?”附近书摊的小贩对着范紫庭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啊?没有,我只是一时好奇。”

    范紫庭连忙离开。

    “这吏部尚书也算是自作自受,卖官取财,贪赃枉法;听说他女儿还惹到了徐家庄的庄主呢!真是报应啊!”“徐步云?”“对啊,就是江南第一商行徐家庄。”

    “那个禽兽!”范紫庭不觉脱口而出。

    “小兄弟,这人可是你骂不得的,谁惹了他,谁就倒霉。像苏州商行就因为找不到他要的人,就这么被关了,好几千人的生计顿时无着。小兄弟,你还是噤声吧。”

    “多谢大哥指点。”

    范紫庭表面上道谢,心里头却又多骂了徐步云几句。

    范紫庭索性在小贩的书摊看起书来,随手拿起一本《士商类要》随意的翻着,书中教导出外从商的人要心存警觉,防身有术。

    对啊,对人要心存警觉,像她就是太信任徐步云了,才会……

    范紫庭想到他,心中百味杂陈,有喜、有怒、有怨、有哀,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只知道每想他一回,心中就痛一回……等她回过神来,才惊觉已泪流满面。

    在吴县,她借着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已,但回到苏州,又勾起那晚目睹徐步云与秋月交缠的情景……她实在承受不住那种被背叛的椎心之痛啊!他怎么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求她嫁给他?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