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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心里一乐,真是个实诚的孩子。拿着帕子轻轻地给他拭着汗,柔声说:“傻孩子,逗你呢,哪就真恼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值得急成这样?”

    “二哥?”忽听见子墨叫到。一回头,只见君子轩斜倚在树干上,样子说不出的慵懒,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瞧着我们。

    “二哥什么时候来的?”子墨呐呐地问。

    君子轩顿了一会儿说:“从雪儿说好孩子都不打断人家讲话的时候。本想立刻离开的,可是雪儿的故事吸引了我,我忍不住想听完结局,结果就顺便听了三弟的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啊,子墨还小,只不过有点词不达意罢了。”我有点恼他,明明来了这么久了,故意不露面,现在此又故意让我们发现,算什么意思!

    “子墨是还小。可是雪儿不是比子墨还小吗?怎么知道子墨是词不达意?”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没有词不达意。”子墨的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地望着我。

    这个傻小子!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有冲他傻笑了几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梅花镯

    第四章 梅花镯

    打那以后,我进宫渐渐少了起来。二哥及三哥是三皇子的陪读,倒经常在课后,带些子墨托他们捎来的宫里的小东西。有一次是一封信。只有一句话:“为何这么久不来看我?”我其实是怕祸害了人家孩子,不知古人是否也像现代的孩子那样早熟,可子墨的话的确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还有君子轩那种咄咄人让人无处遁形的气势也让我很不舒服。

    后来连爷爷都看出我的逃避,有一次他问我:“为何忽然不喜欢去宫里了?”

    “本来就是图个新鲜,现在能玩的地方也都玩过了,也不觉得新鲜了。还去干吗?没听说过嘛:一入宫门深似海啊!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我朝他眨眨眼说。

    “这句话是用在你这种情况的吗?”爷爷好笑又好气地望着我。

    我不说话,只是往他的怀里钻。他搂住我说:“不去就不去吧?你离那些皇子们远一些也好。”

    转眼到了深秋,宫里传来了皇长子欣王爷迎娶皇后的亲侄女镇南大将军的女儿王彤的消息,由于这是皇家首次大婚,因此格外重视,连爹娘都奉诏回京观礼。

    而我再过三个月就满8岁了,前几天,外公已经带信说会在我生辰前来接我去药王谷过8岁生辰。爷爷把这封信交给我时全家人都在吃晚饭。信上只说:8年了,从未见过我,外婆很想看看我,因此来接我。我想除了爷爷、爹娘,连大伯也不知我去药王谷的真正原因吧。

    三哥有点不服气地说:“我也是外公外婆的亲外孙,信上怎么一句也不提到我呢,我也没见过他们,我不管我也要去。”

    “放肆!你如果去,你的功课怎么办呢?”爹训斥道。

    “瑾儿,以后罢,总有机会的。”娘安慰着哥哥。

    欣王爷大婚前三天,宫里来人宣旨让大伯母长乐公主进宫帮着协办大婚事宜。末了,居然说贵妃宣我进宫。

    万公公把我带到御花园,对我行了个礼:“严小姐,请在此稍后,奴才去请贵妃娘娘。”

    “有劳万公公。”

    “严小姐客气。”说着万公公就走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假山丛中逛。忽然在假山的深处听见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正准备离开,忽听一个娇柔的女声带着哭音:“子轩,你倒是说话啊。”是二皇子?我心底偷偷地笑了,你也有被人偷听得时候。

    “彤儿,你希望我说什么?你们的婚事是父皇钦定的,连母后都去劝过父皇了,有用吗?再过三天你就要成为我大嫂了,被大哥知道我们在此私会还不知会怎样呢!”君子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个王彤好像只有15岁吧?这么早嫁人?难怪心里不乐意呢!

    “他知道了又怎样。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吗?”王彤恨恨地说。

    早就听宫里的那些多嘴的下人说起过,这个大皇子府中好像已有两个侧妃,侍妾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这皇子就更不用说了吧。

    “彤儿,你才是他的正妻,你计较这些干吗?凭你们王家的实力,也不容大哥忽视你。他会疼惜你的。”

    “可我不要他的疼惜,我只喜欢你。”

    “彤儿!你越礼了。”君子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唉!我在心底叹气,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雪儿!雪儿!”是子墨。这个傻小子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明摆着告诉君子轩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吗!

    “万公公,雪儿人呢?”子墨声音中带着恼怒。

    “刚才人还在这儿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雪儿!你在哪里?”

    这个傻小子!别叫了,我不是不方便出来嘛。

    “还没听够呢?”一个声音在头顶传来。居然是君子轩。他怎么到我身后来的。我傻傻地看着他,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怎么?你也会害怕?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说着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我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子还在转。“真不知道这张脸长大后会美成什么样子。”他的眼底有一丝暖意:“快出去吧,三弟都要急哭了。”他轻轻地推了我一把。

    “子墨,我在这儿。”

    “你躲在假山后面干吗?”子墨见我从假山后走出奇怪的问。

    “观察一下地形啊,免得又有人偷听你的悄悄话。”我知道君子轩没走远,故意说给他听。

    子墨居然脸红了。半晌问:“你要离开京都了?”

    “嗯!去我外公家。”

    “在那儿?什么时候回来?”

    “在中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很快吧。”

    “我能给你写信吗?”子墨低着头轻声问,眼里噙着水气。

    “当然!”说着我轻轻拥住他“子墨我会向你的。”

    “雪儿,我也是。”子墨用力回抱着我。

    “这个给你,本想等你生辰那天再送你的,现在只能提前送你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白如羊脂的玉镯,上面刻着一圈精致的梅花浮雕。从它的材质与工艺看,绝对价值不菲,我犹豫着不敢接受。他一把拉过我的手,给我戴上,奇怪的是刚才还很大的玉镯,一下就变得很合适了。

    我奇怪地望着它;想把它拿下来,子墨笑着拉住我:“别拉了,梅花镯带上就脱不下来的,它会随着你的长大而变大的。这是我母妃的陪嫁,只有…… ”

    “只有什么?”我追问。

    “等你回来再告诉你。”子墨一笑。

    “子墨,这也太珍贵了,来得太急我也没准备礼物。啊有了。”说着我解开衣领,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红莲花玉佩:“这是我周岁时爹送我的。从小我就一直随身带着,比不上你那个手镯,可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他咧开嘴笑了,顺手带进自己的脖子。

    第五章 装病

    第五章 装病

    欣王爷大婚那天据说十分热闹,文武百官都去观礼。可是第二天就传来中书令在孙女婚筵上饮酒过量而突发疾病的消息。两天后王中书病世。皇上下旨以国礼葬之。

    由于王中书的去世,爷爷一下变得很忙,我已有快一个月没好好跟他说话了。想到马上要离开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的心就像刀绞一样。

    这天听说他回府后一直在书房没出来,连晚饭都没吃。大伯去送晚饭连门都没让进。

    大伯走到我的身边地递过食盒:“雪儿去试试吧。”我点点头,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地叩了叩门:“爷爷,雪儿能进来吗?”

    半晌没动静,我又说:“您不应我就进来罗。”说着推门进去。此时天色有点暗了。可房里居然没点灯。我走过去,放下食盒,把灯点上。

    严承皓眼睛只是呆呆地望着桌上的一堆纸不言语,我伸手拿过看了起来。原来是关于王中书的死因的秘密报告。据密报,王中书并非死于饮酒过度,而是婚宴上有人在王中书的酒杯里下毒。而皇上派去的御医居然都说是饮酒过量而亡。这说明什么?摆明了是皇帝大人要王中书的命啊。这皇帝也太不够意思了,人家连女儿都嫁给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是了,那天二皇子也说了,“王家的实力,不容他忽视你”就是这实力让皇上起的杀心吧。

    不好,我心一紧。论起实力来,严家不比王家更强吗?怪不得我与哥哥从小就在太宰府长大而不是与爹娘一起,哥哥更是三皇子的陪读,恐怕也有人质的意思吧!本来这朝堂上还有王家与严家做着平衡,现在王中书一死,王家只剩一个大将军,一个皇后;而严家除了大将军,驸马,还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太宰。严家危矣!

    严承皓面无表情地拿过我手中的密报放在火上点燃,仍旧不说话。“爷爷,您告老还乡吧!”

    严承皓忽然目光凌厉地扫向我,我迎上他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避。

    “那不是明白地告诉皇上我知道王中书的事了吗?”严承皓收起目光说。

    “你可以装病啊!”

    “傻孩子,你真以为宫里的那些御医是酒囊饭袋啊?”他嘴角带着苦笑望着我。

    “明天你外公就来接你了,你跟外公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这严家现在也是风雨飘摇,能逃一个算一个吧!”他轻轻地揉着额头,我忽然发现他一下子老了许多。眼泪流了出来,扑进他的怀里:“爷爷,我不走,我要跟家人在一起。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必须走!你还不知道吧。你外公是神医之后。方家有太祖御赐的玄天令,即使犯下十恶不赦之罪也可赦免。”

    “神医!”我喃喃的重复道。“对了,神医!既然是神医,能治病,想必也能帮你装病瞒过那些御医吧?只要你一走,大伯是驸马,皇上还需要爹来平衡王将军,严家之危就解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雪儿,雪儿,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8岁不到的孩子。”严承皓抱紧我说。

    我在严承皓的怀里钻了钻没有说话。

    第二天刚吃好早饭,下人就来报外公来了。比起8年前,他倒没怎么变,我知道他应该有近六十了,可除了头发有点花白,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年纪。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帅哥。他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半天:“雪儿比外公想的还要美!再过几年严家的门槛都要被说媒的踏破了。”

    “外公!您为老不尊!”我故意撒娇道。边上的下人都笑了。我慢慢地拉着外公的手去客房,然后打发走下人,c上门闩。外公一直静静地看着我做一切。也不开口,等着我说话。

    “外公,有没有一种药,服用后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像重病缠身,甚至像不治之症。而且还不能被那些太医院的人发觉。”

    外公想了一会儿“雪儿想干吗?”他探究地目光向我扫来。

    我正想解释,忽然见他以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敏捷冲过去开门。见我的贴身丫鬟婉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太宰在早朝时昏倒了,现在刚抬回房呢。”

    “快!外公,我们去看看爷爷。”我急急忙忙地拖着外公朝爷爷的房内跑去。谁知外公却一把抱起我,飞了起来。哇!好棒!居然会轻功哎。我心里赞道。

    到了爷爷的房里,只见一屋子的人,大伯及几个我不认识的男子站在爷爷的床边。“外公,你快去给爷爷看看。”

    “雪儿,不怕,爷爷只是疲劳过度,偶染风寒。吃几贴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大伯对我说道。

    “严尚书,下官告退了。”那个郭太医走了出去。身后那几个人一起跟了出去。

    “雪儿!”爷爷轻声唤道。

    “爷爷,你好棒,怎么装得这么像啊?”我在爷爷耳边轻声说。

    “什么装?”爷爷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傻丫头,要是你一天不吃饭,加上风寒也会昏倒的。”外公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

    那么说爷爷是真的病了,真的昏倒了?只见爷爷深深地望着外公:“雪儿都跟你讲了?”

    “只说了要我做什么事,却没告诉我理由。”

    “雪儿,你去门口守着。”爷爷严肃的说。

    不一会儿,见到大伯及几个哥哥走了过来,我忙大声叫道:“大伯,你来啦,爷爷醒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不知爷爷跟外公是怎么安排的,总之爷爷的身体从风寒后就再也没有好起来过。那个郭太医本来讲几天就会痊愈的,结果越来越严重,搞得皇上大发雷霆。

    终于有一天,皇上与郭太医一起来了,郭太医诊完脉案后正要跟皇上单独谈,被爷爷叫住了:“陛下,老臣也想听听自己的病情。”

    郭太医望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点了头,就低缓地讲到:“从脉象上看,太宰的脑部似有郁结,前段时期由于风寒,把这诊状掩住了,渐渐地太宰的视力会越来越模糊,头痛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直至……”

    搞了半天是脑瘤!我心知这是假象,可看见爷爷眼中的伤悲又不似假象,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跑过去抱住爷爷:“你一定搞错了,爷爷才不会死呢!你这个庸医!前几天你还说爷爷不日就会痊愈,现在又这么讲!”

    “这 ……”郭太医被我这一骂老脸有点挂不住了。“神医之后方冠源也在府上,不信可以问他啊!

    “我会去问的。我早说让外公看,可爷爷和大伯偏说你是全南齐国最好的医生。要相信你。”

    “那就传方大夫来诊脉吧!”皇上见到我眼中的泪似有不忍道。

    “草民方冠源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来给太宰诊脉吧。”

    “是!”外公起身后,也来给爷爷诊脉,结果当然印证了郭太医的诊断。

    “可有法子治?”皇上十分真诚地问。

    “草民学艺不精,也许家父还能有几分胜算。可惜……”外公欲言又止。

    “怎么,是因为路途遥远吗?朕派专人专程照顾老先生可好?”皇上问。

    “非草民不遵旨,实在是家父已过古稀之年,自身也百病缠身,尤其是气喘之症,别说是长途跋涉,就连出谷都很困难。再说,太宰此病就算倚家父之力也非短日可愈。少则一年,多则终生服药。”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决不放弃!陛下请允许臣辞官陪老父一起去药王谷求医。”大伯跪求皇帝。

    “易融,国丈刚刚去世,太宰又重病不起,你再辞官,这朝堂皇之事朕该托付于谁呢?”皇上感慨道。

    “大伯!您和爹有公务,哥哥们学业要紧。只有我陪爷爷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古忠孝难两全。雪儿会代大伯跟爹进孝的。”我望着大伯及皇上说。

    “好!好一句自古忠孝难两全。朕看爱卿就依了雪儿吧!”

    然后,皇上扫了众人一眼,说:“你们退下吧,朕有话跟阁老说。”众人都鞠躬退下。只有我一直坐在爷爷床上没来得及站起来。正准备起身,皇上轻轻地扶着我的肩说:“雪儿,就留下陪爷爷吧。”

    我只好坐在爷爷的床上,只见皇上把凳子拉的离爷爷很近,低声地说:“太宰此次这一病,朕宛若失去臂膀。太宰认为何人可代替你的位置?易融可否?”

    爷爷身体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此时急道:“万万不可!犬子能为吏部尚书已是陛下错爱了。老臣以为陈锡可胜任。”

    陛下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丝感动:“朕没想到,太宰会推荐他。可见太宰真是一心为朕,不存一丝私念。就命陈锡为中书令吧。这太宰之位朕等着严卿康复。”

    我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时假心假意的感动给谁看啊。为了不被他看出情绪我一直低垂着眼不去看他。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皇帝要走了。我作势起身要送,他忙按住我:“免礼。记住,帮朕照顾好朕的恩师。”

    “皇上言重了!老臣有负圣恩啊。”严承皓此时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皇上也泪光闪闪地走了。皇上一走,我就一声不响地看着严承皓,他被我盯得难受,说:“雪儿,认为爷爷在做戏吗?”

    “雪儿知道,爷爷没有做戏,皇上也没有做戏。可也只是在此时此刻。雪儿只是好奇那个陈锡与您有仇?”

    “是!你乃乃与姑姑就是他爹亲自从府里抓走的。”

    “那您还推荐他?”

    “陈锡能文能武,为人正直,皇上本来就中意他,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爷爷闭上眼睛轻声说。

    接着全府就为出发忙碌开了,爷爷倒什么也不管任大伯安排。而我却为了跟随的下人烦恼透了,照大伯的意思奶妈及我房内的四个丫鬟都要跟我一起去。

    我坚持只带一个丫环并说:“外公家又不是外人,要这么多人跟去干吗?”我主要是怕人多嘴杂,再加上,我房内的四个丫鬟,除了婉儿今年10岁外,其余三个都已十六七岁了,在古代也是应该成家的年纪了,我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耽误人家青春嘛。

    大伯拿我没法子,只好讲:“丫环你说只带婉儿,大伯依你。可奶娘从小照顾你,她不去大伯绝对不同意。”奶娘吴妈本是严府的家生奴才,嫁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