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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小,但在不能跟父母明说,只好哑巴吃黄莲的情况下,家人偶尔发挥一下据说是非常伟大的亲情会死呀!这几天叨叨念念就是想扫地赶他出门。

    被他过于y沈的脸色吓到,最容易屈服于恶势力的锺母第一个逃离了讨论现场——虽然心里还在为如何在下午太太们聚会的牌桌上辩解这次异常事件而忧心仲仲。

    锤父乾咳了两声,确定自己这个从小就爱闹别扭的儿子第二波青春期叛逆潮来势汹汹,家长最好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也回房补中觉去了。

    剩下孤立无援,目前叉支使不了弟弟的姐姐悻悻地出门自个儿卖她的美容餐。一时间所有与会人员均作鸟兽散去,锺宇明直到瞪跑了姐姐后才叉懒洋洋地卷回沙发,继续与纠缠他大脑的不良回忆作斗争。

    忘却?还是不忘却?

    这是一个问题……这一番思量费时良久。

    七天温书假后,庆幸自己重返生天的锤家父母几乎没是敲锣打鼓送他们姐弟返校的。

    但锤氏父母始料未及的是,锺字明低潮风暴甚至刮到了学校。

    本是好玩明朗的阳光少年突然转了性于,异变得比白纪冰河还来得可怕,没适应过来的同学、好友们纷纷如当年无防备的恐龙般,惨遭毒手。

    本来还有人仗著往日的交情,想强笑著调侃他是下是第二青春期降临,但在他大反常态地以死光一瞪再瞪,直接把人盯得寒毛直竖、心脏麻痹、四肢发软,最后不得不蹲到墙角沿著一堵墙角抱头鼠窜而去。

    返校仅仅三天,俨然已成了低气压中心的锤宇明所到之处,所有与之交好或不交好的同窗好友均与他保持三公尺以上安全距离,唯恐自己会被台风尾扫到,或者是被凝聚在他身周的那种要死不活的气氛影响。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避闪不及,壮烈阵亡于这一波人为风潮里,一时间哀鸿遍野。

    他的班主任几乎没打算以家访的形式,对锺家进行明查暗访,希冀有可能会发现锤父因工作不顺、酗酒等原因存在虐儿现象,揭发出来报教育部登报叉可成就一名热血教师的光辉形象。

    本是以匆匆脚步赶往春未的时间之轮仿佛也被那张绷紧的小脸往回拉动了几分,分明萧条的寒冬笼罩锺宇明所在的班级。一千同窗、同学、校友,无不痛苦莫明地祈祷著这一反常现象尽快成为过去。

    幸而,苍天有好生之德!

    在锤宇明所在的一年a班享受了三天反季节的苦处后,春风叉开始不屈不挠地吹起来,首先感受到了春风拂面的自然是对一切美好事物都有著敏锐感触的女孩子们——听说,校医务室新来了个美过陆毅帅过刘德华酷过谢霆锋锟过胡兵的帅哥校医。

    (哼,以为他是封神演义里姜子牙的坐骑四不像呀,又是鹿又是牛又是狐又是蟹的,综合体只能是异形——作漠不关心状坐在座位上的锤宇明这样想著。)听说,那位帅哥是原校医的弟弟的朋友的同学的校友的学长,本来在台北市首屈一指的私立医院任职,现在因为一星期前本校校医结了婚去渡蜜月,所以纡尊降贵来顶替原校医一个月。

    (听听,这叫什么?弟弟的朋友的同学的校友的学长,还真有够迂回的。)听说,那位帅哥未婚独居在阳明山的豪华别墅。

    (了不起呀!那种地方静起来连个鬼影都没有,哪天暴毙在豪宅里都没人知道……)听说……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终于一扫连日的y霾。男生们在对女生的八卦、花痴嗤之以鼻后,其实也打从心里好奇这位人还未到名先扬的神秘人物。

    帅哥校医走马上任第一天,有病的没病的装病的学生们挤满了整个走廊,几成万人空巷的盛况,结果……人家帅哥是个药剂师,根本就躲在药房里不出来,气煞了一票寻芳客躁动的芳心。

    不过,据眼力特好的体育生踮起脚伸长脖子才得到的惊鸿一瞥,还是窥见了帅哥的芳容,独家报道那位元帅哥只有比以上的四位影星更酷更帅,极有可能是某家影视公司打算力捧的未来之星,现在来学校不过是体验生活,准备接拍惊世巨作。

    消息不断的传来,一个比一个更夸张,一个比一个更离奇,锤宇明本来还想继续在座位上摆罗丹“沈思者”的但到底还是少年天性中的好奇因数占了上风。

    所以,在同校高中部的姐姐冲过来拉他,美其名日去“看病”的时候,也就只很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抵抗地被她捉著往校医室跑。

    才到校园偏僻一角的医务室,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声就老远可闻,可见在拼死读书之余,这帮莘莘学子著实闲得离谱,将来最多可胜任国家栋梁…—里的蛀虫。

    “嘘,出来了……”

    一根高竖在唇边的食指一不意大家噤声,也代表了从里面出来的男人果然没叫人失望。

    跟国中小麻雀们相比,他有著无法比拟的身高优势,在那随便一站就是鹤立j群。廓线分明的脸庞,薄唇紧抿著,挺直高贵的鼻梁几令亚历山大二世羞愧,一副宽大的墨镜遮去了他面部的大部分表情,他在人群中环顾著,就像森林之王狮子在巡视他的臣民,无形中散发著冶傲人的贵族气息……“呀……”

    细细的倒抽气声自女生群中响起,毕竟,这样一种成熟、冶峻的男于气不是身周那帮青涩小男生所能拥有的——帅哥校医护卫队当即成立,并拥有了数百名会员!当然,全是同一性别的女生。

    与身周一千发著花痴·流著口水,或是不满于自己校园青春(痘)王子宝座被夺的同龄人不同,锤宇明则是在看见那个人出现时就已经傻愣住了—那样冶俊的面容!那种熟知的气息!那副大大的墨镜!那个强盗、绑匪、强好犯!

    天!一周前的雨夜相逢那一幕重现眼前,演文艺片也不是这样演的,还烟雨蒙蒙咧!

    锺宇明第一个反应是心跳如擂、面红过耳,趁姐姐贪图人家的男色无暇捉住他之际就想悄悄地拔腿离开这里,但显然晚了一步。大帅哥一个侧头,眼中闪起了一丝异芒,即使隔著墨镜,仿佛也能感觉到那分外灼热的视线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锤宇明立刻就敏锐查觉他已经发现并认出了自己,一瞬间,在身周飘落的细雨仿佛都有了实质的重量,压得他心里沈甸甸的,想跑,但是挪不动腿,只好眼睁睁地看著他向这边走来,越来越近……“我找到你了!”

    大帅哥低沈的嗓音也分外迷人,现场被迷得晕陶陶的一票人清醒过来后,新到货的帅哥校医与锤宇明早就自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余下让人无限暇思的绋闻空间。

    “喂,你先放我下来!”

    怔过了最初的一刻,锺宇明这才为时已晚的发现自己叉他妈的被人绑架了!

    为什么他这么歹命?

    二度相逢,锤宇明叉被劫持到了另一个偏僻的角落,看这位帅哥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似乎很习惯把他打包扛在背上带著走。

    “为什么找我?”

    气咻咻地质问著那个不由分说就把他从人群中捞走的人,锤宇明张牙舞爪样子像极了一只戒备心起后狂吠的小犬。

    “我想你。”

    摘下墨镜后冰山立刻消融,搂著感觉好久没见的心爱替身狗狗抱抱、揉揉,秦仲坤亲热地把下巴放到他头顶的发旋上,随即感觉这个位置非常的舒适,打从鼻子里满足地喷了一口悠长的气。

    “喂!宛命挣扎著从一副高大的身躯下夺取到自己生存的空间,锤宇明抗议这种视人如犬的非人待遇。

    “找到你真好……”

    深嗅著他身上的乾净气息,把脸靠到他柔软的脸颊上赠赠,再顺势偷了一个吻,秦仲坤为自己此行不虚而深感满意。

    “喂喂喂…”

    从再次见面开始就—个劲地在心里骂自己对男人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但当他柔如春风般的吻落在自己唇上时,锤宇明仍是不争气地红了脸,连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了。

    那个吻,微润而温暖地贴合在自己唇上,乾燥的呼吸吹拂在脸上,还有那个跟第一次相见时一样,紧紧的,生怕失去他般的有力拥抱——感觉很奇怪,很难说是喜欢还是厌恶。不过,心脏却配合那个人的呼吸跳动著异样的感受,好像有些酥麻的搔痒,却又说不清那种非实质存在的感觉……“你又淋湿了,”帅哥放开快要窒息的小狗,环视一下周围,纠正道:“不对,是我们叉被淋湿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叉挡风叉避雨……一低沈的男件曰播撒著诱惑的迷药,把那个仅仅因为一个吻就脸色艳红、唇办濡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小狗引向他这次开来的黑色房车。

    重逢的激情,才正要好好倾诉……台北的春季,正是雨云与大地肆意欢爱的大好时机。

    几乎每日午后都上演一场情意绵绵的覆雨翻云,牛毛细雨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下著,挑动著每个不安分的灵魂。

    在秦仲坤忙于寻找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忠犬少年时,一个谋划已久的y谋正在他所任职的秦岭医院悄然拉开序幕。

    第三章

    “你说,那个空长一张好皮相的没胆废物,这次居然连院方的董事会都没参加,就跑到私立中学去泡马子,这像什么话?老头,你可不能再帮他了。”

    砰的一声捶向面前的红桧木桌,立于桌后的是一个穿著外科医生手术服的男子,他长得倒也算得上是高大俊朗,只是眉宇间的跋扈让人看了不舒服,刻意压低的怨愤不平之声扰动了秦岭医院院长室内的空气,嗡嗡做响。

    “怀字,话不能这么说的。当初我顶下这间医院的代理院长,是出于秦家继承人仲坤身体方面因素的考虑,并没打算把医院归到石家门下,你这一年来大肆并购医院的散股,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了,让别人知道了怎么看我?”

    坐在院长位置上的是一个戴著一副细框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相当清秀的面容上,嘴角与眉心问有著几道深深的摺纹,看上去总有解不开的心愁。

    “哈!”

    放肆地伏下身子,把两手打开撑抵在桌上向后方的男子近,那个被称为“怀宇”的男人不层地嗤笑著,“老头,到底秦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样代打江山一打就是二十年,那个废物是以最高分从医大毕业没错;可是他连站出来面对患者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只能缩在药房当药剂师。如果把医院交给这样的人,那才叫对不起它现在如日中天的名誉和地位。”

    “仲坤小时候的自闭症现在对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小,我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自己站出来,胜任他父亲留下的产业。”

    这看上去就不似父子的两人,谈论的焦点赫然是那只皮相风光的无胆雄狮——秦仲坤。

    习惯性地顶了顶鼻梁间的眼镜,秦岭医院代理院长石清检在这件事上意外地持强硬的坚持态度。

    “更何况,我虽然是和你妈妈离了婚,可是起码也从这里拿了六百万的赡养费给彭家,你们母子的生活应该衣食无忧才对。这些钱也该算是秦家给的,人要懂得知足……”

    苦口婆心地劝自己前妻的儿子在这件事上收手,石清检无奈地叹著气。

    “哼!老爸,我现在还叫你爸,可是如果在这件事上你再跟我唱反调就别怪我不再给你面子。”说到这,彭怀宇的声调徒然一降,变得带著一种说不出暖昧的y邪:“你该不会是泡不上他老子,就连儿子也看上了吧?我警告你,你不帮忙也行,只要不c手这件事就好。你不会忘记,你还有证据妈那拿著呢……老了,长得也没原来好看了,劝你把风s收一收,别晚节不保。”

    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微微一震,细长的指头深深地陷进了皮椅扶手,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绽爆出来。被他突然挺直身子的动作所震动,滑下的袖间隐约可见他瘦弱的左腕上有数道深可及骨的1日伤疤,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但那丑陋的伤口看去仍像是皮翻r绽、触目惊、心。

    石清检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乾乾净净,嘴唇只是哆嗦著,却说不出话来。

    “哈哈,张地笑著,满意于自己的威胁生效,彭怀宇施施然走向门口,还不忘得意地回过头来笑著,白森森的牙齿在y暗的光线下就如一只狰狞的野兽,正待择血而噬。

    “别说我不孝,因为你对我也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

    “……”

    “砰”一声大门合拢,许久后,才“嗒”一声落下门扣,对刚刚那么大的甩门声都没有反应,这小小的声音却令得僵直地坐在椅上的石清检全身一抖,这才像是突然惊醒般整个人崩溃下来。枯瘦的手指在空气中屈张著开了叉合,却什么也无法把握住。

    窗外,仍是在这个季节眷恋不去的雨云笼罩著整个天际,黑沈沈的如一块千斤巨石,充斥于本应是广袤无边的天地间,种植于庭院间的高大的树影鬼鬼幢幢,形成一个压抑而扭曲的诡异世界,俗语有云:“红颜祸水”。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与女子相对立,男子亦可称为“蓝颜”。

    曹老先生叉说过,男人是泥做的。

    而英俊的男子与美丽的女人一样,留在这世间都是祸害。

    因此推出,帅哥在这个时代勉强可称之为“蓝颜祸泥十一至于是否能如妲已、褒姒般的祸及千秋万代,那就不得而知了,但至少祸上个把人是下成问题的,起码也谐音“祸你”。

    锤宇明回头瞪视著那一团英俊的“祸泥”已经十二分叉三十四秒了,那背后灵一般贴在他身后的大男人很是腼腆地笑著,死活不肯离开他身旁二十公分的区域。与锤宇明保持同样动作的,还有讲台上个子矮小的数学老师,及,全班六十四名各路侠女好汉。

    “你出去,我们还要上课,”

    吸气再吸气,锺宇明压低了声音向重逢后就死黏著他不放的男人,难得一见地为不受欢迎的老师出头伸张正义。

    “……”

    对上了众多好奇的目光,秦仲坤下意识地缩了缩高大的身子,更靠里地躲在了本来就坐在最后一排的锤宇明的身后——刚刚在车上只差一点点就可以重温一周前的旧鸳梦,做一做凡是男人都爱做的事,让抑郁了一周的思念、及由此萌发出的情欲得到一次性的圆满解决——如果不是上课的铃声恰好在那时响起,惊回了本已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锤宇明。

    看见他一溜烟的跑掉,本能地觉得如果没有做好任何说明,以后他都会远远地躲开自己,权衡再三之下,秦仲坤还是决定先跟著他再说。

    这也就是之所以,一八五的他迈开了长腿追上前方一七o的国中小男生,并一路追到教室的原因。

    其貌不扬的数学教师先是讶然发现后排出现了一个惊天伟地的大帅哥,抢尽了自己应有的风头?正气不由一处来,打算以正义之师的名义对不速之客进行训斥,但偷眼打量的结果,自己的身高依稀仿佛差了别人二十公分左右,而且来者不釜下一一副要酷的墨镜就已经让他浑身上下透出无事莫惹的讯息,冶峻的嘴角仿佛含著万年不化的雪峰冰川——为了自己……和学生们的安全著想,数学老师很大度地发扬了为人师表的风度,不去理他。

    但,毕竟是帅哥!老师不理,自有人理,上课到现在,所有学生一致把脑袋后转四十五度去观摩人家帅哥芳容,黑板上纵横的几何曲线魅力远远比不上别人帅哥一身冶硬的线条。

    可是,随著时间渐渐推,大家也渐渐看出了那位表面上“应该夜酷的帅哥实际上是一直躲在锺宇明身后,不敢出来大方面对众人目光的无胆匪类,议论声窃窃响起……努力在台上做出认真讲学样子的数学老师冶眼睨见那个看上去非常强势的帅哥在众人目光下彷佛很没种似地二缩再缩,正想得意于有身段并不见得就一定能有内涵这句话的真谛,骄傲地挺一挺自己不甚强健的胸脯,可是最前排两个女生的对话却险没让他气歪了鼻子——“他好像在害羞耶!”

    “好可爱!”

    “就是就是,人要有一点缺点才可爱呀。太完美了简直不敢让人相信那是个人……”

    “噢……他简直太理想了……”

    心形的粉红色泡泡一个个冒出来,回应这一最合理解释及最有力声援的是全班占五十%强的雌性生物。

    谁说这个世界曾经公平过?矮小叉其貌不扬的男人做这种举动就叫胆小、怯懦,帅哥种种行为除却要酷外皆可称之为“可爱”。

    数学老师无语问苍天!

    “老师,我申请跷课!”

    奇怪,面对众多狼女肆无忌惮打量他身后人的目光,他怎么会产生一种自家宝藏被他人觊觎般的不快戚?

    锤宇明以杀人视线二回瞪垂涎帅哥的众色女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悲愤的数学老师打算切腹前中途退场——看起来不跟那个莫名其妙的绑匪说个清楚明白,他真打算这样一直对自己缠下去……虽然他本来的确是打算以后对这人远见远躲,退避三舍。

    “喔,快走快走。”

    条件反s地支援学生这一不良行为,目送一大一小两个祸害终于离开了教室范围后,被忽视了近半节课的数学老师非常愉悦地在考勤簿上写下:“锤宇明同学跷课、早退”两行大字。“叭”地一甩教鞭,唤回班上怀春少女们跟著帅哥飘走的神智。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怒气冲冲地冲上无人的教室顶楼,锤字明愤怒地回头质问那个不弃不离跟上来的人。

    “你好像在生气……”

    怯怯地指出这事实,秦仲坤实在很害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阿明替代品叉弃自己而去。

    “你跟著我才会让我更生气!”

    想想实在是有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