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厉逐颜问。
薄霜嘿嘿一笑：“你哪位？”
厉逐颜汗。
“怎么这么一点酒就醉成这样？先前也没听你说过，自己不能沾酒啊！”
说完，又兀自自语道：“不过也是，我们也从未有机会在一起饮过酒。”
叹了一口气：“要不，我送你回府吧？”
薄霜的头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回去不回去。”
忽然，又好像把她认了出来：“厉逐颜”
“对，是我，你还好吗？”厉逐颜伸手探她的额头，皱眉，“好烫。”
“我很好啊，非常好。”薄霜摇摇晃晃直起腰身，可刚直起，又承受不住地趴到了桌上，然后下巴枕在桌面上，醉眼迷离地看着厉逐颜。
“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不去陪你的好朋友秦慕吗？”
厉逐颜眼波微微敛了敛，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薄霜似是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个词的意思，然后伸出食指晃了晃，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不，我又不是百合，我吃什么醋？”
末了，似是惊天发现一般，艰难地睁大双眼：“啊！所以，你们是百合？”
“什么百合？”厉逐颜没懂。
薄霜却又没回答她，兀自再摆手：“不对不对，你们也不是百合，你说过，秦慕喜欢四王爷，难道，她男女通吃？”
厉逐颜这才明白过来百合的意思，瞬时就有些黑了脸。
不悦嘀咕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奇怪的话，百合。”
她只听说过龙阳之好，还没听说过有百合。
随后，她又出声纠正薄霜道：“我说的不是秦慕喜欢四王爷，我说的是秦慕跟四王爷两情相悦，意思就是四王爷也喜欢秦慕。”
“哦哦哦，对对对。”薄霜点头如捣蒜，原本下巴就枕在桌面上，这样鸡啄米似的点头，让她下巴重重磕在了桌上，疼得她呜呜两声，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
“小心点。”厉逐颜蹙眉。
见薄霜歪着头，快要睡过去的模样，似是真的醉得不轻，厉逐颜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倾身凑到她的耳边。
轻声问道：“你跟四王爷是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薄霜“嗯”了一声，似回答，似疑问。
厉逐颜微微冷了脸。
虽然这已经是不需要问，就已然知道的答案，但是听到薄霜亲口承认，她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默了默，她又贴在她的耳边问：“是不是你主动的？”
原本她准备用勾引二字的，觉得不妥，换成了主动。
薄霜又“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且含糊不清，又似是回答，似是疑问。
厉逐颜攥了攥袖襟，继续贴着她的耳朵。
“那你爱四王爷吗？”
薄霜突然抬头，厉逐颜猝不及防，薄霜的头就重重撞在她的脸上，尤其是那枚夜明珠发簪，还戳了她的嘴唇一下，痛得她瞳孔一敛。
而薄霜却浑然不觉，没事人一般，睁着迷蒙的大眼睛问她：“嗯？”
厉逐颜抚着自己的唇，心里有火发不出。
这次，她很确定这个“嗯”是疑问。
左右看了看，她凑到薄霜跟前，压低了声音道：“我问，你爱不爱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