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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被 罚

让桃红带着燕窝去大厨房,又拿了银子去。

    谁知一直等到晌午快要过去,桃红还没回来,便让杜康和青柳去寻人,又过了半个时辰,杜康才回来禀报,“小主,桃红姑娘被皇后娘罚在凤仪宫前跪着呢。”

    胡梨起身道:“这是为何?”她料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却没料想皇后会插上一手,难道说她被大厨房刁难她是受了皇后的指使?

    “桃红姑娘在厨房借了炉子炖燕窝,趁着炖燕窝的空闲去给小主做些点心,让苏络看着燕窝。谁知袁才人身边的大宫女春枝也来炖燕窝,小炉子刚好用没了,春枝便让苏络将小炉子让出来,苏络自然不肯,两人吵起来让桃红姑娘听见,赶过来正好看到春枝将主子的燕窝给摔碎,一时没忍住上前将春枝给打了。”

    胡梨眉头一皱,“春枝还手了没有?她也被罚跪?”按她对春枝的印象必是要还手的。

    杜康讪笑道:“春枝还手了,还没被罚跪,而是站在桃红面前看着呢。”

    胡梨气得直往外冲,杜康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拉住,“小主,您千万不能去呀,您还在受罚,若是出了宫门,不但救不了桃红,只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呢。”

    陈三娘也在一旁劝着,“主子,您先冷静,奴婢去看看。”

    “回来,你去了无非是再添一个被罚的。”胡梨气得咬牙切齿,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冤枉气呢。

    回到书房,拉过裁好的宣纸,快速写了半页,装进信封里,又在信封上写了大大的帐单两字。递给杜康,“你把这个亲自交给皇上,皇上若是有问题如实回答就好。”

    杜康看着平静下来的胡梨,心下惴惴,接过信封还看了胡梨一眼,胡梨瞪道:“还不快去?”

    “是,小的这就去。”

    胡梨看着杜康的背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是常胜的徒弟,前途大好,跑来长乐宫不是萧耀的指使才怪了。平日对宫里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肯定是经萧耀点头才会特地跟她说的,所以有杜康在,哪怕被罚她也没什么好虚的,甚至巴不得大厨房那边做出些什么事来,好闹大才好,只是没想会牵出皇后来。

    乾明宫里,萧耀接过杜康递上的信封,还没看内容,便道:“你主子受什么气了?”这两天正逢吏部对各地方官员的考核,各系官员调动都是触一发而动全身,他自然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这几天便没过问后宫里的事,反正杜康在长乐宫,胡梨也吃不了亏。

    “胡主子已有三四天没吃一顿热乎饭,一顿新鲜菜了。今儿红桃姑娘去大厨房帮胡主子炖个燕窝,结果被袁才人身边的春枝姑娘将炉子都摔碎了,桃红姑娘气不过,上前跟春枝姑娘打了起来,被嬷嬷告到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罚桃红姑娘跪在凤仪宫前,春枝姑娘看着时辰。”

    萧耀微微蹙眉,看向手里的帐单:皇上,鉴于您家小妾袁莹儿的大宫女将臣妾的燕窝打翻一事,帐单如下,上等血燕一两,由西蜀带来,十两银子,炖锅一个,二两银子,汝窑天青釉瓷碗一个,十二两银子,小炉子使用金一两银子。本来此等小事不该打搅皇上,只是臣妾婢女被罚,臣妾也被禁足。您做为一家之主,为您的爱妃付帐义不容辞,若是桃红有伤,只怕还需皇上为您爱妃的婢女付药费、营养费、心理伤害补偿费等,这些容后再算。

    萧耀看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清清了嗓子,“你家主子如何了?”

    杜康偷偷打量皇上的神情,想起师傅叮嘱他的,既然他跟了胡主子,以后就是胡主子的人,做奴才的最忌三心两意,他即跟了胡主子,以后自然要盼着胡主子好才行。便道:“胡主子这几天没吃好,又赶着抄书,白日劳累,晚上也没休息好,有些上火,今儿听了这事,只气得要冲出门去,若不是奴才与陈姑姑拼命拦着,只怕胡主子就闯大祸了。”

    萧耀皱了皱眉,“这算什么大祸?太后又没限制时间,赶那么急做什么?”

    杜康笑道:“这不是快年底了吗,主子被关着,姑姑她们就不能出宫,奴才听主子说什么要对帐之类的。”

    萧耀一想便明白了,起身道:“走,看你家主子去。”

    杜康一愣,去找主子,不是去凤仪宫?

    胡梨正翘首以盼,听到传诵声忙迎了出来,见了萧耀也不行礼,气哼哼地瞪了一眼,转身进了屋。

    萧耀还从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一时间便愣在那里,杜康抹了一把冷汗,忙上前道:“皇上,外头冷清,快些进屋暖和暖和。”

    萧耀压下心头的别扭,想着胡梨信里写的,自己是一家之主,不该跟女人置气才是,便进了屋。见胡梨背对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独自坐在矮榻上,这种被人冷落的滋味还是头一回尝。

    胡梨拿捏了一下自然知道不能失了分寸,刚才也是因见到萧耀心气上来,临时来这么一出,等她进了屋后便担心萧耀面子下不来转身一走,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还好,杜康得力,将人给劝进来了,这会儿自然不能再冷着,否则还真担心会这样一直冷下去。

    “臣妾这儿可没得别的,只有皇上让人送来的茶了。”

    萧耀见胡梨端茶来,心头长松一口气,接过放下,拉着胡梨柔软细嫩的小手,“手怎么这么凉?”

    “气的。”

    萧耀帮着揉了揉,“看你这小心眼,一点儿小事值得吗?”

    胡梨瞪眼道:“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桃红是什么人,她可是大老远跟着我从西蜀过来的,在西蜀时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才进宫多久呀,就被这样搓磨。”说着便红了眼眶,咬着唇望着萧耀的眼眸里满是责怪和委屈。

    明说的是桃红,其实就是暗指自己,胡梨说得明白,萧耀自然也是听得明白,心下便有些内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