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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失 仪

大皇子坐回去,淑妃起身举杯,“臣妾谢皇上给大皇子赐名,臣妾敬皇上一杯,愿皇上圣身安康,国运昌隆。”

    萧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淑妃也跟着饮尽,两颊染了红晕,看向萧耀的眼神如同三月江南的春雨,缠绵悱恻。

    大殿众女被强行喂了一大口狗粮,脸色都有些难看,特别是皇上,看向大皇子的眼睛都带了刺。

    太后“嗯哼”一声,清了清嗓子,“淑妃这些年养育皇嗣也是辛苦,来人,将哀家这盘爆炒凤舌赏给淑妃。”

    淑妃惊喜谢恩,这道菜她只听过还从没尝过,因为爆炒凤舌只是帝后和太后才有,其她人都没得资格去品尝。

    胡梨看了端起的爆炒凤舌一眼,在自己的案上找了一圈,并没见到,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吃一样的菜品。不由得伸长脖子去看,这爆炒凤舌是什么东西,她以前只吃过爆炒鸭舌。

    坐上高处的萧耀自然胡梨打量的神色收入眼底,也知道这菜胡梨席上没得,看她那馋样,脖子都快伸到别人席上去了,便伸手招来常胜,将自己面前的爆炒凤舌指给胡梨,常胜便将萧耀面前的菜品端了转身送到胡梨席上去。

    这一幕自然被众女都收入眼底,胡梨不好意思地对萧耀笑了笑,知道自己惹了众怒,便缩着头尝了尝这道只有帝后才能吃到的菜品。一入嘴,眼睛便瞪大了,这是什么舌呀,又鲜又嫩又滑,两世加起来这还是头一回吃。

    再次抬头看向萧耀,今晚这晚宴来得太值了,胡梨感动得只差抱着盘子啃了。萧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颇是纵容地看着胡梨。

    许嘉柔眼角扫过,暗暗咬唇,左右两侧都得了赐菜,就她在中间只闻了个菜香,不由得心中暗恨起来,淑妃是潜府老人,位份高又有子嗣傍身,淑妃得赏菜她无话可说,可胡梨凭什么?论家世论位份自己都不比她差,皇上怎么就只看到胡梨呢?

    看着眨眼去了一半的菜,许嘉柔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脸上带着两分调皮的笑,起身道:“皇上,您这般偏心臣妾可不服,臣妾得罚您酒才是。”

    萧耀没料到许嘉柔会来这一出,愣了愣才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朕认罚。”

    许嘉柔笑着也饮尽杯中酒,“臣妾陪皇上。”

    胡梨夹菜的手一顿,这宴会是用来秀恩爱的吧。将吃了一半的爆炒凤舌又用小碟子分走一半,递到李珏桌上,低声道:“你也尝尝,我从没吃过这般好吃的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李珏笑着接过,尝了块,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咽下才开口道:“真的好好吃呢,可惜我也吃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胡梨笑着继续吃,十分想念白米饭。没得白米饭便只能用来下酒了,今晚上的梨花白,清淡却绵长,配上这爆炒凤舌真是绝妙。

    等到两位婕妤也敬过酒后,胡梨便举杯站起来,对着萧耀笑得眉眼和煦,“皇上,臣妾也敬您一杯,臣妾饮尽,您随意。”说完一仰脖便喝干净了,本就五官绝美,喝了几杯酒更是靓装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萧耀眼神深幽,看着如同三月春枝上的桃花一般妩媚的人儿,嘴角勾起,举杯饮尽,看着胡梨笑得眉此弯弯的模样,不由涌出几分酒意来。

    胡梨坐下,终于将盘子里的凤舌挑完,满足地放下筷子。

    太后眼角扫过,“胡美人今儿这身打扮倒是清新脱俗,哀家竟没见过。”

    胡梨只得起身道谢,“不敢当太后娘娘夸,这是臣妾身边的侍女做的,别的都好,就是这卧兔儿取了个巧。”

    “是吗,出来让哀家看看。”

    胡梨只得移开椅子,身后一宫女上前帮忙,胡梨只觉得后脑发髻被碰了下,忙升手去摸发髻,固发的簪子都在,便安心地走到殿中,屈膝道:“太后娘娘。”

    太后点点头,“转个身给哀家瞧瞧。”

    胡梨自然只能照做,一转圈就觉得不对劲了,头上的卧兔儿松了。伸手一挡,可终究是晚了,卧兔儿还是掉了下来,胡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太后怒哼一声,“放肆。”

    胡梨将卧兔儿捏在手里,直直地对上太皇爆怒的眼神,不大明白,就算她卧兔儿掉下来最多就是个失仪,至于这样发脾气吗?

    但这个时候也只得屈膝赔罪,“臣妾失仪,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根本就不听,“胡美人御前失仪,罚闭门思过,抄写一百遍。”

    胡梨瞪大了眼,这人也大题小做了吧。这几次见太后她都能感觉到太后对她的不喜甚至厌恶,可是原因是什么?“是,臣妾领罪。”

    这个时候除了萧耀能帮她,谁也帮不了,可是,萧耀却恰恰是最不能出头的一个。她虽没做过媳妇,可当年在严家,因着严诤的母亲陈静可是碰过好多次了的,每次严诤讨好她,陈静那脸就拉得跟驴脸一样长,到后来演变成听到胡梨的名字陈静就变脸的地步。

    萧耀侧头看了太后一眼,眼里思绪不明,太后看着胡梨乖乖坐回坐位,没闹腾,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可一回头对上萧耀,笑便滞留了一刻,随即隐没,心里升起一丝不忿。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原先还以为儿子能免俗,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当年先帝为了这个时候除了萧耀能帮她,谁也帮不了,可是,萧耀却恰恰是最不能出头的一个。她虽没做过媳妇,可当年在严家,因着严诤的母亲陈静可是碰过好多次了的,每次严诤讨好她,陈静那脸就拉得跟驴脸一样长,到后来演变成听到胡梨的名字陈静就变脸的地步。

    萧耀侧头看了太后一眼,眼里思绪不明,太后看着胡梨乖乖坐回坐位,没闹腾,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可一回头对上萧耀,笑便滞留了一刻,随即隐没,心里升起一丝不忿。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原先还以为儿子能免俗,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