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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娇宠冬官正文卷第四百七十六章几家欢喜几家愁两人闲话半晌,元哥儿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见袁宝儿脸上带有疲色,便让她回去了。

    此时,左相府邸的书房,左相面色沉沉的坐在上首位,其下安坐着他的大儿子以及两位得力亲信。

    “大人,您看到那厮今早的模样了?”

    “真真是欺人太甚。”

    “若不是大人提前叮咛,我等一早就忍不住了。”

    两位亲信其中之一就是被袁宝儿重点关注的户部尚书。

    左相面色阴沉的盯了他一眼,又看眼前的茶盏,似乎那青白瓷忽然长了花,值得让他深思。

    大儿子小心瞄着,眼见父亲就是这样都没开口,便道:“此事父亲另有盘算,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待到将来父亲定有后招。”

    两位亲信这么说也是试探,眼见探不出什么,便识趣的转开话题。

    但现在的左相才刚死了个儿子,又无法报仇,心情差到不行。

    两位亲信说来说去又都是顾晟的事。

    左相听得心烦,便把两人都打发了。

    大儿子送完人回来,见书房还亮着灯,想了想,没有进去,转而回去自己院子。

    左相的心情影响整个府邸的气氛,哪怕是身为长媳也不例外。

    眼见郎君回来,她赶紧迎上去。

    “都解决了?”

    大郎君不耐烦的摇头。

    这些人里只有他知晓父亲为何一反常态,突然的竖起矛头,针对顾晟。

    这事对左相来说是惊喜才到就被霹雳打碎,对他却是极好的。

    一个家族,哪怕像他家,能力也是有限的。

    他身为长子,理所当然的被资源倾斜。

    这些年来,他早已习惯如此,更视为理所应当。

    但是看到父亲如何对付顾晟,甚至为此不惜调动暗中力量时,大郎君的危机感顿起,同时也万分庆幸。

    庆幸柳家为了脸面把这事掩下更庆幸那小子一早死了。

    这话说出来,必然会被人鄙夷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暗自想。

    只是想到父亲为此付出的代价他心里还是很不舒坦。

    在他心里,这些力量将来都该是他的但是现在他已启动,就得用同于让顾晟和陛下都留意到。

    若是运气不好这些人的作用也就只这一次而已。

    与他而言这可是极大的损失。

    他心里不舒服,就想安静的呆着,偏他妻室还不知趣,问东问西的。

    大郎君被问得烦了抬脚就去了妾室那边只气的妻室直翻白眼。

    这厢鸡飞狗跳,顾家却是十分宁静。

    袁宝儿回去就睡了个回笼觉,然后带着儿子去花园玩。

    傍晚,娘俩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歇下了。

    隔天袁宝儿便去工部报道。

    她离开工部多时,许多事情都是由几位主簿商量着决定的。

    不过有些大事还是要等她回来才能拍板。

    于是乎,才刚当值的袁宝儿忙的昏天暗地就连天黑了都没能发现,还是主管要回去见她还在过来帮着点灯才察觉时辰不早了。

    “都这个时候,你回吧,”袁宝儿对跟前得用的几个从来没有什么架子。

    主管见她案几上堆叠的公文,估摸着她一时半会肯定回不去,便道:“大人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来。”

    袁宝儿也想不出吃什么,便道:“随便来点就好。”

    主管闻言,便去买了胡饼和热汤送来。

    袁宝儿正沉迷工作,听到声,只让他放下来。

    主管等了会儿,见她久久不搭理自己,只好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宝儿总算想起来饿了。

    她搁了笔,过去门边的案几。

    此时热汤早已凉的凝了厚厚的油花,哪怕袁宝儿不是个挑嘴的,也没有什么兴趣。

    她拿了胡饼,一边咬,一边回去。

    几口解决了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晚饭,她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一伏案,便是夜半。

    还是家人来找,她才想起来。

    “走吧,”她关上门,迈着沉沉的步子上车。

    刚要走,就觉得不对。

    她站定了左右四顾,很轻易的就发现有人跟在后面。

    她让车夫停下来,自己下了车,“出来吧。”

    她如此说道。

    身后安静一片,就在车夫以为袁宝儿看错了的时候,有人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车夫不认识那人是谁,但见袁宝儿没有示警,便又缩回车厢边。

    “柳大人,”袁宝儿拱手。

    柳大人往前挪蹭几步,低声道:“你昨天来说的事,都有谁知道?”

    袁宝儿挑眉,柳大人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他们都能不能保密。”

    袁宝儿似笑非笑。

    柳大人很是丧气的耷拉下肩膀,“我从来都没想过,长寿会是如此身份。”

    “我,”他梗着,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复杂又难堪的心情。

    袁宝儿倒是挺理解。

    柳大人有远胜一般人的价值观,他的观点很正,性格也带着赤子一样的善良,对旁人有着强烈的同理心。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受到的冲击才会更大。

    他敬爱的姐姐年轻时胆大荒唐,以为德高望重的长者竟然是如此的为老不尊,真心疼爱的晚辈却有那样被人诟病的身世,而他夹裹在其中,面对自己的妻儿,他一定是担心的。

    “柳兄放心,我是个很讲诚信的人,只要你们遵守约定,我必守口如瓶。”

    “而且,”袁宝儿顿了顿,“柳兄可有想过,你柳家一门清明,沈家也是书香传家,为何沈长寿那般荒唐不学无术?”

    柳大人脸色大变,“袁大人你什么意思?”

    袁宝儿笑了笑,朝他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柳大人看着他背影,心情万分复杂。

    多年对家门对长辈的信任,在傍晚之时瓦解,此时袁宝儿扎上的刺,好似匕首,扎得他心口汩汩流血的同时,又泛出一丝疑惑。

    他迟疑着回去家里,妻室迎面过来,服侍他更衣。

    柳大人看着贤惠又温和的妻子,低声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他娘子嫁给他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话,登时惊了一跳。

    柳大人道:“我家重规矩,与你娘家截然不同,可你打从嫁过来,便依照规矩行事,从无错漏。”

    “这很难得。”

    他娘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