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

题,但是那什么离魂的事我可真是一窍不通,这些还是彩玉丫头说的。”

    李彩玉因为上次炎龙的事件之后,本来受到大家的一致敌对,现在出现一个揽月,大家倒又把她归到自己这边了。

    “嗯?”

    杨存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是啊,是彩玉姐姐跟我们说爷是被离魂了,还教我们怎么救爷回来呢。喏,这些丝线就是彩玉姐姐教我们系上去的,结果爷果然就回来了。”

    安巧也跟着附和,看着李彩玉的眼神完全没有几天前赤ll的敌视。

    这一次的好奇是实实在在。自己曾亲自试探过李彩玉,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修为与内力,那么她又怎么懂得这些连王动都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些丝线真的是为了救自己?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在梦里那种自己不能动弹的感觉。

    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吧?

    一双利目直直望过去,杨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咄咄人,不过还是抑制不住那种皮笑r不笑的神情。

    “彩玉,你懂修道啊?”

    状似无意的问话,杨存问得似乎漫不经心,不过李彩玉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还是没有错过。

    似乎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李彩玉明显一惊,一抹异色自瞳孔中掠过,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低下头,轻声细语回道:“回爷的话,奴婢不懂。不过是奴婢的爷爷曾经研究过,所以奴婢就记下一些。”

    此从自己那晚控制不住要了她以后,李彩玉似乎变得特别怕自己。

    杨存和善地笑了笑,不过副笑容却是是皮笑r不笑,又微微加重声音问道:“是吗?”

    李彩玉的肩头抖动一下,没有回话。

    杨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心中还是有太多的疑惑解不开。比如自己是怎么被揽月引得离魂?难道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妖?引自己回去要干嘛?该不会就是看自己无聊,请自己去看场电影吧?

    最主要的是,那个在最后关头没有看清楚脸的那个王八羔子他妈的究竟是谁?

    “扶我起来。”

    沉声吩咐着,等安巧她们手忙脚乱帮自己解开绳子之后,杨存试着起身。

    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人,不问她还要在这里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老子还不是那么脑残的人。

    “揽月。”

    远远看过去,杨存出声唤了一句。揽月的身子一颤,神情呆滞地转头,而后居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咯咯咯咯……”

    “你笑什么?”

    心头一颤,杨存总感到自己的周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咯咯咯咯……”

    揽月只是笑,并不回话,看得出来是受了内伤,有鲜红的血迹不断从她红润柔软的唇瓣中溢出来。

    “不准笑。”

    杨通宝敏眉喝斥,手中的刀又往下压了几分。

    “嗤!”

    肌肤破裂的声音,揽月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立刻开了一道血口。

    “咯咯咯咯……”

    笑声在院中蔓延着,如同魔咒一般荼毒着杨存的神经。皱着眉头强忍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杨存并没有发火,心境居然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只是静静地,等着这肆无忌惮的笑声结束。

    应该……感觉不会错的。揽月虽然在笑,不过她身边萦绕着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悲哀,而且那种悲哀是冲着自己来。

    除了杨存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脸色大变。尤其是李彩玉,看着揽月的眼神更是说不出的古怪,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等到揽月力竭了,笑声逐渐弱下之后,杨存这才开口,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平淡。

    “你……在笑什么?”

    愣了一下,揽月才将视线转向杨存,整个过程十分缓慢,就像一个……人偶?

    靠,怎么突然就想到一个这么不祥的词?

    涣散的意识,呆滞的瞳孔中没有焦点。杨存虽然不能保证这个时候的揽月一定能看得见自己,不过她却笑了,不同于之前那种狂妄的笑,而是轻轻巧巧,微微勾唇,嫣然婉转。

    突然盘踞在杨存心头的就是初见榄月时的惊艳,尽管那个时候他伪装得很好,还是人模狗样。

    “我在笑公爷,笑您可笑的命运。”

    细细的声音如同一根针一般,定在杨存的灵魂深处。

    “什么意思?”

    杨存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想冲过去好好问个明白。

    “呵呵……”

    淡笑出声,揽月双眼一闭,身子直直往后倒去,自己撞上杨通宝手中的刀,脖颈的大动脉被划破,“嗤”的一声,血涌如柱,空气中顿时充满血腥味道。

    还没来得及做好应对突变发生的准备,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三个女人不约而同都煞白了脸。尤其是安宁,干呕着趴在安巧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快、救她,不能让她死了!”

    杨存的表现则激动得多。

    “少爷,像这样的祸害死了就死了,还心疼什么啊?您又不缺女人。”

    王动忍不住嘀咕,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杨存的安全来得重要。

    “动叔,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这个女人不能死,我要她活着。”

    止住脚步,杨存语气森然地说道。他的心中一直都很尊敬王动,从来都没有过不敬的时候,但是现在揽月不能死。她一定知道更多内幕,及更多杨存想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命运”比如说……出现在自己生命中那些不可思议的好运气。

    最起码,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吧?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些唬人的神g。

    王动心中一凛,也许是杨存态度的转变让他察觉到事情并不单纯,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便大步上前开始走向揽月那边,帮杨通宝一起止血救人。

    杨存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去,站在安氏姐妹身后的李彩玉也低声安慰着受惊的小安宁,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疑。这个最初看似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女人,到这个时候,杨存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她了。

    真是只是一个乞女而已?卖身葬父?如果有指使者的话,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会带她回来?

    如果那个所谓的指使者真的存在。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定王和皇上派来的,这一点杨存已经仔细地勘察过了。再怎么说也算是枕边人,谁也没有想被人从背后捅一刀的兴趣。那么她的背后站着的人是谁?还有荣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和定王交恶?就因为自己的儿子被抓走?不是要狼狈为j,一起造反吗……

    靠,他妈的y谋,复杂到没有个缓冲的时候,都不等自己消化了就又有新的事情出现。说不定自己要亲自走一趟津门了。

    小妖女,希望你这回见到我以后不要又喊打又喊杀,好歹我也想念你那么久的时间了。

    第四章 药尸再次出现

    揽月最后还是被救回来,可是一直陷入昏迷中。而且更离奇的是,请来的大夫居然说她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昏暗的灯光下,杨存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心中的滋味无法形容。

    对揽月,爱还远远谈不上。与安氏姐妹和高怜心相比,她的位置不知道被排到哪里去,对她的异样,也不过就是从那天晚上几乎强了自己的时候开始的。

    女人都是复杂的生物,没有一个能够看透,除了乖顺的安巧。其中以揽月为首,还有李彩玉,感觉她们就是个矛盾体。

    “美人,你说你干嘛不愿意醒啊?是不是知道爷有事要问你,所以刻意躲着爷啊?”

    伸手抚摸着那让男人们为此疯狂的肌肤,杨存忍不住摇头叹息道:“既然你不愿意醒,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混沌一片,杨存潜入揽月的意识不过也就是一刹那的事,便有一股明显的危险感袭来。

    不好,揽月的意识里不是她一个人,明显还藏了一个。这个时代里,究竟还有谁会那样变态?这种境界,连六丹之境的杨术都不一定能达到。

    暗影幢幢,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更别提揽月在哪里了。没有大义凛然的牺牲精神,既然觉察不对劲,那就赶紧走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这里,爷可就亏大了。

    然而脚步却凝住了,根本就动不了。在杨存心生逃意的一瞬间,眼前豁然开朗。揽月坐在河边对着自己妖娇地笑。

    不对,还是觉得不对,不知道是眼神还是笑,总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错过视线望进河里,里面幽沉一片,暗潮汹涌,根本没有任何倒影。在这同时,后颈出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那是一个人的手指,冰冷、粗糙、干枯。

    是男人的,不仅如此,还应该是个老男人。在脖颈处摸索,似乎寻找着什么。

    恐惧_ 一个毛孔渗出来,沉肩呼吸压_ 心脏,能暂己的咸管在瞬间爆裂。这个人是在前世吸走自己灵魂的人,那种感觉很真实,不会有错。现在他想干嘛?寒意布遍全身,牵动的汗毛都在颤抖。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阵风吹过,在摇曳的灯光下,居然凭空出现一个人。

    而守在门外的安氏姐妹居然毫不知情。

    一身破旧的道袍,木簪绾发,精瘦的身子、土黄色的脸上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是个老道。

    屋内安静得可怕,烛光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除了躺在床上的女子外,地下的鬣上,一囊获美的男子盘膝而坐,一丽病谨屡……s 印堂之处。

    此外还有四颗内丹。

    如果杨存这时还能睁开眼睛,他就会发现他的四颗颜色各异的内丹居然已经变成纯黑色,黑的犀利,让人不安。

    还有杨存和揽月两人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脸上如萦绕着的黑色雾气。尤其是杨存,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有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间滑落。

    “啧啧,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凭你现在的本事就想跟他斗?太自不量力了。要不是有本身的优势在,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道士摇头自语,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化为利爪,一把扯掉杨存的衣服,而之前似乎是长在他身上的符咒花纹则是清晰的r眼可见,并且慢慢往下剥落,就像脱皮一样。

    道士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修为居然又精进了。如今……已经是八丹了吧?”

    修行者以九为顶,若是真的到了那样的地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就是一个神仙一般的存在。然而,那样的境界除却千年以前只有一人做到以外,根本就是一个神话。

    寻常之人,最高也就是五丹的修为,像杨术那样的六丹已经是实属难得的天才。虽然也有一个人修到七丹,可是却也再无法突破。为了能更进一步,他甚至不惜……

    唉,不想了,还是先救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吧。道士摇头叹息,反掌过来咬破食指,在虚无中画着复杂难懂的图案,半阖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空气中什么都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老道猛然睁大了眼,精光四s,双手为掌,大喝一声:“定。”

    空气中出现躁动,然后一张血色的大网凭空出现,朝杨存的方向移了过去,罩住他的头部,至此,他脸上的雾气才算散尽。

    房里的异动还是引起门外两个人的注意。

    “姐姐,你说爷在里面……做什么啊?”

    之前还是静悄悄的,怎么突然就有了动静?安宁将脑袋探向安巧,小声问道。

    “好了宁宁,说过多少遍你还是学不乖。爷的事情你别打听,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不知道安巧想到些什么,脸上有几分不太自然。

    “哎呀姐姐,你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那个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爷就算想,也不能对她做坏事啊。”

    比起乖顺的安巧,安宁就显得活泼许多,也鬼灵精怪得很。看着自己姐姐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想不好的事情,认不住就出言打趣。自从被杨存破了处女之身,对男女之事她也开始懂了一些,不过终究还是孩子,对那鱼水之欢的定义就停留在“坏事”上头。

    “宁宁,你胡说些什么?看我不……”

    被自己的妹妹打趣,安巧的俏脸红了一大半,转身就想搔安宁的痒,结果却一下子僵住了。

    “姐姐,怎么了?”

    安宁好奇。

    “宁宁,爷进去的时候是不是说很快就会出来?”

    “是啊?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还在里面干什么?”

    安宁不满地抱怨。安巧的眼中闪过警戒,赶紧转身,一边推门一边出声喊道:“爷,我和宁宁进来了。”

    在门被打开的同一时间里,屋内的空气出现不可思议的扭曲。然而等安氏姐妹进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正常。

    屋里的人只有杨存和揽月,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多。

    揽月躺在床上,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只不过怪异的是杨存躺在软榻上,双目大睁,望着屋顶,满眼惧意,连喘息都是沉重的,就像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爷……爷您怎么啦?”

    安巧顿时慌了神,过去拉住杨存的袖子,却发现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那是冷汗。

    “所以昨天晚上又有药尸出来活动?”

    深深地皱起眉头,杨存看着脸色凝重的杨通宝,感觉自己也被感染了。艳阳高照,本来是出来晒太阳的好天气,但不知道是那路的衰神看上自己,居然连这点难得的享受时间也不给。

    这个时候放出药尸,赵沁云打算要动手了吗?“有没有京城或者是东北的消息?”

    要是赵沁云有所行动,一定是为了配合他的老子。赵沁礼都死了这么久的时间,赵元明也应该快沉不住气了才是。

    “是的公爷,昨天晚上出来活动的药尸数量要比前几次都多,有不少无辜的百姓受害。至于京城那边,不少人打着为皇太孙送葬的旗号往京城而去,有几路地方小藩王用的还是勤王的旗号带兵过去。不过东北那边却很安静,没有任何异。一杨通宝一五一十消息回报杨存,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存的脸色看起来那么糟,不禁面露忧色道:”

    公爷,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杨存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这是用迂回的方式劝自己不要太过纵欲?不要沉浸女色?该不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他,给他留下一个自己是不懂节制好色之徒的印象了吧?

    不过这事……咳咳,自己明白就好,不用解释,就算解释了也未必有什么效果,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呢。

    “嗯。打着勤王的旗号?勤什么王?带兵?”

    这些龟孙子找理由也不找好一点,明明就已经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还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人至贱,贱到完全不要脸则无敌。

    这时候带兵进京,分明为给赵元明开路吧?赵元明这龟孙子也还真沉得住气。

    杨存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药尸再度出现在杭州,定王世子在干嘛?不是调了兵过来吗?怎么还让药尸这么肆无忌惮?”

    “回爷的话,根据得到的消息,药尸实在凶猛至极,所以……”

    杨存忍不住心头一跳,接上话头道:“所以调的兵不够用,又继续调兵?”

    杨通宝诧异的抬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杨存根本就没有出门还能知道这些事?

    杨存的一颗心却沉到太平洋去了。

    自古京城乃是是非之地,若是没有两把刷子,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你有两把刷子好了,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指不定哪天糊里糊涂的一条小命就没了。相较之下江南可不一样。水乡之地,美女如云,再加上天高皇帝远,也就没有伴君如伴虎的威胁。能在这里窝上一辈子,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可惜,这定王一家就偏偏就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想先拿江南杭州开刀?也难怪东北那边暂时对京城没有任何动作了。

    借了药尸的名义,兵力调了好些过来杭州。派那么多的正规部队剿灭几个药尸?这不是扯蛋吗?

    所以现在最危险的人其实不是老皇帝,而是自己。赵沁云屡次讨好自己都不接招,搞不好什么时候他一勃然大怒,派兵过来围剿自己,将自己连锅一起端走,反正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提起赵沁云,就不能不提起昨晚的惊险。虽然不知道昨晚是谁借着揽月的身体差点杀了自己,不过那议险刺激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杨存都能吓出一身冷汗c

    如果不是老道士及时赶来,恐怕自己就要挂了。而且奇怪的还有一点,似乎那个神秘人并不是想杀掉自己,而是想与自己融为一体?

    变态的精神分裂者。

    反正杨存真的吓怕了,也幸好处在魂体下不会n裤子,不然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

    话说,这老道士难道是个世外高人啊?以前看他那么邋里邋遢,还以为就是一个普通人呢。难怪在他多年的刁难和刻意下,自己从再度睁开眼睛、一眼看见自己的现状就想找块豆腐撞死的样子,蜕变到现在这样。

    呵呵,早知道就多偷学两招。

    “臭小子,不要贪心。”

    “嗯?”

    杨存猛然一惊,赶紧环顾四周。

    老道士又回来了?

    “我已经在你身上用了定魂符,小子你以后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随随便便离魂,不然死了可别说我没救你。哼哼,不知天高地厚。”

    不留任何情面的打击,和曾经在山上的时候同一个德行。

    “公爷?公爷?”

    看着杨存的神情不对,杨通宝赶紧出声呼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诡异?这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