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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周若水不由得叹起她的苦;想起她的千般好来; ;这么一想; 动情了,理智被感情击垮;“ 莲姨,算了算了,别走了,你留下吧,我也不找什么会讲故事的了,大不了以后我早点下班多花点时间。别走了!”说着拉起了莲姨的手;眼睛也红了。

    “那哪行啊,那哪行啊。”莲姨忙抽回自己的手:“姨不怪你,真的。姨心里都明白,小龙大了,是该找个能教的人带她,跟着我这个没文化的老太婆,那会耽误的。我都明白,若水啊,你只要能叫我一声姨,回老家时记得来我家玩,让我看看小龙,这就是我的福气了。”

    听到文化和教育的字眼,周若水的理智又战胜了情感,虽然挽留的念头潮水一般褪去,但感动的情绪依然存在,闻言连连点头:“会的,会的。莲姨,你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亲姨了。我和小龙,有时间一定会去看你的;你啊;也不要这么伤心;我相信啊;过不了几年;你肯定能抱上亲孙子;到时候啊;小龙刚好可以领着弟弟玩。”

    “哎,哎;那就好,那敢情好啊。”莲姨拭了一把泪花,又难为情地笑道:”你看我,哎,行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把我当成亲姨啊,那姨走之前啊;就嘱你一句,自己身体要注意啊,尤其是你那个腰,年纪轻轻地老是酸疼不行的。等姨回到老家,给你找点草药来试试。”

    “哎,哎。”周若水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我知道了,莲姨,你也要保重。

    “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从来不上医院!”莲姨豪爽地拍拍了胸;转念一想不对,又补充道“噢,你带我去体检那回除外。”

    “嗯,呵。“周若水附笑道:“那次不算。

    “对,对,那不算。”莲姨拍拍手站起身来:“今天我再把家收拾收拾。开春了,小龙的冬衣我也拾掇拾掇,明儿我再走。就是要麻烦小龙他爸送下我到车站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若水连声应道:“我送也行,小龙抱着不要紧的。”

    “嗯,那也行。”莲姨点头同意:“小龙我抱就行了,我就一个包,回来的时候,你上下公交车的时候当心着点,等车稳了再下,抓着门把,手一只脚一只脚的下来。”

    “好的,我会的。莲姨,我真舍不得你走。”

    “傻孩子,姨知道,姨不怪你,真的。“

    “莲姨……。。” 。。

    第八十七节 神秘的新保姆

    事后,周若水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自己差点就动摇了决心,感情用事。幸亏莲姨是个好人,也是个明白人,要换了别人呢,指不定真又留下了,那自己;过不了几天消失了感动的情怀,是不是又得为如何请神出门费尽心思了呢?

    通过这件事; 周若水对自己的个性有了新的认识: 意志不坚。

    在这个认识的基础上,李林国进行了补充,补充只有三个字,但切中要害一针见血:心太软!

    告别了莲姨之后,周若水又过上了与家务孤军奋战的生活。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白天的劳累,让周若水的腰疼不时复发,到后来几天,晚上起夜下床这个动作都被分解成好几个步骤:一先侧转;二用手臂支撑,慢慢起来趴于床沿;三,先下地一只脚,半边身,用手抓住床边衣柜把手,慢慢下地;四,弯着的腰身慢慢起立,改成直立行走。

    上床则反之。

    李林国每回看见,都为她捏汗,仿佛是亲眼目睹了古人类直立进化的痛苦。当然,更为痛苦的是,鉴于周若水的现况,李林国不得已,又经历了一到家就听到孩子哭、一上床就被踢起来给孩子把n冲奶的噩梦。

    李林国含辛茹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周末,星期六早上,他一改往日懒散,不等周若水开口就起床了,骑着电动车去保姆市场,领了个新保姆回家,下午又自告奋勇带人体检,无恙,于是约定星期一正式上班。

    当天晚上,李林国接公司通知,星期一不用去公司,直接飞广州,为广州的客户公司网站作测试维护。

    周若水不无抱怨,李林国也心有歉意,值得欣慰得是,临行前,自己已找好了保姆,这样一来,虽然仓促,但还算是有个交待,不至于落个“p股一拍,两脚一抬,双手一甩,万事抛开”…摘自周若水原话。

    星期一早,李林国与新保姆打过招呼,吻别爱子,拥别娇妻,坐上了飞往广州的班机,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这一走,却让周若水经历了生命中第二个惊心动魂的恐惧不眠夜。

    周若水万万没有想到,新来的保姆竟会有如此麻烦。

    吃过晚饭,她说要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人之常情嘛,可以啊,周若水毫不在意,全无戒心,还客气地回避了。

    十分钟后,电话响起,已在床上的周若水接起。

    是一个陌生男人,找什么“李银娟”。

    “没这个人,你打错了吧。”周若水挂断,不出一分钟,电话铃又响,接起,还是同个声音,这回是找“陈招娣。

    “没…。。”周若水刚一出口,蓦然记起新保姆好像就叫这个名,忙改口道:“噢在,你等下。”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叫保姆在客厅接电话。

    听着保姆的电话搁下,没过几分钟,又响了,一接起,竟然还是那个男人。

    周若水心中有点窝火:这保姆怎么这么不识相啊,这么迟了还让家人一遍遍打电话,就不怕惊扰东家睡觉啊,看来,以后得说说她,不能让她太随便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嘴里也只好说道:“噢,你等下,我叫下她。”

    谁知那男人竟然说:“别,别,我不找她,我这回找得是你。”

    周若水吓了一大跳:“你找我?你找我干嘛?你哪位啊?”

    “你是陈招娣的新东家,是吧。我是谁?我是她老公!我跟你说,这女人你不能留,陈招娣不是她的真名,李银娟才是。这女人,她不是个正经货,偷东西偷人还偷小孩,背着案子从家里逃出去的。我跟你说,你让她今天就走,不行的话,明天一定要走。不然,我就到你家来,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家,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我能找到。听清楚了没?

    男人的普通话说得有点生硬,表达的意思却明确,语气更是霸道无理。

    听着这疑似恐吓、耸听的话语,周若水气不打一处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用不用她、要不要她走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管!还有,我们已经休息了,麻烦你不要再打电话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摞了电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十八节 有杀气!

    趿上拖鞋; 来到客厅:“陈阿姨,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保姆走近来,站在边上:“”噢。什么事?”

    “陈阿姨,你家里出什么事,有什么问题我不管,但是有两点,如果你想在我家做活,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一,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请你的家人不要老是打电话来,尤其是晚上,我和孩子都需要睡觉。二,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得告诉我,还有,你的身份证也必须给我留一份。可以吗?“

    “我没让他打,是他要打来的,我刚打电话是给我儿子的,我儿子跟他叔说了,他叔说给他,他这才打来的。他是个二流子,我早就不跟他过了。他想敲诈我,我,我的身份证掉了,我用得是我老乡的,她是我姐,但是也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关心这些。”周若水从心底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制止了她的巧舌如簧:“我说过,你的家事我不管,你只要记住我的要求,好好做事就行了。那就这样吧,你早点睡,明天再说。”

    “ 好的;,明天再说。”保姆抬头应道,眼光一闪而过。

    周若水心中一凛,从刚才那转瞬即逝的眼光里,她看见了几丝得意几丝狡黠几丝嘲笑,好像还不止这些,那光芒里,隐约还有一层东西,像某类金属在月亮之下的反光,冰冷;又暗藏着什么?是什么呢?暗藏的是什么呢?暗藏?暗藏……

    杀气!

    周若水灵光一现,这个血腥冰冷的词语蓦然涌上脑门。这一个联想,让她全身不禁打了个寒噤。

    都说第六感最敏锐的是女人,在这一点上,不可否认,周若水是女人中的女人,风一吹草一动都能感觉出异常来,更别说是从心灵窗户时折s出来的异像了。

    周若水不寒而栗,浮想联翩。担忧和害怕,像两只兔子般蹿来蹿去,心绪难安。

    不管电话里那男人说得是真还是假,单冲她的名字是假的这点,这人就已不能留了,又何况刚才那一眼。周若水有心立即就赶她走,又怕万一真不是个好人,到时发起飚来,自己一个女人带个孩子顾虑重重,势单力薄。之所以给她讲那番话,给她提要求,实则不过是为掩其耳目的缓兵之计而已。

    这死李林国,没有一点眼力劲,偏又是个贼大胆,随便找个人就敢往家领,竟然连个身份证都不察。这下倒好,引狼入室,狼视眈眈,狼牙森森啊!他李林国是天高皇帝远,几个朋友又都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看来今天晚上,只能靠自己和运气了。没事最好,如若有事,绝饶不了他!

    周若水看看身边已然熟睡的李小龙,打定了主意: 她要就是偷点电器啊零钱什么的,外面就有,随便她了。如若她贪心不足,或者真是个专偷小孩的人贩子,那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孩子的安全!

    这么一想,周若水升腾起无数的勇气和计谋来。

    为求万全,周若水先把阳台门窗检查一遍,再搬过两张单人沙发和电脑桌,抵在门与床的中间。房门反锁好,再往门把手拉了两根线,挂上了外公外婆送小龙的金铃铛这样,如果有人试图在外面拧门,铃铛就会响了,也能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周若水又找出把剪刀放在床头柜上,手机充上电。 想了想,又给海玉发了个消息:若晚上我打你电话,不管响几声都好,哪怕是响一声,马上报警并赶至我家,切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十九节  愚人节提早了吗?

    海玉是周若水在杭州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身为老乡,又是十年同窗,情谊地久天长。只是这女人典型多血质,好玩好吃好享乐,怕狗怕胖怕结婚。男人在她眼里,就如同纸牌………同等规格大小的白卡纸印上花色头衔,分了红与黑,有了大与小。唰唰唰唰一轮分发; 输也好,赢也好,好也罢,差也罢,都不过是游戏一场,当不得真,更不值得以一生典押。

    “听过这世上有人饿死的有人渴死的,没听说有人性饥渴憋死的。这就说明,对女人来说,男人不是必需品,没必要抢购更不需要囤积!!”

    这是海玉在一次单身聚会上; 有感于女多男少、r多狼少的悲惨现状而致的总结陈词,并且由此坚定了“不到万不得已终身不嫁”的信心和决心。

    当然,终身不嫁只是结果,结果可以不计,过程却还是要经历的。不是有个口号吗,叫“恋爱着的女人是最美丽的”,那么,就算是为了留住青春和美丽,这女人也不能闲着啊。

    正因为有此觉悟,这女人豁达了,一边高举着不嫁旗,一边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美丽事业中去。

    也许是因为没有了一般女人的后顾之忧,海玉的男友走马观花,新品不断。最难能可贵得是,每场恋爱她都谈得义无反顾不同凡响,惊天地泣鬼神,回回展现在众人而前的,都是一幅山河崩乃敢与君绝的贞烈痴情卷!

    广大良善众人这时往往都会同甩一把汗,共吁一口气,额手相庆; 击掌say y ;庆贺这女人总算大功告成尘埃落定!

    而正当众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指盼着花好月圆; 剧情急转直下,故事戛然而止。不是男主人公拂袖而去,就是海玉本人割袍断义,总之,雷打了雨不下,花开了果不结,白白地让众人高兴一场。。

    众人失望之下,愤愤不平,并慢慢有了上当受骗遭捉弄的感觉:哼,搞什么嘛,纯粹就是浪费大伙的眼神糟蹋大伙的情感嘛!

    这样的情绪又因人而异,派生转化滋裂不同的形态。例如周若水,作为众人之一,脆弱的神经一次一次被挑逗,美好的愿望一次一次被qg,也终于忍不住,逮着了机会狠批一通:“哎,我说海玉啊,看你谈恋爱,真像看大片啊,开场气势宏伟,剧情风起云涌,不过人家大片的结局,总是出乎意料,让人大呼过瘾,可你呢; 毫无悬念千篇一律无疾而终,你就不能让我们有个感官精神双丰收,给我们一点生活的幸福感吗?”

    “哈哈哈,谁爱看谁看,本姑娘我不稀罕。再说了,我一不为害社会乡邻有碍风化,二不横刀夺爱做小三儿,最多就是对生活要男人要求有点高,视野有点广,这碍别人什么事了,难道我谈恋爱还得考虑大众口味票房需要啊。切!”海玉不屑。

    “哎,你呀。”周若水一番口干,气结。闲时向李林国提及海玉其人其事,李林国倒是淡淡一句:“别人的事,你瞎c心什么,小心说多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话虽冷漠却是道理,周若水惊出一身冷汗,想想自己确实有点c之过多。于是两人再见面时,便有意识说少听多,话语中露出些理解和宽容。这么一来;两人倒更融洽了。单身的时候常泡在一起,后来因为忙于结婚搬家、相夫教子、平定内战,两人的联系明显少了。想想上次见面,竟然已是半年前了;但关键时刻,相信朋友总是不会掉链子的。

    果然,短短几秒,海玉短信至:收到,谨遵指示。怯怯问一句,愚人节提前到了吗?

    周若水止不住抿嘴一笑,回道:愚人节将如期而至,今晚却凶多吉少,家里新保姆有问题,我提防着先。若晚无电,明早七点半务到我家,面谈,谢。

    海玉短信至:好。帮我准备两荷包蛋早餐。宝贝晚安!

    周若水会心一笑,心底稍稍放松了些,合上了手机盖,关灯躺下。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第九十节 终于打发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的周若水被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惊醒了。

    脚步很轻,照理说,这点声响是不足以把一个人从熟睡中惊起的,但周若水压根就没睡熟,听着这脚步自楼上到楼下,进了卫生间,出了卫生间,却没有上楼,而是接近了周若水的房门!

    周若水的警觉成了旷野里的鼹鼠 ,绷紧了全身; 汗毛竖立,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门把手,千万个念头如快进胶片景头。,极亮又极快的在心头闪过,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一触即发!

    门把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上了双保险的门纹丝未动,只有铃铛发出些微声响。

    像是不相信似得,门外的手迟疑了下,又试着转了转,铃铛发出了更大的声响,在黑夜的静谥中清脆的诡异。

    周若水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汗津津的左手紧紧攥着翦刀,右手握着手机只要那门把手再转一次,她就要摁下通话键了。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铃声,也许是因为正在考虑,门口一片寂静,门把手再无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寂静的夜里,周若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尤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门口的脚步声起了,轻轻的上了楼,再无动静。

    周若水双手是汗,浑身发抖。

    看看手机上,已是凌晨两点了。再无睡意,也不敢合眼,就这么和衣靠在床上,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七点半,门铃响了。

    保姆一开门; 海玉风风火火闯进来,大大咧咧吩咐:“啊,阿姨,给我来两个荷包蛋一杯纯奶,谢谢噢!”一边去敲周若水的房门。

    听到海玉的大嗓门; 周若水方才收拾机关,打开房门,打发新保姆走人。

    怕她心有不甘回头重返,除了工资和打的费,周若水还特意无心地提及:海玉是自己妹妹,就住在隔壁,每天都过来吃早饭的。

    保姆刚一出门,周若水就赶紧上了保险,从猫眼里看着她消失,这才一把瘫倒在沙发上,觉出全身酸疼和极度疲惫来。

    “嗨,女人;你不至于吧,我还以为你请了个男保姆回来,半夜三分怕他非礼你。唔,一个女的,你怕她呀!嗯,这蛋不错!”

    海玉用手拎起半片荷包蛋,歪着头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

    “哎,我一个人当然不怕了,大不了跟她拼了,可我不能为了套狼舍了孩子啊!“周若水感慨道:“可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昨晚她下楼拧门的时候,我紧张地都快要爆炸了,经过昨天晚上,我这儿估计都出问题了。”周若水心有余悸,点点胸口:“你听听,通通通通得跳得那叫快,太脆弱了我这心!”

    “呵呵,那证明你的心脏功能良好运行正常!”海玉吃好了早饭,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满足的抚了抚腹部:“。 好了,这回总算把肚子搞大了。”

    “什么什么,肚子搞大,你吗?”周若水惊异得注视着海玉的腹部:“不会吧?谁的?”

    “什么谁的呀?”海玉也疑惑地眨眼,继而悟了:“噢,哈,小水,啧啧啧,我发现,这婚姻真是坟墓,活生生就把我们的周大才女变成了毫无想像力和幽默感的黄脸婆,噢,y god;太惨了!”

    她一本正经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刚刚空空如也,这会不就鼓鼓囊囊了吗。呵,话是粗了点,不过蛮经典的,对吧?”

    “嗨!”,周若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