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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开始慢慢接受,反正他就是这么个人。

    不过呢,跟他在一起,真的非常开心。他会耍活宝,会逗乐,会不停变换新花样,长得又那么阳光帅气,难怪那么多女人迷他迷得要死要活,也难怪那些女人得不到他会伤心欲绝。唉,幸好我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强,对罗什的魅力我都能抵抗那么久。也幸好我的心很小,罗什已经将它占得满满。否则,只怕我现在已经是那群怨妇中的一员,看着他身边不停变换女人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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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节:二十五 花心大萝卜(2)

    晚上洗完澡,搓着头发回房间,又看到那个身材高大的萝卜,穷极无聊地翻出我的素描本拿着铅笔在乱画。唉,这恶习怎么十年未改啊?我那些没带走的素描本,肯定就是这样被他耗掉的。

    看见我回来了,大萝卜扔掉铅笔,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洗个澡也那么会磨,喏,把它穿上。〃

    一套新衣服递到我面前,是那种软软飘飘的丝绸,淡雅的绿色,绣着嫩黄的石榴花边,衣料上乘,做工精细,肯定耗了不少钱。我不禁啧啧称好:〃弗沙提婆,你追女人的手段真是太高杆啦。这样一套衣服,是个女人就拒绝不了。〃

    〃这可是本少爷第一次送东西给女人,从来都是她们送东西给我,要不要还得看本少爷心情。〃他鼻孔朝天,〃喂,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哦。〃

    〃别!别!〃赶紧一把接过,〃我也是女人,哪能拒绝得了呢?〃在二十一世纪,因为喜欢到处旅游也经常要跑野外考察,我向来都是t…shirt牛仔裤大球鞋,连我老板有时都会忍不住说我没个女孩样。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引起古人注意,更加不讲究穿了。可是,我毕竟还是个女生,会被好看的衣服吸引也是理所当然。

    〃喜欢吗?〃

    我点头,喜滋滋地拿起衣服在身上比画。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居然十分魅惑:〃那你怎么报答我?〃

    我愣住:〃你想要什么?〃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好不好?〃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暧昧的笑,对我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又是他的招牌动作。我的脸一下子火辣辣起来,干吗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什么叫不走了?他想干吗?

    〃哈哈,开玩笑的啦。〃他朗声笑起来,〃我还没那么饥渴。〃

    〃不过……〃他突然俯下身凑近我的脸,脸上的暧昧神色更加浓,故意拉长声调,〃艾晴你应该还没碰过男人吧?这么说说都会脸红。〃

    我的脸更烫了,使出必杀的眼刀,恶狠狠在他身上割:〃关你什么事啊?有也不会是你!〃

    他又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还真是跟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不一样呢。〃他忍住笑,顿一顿,〃我要是肯搂那些女人一下,她们都会激动地发抖。哪像你,碰一碰就会唧唧歪歪地好像掉了多少r似的。那些女人们,跟我认识最多三天,就会求我跟她们亲热。哪像你,那么多天了都对我无动于衷。〃

    〃她们求你?〃天啊,没想到一千六百五十年前的西域这么开放,男女之间那么随意。不过想想都能当街表演脱衣舞,克孜尔千佛d里到处是半l甚至全l的画像,他们这里的人又生性豪放,女人倒追男人,也没啥好奇怪的。再说弗沙提婆无论从哪方面,都的确够资格让女人们倒着追。

    〃是啊,我还从来没求过哪个女子呢。不过我也不是谁都可以,要入我弗沙提婆的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他倒在我床上,两手枕在脑后,跷着二郎腿,典型的花花公子样,〃不过你们汉人女子,比龟兹女子更害羞,更多一份难以形容的气质,我倒是真的很有兴趣。〃

    深更半夜跟个年轻男人讨论性,我还真是第一次,总觉得有点搁不住脸。我还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呢,还比现在的他大三岁,居然每次在他面前吃瘪。

    〃艾晴,我喜欢看你脸红,很可爱。〃他在床上侧翻个身,用一只手撑着头,还真是性感得要命,〃艾晴,你是我第一个那么长时间都还没下手的女人。〃

    我我我太受不了这个话题了。满口都是性,那么,爱呢?爱摆在什么位置呢?〃弗沙提婆,你跟那些女人……那个,心里对她们有爱么?〃唉,我还是说不出口。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没有,只是觉得还算好玩。不过也过不了几天,她们就会要这要那。要承诺,要一心一意,要结婚,就令人生厌了。〃

    〃她们会要承诺,是因为她们爱上你了。〃我想起那个不敢言爱的人,心底的弦被轻轻拨响,〃男人和女人邂逅,互相吸引,是相吸。相吸只是性的吸引力,没有爱的性只是稍纵即逝的高c。当新鲜感失去,吸引力也会骤然失去。相爱则是有爱有性,思想全被控制,快乐与痛苦都由他而来。相爱是欣赏、接受、思念、迁就、引以为荣。而相依,才是爱情的最崇高境界。爱无论多炽热,终会变平淡,一男一女如能相依为命相随终老,才是牢不可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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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节:二十五 花心大萝卜(3)

    我怔怔地盯着窗外的夜空,他就在离我四十里的地方。他会跟我一样举头望这漫天星斗的夜空么?〃相吸是激情,相爱是爱情,而相依,是恩情。〃我跟罗什,无论如何都始终无法相依。这样的感情,终究是残破的。

    〃艾晴,你是不是爱上谁了?〃

    我猛然惊觉,发现他正站在我身后探究地望着我,那一刻,他的眼神像极了罗什。

    〃没有,当然没有啦。〃我赶紧撇清,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这个世界里任何人知道我对罗什的感情,〃我只是有感而发,呵呵,要是我有这样一段感情,就好啦……〃

    他把我的身体扳过来,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对上那双令我错觉的眼:〃〃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艾晴,你想要的是这个么?〃

    我没想过。我从来都不敢幻想能跟罗什执手偕老,我们两个,都背负了太多别的东西……

    〃艾晴,要不我们试试?〃

    在大萝卜性感的嘴唇就要落下之际,我及时地用那件新衣服挡在脸上,然后把他一脚踢出了房间。

    注解

    1唐代诗人李端《胡腾儿》对胡腾舞的描述:

    胡腾身是凉州儿,肌肤如玉鼻如锥。桐布轻衫前后卷,葡萄长带一边垂。

    帐前跪作本音语,拾襟搅袖为君舞。安西旧牧收泪看,洛下词人抄曲与。

    扬眉动目踏花毡,红汗交流珠帽偏。醉却东倾又西倒,双靴柔弱满灯前。

    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丝桐忽奏一曲终,呜呜画角城头发。

    胡腾儿,胡腾儿,故乡路断知不知。

    ◇欢◇迎访◇问◇book。hqdoor。◇

    第70节:二十六 我终于唱歌跳舞啦(1)

    二十六 我终于唱歌跳舞啦

    一早醒来还是看到他坐在我床前。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不管他在旁边怎么聒噪,自管自多犯了会儿懒,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穿着他送的那件衣服走到院子里,看见他穿着浅绿色束腰短衫。他的身材真的是棒呆了,放到现代,不作偶像明星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过,他今天穿的,跟我穿的,还真像情侣装。他看到我,先是吹了声口哨,然后又绕着我转了一圈,把我给美得。结果这家伙问了句让我备感伤心的话:〃你怎么不化妆?还有你的首饰呢?〃

    他昨天连着衣服还给了我一套化妆用具,我已经收拾起来打算带回二十一世纪作为研究古代妇女如何化妆的佐证。至于首饰,我压根就没有,有的话也会被我当成文物收藏起来。汉朝妇女的头饰最简单,用发髻挑出个姊妹头就可以了。我每天这样清汤挂面也没碍谁惹谁,凭什么今天要被个大萝卜架到铜镜前着我化妆。最糟糕的是,那些个古代东东我都不会用,于是大萝卜手一挥,自己上阵了。

    我被着让他在我脸上捣鼓,心里那个寒啊,天哪,今天要吸收进多少铅啊?

    好不容易弄完了,看向铜镜,我差点没笑岔气。我的眉毛简直跟京剧里的张飞有一拼,两坨胭脂像吴君如演的媒婆,血盘大口会让小朋友做噩梦。天啊,简直一个周星星剧里的如花嘛。赶紧飞出去洗脸,免得太多人撞见。

    总算清理完毕,回来时打定主意,他要是再让我化妆,我今天就不上街了,虽然我还是很期待第六天的苏幕遮。

    他倒是没再我,脸上居然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红晕。轮我绕他转圈了,那还是他那张千年不破的脸么?

    到了街上就看到今天尽是青年男女,都不戴面具,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有很多对手拉手的穿着情侣装。我明白了,苏幕遮第六天是龟兹版的情人节。然后我就发现不少女人看到我跟他的服饰还有他那只扒在我肩上永远摔不脱的手后,脸色煞白神情怨怼。我说他怎么那么好,送我衣服要我打扮,原来又是拿我当挡箭牌,让我无缘无故得罪人。我气愤地第一百零一次企图挣开魔爪,结果,唉,不用说了,跟前面一百次一样。

    中心大广场上的舞台前聚着一对一对的情人,个个异常兴奋。我奇怪地四顾,似乎没有专业的舞蹈演员。今天难道是群众参与性质的活动?

    〃这是对歌比赛,由一男一女上台对唱情歌,根据情歌内容,表演及歌唱水平打分。胜出的一对,会是今年龟兹最佳情侣。你看,奖品在那儿。〃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一个高台上放着两个盒子,里面应该是玉一类的东西。隔得远,看不清具体的造型。

    他重重叹气:〃艾晴,好多女人要跟我对歌,为了你,我可都拒绝了。那奖品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他看向奖品,流露出无比想要的样子。

    〃来!〃我拉起他,往主席台走。

    〃艾晴,我是很开心你第一次主动拉我。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要干吗么?〃

    〃帮你赢奖品。〃我对着他诡秘一笑,〃奖励你昨天跳舞跳得那么好看。〃

    报了名后我把他拉到一边,先用汉语唱给他听。他笑得直不起腰,被我严重鄙视:〃严肃点,这可是比赛呢。〃

    他终于停住笑,认真听我唱完,然后翻译成吐火罗语。虽然曲调简单,不过他能那么快翻译出来,还很押韵。再听我唱一遍,他就基本上能唱出吐火罗文版。我心里暗暗惊诧,他其实也很聪明,就算没有他哥哥那样的天赋,iq仍比常人高很多,只是平常太嬉皮笑脸了,让人忽略了他的智商。

    我们排练了几遍,看看没有什么漏d,就在主持人叫号声中上台了。

    我和他分站舞台两侧,他做出在街上走路的模样,然后看到了我,赞叹地绕着我转。我则是一副害羞状,亟亟要走,他欲拦,我躲开,他在我身后唱开了:

    〃哎~什么水面打跟斗咧,哎嘿嘿呦。什么水面起高楼咧,哎嘿嘿呦。什么水面撑阳伞咧,什么水面共白头哎。嘿咦嘿呦~嘿~,什么水面撑阳伞咧,什么水面共白头哎。〃

    他的声音宏亮,中气十足。没想到他舞跳的棒,歌唱得也那么迷人。我定一定神,回身望向他,露出娇羞的神情,用我在卡拉ok驰骋无敌手的歌喉,清脆地回应:

    〃哎~鸭子水面打跟斗咧,哎嘿嘿呦。大船水面起高楼咧,哎嘿嘿呦。荷叶水面撑阳伞咧,鸳鸯水面共白头哎。嘿咦嘿呦~嘿~,荷叶水面撑阳伞咧,鸳鸯水面共白头哎。〃

    他大喜过望,想上前来拉我的手,被我一个转身躲开。盯着他的眼,我辗转又唱:

    〃哎~什么有嘴不讲话咧,哎嘿嘿呦。什么无嘴闹喳喳咧,哎嘿嘿呦。什么有脚不走路咧,什么无脚走千家哎。嘿咦嘿呦~嘿~,什么有脚不走路咧,什么无脚走千家哎。〃

    我一边唱他一边搔头,面露迷茫。又冲我摊开两手,一副请姐姐你别出这么多难题的可爱模样。这些动作在排练时并没有,他是即兴发挥,却不做作,推动了情节发展。这家伙,还真是有表演天赋。看着他煞有其事的神情,我差点笑得唱不下去。

    我唱完了,他却没有立刻接下去,而是踱着一本正经的方步,冥思苦想,让观众以为他被难倒了,替他暗暗着急。终于,他恍然大悟面露喜色,敲一下手心,回身对着我唱:

    〃哎~菩萨有嘴不讲话咧,哎嘿嘿呦。铜锣无嘴闹喳喳咧,哎嘿嘿呦。财主有脚不走路咧,铜钱无脚走千家哎。嘿咦嘿呦~嘿~,财主有脚不走路咧,铜钱无脚走千家哎。〃

    下面观众立马为他鼓掌叫好,现场气氛完全被他调动起来了。就在大家情绪高涨中,我终于羞羞答答地不再拍开他牵着我的手。在他深情凝视下,我们一起合唱:

    〃心想唱歌就唱歌,心想打鱼就下河,

    你拿竹篙我拿网,随你撑到哪条河。〃

    他从牵我的手变成搂住我的腰,头枕在我肩上,歌声里有腻得化不开的甜蜜,然后我们在最高c时结束,摆一个泰坦尼克里杰克和露丝的经典pose,引起全场轰动。在鲜花和掌声中,我偷偷捅他,却还是被他搂得牢牢。哎,早知道就该警告他的,不能趁这个机会吃尽我豆腐。

    这是《刘三姐》里的对歌,本来原歌词里还有什么木瓜香蕉菠萝柚子,都是亚热带水果,估计龟兹人没见过,就被我删掉了。

    得第一是必然的,评委给出的评语是:曲风独特,歌词有趣,表演到位,歌喉一流。那对奖品果然是好东西,是毫无瑕疵的上好和田羊脂白玉,雕刻工艺非常精美,一对狮子栩栩如生,是龟兹的象征。放到现代,没个万八千的准买不到。弗沙提婆将母狮子挂到自己脖子上,又不由分说地将公狮子挂上我脖子,美滋滋地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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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节:二十六 我终于唱歌跳舞啦(2)

    那一整天,他都挂着那副腻得发酵的笑,又害得不少美眉撞上了柱子。他还老是对着我开口就是〃哎~〃。当年在阳朔西街,游客最集中的地方,几乎所有酒吧餐厅都会反复放《刘三姐》。在阳朔的每一天,耳朵里都会飘进那声〃哎~什么…… 〃连回家几天了,我都会无意识地哼哼……〃哎~〃现在他一整天都哼哼着,唱得我耳朵起趼。实在受不了了,警告他再唱的话我就一个人回去,不再看接下来的节目,终于让他闭上了嘴。

    晚上他照例溜到我房里,这次倒不再提什么让我脸红的话题,只是一直缠着让我唱以前给他唱过的歌。有些歌他还有印象,会跟着我一起哼哼。当唱到《亲亲我的宝贝》时,我想起了给罗什唱这首歌的情形。然后我发现,我是真的好想好想他啊,想得心都揪在一块儿了……

    我的声音哑下去,迷茫着眼出神。不抵防又被搂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我真的非常后悔学校教女子防身术时我太犯懒,没去学。武的不行,我只好用文的了。

    〃弗沙提婆,你干吗老是喜欢抱着我啊?〃

    〃因为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很清香。〃他的鼻子在我脖子边蹭,像只小狗,让我痒痒地想笑。我抬起胳膊,自己闻一闻,哪有什么清香?我又没有现代的洗发水沐浴露ry,也不化妆涂香水,洗澡用的是他们常用的胰子,别说清香,啥味道都没有。

    〃不像那些女人,身上老是一股臭味。这种女人,我都不愿意碰她们一下。〃他又深深吸一口,满意地说,〃还是艾晴最好闻了。〃

    我恍然大悟了。原来他说的臭味,是狐臭。记得陈寅恪就专门有一篇《胡臭与狐臭》的文章,说〃所谓狐臭,最早之名应为胡臭,本专指西域胡人之体气,由西胡种人而得名,迨西胡人种与华夏民族血统混淆既久之后,即在华人之中亦间有此臭者,傥仍以胡为名,自宜有疑为不合。因其复似野狐之气,遂改〃胡〃为〃狐〃矣。〃现代西方人也大多数有体味,我总觉得是因为他们的饮食习惯跟东方人不同,以不放血的r食为主,长期形成的。而东方黄种人,就很少有体味,难怪弗沙提婆那么喜欢在我身上蹭。我又寒了一下,幸好他们兄弟俩都没有这种味道……

    〃还有,你是暖的……〃

    〃废话!〃我推推他,〃我是人,当然是暖的啊。〃

    〃可母亲却很冷。〃他放开了我,自己慢慢地踱步,抬头定定地看着墙上他当年贴的字帖,〃从我记事起,对母亲的记忆就是父亲隔一段时间就带着我去寺里看她,她穿着那种让人讨厌的衣服,看见父亲冷冰冰的,看见我也冷冰冰的。连她身后那个父亲叫我喊他大哥的人,也是冷冰冰的。

    〃我从来没跟父亲说过,我其实很讨厌去寺里看母亲和大哥。后来他们去游学,一走四年。终于可以不用去看那些冷冰冰的人了,我心里才高兴呢。〃

    〃可是,我记得他们回国时,你可是抱着母亲哭得很伤心。〃

    〃那是做给父亲看的。〃他将视线从字帖转移到我身上,嗤笑着说,〃父亲希望我喜欢母亲。只要父亲看了开心,我就会去做。虽然我不明白,那样冷冰冰的两个人,为何父亲惦念得那么深。〃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十岁的他就会玩那样的心思讨父亲欢心。可是,想想也是必然的。在他心中,父亲才是伴他成长的亲人。而母亲和哥哥,都跟他隔着一层无法挣破的膜。

    〃那是我第一次抱母亲。我也想知道被母亲抱着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