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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奔你去,你只要给哥安排个看门的就行。”

    “大狗,听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我和大狗聊得很高兴,探监结束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我把带的东西给大狗,大狗一个劲的怪我乱花钱,说还不了解我,没钱业打肿脸充胖子。

    一直等到大狗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的通道时,我才离开,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大狗刚才说的一句话:其实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舒舒服服的晒会太阳,你也许理解不到,你每天拥有的这些,我却只能在高墙里面幻想。

    九 在回来的公交车上,坐在我前面的是一对二十多岁的情侣,男的很疼自己的女孩,一边静静地微笑着听女孩说着什么令她感到特别开心的事,一边很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下午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就像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而我,任性、冲动,只顾及自己的喜恶,何时真正的爱护过身边的女孩,何时又因为她们的快乐而快乐为了她们的忧伤而忧伤,我只是生存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许,也许是我错了,所以桑姐和倩妮才会离开我。我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感到一阵忧伤。

    车到第五人民医院时,已五点多了,我想倩妮的哥、嫂子还有她的那个未婚夫差不多已经回来了,而我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神情恍惚的我走在大院里坑洼不平的路上,差点被一辆自行车撞到,在骑自行车的那个女孩的惊呼声中,我才回过神。

    “喂,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真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呢。”我抬起头向那女孩道歉,视线却越过那张仍写满愤怒的脸,望见前面的巷口停有一辆红色的面包车,车旁边的地上还有许多鞭炮的碎屑,在女孩埋怨中,我尤如行尸走r般走过去,那是我住的巷子,空气里弥漫着很浓重的硝烟味,且有嘈杂的声响如蛛丝一般的缠住我的大脑。

    许多人聚在倩妮家屋里,可能是因为平时这个地方太静了,此时的喧闹让我很不适应。我路过她哥的房间,透过窗户,瞥见嫂子正一脸幸福的坐在床上,大姨坐在床头乐呵呵的抱着个婴儿,旁边几个女人在逗着他。

    鑫哥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个暖瓶,我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听见旁边有声响,我侧过脸,倩妮小鸟依人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端着一盘葡萄,上面滚动着晶莹的水珠。

    “好一对郎才女貌。”我冷笑。

    倩妮见到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了,反而更紧的倚着那个男人往屋里走,像一个美丽骄傲的公主般,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心情大坏,只想快快的打开门躲进去,然而好似连门都要跟我作对,怎么也打不开,干脆一脚踹过去,脆弱锈蚀的门鼻应声断裂。

    一扇小小的门隔开了两个世界,白昼最后一束幽暗的光似乎有质感,打在身上,如同忧伤的苏格兰风笛之与耳膜。我坐在窗前,望着渐暗成幽蓝色的天空,一半脸孔被黑暗所吞噬,另一半则因痛苦而扭曲。

    相比于我这个世界的荒凉与孤独,门对面的那个世界就是繁闹的烟火,峰哥一家和他的朋友、亲人在一起吃饭、喝酒、打牌,一直折腾到十点多,才宣告结束。而这个时候,倩妮和杨天也因该回屋上床亲热了吧。我没有开灯,从下午一直坐到现在,为了庆祝我爱的女孩和她的未婚夫做a,我决定放些音乐听听,让他们更亢奋,我打开收音机,ic radio正播放着美国涅磐乐队的歌:y girl ,y girl,not lie ,where did you sleep st night, i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ough ……我的泪水不停的滑落。

    当万籁俱寂,收音机的扬声器里一直发出“咝咝”的噪音时,我才疲惫的关上收音机,在绝对黑暗的孤独里,只有思想的存在,而时间就像一把长刃,轻轻的划过我的身体。

    这是多么漫长的一夜,在我的生命中。

    5月26日清晨,一阵似从虚空里飘来的悦耳清脆的风铃声将我从不安的梦魇中惊醒,那如梦似幻的“叮叮铃铃”声音在初夏的风中流转。昨夜,我梦到桑了,梦到我们在一起的场景,一切都像是在昨天,但,桑,你现在在哪,这曾挂在我窗前的风铃和那串串的千纸鹤不都是你曾为我编织的吗?我闭着眼睛,感觉桑坐在我床头,正温柔的望着我,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幻觉,终于,当风铃的声音完全消失时,我睁开眼,一切都如旧,只是人空瘦。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起身打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盆水,两手扶着盆沿把脸浸没到冰凉的水中,我是个天生怕水的人,只要接触到水我就很感到很强烈的不安,我在水中憋着气,怯生生地试着张开眼,水很洁净,但却不安的在我眼前旋动,令我陷入一个像《黄金时代》里描写的幻觉中:我中了邪躺在河底,眼看着潺潺流水,粼粼流光,落叶,浮木,空玻璃瓶,一样一样从身上流过去。

    我猛地甩起头,贪婪的深吸了口空气,扯过毛巾,随便擦了擦,又把昨天换的衣服扔进脸盆里,才打开门去面对我新的一天。

    今天的天气一如既往的明媚,好像是每一寸墙壁上都装着玻璃水晶,反s着阳光的明亮,晃得我有些眩晕。走道上晾着才洗过的被单,在温暖阳光的照s下,蒸腾出好闻的洗衣粉的清香味,这种氤氲竟突然让我感到平常生活的美好了,但那也只是遥不可及的愿望罢了。

    倩妮今天没上班,穿着白色的过膝裙,系上淡黄色的围裙,听着音乐,像个新婚后幸福妩媚的小女人,欢乐的打扫着房间,她的欢乐却更让我酸楚,我知道她的幸福是杨天给她的,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她,但她难道不知我现在的痛苦吗?我的痛苦是由他们的幸福造成的,难道倩妮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我了吗?为什么我痛苦她却不跟着我痛苦呢?

    我倚着门框站着,失神的望着那洗得雪白的床单。

    倩妮早就看到我了,但她丝毫没有理我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神色如常的收拾起桌上的玻璃杯到厨房去洗了。

    正当我感到极其无味刚想回屋时,倩妮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喂,我昨天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梅子过生日,她想让你让也过去玩,你去吗?”

    “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去?”

    “那好,晚上七点时,你在天桥上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你?”我很不屑的反问道,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就是要让她生气,她那种淡漠太令我难受。

    “不等我,你能找到梅子吗?愿等就等。”带着些许的愠怒,倩妮端着洗好的玻璃杯回到客厅。

    中午,我到“石头记”为梅子精心挑选了一件礼物,是紫水晶得吊坠,不能不承认梅子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但此刻,我的心里竟感受不到丝毫的期待和快乐。

    选好礼物后,我又到水利局对面的“公路浴池”洗了个热水澡,也理了发。

    回去时,正碰见大姨包了一辆车来接倩妮她嫂子和小婴儿,大姨说这地方环境不好,太嘈杂了,对小孩不好。

    我远远的避开,因为那边有倩妮和杨天在一起,杨天的存在和倩妮银铃般的笑声,都是对我的一种无情的嘲讽。

    傍晚,当红霞遍布天空的时候,我换了身衣服出门,经过倩妮她哥房间的窗户,瞥见倩妮和杨天正并肩坐在床上看电视,杨天也看到了我,他显然是个无辜的人丝毫不知道我和他未婚妻的偷情,要不他也不会像个似地对着我那么友好地笑了。

    半小时后,我趴在天桥的栏杆上吹着初夏凉爽的晚风,思绪散发到每一粒尘埃中,就让我的精神和r体都融入到这风中吧。蓦地,一阵似细细敲打在我心头上的凉鞋接触到青石板的清脆的声音将我从冥想中拉回来,温婉的倩妮,明艳的倩妮,风情万种的倩妮和如今这个陌生冷淡的倩妮纠缠在一起,在我的心里纠缠不休,撞得我脆弱的心壁隐隐作痛。

    “喂,不好意思,陆寒,我来晚了。”倩妮很客气的说道,她竟直接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以前的“小情人”、“寒”、“小傻蛋”,我感到无比的别扭和陌生,一种没法挽回的距离感和幻灭感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走吧。”我不愿和她多说,因为我怕说多了会暴露自己脆弱的内心。

    倩妮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五步左右。沉默如死水般吞噬着我们,其实我们都明白彼此的想法,这沉默只是一种有默契的却有很无奈的逃避罢了。

    “喂,倩妮,你那个未婚夫为什么没过来?”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倩妮停住脚步,盈盈转过身,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胜利的微笑,脸颊上浮现出浅浅可爱的梨涡,如春水吹过池塘泛起的涟漪。

    “他来干什么,人家梅子又不认识他,梅子想见的人是你,怎么,一提到杨天,你就咬牙切齿的,好像他欠了你多少钱似的,难道你吃醋了?”

    倩妮的微笑和她的话深深的伤了我的自尊,我怎么还会为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吃醋呢,而且我原本决定决不先和倩妮说话,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剩这点不值钱的自尊了,但我还是先和她搭讪了,自己太丢人被人看不起,我为此感到极其的沮丧和愤怒,不得不掩饰一下,于是就面目狰狞的断然说道:“哼,为你吃醋,你有这个资格吗?”

    倩妮嘴角的微笑立即消失了,脸色稍稍有些发白,而我竟感到一些难言的快感。

    梅子、王飞以及店里除了颖姐外的其他女孩都过来了,远远的就望见她们站在大戏院外面等着我和倩妮,女孩们在这个美好的季节美好的夜晚,都穿着美丽的衣服,像春天的花朵般千娇百媚、争妍斗艳,惹的路上的行人尤其是男人们纷纷把猥亵的目光掷过来,死死的钉在某个部位上。

    倩妮挥舞着手,“梅子,梅子,这边呢。”

    梅子见到我和倩妮过来了,轻盈的像只燕子般飞了过来,明艳的脸蛋因天气稍稍有些热的缘故而红扑扑的,更显得娇艳欲滴、娇憨动人。

    趁着倩妮和她说话的当头,我毫不顾忌的打量着梅子,她穿着白色的紧身上衣和淡绿色的过膝褶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梅子不过才十七八岁,但在身材上和倩妮都有的一比了。

    “梅子,今天好漂亮呀。”我感到梅子向我望了过来,就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由衷地赞叹道。

    “哼,什么叫今天漂亮,我平常难道就不漂亮吗?”梅子皱起可爱的鼻翼,撒娇道。

    “呵呵,算我说错了行吧,你也别让东西两院弹劾我了,我自动的赔礼道歉,祝你身日快乐。”我面带微笑着故意以很谦卑的口气说道,接着把包装得很精致的礼物地给梅子。

    “谢谢你了,陆寒。” 妹子咬着嘴唇接过礼物,低下头却又偷偷的瞟了我一眼,见我正注视着她,梅子抬起头甜甜羞涩的笑了,弯弯的眼睛如溪水般的清澈纯净。

    后面几个女孩在我们如此的暧昧,就起起哄来,梅子见我有些尴尬的笑了,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转过头很不满的说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知道我过生日也不送我礼物,就知道吃我的喝我的,看来我一个月的工资又泡汤了。”

    “切,真是重色轻友,不就是吃你顿饭嘛,现在看来还是占了陆寒的光了,不过,这个咱们是不是该过去了,我都饿了。”王飞嬉皮笑脸道。

    “走吧走吧,今晚非撑死你。”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着鼓楼夜市走去,我和梅子走在一起,靠的很近,甚至不时能触碰到她滑腻如脂微微有些凉的手臂,梅子竟毫不在意,只是不经意间已霞飞双颊。倩妮和其他人走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一阵哄笑,虽然她的目光总有意无意的往我和梅子这边瞟,但我感到她并不是很在意我和梅子的亲昵,为此,我感到怅然若失却又无可奈何。费尽苦心却毫无效果,我想报复倩妮。

    鼓楼夜市在梦阳是很有名,就如故宫之于北京汉正街之于武汉,它位于流经梦阳的颍河的一条支流的边上,占地面积很大,足有上百亩。白天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许多大石块、炉渣、骨头、油迹斑斑的垃圾,像一处被废弃的建筑工地。但一旦夜幕降临,好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一样,一间间连绵不绝的塑料大棚、熙熙攘攘家在期间寸步难行的车流人流一下子就都从地下冒出来了,离老远就能闻到诱人的香味,这里的小吃五花八门,一部分是烧烤,一部分是炒菜,夏天光着膀子喝扎啤吃烤r是种至上的享受。

    我们到的时候,也才七点多,天尚未黑透,但还是找了几家才找了张空桌子,梅子不停的埋怨,早说过去酒店里订餐不好吗,你们非要来这里,想为我省吗?真是的。

    我劝解了梅子几句,让大家都坐了下来。这时,一个服务员过来上了茶水、筷子、勺子、碗碟、一次性塑料杯和几样小菜。

    “服务员,你这有菜谱吗?”梅子问道。

    “对不起,我们这都是现点现炒没有菜谱。”

    梅子的小嘴又撅了起来,不过她立马又拉着我过去点菜,我自忖对这里比较熟悉,也就没有推辞,只不过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梅子她难道不知道我和倩妮的关系吗?为什么她明知倩妮在这,对我还如此的亲昵。

    我长身而起,瞥见倩妮稍稍低着头,木然的坐着。

    大排挡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大会工夫,所有的菜都已上齐了,女服务员问梅子要多少酒,梅子很依恋的望着我,意思是由我做主。我想在座的人里面,只有我和王飞是男的,其他的女孩应该不会喝酒,女孩又怎么能喝酒呢。于是我就说,那就上四瓶啤酒吧。

    然而,话才落,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叫柳柳的女孩就很不满的嚷嚷了:“我说大学生,你也太为梅子省了吧,你只要四瓶,那我们喝什么呀?”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柳柳,引得梅子捂着嘴笑,待我回过神来,我才注意到除了倩妮外的其他女孩都是一幅义愤填膺愤愤然的样子,我知道,今儿个走眼了,感情这些娇滴滴的妹妹们也爱这口。不过我这人爱走极端,既然你们嫌少,那服务员,就先拿三十瓶吧。

    等酒上齐后,坐在梅子旁边的我自然责无旁贷的充当酒司令了。按梦阳的规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的先敬寿星一杯,这一轮下来,梅子就喝了八杯,而且杯子也不小,沙锅大的杯子你见过没,八杯也差不多两瓶多了,我有些担心,但梅子却一脸的不在乎。

    今天,我也才知道什么叫中华女儿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什么叫巾帼毫不让须眉。轮到哪个女孩敬酒,都是感情深,一口闷;看到一群女孩在斗酒,我很厌恶的瞟了瞟她们,难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女孩怎么都这样了。不过倩妮真的是滴酒不沾,其他的人好像也知道这点,都没有强劝倩妮喝酒。

    酒过三巡,一番话后,席间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女孩们和王飞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互捅对方的糗事,再揭自己的糗事,还互相挽袖子划拳,赢了,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输了,就td个不停,这哪有一丝女孩的样子。我感到很烦,和她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默默的抿着啤酒,倩妮也是很木然的坐着,好像也有满腹的心绪。

    众人敬过梅子后,我又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替梅子回敬了一圈,然后又玩起敲七的游戏,就是每个人依次读数,遇到以七结尾的或是七的倍数的,就敲一下筷子过去,不能读出来,读出来就算输,罚酒一杯,这东西,一迷糊就犯错,一犯错就多喝,越多喝越迷糊。玩过敲七后,玩真心话大冒险,一只,青蛙,跳水,扑通;二只,青蛙,跳水,扑通,扑通……说错的有两种选择,一是说真心话,二是大冒险,王飞连裤子都输掉了。

    其实我非常不愿意跟女人喝酒,首先,自己喝多了也不算本事,不光荣,有本事和女生斗什么酒呀;其次,要是喝少了,就更丢人了,和女生喝都喝得少,唉,这世道…。。。要是碰倒比较y的女生,就能那种能喝酒却再开始试装得比较淑女很矜持的样子,在你不在意的时候猛灌你,你就完了。

    我们这个桌上虽然女孩占了多数,但战斗力绝对不低,不到一个小时,三十瓶酒已去了大半。我望了梅子一眼,她有些醉了,轻轻的靠在我肩上,听见我叫她,梅子把脸侧过来,双腮绯红,眼波流转着迷离,要不是因为她身上有很浓的酒气,我想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肯定会忍不住当着大家的面吻下去的,我有这个胆子。

    “梅子,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嘴唇几乎要触到她软软的有着细细柔柔的小绒毛的耳垂了,而她鬓角的发丝更是撩拨得我心里痒痒的。

    “不嘛,人家今天高兴,所以要多喝一点。”梅子仰起可爱的俏脸,发嗔道,见我不说话了,她又连忙说道:“怎么了,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不喝了,好不好。”梅子轻轻的扯了扯我的衣袖,一幅我见尤怜的样子。

    “没事的,只要你高兴就好。”我淡淡地说道,避开梅子火热的眼眸,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感受得到梅子对我的浓浓爱意,而我却不得不逃避,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气气倩妮,与其和这些疯丫头在一起喝酒,我更愿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听歌学习。对梅子,我只有r体上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