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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帮我拿过来一下,是我爸。”声音仍然虚弱,他努力清了清喉咙,才勉强将声音拉回比平时略低的程度,“你放心──”

    '我不会说出来'──这话还没有出口,她已经欠身将他之前扔在地上的衣物拾起来,掏出手机来接通了放到他头边,身体却仍是与他紧密相连,不离分毫,仍是缓缓律动着。

    “爸,什么事?……我?没有,有点儿感冒吧……知道了,我会注意……是还有几天,不去了……没什么,唔,咳咳──没什么,呛到了,咳,唔,爸,没事我先挂了!”示意栾漪合上手机后,他真的没力气再看她一眼。

    “你刚才怎么不说?”她居然还要问。

    让他怎么说?

    他在接电话,她却附在他的另一边耳旁低语,“告诉你爸,你被人qg了……现在派人过来救你,也许还能抓现行──你的时间一向长,而我会配合你好好做完……”最后轻轻咬他耳垂一下。

    “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跟我讲什么条件?”栾漪笑得凉薄,手往下探去,摸到仍在袁晔体外的烛柄,往外拉了拉,再重重捅进去。

    chapter 50

    被栾漪这么一来,袁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疲倦地看栾漪一眼,嘴唇轻轻翕动几下,想要说话,却依旧没声:

    '我替谁顶的这罪?'

    “谁有那么大面子让袁公子顶罪?”栾漪轻轻一笑,嘴上不认,手指却灵巧地解开了绑缚着他的绳结。从地上拾了外套披上,弯身优雅而娇俏对他行了个屈膝礼,就往浴室走去。

    她就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样了么?

    袁晔躺在床上,半阖着眼,就那么看着栾漪往外走。

    墨绿的中长外套只罩到她大腿边,赤l着细白纤巧的双足,步履轻盈──呵~步履轻盈。看得仔细一点的话,那腿间,仿佛还有点儿晶莹的颜色──折腾了这么久,她就真的没累过?

    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往的床伴,也就那么几次吧,明明不是处,却都还要一个一个捂着肚子楚楚可怜地娇嗔“哎呀哎呀,真坏死了,人家好痛嘛!”

    可她──栾漪倒好,先要了他四次,然后绑起来,强吻,qg……'第一次'……全不顾忌他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

    娆媚邪祟得近似妖孽。

    躺了好一会儿,身体却仍是没什么好转,气力脱尽。可是,那个──不拿出来的话,只怕再躺几个小时,也还是一样没力气。

    袁晔努力伸了手去捉那烛柄,那地方──手往后探,烛身却似会动一般,微微一挺身,腰腹部的酸软感觉直向全身散开;往前摸,自己前端全是栾漪的粘y,凉的,滑的,腻的……

    那女人只顾了自己去清洗,根本就没有给他清理。

    袁晔好容易抑止了诅咒的欲望,捉实了烛柄欲拔时,之前的痛却又涌上来,手指捏着烛蕊,正咬牙犹豫,手背已经被一片微凉给覆住──是栾漪,她握着他的手──往后重重一拉,深白色烛条带着血痕被扯出来时,袁晔只觉得从身体到脑子'哗'一下全被厘空了,空得仿佛能泛得出回声,嗡嗡作响。可她──栾漪的声音却似仍穿过他的意识和神智,轻轻在他耳边荡漾:“咦,怎么哭了?”

    哭?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事?多少年不曾有过的表情?发生在他袁晔身上,怎么可能?

    可这疑问还没提出,他的手已经被她捉起来,往他自己脸上揩过去──果真有湿润的感觉微凉地自手背传到神经中枢──他们的账,算不算是又多了一笔?

    他们之间,是债也好,是孽也罢,早早晚晚,总要一笔勾清的。

    “栾漪──”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唤。

    栾漪栾漪,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他以为自己可以咬牙切齿说得毫无凝滞──以他向来的跋扈骄纵,要整治她,真的是不难,而且绝对可以不止不休……就算哪天他都已经忘了她这个人,她也还是会后患无穷地被折腾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俯过来的面孔上挂着淡嘲的笑──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知道。

    “袁公子,有何吩咐呢?”她的手里甚至拿着他的手机,“要不要帮你拨几个求援号码?”

    他恨恨地盯着她浅笑扬起的唇,“你,过来。”

    这话,若放在平时,或命令或调笑,都是高高在上的带一点儿倜傥的风流意味。

    做惯了的态度,怎么也改不来。

    可现在,除了低,还有下──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等着她的俯就。

    怎么就被折腾成这样了?

    他意外,栾漪捂着唇也在意外。

    俯身会遇到的情状,她想过很多种,以袁公子的一贯言行来看,涵养不错,呸她口水是不大现实,可是威胁或是诅咒乃至无力地扇她一个耳光,都有可能──虽然打女人的行为不怎么男人,可她之前的行为也确实不怎么女人……

    但他竟然吻了她。挣扎着起身吻住她的样子,那力道,那姿势,如一尾濒临涸毙的鱼。

    吻后的表情甚至比她还要震惊,眼睛里隐隐泛起的悲哀和绝望让人心颤。

    “告诉我你的电话。”

    “哎?”干嘛?突然发现自己对当有兴趣有潜力了?还是──栾漪抚抚唇,若有所思地笑,“别说是因为我动了你的first kiss啊!我亲过的男人多了,负不起这责!”

    袁晔阖上眼,无力地扬了扬手指,“那你走吧。”

    他放她走。

    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对于'感性'向来了解极少。所以别人说一般男人心中都有两朵玫瑰,一红一白,为着那么一点点感性的浪漫,所有男人都就此默认。

    可在袁晔的生命里,红白玫瑰的影子都还没来得及闪过,一朵罂粟却已经电光火石地进驻之后又想要飞快撤离──花开百色,!艳万千,为何他竟独伤于此?

    chapter 51

    早晨接到栾永祺说要过来的电话,栾漪却下意识地一直睡到过中午了才起床──虽然她早早就从水泽云乡赶回来;虽然栾玉清问询的电话被拒接了无数通;虽然,是她刻意挑衅的结果……

    栾永祺也不催,就只九点时在她卧室门外轻轻敲了敲,叫她:“栾漪,栾漪,起来没?”然后就再没问过,电话没有,敲门声也再没有。

    他知道她没上班。

    那么,她昨晚的去向,他也知道了。

    可他的声音竟然还是那么平静温和──就算是一般长辈知道了晚辈这样的任性胡来,多少也会略加训诫吧?

    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尽管如此,尽管可能他已经离开。栾漪还是在乃乃喊了几遍'吃饭了'之后又挨了一个多小时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午后的阳光煦然慵懒。

    栾永祺正坐在餐室里看报。一室的温暖光线仿佛都凝镀在他身上。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任得流年如水,洗不去丝毫痕迹,哪怕只是轻描淡写的抬眼侧眸,也能使时光温柔,令岁月惊艳。

    栾漪站在餐室门口静静看着,唯恐向前一步也会惊破了这安谧。

    栾永祺正好翻到下一张,看见栾漪倚在门口发呆,抬眼一笑,“懒虫,还知道要起来?”

    “懒虫?谁是懒虫?”栾漪反问一句,总算找到籍口,跳过去跨坐到栾永祺膝上,伸手去拧他脸。

    “好,好,是栾漪,是栾漪。”栾永祺拿报纸挡了几下,已经被栾漪抽掉,只能妥协地笑──那飞扬的眉,那含笑的眼,怎一个俊朗精致──

    他设的文字陷阱,栾漪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他的面容就近在咫尺,让她无法计较得失。双手明明已经贴上他脸,却忘了要像小时候一样无法无天地拧过去。

    那份温暖,那份温柔……令人渴求──

    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嘴唇却再次被点住。

    “栾漪,别闹。”

    迷惑霎时被羞怒取代,栾漪清醒过来,手重重地在栾永祺脸上拧下去。

    栾永祺大声哀叫。

    乃乃闻声跑进厨房,看见他们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掰栾漪的手,“几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是他先惹我的!”栾漪正恼呢,捏着不放。

    栾永祺笑望着栾漪,不说话。伸手去敲她头,敲两下手臂又被她扭头咬住。

    两个人因为年龄相近,一直都是这么没大没小。乃乃知道劝不开,摇摇头又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行了啊,行了啊!我让着你的知不知道?栾漪,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犯──”'上'字没说出来,已经被她突然加重的力道痛得抽了口气,好气又好笑地也拧上栾漪的脸,轻轻反捏回去,“栾漪,栾漪,叫我怎么说你呢?”

    “犯法,犯罪,嗯?还是,犯傻?”栾漪轻笑,从他膝上跳下来。自微波炉里端出了温着的饭菜,坐回桌边。

    栾永祺笑笑地瞥一下她虎视耽耽的眼,偏不上当地转了话题,“吃你的饭吧!”随手掏出烟盒,弹了支烟,在桌上磕了磕,点燃。“一会儿有点儿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我一心二用,听着呢!”

    “玉漱要回来了。”

    栾漪怔了怔,才哦了一声,“回来就回来呗,还要我去接他啊?出几年国就退化到连家都认不得的话就甭回来了!”

    “接他当然用不到你去,”每次一提到栾玉清、栾玉漱、栾娈,她就戒备如备战的猫,背上的毛都要竖起来,却总还要用张扬来掩饰下意识的慌张。栾永祺看得眼底又涌起笑意,轻咳两声掩示过去,“是另一件事,和他有点儿关系。你吃完再说吧。”

    “我一心二用──”

    “先吃饭。”栾永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吃完饭我可就没兴趣听了啊!”栾漪挣扎。

    “吃饭。”

    栾永祺的建议没有错。

    如果一开始非得要听完再吃饭,栾漪一定一早就已经胃口全消了。

    “水泽云乡要拆了。”平直简短的叙述句,即使是由那么温润温和的声音说出来,也是令人如坠寒窟的。栾永祺坐的位置迎着光,俊眉朗目都笼在光源里,精致柔和。

    可他怎么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种话?

    就因为她昨天的肆意妄为吗?

    那船,水泽云乡,也是他的不是吗──拆了,就只为略略向她致意──他的惩罚?

    他明明根本就不在乎,根本就一向不曾留意她的不是吗?

    她只是小小地反抗而已,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

    “不,不行。”栾漪的声音仿佛都干涸。

    “不能拆。”她声音干涩地重复。

    不管是因了什么,都不能拆……

    她就只剩它了。

    “是政府的处理决定,要重建晴溪的景观工程。栾漪,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接到文件这么久,一直也都没跟你说──”

    “不行,不行。”栾漪捂住耳朵,“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乃乃听见栾漪的喊声,以为他们又在打架,跑进来却只见栾漪抱头痛哭,栾永祺坐在旁边一脸无奈。直觉地先照顾弱势一方,拉着栾漪的手臂,不解地劝了两句,“栾漪啊,怎么了?别哭,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乃乃给你作主,啊?”

    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小小的栾漪和少年栾永祺打闹,争不过了吃了亏,就大声装哭,然后乃乃为她作主,拿棒槌追着自己最疼爱的么儿跑,来博她一笑。

    可人总是要长大的。终有一天,乃乃也作不得主了。哪怕她是真的痛不欲生伤心摧肝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了。

    “乃乃,乃乃!”水泽云乡是他们最后的秘密,他若执意摧毁,她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倾诉。栾漪连说都不能说,只能抱着乃乃大哭。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栾漪,你说,乃乃给你作主,啊?”乃乃抚着栾漪的背,一边心疼,一边朝栾永祺瞪过去,“你说!”

    “妈,我跟她说的是生意上的事──亏了点儿钱,她心疼了。这小财迷──”栾永祺站起身,从母亲身上掰下栾漪,“我们出去说。”

    “我不──我不──”栾漪拼了吃奶的劲都拗不开栾永祺的手,只能死命往地上挣。

    栾永祺拉不住栾漪,只能趁她不留心时将她横抱起来,穿过客厅往停在门外的车边走。

    栾漪又哭又闹,脚上的拖鞋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到上了车永祺才发现她竟然赤着脚,而自己还穿着室内拖鞋。只能一手压着栾漪给她系安全带,一边朝着房内喊,“妈──妈~~把我和栾漪的鞋子拿出来一下!”

    乃乃本来就一直担心关注着他们的动静,听见儿子喊,就赶紧把鞋子提出去,继续劝说:“你们都是大人了,别闹,啊~~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妈,您放心,我会跟栾漪好好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chapter 52

    “栾漪,你就算避过了今天,那明天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听!”

    “栾漪──”按不住她,自然没有办法安心开车,照她这状态,两个人一起出事是必然的。栾永祺正在为难,车门突然被人拉开了,栾玉清的面孔似笑非笑地出现在门边,“九叔,这是干嘛呢?”一边问,一边撩开栾永祺的手,将困着栾漪的安全带解开,顺手就把人给捞出去。

    栾漪看见栾玉清,如同发现救命浮木般紧紧搂住。

    栾玉清从前一天下午开始,就一直联络不上栾漪:打电话不接、回家又遇不到人。本来还以为她是后悔了在闹别扭,可没想到今天实在是坐不住了打算回来捉人时竟会遇到这么一出──

    若晚一步,他们要去哪?

    “你九叔跟你姐有事要说。”乃乃这会儿又转向帮理了。

    “可姐她看起来不怎么愿意听呢!”栾玉清扯扯唇角,要笑不笑地望住栾永祺,“九叔到底什么事啊?不能改天说吗?我那边忙不过来──”

    栾漪抱着他的样子如同溺水的人抱着了浮木,手指几乎抓到他的臂骨生疼──就算她不抓着他,他又怎么能丢下她不管?退一万步,就算栾漪肯跟着栾永祺去了,他又怎么放得下心?

    乃乃也把栾漪的鞋子放到栾玉清手上,连声附合,“上班重要,上班重要,还是先让栾漪上班去,有什么事改天说!”

    栾永祺虽然不解何以两个见面就吵架的人现在竟也站到同一阵线,但看栾漪如今对栾玉清全心依赖,觉得让她先消化一下消息也好,也就坦然回栾玉清一笑,“那就改天吧!”

    老傅过来接了栾玉清手里栾漪的鞋子。栾玉清将栾漪安置到后座上,自己也坐了进去。看看栾漪赤着的脚,忍不住扶了扶额,“怎么鞋袜都没穿就闹上了?栾漪,你们在争什么?”

    可她就只是伏在他怀里哭。

    有问无答,栾玉清只能跟司机说,“空调再调高一点儿。”一边伸手握住她脚为她焐暖,一边柔了声音低低安抚,“栾漪,没事了,栾漪──”他的声音若刻意低一些,听来便和栾永祺极似。

    栾漪听了却并不领情,反而重重地咬住他肩,一面小声啜泣,一面声音含混地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栾玉清──”

    她说的话,他竟听不清。多年前烟花爆裂的声音,如今竟又如雷鸣般声声在耳边滚过。

    栾玉清,栾永祺──

    这两个名字……

    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它们的发音如此相似。

    她口口声声的讨厌,一遍一遍,滚雷似地炸在耳际──他竟听不清楚,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厌憎谁!

    原来,他做得替身,也不止是因为声音像,容貌像,连名字都──

    栾玉清重重闭了下眼,“栾漪,别闹了!我就不信你真认不出来!”

    他的声音发了狠,栾漪才蓦然省过来松了口,从栾玉清身上坐正身体,就想要爬到另一边座位上,可栾玉清紧捉着她肩不放,强迫她面对。栾漪左右躲避不来,索性无赖地往栾玉清怀里钻过去,委委屈屈地在他耳边道,

    “栾玉清,我也只剩了你了……”

    就连她的口齿都从未如此清晰。

    栾─玉─清──

    一字一字,清楚无比。

    每一个字,轻吐出来,都如同一朵玉白芙蓉开,绽在他心间。

    令他的心因了她的声音怆然,柔软。

    她说,她只剩了他了──她把他当成她的,总算承认了他。

    他对她,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叹息,

    “栾漪,是你还有我。”他拥着她,如同揽抱着这世上最稀贵的珍宝,轻声在她耳边承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的。你永不会失去我。”

    她的脸埋在他颈侧,没有回答。泪水却渐渐温热地洇湿了他的衣料──虽然栾玉清向不畏寒,可是应了季节,衣物也穿得不少了,竟还是被她泪湿重衫。

    栾永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样难过?

    “姐,别哭了,”她的手环在他颈间,身体偎在他怀里,娇娇怯怯,软玉温香,何处不可怜?在栾漪面前,栾玉清的心永远都是无限柔软,“有什么事都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栾漪的眼里仍然盈着泪,眼睛鼻子都是泫然的红,望着栾玉清,却只是摇头。泪珠纷飞。

    她不该去试探栾永祺的底线。

    悔之晚矣。

    他让她吃下哑巴亏,再如何悲苦也无从向人说。

    “不肯说,那也就不要想了,”栾玉清柔了声音,轻轻定住她下颔。直到现在,她也仍然不肯告诉他她难过的原因──还是放不下吧?一叶障目,她竟从此再也不见天涯芳草了么?努力忽视心下恻楚,他轻轻拍抚着她后背,“姐,今天不上班,我带你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