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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只能任着她为所欲为。明明腹下早已像是燃了火,欲望纠结沸腾,嚣张怒放,身体却没有半点儿反抗的资本。衣袖缠在腕上,像是绑缚,放在平时,半秒钟都用不到的脱衣动作,现在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也只是慢慢从肘上褪到腕上而已。

    栾漪的手滑下来,柔柔的没有半点儿力道,可是被她抚慰过的部位,都像是着了魔,随着她的手,就能贴近她的身体,不管什么样奇怪的角度都可以贴附。还有谁能够比他们更合拍?栾玉清模糊地想着。当栾漪的手终于滑入他的下衣,握住他此刻血y奔涌最热烈的部位时,他不可遏制地浑身都为之一震。

    她的手已经暖起来了,可是和他的温度比起来,却还是凉。她的手,他的欲望,就这么和在一起:一个滑冷,一个炙热;一个柔软,一个坚硬,一个纤小,一个硕大。她明明根本握不住,却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地松松环着扶着,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几乎有些含恨起来。

    可当她真的像是想要认真,以至于放过让他既舒服又难过的胸口而去双手握合时,栾玉清又开始后悔:早知道要享受一边就必须得要放弃另一边的话,他宁可两边都悬着,至少那么一来两边都还保有。

    被她吮咬过的胸口l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濡湿让他更加敏感。她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他腿间,那种专注好奇的玩弄方式,让栾玉清既觉新奇又不敢下视。虽然在青春萌动的那几年,自己也曾经把玩过,但那时只是纯发泄过剩的精力和情绪而已,又何曾如此细致?

    一分一毫地缓慢褪落,整个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就这么渐渐绽露在仍有微寒的空气中。

    因为栾漪的随兴放任,栾玉清从下午开始就水米未进,晚上等栾漪等得乏了,倒是洗过一次冷水澡来提神,至于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味道,栾玉清也不清楚,只是暗暗懊悔早知如此,就该去多清洗几次。

    就在栾玉清神思恍惚地东想西想时,栾漪忽然模模糊糊地说了两个字,栾玉清也不确定她到底是在说'不对'还是'别动',只是唯恐她突然再像上次那样任性地突然停下,只能高度集中精神,克制着小心等待。

    chapter 38

    若栾玉清没有那么全神戒备,小心翼翼,栾漪会不会给他一个令他以后回忆起来不会感觉那么屈辱与难堪的初夜,不得而知。但当他因为太过紧张太过敏感而在被她微润的指尖点住源口几次或轻或重的弹压之下不可抑制地喷发之后,栾玉清自己也知道——这一次,又完了。

    淡淡微腥的味道弥漫在已然升温的空气里,栾玉清连呼吸都快要停顿。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什么机会好好表现——就连他自己diy时都没从来这么快过。状态最差时间最短的时候,竟然每次都是在她面前。

    对于自己栾玉清一向都是克制甚至是压抑的,从他十来岁时发现自己的早恋对象竟然是栾漪,就注定了他的心路坎坷:喜欢他的人,他不喜欢;他喜欢的人,永远对他视而不见。他的倨傲、冷漠,在她面前全都被漫不经心的化成灰、辗作尘,低到不能再低,埋进地底,孱弱地挣扎出来的,还不过只是一脉淡到黯的生涩的芽。她连让他好好表现一次的机会都不肯给。

    “栾玉清?”他听见她轻声的,试探地询问。

    他不敢应声。上一次她可以推开他,这一次,她还是可以——虽然他从来都不屑去纠葛于那些所谓的爱情理论,可是多少也都知道:这件事,谁在乎了,谁就输了。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只要对上的人是栾漪,他就注定一败涂地。

    “我知道是你。”栾漪的低笑声在黑暗里轻轻漾开。

    她当然知道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委屈求全地任她将自己只当成替代品来作发泄之用?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倒霉催的一而再地被她不经意的折辱郁闷得生不如死?怨忿羞怒之下,栾玉清几乎直觉地就想起身离开——

    可那也得他走得开。

    栾漪的手摸索着栾玉清的,捉住了,握住,“要走了吗?”她的手似乎已经有些暖起来,依然柔软,却在能拉住他的方向微微用了点儿力。

    “不走,”她从来都没有留过他,他也一直都等了,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有了自我有了个性?“我不走。”他循着她用力的方向轻轻伏过去,触到的是温腻紧致的肌肤,低低逸开的轻笑。

    “还能再来一次?”

    她小瞧他。

    从来都不肯给他机会好好验证的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下定论的语气蔑视他?

    栾玉清挣脱栾漪的掌握,伸手摸到柔滑的双颊,顺着那笑找到那总在他梦境深处淡嘲浅笑着的唇,狠狠地用自己的唇堵住。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长到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吻终于结束在她有些失力的推搡之下——他一向都是好学生,不管哪一方面。

    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四次……总有一次会让她满意。

    chapter 39

    栾漪的回应是低低地笑,那声音如同一道柔丝,在这旖旎的暧昧里百转千缠。

    栾玉清忍不住再一次吻过去。

    不管她这夜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默许了他,可是放任机会溜走是傻子也不屑去做的事。

    上一次被她以'你怎么还是处男'这种借口拒绝,他是真的发了狠,却还是不愿意随意找人将就。解决的方式,是咬着牙冷着脸去买了教学片——真真正正的教学片,很严肃地从男女身体的构造详图讲解到如何爱抚,怎样进入,以及简单的几种姿势;明明是男女之间最火热最执迷最难以启齿的事,竟然可以被阐述那么清楚那么清晰那么枯燥无比。看着那么一本正经的讲解人和完全一板一眼的示范者,栾玉清从头看到尾也没有觉得哪里有半点儿需要让他动用到手旁预备的冰水杯。

    但那不是现在。

    即便只是简单的亲吻,栾玉清都觉得自己从理智到身体都在燃烧。

    起先他觉得是因为栾漪的手指总在他脸上身上游走挑逗的关系,所以他气恼地捉住那些促狭的东西,一根一根惩罚地吻咬。栾漪怕痒,却又躲不开,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使得他的欲望因了这有意无意的磨擦再度升起,胀得身体都要发疼,她却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动来动去地总也不肯好好让他压住。

    最终他只能用一手锢着她两只手,以唇舌堵住她的笑声,另一手下移,去寻可以让他彻底制约她的秘地。按讲解所说地用腕部抵着那小核一样的部位,整只手掌贴覆着她的溪谷,轻柔地摩蹭。

    栾漪却像是马上收敛许多,至少,从被他吻住的唇里逸出来的不再是零零碎碎挑衅似的笑声了,呼吸也变得不太稳——而他指间,不知何时染上的y体让她被他掌覆着的部位变得更加温软滑腻,柔暖的感觉像是一旦陷入,就再也无法折返。

    他忍不住试探地用指端往下按了按。

    那些曾经让他因为屡屡不得其门而撞痛她直接导致了惨被拒绝的高高低低居然因了那润滑而自发自动让出一条路似地任他滑入——

    当他的手指被不可思议的热暖温柔包围时,栾漪刚刚偏开头躲过他亲吻的唇间逸出一丝微带压抑的叹息,低低长长地“嗯”了一声,咬住他肩。似轻似重的力道反而让他更加心猿意马,指尖在她的甬道内轻轻转了转,指腹紧贴着内壁,微妙地模拟着他曾经看得乏味已极的抽c动作。可这样对栾漪显然很有用,她不自觉微微迎合他手指的下意识动作让他对自己的手指都开始有点儿嫉妒起来。

    “要吗,嗯?”他松开她的手,一只手仍陷在她体内,一只手将她侧揽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让她的身体紧贴住自己的肌肤。其实就算她不想,他也忍不住了,埋在她颈侧的面孔热度远比她的体温还要高得多,但他想听她亲口说“要”。

    可栾漪根本不上当,不松口,更不答,舌尖轻轻在他被咬住的地方抵了一下,咬得更重了些。

    栾玉清低低哼了一声,报复地再填一根手指进去。

    chapter 40

    栾漪呻吟了一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栾玉清先发制人地将自己的膝盖挤进去。强势的动作让她既无助又无奈,只能攀了他的肩,顺势滑下,吮咬他胸口——栾玉清似乎对这一块儿特别敏感。

    这一回显然她有些什么弄错了。

    随着她的那一咬,栾玉清居然翻了个身,原本扶抱着她的手在她臀上一推,一压,双手扶着她腰,竟然就这样一点儿前兆也没有地直接进驻她的身体。虽然已经润滑,但是以他的大小,用这种姿势进入,还是令她有微微的胀痛,却出奇的充实,让她几乎是立刻就到达了巅端。

    “喜欢吗?”他竟然还问,扶着她腰身的双手缓缓起落顿挫,让她的头脑始终维持在高c临近时的空白状态,被他折磨得连喘息都困难。

    “喜欢不喜欢?”见她不答,栾玉清努力向床头靠过去,半倚半坐地直起身。虽然这样让他更无法主动,可也更便于他对栾漪的腰身用力。他箍住她腰,让自己更加深入她体内,学栾漪之前对他所做的那样子轻轻含咬她胸。

    “别……别这样……”他吮得太重,咬得又太轻,比她之前的行为更撩人。栾漪实在无法想象何以短短时间他的技巧何以精进至斯,手指c入他发间,口中说着求恳的话,力道却是将他更压向自己,身体也开始主动迎合起伏,被一波强过一波的潮涌冲击到无力。

    当栾漪因为体力不支而软软折腰倒向褥被时,栾玉清意思意思地扶拉了一下,没拖起来,也就不再坚持,仍是毫不松懈地继续扶着她的腰肢维持抽送的动作,直到栾漪自己受不了,求饶似地呻吟:“我没力气了,你自己来好不好?”才志得意满地帮她放平了身体,自己覆上去。

    栾漪的身体已经湿软得不像话,让他的每一下挺进都顺遂得如同滑翔。而自己身居上位,行为自专自由,快感压过了之前陌生的微涩的疼痛,教学片里所传的'九浅一深'、'左五右三'什么的口决又开始浮上来。栾玉清学以致用地试了试,栾漪本来环扣在他肩背上的指尖几乎掐进他的r里。虽然疼,可是那疼却让他不由自主更加亢奋。栾漪被他冲撞得呼吸破碎,连声音都没了,原本紧掐着他的手指也渐渐失力散开。

    “栾漪,栾漪——”察觉到不对,栾玉清低低唤了两声,伸手去探栾漪的呼吸,被她气结地咬住手指,“栾玉清,你行啊你!”

    “我——”我不过是担心你……这话说出来想必她更气。栾玉清在黑暗中静静微笑,隔着自己的手指吻她的唇,将她之前微讽的问询以肯定的语气还给她,“还可以再来一次。”

    chapter 41

    早晨醒来是因了规律而枯燥的嘀嘀声,手机闹铃。栾漪疲倦地往被底钻了些,伸手去枕边摸手机。脸颊贴上温暖紧实的皮肤,手指却像是落上什么人的眉睫,迷迷糊糊地才刚胡乱一摸,就马上被人抓住了,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早安,小栾——”清朗的声音在温柔里带着笑。

    一点儿也不安。

    手机闹钟的声音被他摁停了,扔到一边,可栾漪却觉得听到他的声音比刚刚听到闹铃的声音还要头疼一点,“你怎么还在?”难道大清早的他要和她一起从她的房门里走出去?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死。

    “不小心睡沉了,”声音语气听来都是很抱歉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点儿遗憾也没有,那双眼里的笑——

    哼!

    栾漪转过脸不愿去看,身体却被人从后面覆住,双手温暖地在她身前合拢,唇瓣在她颈后温软地游移,“我一会儿从窗台走,不会让人看见。”他小声安抚地告诉她解决的办法。

    窗台?

    这里是二楼啊!

    他以为他在兼职特技演员?

    “现在才知道晚了要跳楼,早干嘛去了?啊?栾玉清,你有没有脑子的?啊?”栾漪转过身,恨恨地伸指去点他眉心。

    重重地点一下,再点一下。

    栾玉清望住她,眼中仍是噙着笑,任她点。

    点了两下才发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大对。

    腰身似乎还被他圈着,而那一转身,让他的身体落到她的腿间。

    这种面对面的姿势——

    似乎不太适合用力。

    想要收手,却已经迟了。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体位。栾玉清只微微一挺身,已经近乎娴熟地进入她体内。

    栾漪被他突兀的动作弄疼,手抵着他胸口,低低哼了一声。

    “别……我累了……”

    这种疯狂沉迷在体位间的日子,曾经和纪明程也有过,可那时是好奇,现在又还没到如狼如虎的年纪,连续的狂欢已经几乎折腾掉半条小命去。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是手触到哪里都是紧致光l的肌肤,他永远都有办法让她的推拒变成不甘不愿的爱抚的样子,越躲反而越深入。

    栾漪又是骇异又是好笑,用腿蹭蹭他。

    “栾玉清,你还真去拜师学艺过?”

    这种疑问比直接嘲笑更令他不堪,她永远都能把他为她所作的努力或是让步想出其它的解释来。栾玉清连耳朵都红起来,本来因了她的痛呼而轻下来的动作也略略一停,随即重重地一顶到底。

    “我的老师就只有你,就只有你——”

    他啜息着吻住她唇,把她的疼痛或呻吟全都缄住封住。身下的动作却再无章法,只是一下比一下重,每一次贯入体内都像是要生生撑裂了她。和前夜的婉转引诱判若两人。

    七八年来乱七八糟地玩,到现在居然还会被这种事给弄疼,说出去真的会很丢脸。可任是什么样的玩家,都会有撞上铁板的时候——像栾玉清这样子没休没止地要法,栾漪自认就算再玩上二十年,只怕也还是不敢妄想再惹上第二次。

    如果是到后来已经滋润,再充得实了,会爽;可是从一开始就像这样被他蛮来,只会痛。

    忍不了,偏偏还躲不开,栾漪又开始想咬人。咬他的唇,咬他因为想要压制住她而俯身贴近时近在她脸侧的形状美好的颈项,连本来只是撑抵在他肩上的手都开始变推为抓,

    “放开,听到没有?栾玉清,你弄疼我了!”

    他一直听到'疼'字才停下来,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里却是痛与恨并存,原本因为染了情欲而更加幽邃深黑的眸子里竟然盈着水光。

    chapter 42

    栾漪在外面玩时,对这种事向来都是一不沾染感情,二不轻易认输,偏偏在栾玉清面前似乎这两样都犯掉。自己也禁不住心虚,下意识地转开视线去。

    栾玉清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栾漪刚刚松一口气,勉强撑着身体想要起床,已经被他重新拖回去──

    爱抚的方式有很多,可以用来对情人施以爱抚的部位也很多,可栾玉清──怎么说呢?

    栾漪抚在额上的手有些无奈地掩住脸。

    从来没有一种销魂让她感觉如此难堪。

    他含着她,吮着她。其实他现在勉强能够磨得住她的长吻只是憋得住比她更长时间不换气而已,舌尖并不算灵活,可是用在那种地方,每一下抵转,都出她不自觉的呻吟。他却似乎得了鼓励,甚至开始轻轻吮咬,微微麻痒的疼痛比性a更有味道。令她疑惑的是他的唇舌似乎无一刻稍离过──难道那些y体他全咽下去了?

    栾漪撑坐起来,低头去看,却只见他秀浓的眉,深远的眼,挺直的鼻梁──埋没在自己的身体之间。

    “栾玉清──”她下意识地低声轻唤,他微微一怔,舐吮之后小口吞咽的感觉更加明显,她忍不住用手去抚他脸,

    那样俊逸好看的面孔,竟然沾染着那么y糜粘滑的y体。栾家最漂亮的男孩子──

    玉一样润,水一样清。

    “栾玉清,”她低吟似地唤,手指沿着他的脸颊往下,下颔、喉结……她拘住他下巴,将他面孔拉近自己,低声命令,“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的要求让他不解,却依然照着做了。

    很漂亮的舌尖,粉红粉红的。怎么能想象他用它来做这种事?

    栾漪双手捧住他沾了她y体的面孔,含住,学他的样子轻轻吸吮,吞咽。这是她第一次尝到自己的味道,居然不会太难咽。

    栾玉清却似乎不大愿意,脸颊在她手下发烫,总是想要躲闪的样子,被她轻易推倒。

    当她俯身含住他时,他的身体几乎都在颤,避无可避,只能咬住自己的手,“姐──”

    以前和纪明程在一起同居时,两个人玩得百无禁忌。纪明程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往往会用双手按住她来推得深一点,更深一点,好让自己快感不断,弄得栾漪总是因为无法呼吸而泪水鼻水口水齐下。后来看栾漪真的厌了烦了不愿再玩,才勉强应承下来两个人玩69。却也还总要找借口让自己在上,方便偷懒。

    栾玉清却明显根本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被自己咬出齿痕来的手只会紧紧攥着床单,紧张脸红的样子让栾漪无意间抬头看他时总忍不住猜他会不会脑溢血──啧,那他的经验都是从哪来的?

    自己再努力,该享受的人也只当是折磨,一脸忍耐的委屈样子在那捱痛苦,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栾漪停了动作,从几上抽了纸巾,躺到栾玉清身边,勾着他的脖子让他枕到自己臂上,帮他擦脸。“69会吗?”

    “六九?”栾玉清迷惘地跟着她的话语喃喃重复,眼睛却只是盯着她的唇看。

    “嗯,就是这样──”栾漪用手比了一下大概,刚想示意栾玉清,已经被他吻住,急迫到几乎粗暴,重重地吮吻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声好。

    栾漪要了上位,栾玉清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下位就下位。栾漪又忍不住小人戚戚地猜他是不是因为'喝'惯了的关系,很扫兴地提议起床上班。栾玉清微扬了睫望望她,再望望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