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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间,念头刚过,瞳孔蓦地缩紧,不,这不是错觉!

    淡金发丝掠过范允承的眼角,那个背影在最后一秒站在他身前,未及静止的头发在街灯下缭绕出温暖的光线,驱散了死亡的y冷。

    惊骇仿若电流,一下击中心脏。不!他不允许发生这样愚蠢至极的事!

    被死神镰刀所斩断的时间突然恢复流动,长长的枪响过后硝烟弥漫。

    费东城怔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竟然被阻碍了!歇斯底里的正要连扣扳机,一群黑衣人仿若从天而降一般,把他按倒在地,夺过枪支。

    “放开我,放开我!”费东城不甘心的死命挣扎,声音凄厉而暴戾。

    范允承并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混乱,他上前一步绕到杨劭身前,上下快速一打量后,已提到咽喉的心好歹放下一小半。或许该庆幸费东城的枪法不怎么样,子弹s中了腹部,位置并不算凶险。

    杨劭却拍掉他的手,仿若浑然不觉从弹孔奔涌而出的鲜血。

    “范允承,你真狠。”他微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杨劭被慌忙送进医院,手术过后,当他从麻醉中清醒,范允承终于见到无恙的他以后,整颗心才算是落回了原位。

    已回国的昌辉和韩天闻讯赶来,但只见了杨劭一面,就被他给赶回去了。

    “不用了,忙你们的去。”孔雀石青波惑转,似笑非笑的盯住范允承,“我是为某人挨的枪子,这个人应该不会扔下我不管吧?”

    范允承不自觉的皱一下眉,自从杨劭醒来后,对他就一直是这种态度,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总觉着y阳怪气的。

    昌辉和韩天回去后,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定,环起双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现在可以说了。”

    正啃着苹果的红唇一顿,拉开一个邪魅的弧度,“哪里不舒服?没有,我哪里都很舒服。”最后三个字刻意加重的读音,让人即使想按字面意思去相信都很难。

    “有话就说,不要绕弯子。”

    “绕弯子?有吗?”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一口果r,随手将苹果核甩到一边,杨劭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放在掌间不经意的把玩,“即使有,也是为了你好。范允承,已经三天了,我给你个机会,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话对你说?有倒是有,但如果现在说出来,只怕会被安上“没良心”三个字。尽管心里这样想着,嘴唇仍不自觉的拉成极硬的直线。

    “噢,好可怕的表情。”冷亮的刀刃在掌中上下翻飞,目光落到范允承脸上,轻声嗤笑,“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言而无信?”

    “你自己清楚就好。”伸手一探,精准的从半空拦截住刀子,“咯”的一声放回桌角。

    “我清楚?”杨劭突然掀开身上的薄毯,从床上下来,“我当然清楚,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不就答应了你永远不挡在你前头吗?。。。。。。这,就是你想说的?”

    还不待范允承点头或摇头,他用力一把拽起他,往墙角根一推,反扭过来重重的摁住,动作之间全然没有顾忌到身上的伤口,任由绷带渗出血红。

    “我答应你的事,你倒记得够牢的。那么你呢?”迫近范允承的耳边,状似温存的耳语,“知不知道我的视力多少?是2。5哦,所以你不要以为当时时间紧,我就没看清楚。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宝贝。”

    语调仍然轻柔,眼睛却一点一点y寒,出口的字仿佛砸在地上能一字一d,“我言而无信?说的好,我是言而无信。但是,你也给我搞清楚了,如果不是某个人木头一样站在枪口前动也不动,我用的着像傻子一样往前送吗!路旁停了两辆车,你哪一辆不能躲?行啊范允承,你真能耐。”

    松开手上越来越大的力道,杨劭冷冷的后退半步,任由范允承转过身。隔着短短的距离,一个迫人,一个沉默,过了一会,沉默的那个开了口,“杨劭,其实那天。。。。。。”

    “我不要听。”侧身从桌角再次取回水果刀,“我不要再听你的任何一句话,也不会再相信。我怎么就忘了,你这张蚌壳一样的嘴,能说出什么真话?”

    拉出刀刃,刚削过苹果皮的刀身上,还残留着些许甜腻的汁水。粉嫩的舌尖从唇间探出,轻轻舔上刀子,绿眸冰封成一天一地的霜雪。

    “想死是不是?你还想死是不是?”拉起范允承的手掌,将刀子放进他的手心,“好,那么,先冲着这里来一刀。”“唰”的一声撕开上衣,漂亮的手指准确无误的点上自己的心脏,“先杀了我,只要让我阖上眼,不用他妈的再次看到你像具死尸一样躺病床上,你爱怎么死怎么死,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劭。。。。。。”执着刀子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在那双眼睛冻彻人心的寒意里,有着更为令人心痛的悲伤,深深的浸透了周遭的空气。

    “不杀是不是?”见范允承停在那儿,杨劭一把重新夺过刀子,“那我先杀了你,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里!”话音未落,刀子已被高高举起,夹杂着万千怒意,如拉满的弓般狠狠击出。

    “噌”的一声,本来瞄准额头而去的疾风,在最后一刻还是改变了方向,c进了耳际的墙壁里,陷进了一半的刀身。

    风止,人静。淡金的发丝拂上低垂的脸颊。

    “你真残忍,范允承,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人。”手指在刀柄上痉挛,杨劭缓缓的半抬起脸,绿眸由上而下,y冷睨视,“你没有心肝肺的吗?居然还想让我再看一次那种场景。”

    “不是,杨劭,你听我说。。。。。。”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尽管从来没有解释的习惯,但让这双眼睛为他如此痛苦,他受不起。

    “不听。”毫无回旋余地的甩出两个字,杨劭三下五除二的将范允承拖到床边,摁倒在病床上,顺手抽出范允承的皮带,将他的双手缚在床头栏杆上。

    “杨劭!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顾不得去计较捆绑的事,面对着现在的杨劭,范允承顾不得去计较任何事。

    杨劭顿下动作,慢慢的拉出一个笑容,红唇轻轻的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我、不、听。”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块手帕,一把塞进范允承嘴里,制止了他还欲出口的话语,杨劭俯低身子,双手撑上枕面。

    35

    “我从来没有愚蠢到以为,倘若没有琼丽,你就会乖乖表白,留在我身边。。。。。。你把你自己放的位置太安全了,安全到随时转身就能走——但我不怪你,因为能让你随随便便就转身的人是我,所以全部都是我的错。”手掌抚上范允承的左胸膛,接着手指突然用力,一把扯开衣服,“也是,我怎么就忘了,‘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你而言不仅苍白,而且可笑,能让你记住的,只有行动。”指尖跳着舞蹈贴着平坦结实的腹部,一路往下游走,“来,我让你记住,用你的身体好好记住!”

    衣料摩擦的唏嗦声,拉链滑下的叹息声,嘴唇在皮肤上一点点碾过,火热而滚烫。身体的感官从未如此敏锐,能细致的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微小动作,每一次的气息微拂,每一次的心跳,甚至是心跳背后那令人心疼的恐惧和慌张。

    原来——害他想起那时的事了吗?嘴里堵着东西,所以无法叹气。叹气声重又沉回了胸膛,压的心脏生疼生疼。范允承微闭一下眼,放软了身体,也罢,倘若这样能让他安心下来。。。。。。。

    “怎么?不挣扎?嗯,很聪明,挣扎也没用,白费力气。”语音一顿,有某种微妙的气流轻拂而过,怒昂的欲望突然抵上一个最为柔软的部位,范允承猛地睁开眼,正巧撞上正对着的绿眸。

    杨劭你。。。。。。!

    “你在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不对?”杨劭嫣然一笑,身体微微往下沉,任由从未接受过此种行为,也未经任何润滑扩张的后t被残忍的分开。“告诉你,因为我高兴。”

    应该是极痛的行为,杨劭却始终一点点的往下沉,不快也不慢,维持着一个固定的速度,逐渐的,黏稠的血y湿濡了俩人连接的位置。

    开什么玩笑。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范允承开始挣扎,他扭动手腕试图挣脱皮带的捆绑,一只手静静的覆盖上来,制住了他的行动。

    “我不行吗。。。。。。?就因为我错了一次,所以就不行了吗?”嘴唇弯成极好看的弧度,尽管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尽管脸色不能控制的一丝丝苍白,笑意也始终不减半分,“我已经不能成为你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了,对不对?在你心里,我再也无法获得这个资格了,对不对?”

    幽然的微笑,却让看的人觉得如此悲伤,巨大的哀绝从眼睛里,气息里,弯起的唇角里,丝丝缕缕的满溢,浓重而沉缓。

    身体再次下沉。“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我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也休想离开我。”

    柔软紧窒的空间,被一点点强硬吞噬进的感觉清楚到唯有“残忍”这个词才能形容。这一刻,谁是施虐者,谁是受虐者,已不是白纸上的黑色线条,能一清二楚的加以分辨。

    范允承的胸膛重重的起伏一下,手腕再次开始用力时,已完全不是以挣脱为目的,借着皮带的捆绑,在他刻意的撕扯摩擦下,皮肤很快破绽开来。

    “你干什么!”一把摁住那两只自残的手腕。

    范允承也不坚持,随之停下动作。

    孔雀石上下一瞄,懂了。“这算威胁?”

    把我嘴里的东西拿掉。范允承用眼神说道。

    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说点什么!杨劭取出手帕,一副随时准备再塞回去的架势,恩赐式的口吻,“说吧。”

    “先从我身上下来。”

    你要说不说。干脆利落的就要把手帕重新塞回去,范允承却赶在他动作之前开了口,简单的七个字,是绝少出口的解释,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有想过要避开。”

    那时,在枪口前的 ,是未及反应还是一瞬间的踌躇,他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然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抹不去面前的这个眼神的。所以,唯一能告诉他的,只有最后一刻那突然浮现的悔意,与为时已晚的念头。

    至于,这个最后一刻指的又是什么时候呢?

    抬眼,对上居高临下的绿瞳,看出里头的若有所思。是不信他吗?也是,毕竟那个时候完全看不出自己有闪避的趋势。杨劭若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片刻的静默过后,杨劭一语不发,单手撑着床铺,一点点退出来,尽管不见他露出半点痛楚的神情,脸色却不能控制的白下几分。

    “为了谁?”俯下身,紧盯着被捆缚住的狼,问句中的每一个字被很仔细的发音,很仔细的倾吐,“你是为了谁,才想要避开的?”

    犹豫的时间不是在分辨范允承所说话的真伪,杨劭根本没有想过去怀疑,他再清楚不过,范允承不习惯于解释,也不屑于解释,但只要他解释了,就一定是真话。因为是个连痛也不会说出口的人,所以谎言对他而言,没有必要。

    他真正在想的是,该不该问出这个问题,该不该将他的这样紧。

    或许不该的,毕竟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然而——

    “我再问一遍,是为了谁?”要动不动的往后退一下,一脸善意的劝诫,“你不要以为我现在很轻松,老实说,我已经撑的很累了,不要忘了我是个刚受过枪伤四、五天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话没有说完,估摸一下距离,臀瓣轻擦过底下昂扬的欲望,身体威胁性往下沉一沉。

    倒抽一口凉气,范允承不觉苦笑,真是够恶劣的性格。不过爱上这个么性格恶劣的人的自己,搞不好更有问题。

    无奈的叹口气,作了最后的让步。

    “为了你,满意了吧。”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有这句话就够了,这句话代表的含义已太多太多。

    绚烂柔和的笑容刹那间点亮了四周,也洇漫进身下沉不见底的黑眸。

    “不要得意,你的这种行为等同于亡羊补牢,我只能原谅一次,记清楚了。”低下头,轻啄着他的唇角,杨劭心满意足的低喃,再看看两人目前的状况,不由的轻叹,和他一直希望的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嘛,刚才他的的确确是失控了。

    也罢,反正都这样了。

    手指搭上捆缚范允承双手的皮带,“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会逃吗?”搭扣被松开,指尖抚上手腕处的伤口,“。。。。。。会好好接受我的,是不是?”

    “你要我继续?”这家伙难道没有痛神经的吗?即使不看,范允承也能想象俩人的交h处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不是我要你继续,而是你想不想继续,或者说。。。。。。你敢不敢继续。”该是挑衅的话语,却没有半分寻衅的语气,孔雀石温柔的融成一片清波,只倒映着一人的身影。

    自己又在迫他了。看着范允承的沉默,杨劭轻轻叹气,细细想来,这个人从来没有对他流露出过半点的攻击性,如果当初不是在医院恰好听到他和许苍的对话,自己要到何时才会发现他的感情呢?不,也许永远也不会吧,因为一切都被隐藏的那样完美,完美到对这个人而言,已经古怪的地步。

    你的位置啊,真的放的太安全了,因为什么东西都不要,也就什么束缚都没有,安全的随时都能掉头离开。

    所以,向我证明,证明你的话是真的,证明你的确是有避开的念头——假如你敢接受我,我就信你。

    长久的静默,有人无声长叹。

    “。。。。。。这不是个好机会,你会痛死的。”

    “没关系,没关系的。”低下头,缓缓吻上那张薄唇。疼痛并不是问题的重点,对于要被压这件事,说没有抵触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对象是眼前这个人,那么或许他可以试试看。

    逐渐赤裎在柔软床单上的身体,白皙而修长,滑畅的线条中蕴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矫健和力量,是会被随时反扑的危险,却美丽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杨劭安静的躺着,面对来自另一方的压迫,也只是仰起脸,静静的漾出一抹笑。

    范允承没有去问他在那里笑什么,低下头去吻他,却见他笑得更为明媚。

    皱一下眉,“什么事这么好笑?”

    “知道么,我刚想起来,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眼波轻轻流转,从发丝到指尖无一不散发出诱人的情欲香气。

    没有人能抵挡来自撒旦的甘愿献身,当锐利的牙齿,巨大的翅膀,力量的权杖统统被摈弃时,毫不抵抗的顺从足以激发每个人的兽欲。

    范允承觉得有点无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状况?”

    “找死的状况。”

    “晤。。。。。。痛,轻点。。。。。。”

    “现在知道痛了?要我轻点就把你那眼神收回去。”

    “眼神。。。。。?我的眼睛本来就这样,要怎么收?啊。。。。。。慢点宝贝。。。。。。”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36

    805单独病房目前是全院的圣地,是每个护士都想“膜拜”的地方,只要一提到这个病房号码,护士们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蚂蟥,一下子兴奋起来。

    美丽到让人屏息的美人,温和有礼,始终伴在他身旁的俊美男人,冷漠淡然,这两个人只要一在一起,就如同一幅画,浓彩淡墨间,是一个任何人都觉着踏不进半步的空间。

    不过最近几天,护士们多少有些失落,原因就在于那个俊美男人待在病房的时间有明显缩短的趋势。举个例子来说,自从美人受伤住院以来,一直睡在病房陪伴过夜的男人,居然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有留下了,白天也会不时的离开会。这让总期待同时看见他们俩人的护士们失望之余,也疑惑不已,难道他们吵架了?

    “你今天又不留下睡?”哀怨的口气一如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又不是六岁的小孩,别告诉我你还会怕黑。”往门口走的脚步没有半分踌躇。

    “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再接再厉陈述理由。

    半开门扇,回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撇一下唇角,“睡不着你可以吃安定。”关上门,走廊里,范允承疲累的叹口气。

    杨劭挑逗人的功夫他以前是领教过的,但这两天,他却越发无法应付。气息里,语言里,一举一动里,无一不是若有似无的勾引,如同慵懒卧在湖边、晒着太阳的猎豹,用着无害的假相诱惑着猎物自动送到口边。

    难道这家伙就不能安生两天?不把伤口再崩裂一次,就浑身痒不成?所以这两日的范允承不得不能避则避,能闪则闪。

    病房里头,杨美人也同时叹了口气,又让他逃掉了,如果不是怕不小心伤口再有什么意外,从而真的惹怒范允承,他就是用拖的也把他拖上床,摁死在身下了。

    算了,也罢,来日方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杨劭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病房门。

    这个机会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哦,宝贝。

    y暗潮湿的地下室门口,数个黑衣保镖动也不动的守卫在那里。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边清晰的响起,来人走到地下室门口,脚步一顿,其中一个保镖立刻伸手打开门扇,“杨先生,请。”

    没错,这位深夜从医院偷溜出来,特别是瞒着范允承偷溜出来的人,正是杨劭。

    地下室里,一只悬吊着的灯泡,散发出刺眼的光线。灯下,一把木椅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一个人。

    杨劭打个响指,有人上前来将光线调暗,并同时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木椅的对面几米远处。

    “算起来,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在椅子上坐下,y暗中,唇角弯出一个慵懒的弧度,“是不是?费东城。”

    房间里响起怪笑声,“当然不是了,在梦中我都杀过你千万次了,怎么会是第一次见面?”

    一个星期不给吃,不给睡,仅有维持生存必需的水量,一天三顿的暴打,24小时的强光照s,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宝贝惹上的果然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这么说起来,你不是很失败吗?都被你杀过千万次了,现在我却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连一根汗毛都没少。”杨劭笑的更为优雅,“是不是。。。。。。恨得牙痒痒?”

    “你得意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眼珠慢慢的转动,y冷的盯上杨劭,“如果不是有允承哥,第一次时你就被我干掉了!”

    “啧,脸色都变了。好可怕啊,我怕的都颤抖了。”懒懒的说道,再懒懒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灯下,“得意?我当然得意了,你很清楚我为什么得意,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