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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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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想来世和我结缘,那么从现在起好好练武。”

    良久,我睁眼淡说。不知我何出此言,他茫然,下刻,啼笑皆非。

    “我和夫君曾经誓要同生共死。虽然他最后食了言,一个人先走了,可我知道他定会在下面等我。所以你若要如愿,免不了和他先实打实地比试一场。”

    曾经听闻一种迷信的说法,女子若是改嫁,到了地下,她的身体会让两个丈夫一人一半给分了去。记得彼时听到这则传说,我不屑嗤笑这不过封建夫权作祟,公平起见,那些古代的豪门公子哥也该给他的三妻四妾给五马分尸。可现在眼前的男子和我九泉之下的丈夫皆对我势在必得,如若那个y魂不散的茈尧焱亦要掺上一脚,我岂不是真要应验那句戏言?

    我苦笑。虽说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按理我该感动涕零,乃至向这许了生生世世的男子投怀送抱。可一想到为我枉死的丈夫,罪恶感深重,对朝秦暮楚的自己更是厌恶。自嘲一笑,抬头望向即莫寻,便见他神色冷淡,看向别处的眼神却是极为专注。起先惘然,可许是将不远处的那道屏风假象成苍秋,就见即大将军目光渐厉,毫无征兆,开始喃喃自语,什么早起晚睡,剑法多练半个时辰之类的呓语,更是令我后悔自己可是成了挑起武林风波的罪魁祸首。不过回头一想,反正早已成为世人眼里的红颜祸水,也不差这一桩,脸皮渐厚,眨了眨眼,当是没有听见面前这个神色诡凝的男人正在觊觎江湖传闻里的某本武功秘籍……

    “如果回到枺常伎ぶ鞫t闳7蚴悄俏浑室剐阃罄呆撕驼夷恪d闱易龈龃蛩悖辽俨灰俟几核瞧渲幸蝗丝珊茫俊?br />

    听我劝他在茈凌菲和胧夜之间娶一人为妻,即莫寻眉间y霾渐深。我淡笑了笑,竭令自己平声静气:“不知胧夜小姐如果在世,年方何几?”

    即莫寻一怔,知我何出此言,垂眸低声:“理当二十有七。”

    羲和女子及笄可许婆家。云桑女子十二行着裳礼,便算成人。如依茈承乾的年纪,我和苍秋成亲那年,刚好十七。毋说年近而立的胧夜,以及那位和茈承乾同岁的盈芳郡主:“如果胧夜小姐尚在人世,那么她和茈凌菲都为了你,贻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姑且不论她们为即莫寻虚度韶华。违背父母之命是为不孝,藐视先帝遗命更为不忠。为了一个永不能娶作妻室的女子,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得不偿失。轻搂他的后背,趁他怔愕,我苦笑规劝:“说实话,我并不乐见你和另个女子成亲。可你若打定主意,我会祝福你和你的夫人白头偕老。”

    他蹙深了眉,正待开口,我摇首淡止:“我以前生活的年代,不婚单身很平常。可这里不一样,女子过了二十仍未嫁人,就会让人指指点点。先不说你那位生死未卜的太子妃,你已经因为我欠了盈芳郡主六年,怎么说她都是皇室中人,且有御旨在身,就算你不乐意,最后仍要给她、还有怡亲王府一个交代。”

    见他绷着冷脸,仍不松口。我叹了口气,搬出颇是不屑的香火说:“你可是云桑国的皇太子,当是告慰你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娶房媳妇儿,添几个男丁,这样也好在那些关切你的旧臣面前交差嘛。”

    那年随他们兄妹二人去金沙岛,一班老臣皆以为我是他们皇太子殿下在羲和纳的妃子,待君臣寒暄后,齐齐瞪着我的肚子,像是巴不得我当即生个小太子,给他们顶礼膜拜。只是这位年近三十、仍未替云桑皇室传宗接代的皇太子殿下淡淡睨了我一眼,颇是纳闷:“为何你就这样肯定我们会有个女儿?”

    许是萦绕心头已久的困惑,只不过我们打了数月的冷战,成日看我脸色行事,也便搁在心里未有细问。忆起得知我有了百合的那日,在梦里与洛儿相会的情景,黯笑了笑:“洛儿托梦说,他会有个妹妹。”

    起先惘惑,后知是我夭折的长子,即莫寻神色一黯,搂我入怀:“不论在何处,我定会找到你想见的那个人……”低首看向我的小腹,不容置喙:“你无须c心,云桑皇室的嫡系血脉,自有萤姬和昭人代我延续下去。我也记得对你说过,此生有你和百合就够了。不论胧夜,还是盈芳郡主,我注定是要辜负的。”

    即使在我面前有千般面孔,惟这令人伤神的执拗依旧。我深叹了口气:“皇兄可不会任你做个负心郎。”

    他微怔,即便一笑,冷淡无畏。这才知道送亲那日,他被召去紫宸宫后,曾问帝王一早便已识穿他的身份,何不直截了当杀了他。可他并不知道我曾警告茈尧焱,如果我身边之人有何闪失,我便陪葬,令他白忙活一场。且是……

    “皇上有心看我笑话。”

    不无意外,我轻嗤。那时我对即莫寻只有感恩,咫尺天涯,无疑痛苦。若非我怀孕后,一反过往坦荡自然,对即莫寻冷淡,令帝王深感异样。茈尧焱也不会破罐子破摔,宁可朱雀营旁落,也要将他从我身边支走。

    “如果我恢复朱雀守的身份,虽可助你一臂之力,可要依从先帝生前御旨,迎娶盈芳郡主。”

    虽知不可因小失大,可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俯首堵住我的唇,令我未及顺势劝他另结新欢,便已湮没在狂风暴雨。直待气息不稳,他方松桎梏:“我再说一遍。除了你之外,我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不知该庆幸我得遇这样专情的男子,还是负疚因我之故,另两个女人注定不幸。咬了下唇,我淡淡睨他:“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呆子。”

    “有了我的骨r,还劝我去娶别的女人,你何尝不是可以著书立传的贤良淑德?”

    听他气定神闲,反将我一军。我微怔,暗慨过去确是小瞧这位深藏不露的皇太子殿下:“都说女人多变,你也半斤八两。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确是不知该是相信身作忠诚臣子的他,寡情皇太子的他,还是当初我唤他清曜时流露温柔憨笑的他……

    我叹了口气。兴许在羲和内廷谨小慎微十余年,他也难辩真正的自己是何面目。静默良久,微一苦笑:“对萤姬,我不曾摆出冷泉殿的面孔。”

    起先不明就里,我略忖片刻,翻了翻眼:“你对我一个人端皇太子的架子,还是抬高我了?!”

    他淡雅一笑,从善如流:“德藼殿下适才那般咄咄人,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扯嘴讪讪。他莞尔,渐露柔笑。可听我令他不论如何,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剑眉一挑,似要故技重施,吻得我晕头转向,窥不着空来游说他娶妻。忙是敬谢不敏,摇了摇手:“我要你答应,将来不能死在我之前,定要活得比我长久。”

    他怔愕,未及开口,已被我抵住唇:“我死过一次,知道独自苟活在世,远要比死痛苦得多。”

    死不过转瞬即逝,不比独活在痛苦回忆。他紧抿起唇,良久,对我冷说:“你既知痛苦,为何施加他人。”

    诚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确是强人所难。我苦笑,也不勉强他应承,可下刻,似要揉进自己的身里,他拥紧我,淡说:“我不会死在你之前便是了。”

    他向来重诺,定不会食言。我释怀一笑,闭眼抬首,任他柔如清风的吻落下,暂且忘却他那两个未过门的妻子,忘却已即帝储的我回到枺秤纸娑栽醢愕钠怂访岳搿次y驼飧銮樯钜黄哪腥酥沾艘簧6n阱氤撸度籼煅摹?br />

    “谁?!”

    他忽得出声冷喝,飞快捡起落地的火红锦袍披上我的肩。顺着他冷厉的视线,隔着屏风,便见一道颀长人影木立半启的门内,清冷月华渐然映亮俊朗面容,神色僵凝,望着我坐在即莫寻怀里,两眸惊瞠,隐隐哀凉。

    “看来回到皇都,我得请皇兄正式行册封礼,否则那般草率地立储,没人会把我放在眼里。”

    片刻怔愕,我慵慵一笑。许是刚才我们二人争执,惊动外边守备,怕我有所闪失,又碍着不经通传擅闯帝储闺阁者是为大不敬的死罪,便请这位青龙守大人过来一探究竟。轻挑起眉,勉强算作幽会的场面既已让他撞破,我懒得起身,免得坐实我们这对狗男女确是偷了情的铁证令他看得更加真切:“就算没人将本宫当作储君,本宫好歹也是御封的亲王。敢问贝大人是不是以为本宫的闺阁是尔等来去自如的地方?”

    “……微臣不敢。”

    漠望神色惨淡的男子躬身请罪,我淡说:“贝大人是聪明人,当是明白很多事情,心照不宣便好……”

    即使茈尧焱已然察觉,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转首看向夜幕:“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本宫已有良久,不曾见到这等旖丽的梦境。”

    闲潭梦落花。来到这陌生的异世,确是鲜少做此恬静安逸的梦。自嘲笑笑,回眸仍见贝辰翾怔在原地,曾经粲然的星瞳而今如坠幽夜,沉黯一片:“微臣明白。今宵如梦,明朝云烟。”

    似若眼前的景象也令他心底的一场浮华旖梦随之灰飞湮灭,半晌,他淡笑了笑:“微臣适才不经通传,擅闯殿下寝居,自领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我一怔,和即莫寻对视一眼,若为这等小事挨上四十板子,未免小题大做,我淡说:“若在宫里,你须领重罚。不过现在送亲途中,若这事冲了喜气,本宫对不住皇姐,就扣你两月俸禄,闭门思过一日吧。”

    领了责罚,贝辰翾躬身告退。待那凝重背影仿为无尽夜色吞没,消逝在渐拢的门扉,我抬望即莫寻:“你看我这处置可妥当?”

    片刻深望,他答非所问:“辰翾本性良善。若非皇命难违,他不会与你们夫妇为敌。”

    回想当年情境,我只一笑:“我知道。可有些苦果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化解得了的。”

    每人皆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只是贝辰翾的无从选择让我丈夫万劫不复。对令苍秋万箭穿心的男人,我自问无此肚量,无怨无恨。倚向温暖的胸膛:“刚才让他看见也好。至少这样一来,他可从此对他的新夫人一心一意。”

    明着对亡夫念念不忘,不到一年,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且这男人还是他敬重的顶头上司,贝辰翾在这一日思过之中,定会彻底认清我水性扬花的真面目,断了念想,回府后,更加疼惜即要给他养儿育女的爱妻。淡笑了笑,只可惜牺牲即莫寻在贝辰翾心中的光辉形象,挑眉瞅他。颇若懊悔适才未有自制,他愧然苦笑:“如果刚才进来的不是辰翾,传将出去,连累你的名节……”

    在坊间,即使没有臭名远扬,百姓眼里的德藼亲王也早便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之辈,耸耸肩,我不以为然:“就当日行一善,给世人多添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话。”

    摇了摇头,他慨然一笑。彼此轻拥,同望月上中天,即使了无睡意,可肚里的小娃儿似在抗议我们这对爱折腾的父母刚才争来喝去,闹得她不甚安生,胎动渐频。我不禁苦笑,揉了揉酸胀的腰,许是孩子的爹爹也有感知女儿的不满,一手覆在隆起的小腹,眼神渐柔:“我扶你去歇息。”

    时将夏初,夹带两岸花香的江风迎面拂来,很是惬意。我摇首倚在他胸前:“等我睡沉了,你再离开。”

    他一怔,欣喜点头,拉高锦袍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由笑他这个准爹爹明着怕我受凉,实是恐我连累他的宝贝女儿。他立时挑眉轻瞠,似在嗔我将他一番好心当作驴肝肺。不以为意,我朗笑,正要闭眼,却莫名其妙,忽得想起今早莞菁提起茈承乾当年倒追即莫寻,时不时便往朱雀营跑。虽不同营,可依德藼亲王的公众影响力,有此诽闻,贝辰翾定也知晓。也不知他可会像我最初以为的那样,冷泉皇太子和德藼亲王不能结合,是因为身份敏感,为先帝所阻。现下旧情复燃,一对有情人兜兜转转,终是迎来迟来的终成眷属……

    “有机会我定要会会那些个喜欢乱编故事的好事之徒……”

    没好气地嘟囔一句,为适才不着边际的假想扯了扯嘴。许是在宫中听多流言蜚语,丰富我本匮乏的想象力,不禁讪然,暗忖贝辰翾如何看我和即莫寻的感情问题无关紧要,反倒有朝一日,让我遇到那些喜欢造谣生事的始作俑者,非得狠狠问他们讨要一笔巨额版权费不可……

    颇有j商得逞之嫌,一声冷嗤,令得即莫寻颇是困惑。我笑笑,阖起眼,任柔润清风带走一腔愁绪,恬然沉眠在这云淡风轻的花月夜。

    101 拾陆章 ? 惑兆''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许是入夏,天气多变。起床梳洗尚是晴空万里,可辰时刚过,乌云绵延,隆隆雷声此起彼伏。半躺软榻,淡望船外晦暗天色,也未细想这首著名的汉乐府歌颂忠贞不渝的爱情,随口念来给肚里的小娃儿诗歌启蒙。可不但荼毒我家百合,更未意识现在帝储闺阁中的女士都是未嫁之身,听我吟诵浪漫词句,颇有感触,回头便见两位美娇娘沉思的沉思,感动的感动,甚至以为我开了窍,触景生情,以诗寄情明志,决意从此与孩子她亲爹好生做对相亲相爱的地下情人。于是乎,对弈的莞菁和悦竹不约而同,对我欣然点头。不由啼笑皆非:“我正头疼怎么敲开他的木头脑袋,让他答应对那个等了他六年的姑娘负责。”

    虽是不再顽拒即莫寻的心意,可他的未婚妻,我不可能佯作不知。即使他千般不愿,他仍是先帝许给茈凌菲的郡马,等我们回到枺常夷俏幻迳系奈寤适邂淄跻残肀慊崆牖实壑抖鲋鳌5绞本退阄矣行淖枘樱辉绫憧醇茨安凰逞鄣能胍8鸵不崧渚率撇ㄖ健?br />

    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免心烦。许是染我焦躁,百合不安分地踢起肚子,不由失笑,抬手安抚,不经意摸到右腹鼓起一个小疙瘩,我微怔,惆怅一笑。当初洛儿在我肚里也是这般调皮,可惜命运多舛。比起两个哥哥,这孩子稍许幸运,即使出世后就要与我远隔千里,至少衣食无虞,有处安身立命之地,不至令我牵肠挂肚。

    叹了口气,我起身走到竹帘前。推算预产期,百合在七月中旬出世。所以六月底,我便要悄离楼船,前往伽罗的国都敦阳待产。其间,帝储仍将凤体微恙,蛰伏高阁,悦竹与莞菁自会设法替我粉饰太平。若是顺利,众人抵达敦阳的时候,百合刚好出世。忆起当初生洛儿时难产的情境,颇是怀念可以打麻药剖腹产的另个时代,苦笑着摸向小腹:“百合是个乖孩子,到时不要折腾妈妈。”

    定要平安来到世上,给生产后不能安生坐月子的妈妈多留些精神,得以列席婚宴,亲眼见证她的莞姨成为一国之母。

    想到莞菁即要进到另个国家的深宫内廷,黯怅一叹,怔忡间,悦竹悄无声息地走到近旁,见她难得收敛慵懒,皱眉观天,煞有其事的模样,不禁失笑:“总见你白天没精神,敢情是夜观星象去了。”

    悦竹莞尔,凝望电闪雷鸣的天穹,听似轻描淡写,却是隐怅:“一到雷雨天,奴家便会想到故世的母亲。”

    她从不在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人,几已忘记她沦落风尘,是因为给积劳成疾的母亲筹钱就医。我敛容,这才知道她母亲当年因为拖得太久,最后仍是不治,故世那天,也是这般风雨欲来。一时不知如何开解,我窘在原地,反倒是她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淡转话锋,说起少隽遇刺那日,天气反常:“许是奴家多心,那日城里的大雾有些怪异。”

    虽然刺客身手高强,未有留下蛛丝马迹,可前阵子派去西北的两个御史在各自的折子里提及少隽与安西将军遇刺当日,澜翎与安城天生怪象。自清晨起大雾弥漫,日上三竿,迷雾仍未散去,反是渐浓,乃至难见几米开外的事物,防不胜防,徐老将军与亲随皆是身负重伤,少隽虽是侥幸逃过一劫,可未看清刺客的样貌,毋说派人追缉。

    “虽然那时听得哭笑不得……”

    回想少隽遇刺后,仍是一脸笑嘻嘻的无谓模样,悦竹笑叹,“幸而州牧大人年少时,令伊师父时常心血来潮,使暗器夜袭她和苍官人,久而久之,即使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也能听风辩器,所以那日歹人来袭,方才有惊无险,全身而退。”

    不但悦竹,我也听得啼笑皆非,终可体味苍秋每每提及那位喜好猎艳的怪师父,为何咬牙切齿。慨然摇头,却见悦竹虽是含笑,目光渐冷,似对偷袭少隽的刺客深恶痛绝:“奴家起程前,四王爷的暗人曾经找过奴家,请奴家代转殿下,羲和的两位要人遇刺,断非九皋所为。如若捉到那个贼人,可请殿下交与四王爷处置。”

    除了他夜赫昊,世上无人可取滕少隽的性命。很是洒脱的女州牧曾经轻描淡写,笑说她和夜赫昊的结局定是在沙场上死在彼此的手里。在此之前,他们的性命断不容旁人夺走。可想而知那个太岁头上动土的刺客落入夜赫昊手里是何下场。也不定有此贼胆,暗袭有一千精兵随护的两艘楼船。

    我点了下头,可未掉以轻心,且防万一,入甘州后,密令驻扎当地的西军随时候命。只是防人太过,却未料想天有不测风云,入甘州后的第三天,原已放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