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部分

会不会哭,那咱们快些走吧,别一会子又饿了,扬哥儿可是吃大食的呢。”

    “可不,才三个多月,就有二十好几斤了,称砣儿样,老沉老沉的。”锦娘看着前面的路,笑着回道。

    一回院里,果然听到扬哥儿的嚎声,哭得惊天动地的,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王妃听了心就疼,也顾不得温婉贤淑的形象了,提了裙就小跑了起来,走了一半路,看锦娘还在后面,便沉了脸道:“你倒是快些个呀,得你喂奶呢。”

    锦娘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步子,秀姑抱着扬哥儿在穿堂前焦急地望着门外,一见锦娘回了,忙对扬哥儿道:“宝贝哥儿,别哭了,你娘回了哦。”

    扬哥儿手里拽着秀姑的衣领子使劲在扯,小脸儿都哭红了,脸上鼻涕眼泪一把抓的,巴巴地看着窗外,一见锦娘自外面来,便松了秀姑的衣服,两只胖小手便大大的张开,张开嘴,哇哇大哭,可怜兮兮的,像是被锦娘遗弃了一样,那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

    锦娘也是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看他哭得直抽抽,心也酸了起来,忙过去抱过了他,拍着他的背哄着。

    扬哥儿一进了锦娘怀里就停了哭,小手儿便去揪锦娘的胸襟,鼻泪糊糊的脸就往锦娘身上蹭,嘴巴就都糊着鼻涕了,王妃在一旁看着既心疼又好笑,忙拿了帕子帮他擦脸。

    扬哥儿很不耐烦,小手儿就将王妃的帕子抓了往外扔,锦娘看着就无奈,抢过帕子在他脸上猛抹了一下。

    扬哥儿看他娘亲还不给他吃,立即又瘪了嘴,漂亮的凤眼清满含委屈,像是在控诉着锦娘待他的不公正。

    “他可是饿急了呢,哎,还是请个奶娘吧,这样你有事的时候,也不会饿着他了。”王妃见了便在一旁说道。

    锦娘听了有些动心,扬哥儿越大,吃得越多,她的奶水有些不够了,所以,请一个身体健康,又靠得住的人来喂扬哥儿也是必要的了。

    “娘,我听您的,请一个奶娘来吧,这小家伙太能吃了。”

    王妃听着也高兴,在一旁等着扬哥儿吃饱后,将扬哥儿抱了过去。

    秀姑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扬哥儿弄得乱糟糟的,便回去收拾去了,没多久,转来时,她身后跟着喜贵和绿柳。

    因着富贵叔去了江南,喜贵如今一人打里着锦娘城东的铺子,锦娘才回来,也一直没有过问铺子中的生意如何,所以,秀姑便将喜贵带了来。

    绿柳自然也是要跟着来给王妃和锦娘请安的,一进门,绿柳便乖巧地给王妃和锦娘都行了礼。

    喜贵看着比以前更加俊秀了些,也没有了以前的拘谨和木呐,经过了一年多的历练,整个人变得练达精明了起来,行礼说话落落大方,语气圆滑可亲,一听便是久于商场的样子,让锦娘看很是欣慰。

    王妃倒是见过喜贵几回,但以前没太注意,不过,看是秀姑的儿子,便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这个小伙子人不错,抱着扬哥儿便在一边微笑着。

    “喜贵哥哥,铺子里的生意如何?”锦娘笑着问喜贵。

    “回夫人的话,奴才将铺子里一年的生意帐本全都拿来了,您现在就看看不?如今铺子里的中低档布料的生意很是红火,京城里不少人家都在咱们铺子里进的货,每月也有近千两银子的收成了。”喜贵说起铺子中的生意,语气就有点兴奋,人也变得更为自信了起来。

    “可真是辛苦你了,这帐本先放着,赶明儿我有空再看吧,看来喜贵哥在这一年时间里,倒是c练出来了,如今也能独挡一面了呢。以后那铺子你就是掌柜了,不过,怕是忙不过来吧,不如,你在府里家生子里头再挑挑,看看有没有能干些的,给你打个下手,帮衬帮衬也好。”

    喜贵听了更是开心,说话也更是放得开了一些:“不瞒夫人,铺子里还真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呢,由其是遇上要进货的时候,谢夫人的体贴,一会子奴才便到大通院里去瞧瞧,看看有合适的人选没。”

    绿柳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锦娘与喜贵的对话,这会子一听说喜贵要挑下手,神色便有些急,眼睛不时的便往喜贵身上睃,喜贵其实也看到了,却淡淡的并未回应她,绿柳便有些不豫了,看喜贵的眼神有了怨愤。

    锦娘见了皱了皱眉,想起自己以前说过要认喜贵为义兄的话来,而那铺子也说过要分一半给喜贵的,只是去了江南,一直没时间兑现,如今喜贵看着并无半点怨言,做事认真老实,一丝不芶,这让锦娘越发的喜欢喜贵,欣赏喜贵了。

    锦娘看了一眼喜贵,对王妃道,“娘亲,喜贵是我的奶兄,去江南之前,我曾跟您说过的,要……”

    锦娘话只说了一半时,秀姑便大声的咳了下,像是在清嗓子,锦娘不禁看了过去,却见秀姑偷偷对她使着眼色,摇着手呢,不由怔住,不知道秀姑是什么意思,但看秀姑神色很急,便将话意一转,接着道:“要给喜贵办喜事的,让他早些成个家,秀姑心里也踏实一些。”

    王妃听了点了点头,笑道:“你这奶兄人不错,是得寻个好人给他配了,这绿柳是不是给他选好的人?长得倒是俊得很呢。”

    王妃的话里有话,似乎不太喜欢绿柳的样子,锦娘听了便转了头问绿柳:“绿柳,选个好日子,把你和喜贵的事给办了如何?”

    绿柳正气喜贵呢,拿着眼正猛瞪喜贵,又听锦娘根本不言起认喜贵为义兄的事来,只说要办婚事,那心里便更是懊恼,锦娘一问,她恼子没转过筋来,半晌也没回话,那样子,便是很不情愿,锦娘看着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怎么,绿柳,你不喜欢喜贵么?”

    绿柳听得一怔,喜贵她还是喜欢的,如今攀高枝,想做姨娘的愿望早就破了,能寻到喜贵这样能干的人才,将来一生也有个托付的,只是,夫人以前给过更好的愿景,她自然便会想要得到最好的结果,于是,绿柳的小心思转得飞快,想看看自己犹豫一点,锦娘会不会就想起那事来,毕竟,喜贵如今再能干,也是个奴才,哪里比得上夫人的义兄那身份来得尊贵?

    她可是肖想舅少乃乃的身份,想了一年多了呢,回娘家时,也总拿这个跟人显摆,原想着,夫人一回来就得对现了,没想到,根本言都不言起,这让她好生失望。

    见绿柳半天也没回话,锦娘看着就更不喜了,而喜贵也有些伤感地看着绿柳,他们结识也有不少时间了,感情也是有了的,只是,绿柳太过功利,喜贵不喜她这一点,但他是个老实人,绿柳帮过夫人的,夫人既是将她配给自己,那自己就好生接纳她就是,再者,绿柳长得也不错,少年人心性,自然还是动了心的。

    “这事也不急,你们先下去,我再跟秀姑商量商量着,看如何办吧。”锦娘于是说道,挥一挥手,让喜贵和绿柳退了下去。

    一出门,绿柳便瞪着喜贵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那兄长在家闲着么?说了让你在夫人面前举荐他来着,你怎么一声都不吭,你什么意思啊。”

    喜贵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道:“你小点子声,这还没出夫人的院子呢,你那兄长是个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他那样的人进了夫人的铺子,怎么靠得住,那样爱赌,我事又多,一个不小心,让他将铺子里的货都拿去赌了,我怎么跟夫人交待去。”

    绿柳听着便是气,跟在喜贵身后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

    秀姑等喜贵和绿柳一走,便对锦娘和王妃行了一礼道:“王妃,夫人,奴婢有事想求。”

    锦娘心中了然,看来,秀姑也是不喜绿柳了,但这事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好,毕竟秀姑才是喜贵的娘。

    “秀姑,你我是什么关系,用得着如此客套么?你有话仅管开口就是。”

    “奴婢请夫人再不要提那认义兄的事情,那绿柳不是什么好人,奴婢不喜她,想给喜贵找个真心实意过日子,又不嫌弃我家喜贵是奴才份的人做儿媳妇,奴婢如今想通了,这儿媳妇能不能干倒在其次,人品好才是最重要的,喜贵太过老实厚道,奴婢不想找个母老虎压着他。”秀姑听了便坦然地对锦娘说道。

    王妃听了不由高看了秀姑一眼,没想到秀姑还有这等胸襟,无论是谁,若是能得主子青睐,有机会由奴才升为主子,都会喜不自胜的,难得秀姑有那平常心,不但不钻机讨巧,往那上面死靠,反倒淡泊得很,嗯,真是个好人呢。心里倒是更想要将秀姑的身份提一提了。

    锦娘听了也很是高兴,秀姑那意思她很明白,并非是不愿意喜贵成为自己的义兄,而是不想认得太早,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为着这身份来上杆子的巴结,想成为喜贵的老婆,她是在认真的挑媳妇呢。

    “秀姑,那认义兄之事我迟早是要办的,不过,我也听你的,先不急,等你给喜贵找着合意的了,我再办就是,绿柳嘛,将她送到乡下庄子去就是。”说着又顿了顿,对一旁的张妈妈道:“妈妈,这事烦劳您,将她送到远一些的庄子里吧,给她在那边配个庄户人家算了,若是她还不安份,那就卖了吧。”

    却说冷华庭和王爷,一大早便去上朝,在宫门外等门时,碰到了冷华堂,他正与裕亲王,和亲王几个站在一起,礼貌地打着招呼,见王爷和冷华庭自马车上下来,也没过来给王爷行礼,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便继续与裕亲王说着话。

    裕亲王上回犯了事,被太子押回了京城,但皇上只是斥责了他几句,罚了他一些奉银,罚得他不痛不痒的,只是个意思,给太子一些面子而已,这事冷华庭回来知道后,心下更是坚定了要与皇上好生周旋的心思,皇上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理,他也无需跟皇上讲理。

    裕亲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冷华庭,嘴角就带了讥诮,对冷华堂似乎说了些什么,让冷华堂眼睛都亮了,立即给裕亲王躬身行礼。

    宫门打开,如今冷谦不在,一般的暗卫又不得进宫跟着上朝,所以,王爷便亲自大后面推着冷华庭。

    一路上,有官员给王爷行礼问好,但也有不少人嘲弄地看着冷华庭,窃窃私语,大锦朝可是最讲究礼仪规整的,身有残疾之人少能入朝为官,虽说这简亲王二公子才华出众,真的在基地上干出了一番事情,但是,由四品立即升为二品,已然是皇上圣恩了,如今再坐个轮椅上朝,看着还真是刺眼得很,不就是找了个好媳妇么?靠着女人上位的残疾,很多人心里是存着不屑的。

    皇上高坐于龙椅之上,威严地看着朝堂之上一众的文武大臣,简亲王从容地将冷华庭推到了前殿,在央集令后面的位置上停下,自己归位到亲王这一队站好。

    群臣见礼后,皇上脸带微笑地看着冷华庭道:“冷卿,江南之行,功不可没啊,朕命你为中书令,以后,你便要经常进宫来,为朕分忧才是。”

    对冷华庭的任命,旨意是直接下到江南的,很多大臣并不知晓,如今骤然听皇上提起,一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怪不得冷华庭穿了身二品服侍,原来如此,皇上也太看重这个残疾之人了吧。

    而冷华堂更是嫉恨,自己活动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混个四品,如今小庭自江南一回,便成了正二品,而且挤身到上书房大臣一员里去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皇上,臣有话说。”和亲王早就看简亲王府不顺眼,世子在江南一败涂地的回来,任何好处没捞着,反而暴露了很多掩在底下的东西,如今太子已然不再对他亲厚,这一切,他都怪罪于冷华庭夫妻身上,这会子听皇上说要让冷华庭经常出入上书房,他便冷笑着出列。

    “哦,和亲王有何话说?”皇上的语气淡淡的。

    “禀皇上,上书房内,太子和各王子都有站立与皇上奏对,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很少有人能坐着,莫非冷大人的身份比之太子和皇子们都要尊贵么?哪有臣坐着,太子站着的道理?”

    和亲王这话说得可算是刻薄,很不厚道,但百官听了又觉得很有道理,太子是君,冷华庭是臣,没有君立而臣坐的道理,是残疾又如何,你没那好身板,就不要出来现眼就是了啊。

    皇上听了眉头微挑,却道:“冷卿又非存心对太子和皇子们不敬,他不是身有残疾么?和亲王,你此言没有道理啊。”

    一旁的太子也出列道:“父皇,华庭自小便很是敬重儿臣,为人臣子,在乎心,不在乎形,何况,他身残志坚,此次江南之行,若非华庭一力主事,那基地便会成为一堆废铁,满朝文武身体健全的倒是不少,同去的四位世子个个身材挺拨伟岸,那又如何?全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里就比得过残腿的华庭了?”

    太子的语气很是严肃,矛头直指冷华堂几人,江南之行的大致情况大臣们也都清楚了,太子所言非虚,人家身残有本事,你们又能拿他如何?

    冷华庭冷冷地听完和亲王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却是默默的,并未做声,如今听太子护他,他倒是笑了,一拱手,给皇上行了一礼道:“臣此番上朝,一是感谢圣恩对臣的眷顾,二是差事办完,上朝述职,三嘛,便是来辞官的,臣身有残疾,确实不宜进上书房,请皇上收回成命!”

    此言不止是太子,就是整个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听得震住,能进上书房位极人臣,这是很多男人一生的梦想,冷华庭年纪轻轻便得此殊荣,他却轻言放弃,这让别人如何能理解?

    皇上听了也是皱了眉,沉着脸道:“华庭啊,此事不可戏言,朕也是看出你的才能,才会特意地提拨你,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呢?难不成,你不想为国出力,为朕分忧?”

    “回皇上,臣简亲王府子孙,世代为皇上效忠,为大锦王朝出力,那是臣之本份,但臣进上书房争议太大,臣不想皇上为难,故而请辞。”冷华庭微眯了眼,郑重地对皇上说道。

    皇上是故意给他一个镜花水月般的奖赏,看着华丽诱人,其实,一点实用也没有,中书令是要听从央集令的,而央集令却是由裕亲王担着,自己上了任,还不得事事由裕亲王制肘?

    再一就是,皇上这明明就先给你个大大的画饼,让你得了好处,不得不替他办事,真要授了,指不定就会有个让他为难的指令颁下,让他拒绝不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封赏,还是不要也罢。

    第一百五十章

    “华庭此言差矣,你才华横溢,文武双会。江南的差事,你办得很好,朕很满意,而且,你给太子提的几条治国之策也很得朕心,这么些年来,大锦偏安一偶,小富即安,众大臣们一味抱成守旧,不思进取,以致被个西边小国年年威协,大锦的颜面何在,圣祖爷的颜面何在?再不振兴,朕怎么对起得列祖列宗创下的这份基业?华庭,你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这个中书令,你不可以辞,你也是皇族子孙,为国分忧是你的责任和义务。那推辞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朕不想听到。”

    皇上严肃地对冷华庭说道,皇上的这一番话可是将朝堂内大多大臣全都斥责到了,他们听得头都垂了下去,一个个都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就是那个抱成守旧的一员,自然更不敢再说什么冷华庭身有残疾,进上书房有损皇子威严的话来。

    而冷华庭也被皇上堵住了嘴,不能再辞,他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简亲王爷一眼,只见王爷神色平静,似乎很愿意他进上书房,冷华庭很是不解,来的路上便与王爷提过这事,王爷也赞成他的做法,怎么这会子又改了主意了呢?

    见冷华庭不再硬辞,皇上便不再在此事上纠缠,默了默才道:“华庭,朕听太子说,你提议组建商队,由陆路去周边国,朕认为你这提议很好,很及时,正打算与大臣们商议商议,看如何组建才好,大锦以往只将商队下南洋,虽然也赚了不少钱,但却周期太长,资金周转困难,不发生大灾还好,一但有大灾发生,国库便会捉襟见肘,若再有战事,国家就会陷入危机。所以,朕决定尽快将陆上行商商队组建起来。各位卿家有何建议,可以提出朝议。”

    冷华庭一听,立即明白了皇上非得要他当那劳什子中书令地深意了,自己曾经跟太子提过,这个商队必须由自己来组建,不然便不为朝庭兴建新的基地,那时,太子是应下了的,如今皇上在封了自己上书房大臣以后再将此事提出朝议,分明就是想要反悔,拿上书房大臣的位子来困住自己的手脚……皇上,打的好算盘啊。

    果然,此一提议一出,大臣们便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议论了起来,冷华庭没有参与朝议,也懒得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神情有些尴尬和无奈,对他苦笑了一下,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

    冷华庭也不急,就静静地坐在朝堂上,等待着朝议的结果,果然,众大臣对建商队反对的居少,也充份分析了组建商队对大锦的好处,最后,主持人选上,大家有了争议。

    荣亲王与宁王举荐和亲王世子,而裕亲王和张太师几个则是一力推举简亲王世子冷华堂,自始至终无一人提过冷华庭的名字。

    冷华庭冷笑地看他们几派争论着,静静的等着皇上的最终结果,皇上心中一定早就有了人选,所谓的朝议不过是走走形势,做给大家看,更是做给自己看的。

    果然,没多久,皇上似乎听得不耐烦了,伸手下大一压,朝堂中立即静了下来,皇上看向太子,问道:“太子,你且说说,这个行商大臣要由谁来担任最为合适。”

    冷华庭听了也默默地看向太子,太子唇边的苦笑更深,皇上的意思他自然早就明白,虽然反对过,但没有用,而自己又许诺过小庭,这个商队由他来组建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