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部分

了调,闻着他身上清新的,带着一丝青草气息的香味,手有点漫不经心地勾缠着他胸前的一根吊饰,有点心猿意马了,自查出怀孕以来,他们就没有行过房了,如今孩子都有四个月了,好像过了危险期,好像能那个什么了嘛……

    冷华庭看着逐渐迷离的眼眸,后脑一个激凌,每日里睡在她身边,挨着她软软柔柔的身子,却是只敢摸两下止渴,而且最气人的是,她嗜睡得很,每每等他上床,她已经睡得呼呼的了,就是想要亲亲摸摸,也还怕吵醒了她,都不知道忍得有多辛苦啊……她现在这样子更是勾人了,可是……不行啊,张妈妈可是明着暗着提醒过他好几回了,怀孕了,不能跟她在一起的,原还要给他们分房而居的,是他一再保证不会对她怎么样,张妈妈才做罢了的。

    锦娘自他眼里看到那簇正在燃烧的火苗,便抱着他,手在他背后慢慢游移,身子也在他怀里钻拱,踮了脚,突然伸出小舌在他脖子上轻舔,就如一条蠕动的蚕虫爬上了心尖而,痒痒的,麻麻的,背后的酥麻感更盛,他立即身子一僵,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哑着嗓子警告眼前正在点火的小东西:“娘子,你……你乖乖的,别调皮,不然,我会……我会忍不住的。”

    谁让你忍了嘛,我的意思都那么明显了呀,真是笨笨的相公啊!锦娘眼带幽怨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幅度更大了,身子更是故意在他起着变化的部位蹭着,犹如在小火上浇油,冷华庭只觉得身体里的灼火都被这个调皮的小东西点燃了,扶在她肩上的手僵硬着,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诫他不能冲动,要离她远一点,可是内心的渴望又让他舍不得,难得她肯主动呢……她的脸红润润的,因着怀孕的好吃好睡,原本没有长开的小脸现在变得圆涧亮泽,那双清亮灵动的大眼此时正迷离爱恋地看着自己,胸前丰满的双峰更是在他身上斯磨着,真是……真是要命啊……他好想逃,可是,脚却像钉了钉子,有了自主意识,挪不开半步。正痛苦地挣扎着……

    锦娘实在已勾引了他半天了,还不见他有动作,明明眼里的灼火烧得很旺的嘛……她干脆攀上他的颈脖,手一勾,将他的头勾下,看着那美丽的,红艳艳的丰唇,嘟起嘴就贴了上去。

    就如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那柔软湿润的小嘴贴上来的一瞬,冷华庭的理智彻底蹦溃,将她往怀里一带,很快便掌握了主动权,一个激烈又绵长的深吻吻得锦娘差一点没憋过气去。

    只是,一阵天雷勾地火之后,他还是放开了她,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强忍着身体里愈发灼热的激情,声音里带出一股诱人的魅惑来:“娘子……那个……我们去和三姐夫商量商量方才……”

    真是破坏情绪啊,傻子相公,难道非要自己明说么?锦娘有点恼火,欲求不满地瞪着冷华庭,一只小手突然大胆的,准确无误地向他某个突兀的地方握去,一把抓在手心里还轻轻重重地捏了两把……

    “呃……娘子……你……”冷华庭就像身遭电击,两眼都发直了,那激涌而出的酥麻和快感直冲大脑,他残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声音里带着严重的警告和威胁:“你……张妈妈说,不可以的,你若再……我真的忍不住了。”他看着她,眼里几乎带着丝乞求,又因着灼火只想将她一起点燃,只想要和她一起燃烧。

    “那就不忍了,笨蛋相公,你……小心些,没事的,相信我。”锦娘手中的动作没停,眼睛勾魂一样的诱惑着他。

    话音未落,身子就被腾空了,某个忍得快要爆炸了的男人一听她这话,犹如得了特赦和救赎一般,抱起她便向床上走去……

    事后,锦娘像只餍足的猫一样倦缩在冷华庭的怀里,懒懒的一动也不动,心里却是哀叹着自己的方才的不理智,明知某人禁了那么久,就像匹饿久了的狼一样,还不知死活地去挑逗他,弄得现在浑身娇软无力,只能缩在床上了,失策啊,失策。

    而冷华庭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神采亦亦地样子,大手还不满足地在她丰胸上游移着,“相公,时辰不早了啊,保不齐太子殿下又会派人来催了。”看着他湛如星辰的凤眸又开始转为暗沉,她心中警铃大起,忙没话找话地挑了一句,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不急的,让他们等等又何防,娘子……”他的手又在顺着胸腹往下摸,锦娘大惊,忙道:“不成,我怀着孕呢,一次不能太过了。”

    “唔……娘子,我……还饿着,没吃饱。”他的身子已经又跨了上来,哪里由得了她反抗,声音如飘到了半空里,“我……会很小心,不会伤着宝宝的。”话音未落,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里了……

    那一天,太子派人来催过三回,锦娘却在床上足足地躺了一整天,张妈妈皱着眉,等冷华庭一出里屋的门便闯了进去,担心地看着床上的锦娘,见她安好熟睡的样子,才放下一颗高悬着的心。

    只是出门后,对着在正堂里悠闲看书的冷华庭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黑沉着脸给他脸子瞧,冷华庭自知心虚,老实地半句也不敢说,径自推了轮椅往后堂找忠抹叔去了。

    四儿看张妈妈脸色很不好,更是难得的看她竟然给少爷摆脸子,不由诧异得很,泡了一杯茶给张妈妈道:“妈妈今儿是怎么了,像吃了冲药似的,少爷做错什么事了么?”

    张妈妈听着就拿眼瞪她:“小姑娘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将来等你和冷侍卫成了亲,就知道了。”

    四儿被说得脸一红,眼里闪过一丝痛色,阿谦已经离开有好几天了,一点音迅也没有,她问过少乃乃,少乃乃也说不知道,但少爷怕是知道的吧,只是,四儿自来在少爷面前就话少,也不敢问,只在心里担忧着,一时又想起冷逊说过冷家给冷谦说好了一门亲事的话,心里更是痛苦,那个木头,就算是不想娶自己了,也可以明说吧,怎么就如此消失了?还说什么不在乎身份,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突然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是看自己是个丫头吧,丫头的感情向来就是卑微的,不受尊重的,所以,他连通告都不屑了。

    张妈妈看到四儿眼里的痛苦,不由心一软,张口欲言又止,好半响才叹了口气道:“是你的,终究是跑不掉的,不是你的,就求也求不来,放开心就好,再者就是,那个人,你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这点子眼力介都没有,那你也活该受苦了。”

    张妈妈这话里有话,四儿被她说得一怔,抬眼想在张妈妈眼里找到一点有用的迅息,但张妈妈很快就转过头去,四儿便疑惑起来,心想,或许,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呢,一时心里又开怀了一些,听见少乃乃屋里有了动静,忙掀了帘子进去服侍。

    锦娘总算是睡足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睁眼看天色都暗了,便起了床,想着明日再也不能赖床上了,不然,太子会急死去的。

    四儿帮着收拾妥当后,锦娘懒懒地走出了里屋,一看冷华庭不在,便问张妈妈:“相公又去忠林叔那了么?”

    张妈妈一见锦娘脸也沉了下来,“少乃乃,不是奴婢多嘴,您可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看看,都要出怀了,怎么……那也太大胆了些,若是出个什么事,让奴婢怎么向王妃交待啊,奴婢可真会成千古罪人去。”

    锦娘被张妈妈说得脸一红,又不好明说怀了孕是能够xxoo的,一是不好意思,二嘛,张妈妈也是一片好意,她的观念就是如此,只好讪讪的,顾左右而言他道:“叶一也不知道好些了没,一会子用过饭后,陪我去看看吧,哦,还有啊,青玉可曾醒了?”

    “叶一那边奴婢天天打发了人照顾着,像是好多了,青玉嘛,还昏迷着呢,夫夫说……怕是难救了,说是伤了脾。”张妈妈说着神情有点黯然,青玉那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又是她选到少乃乃屋里来的,原也是看她聪明伶俐,又沉稳,会做事,是个嘴稳的,才想着推荐来着,却没想到,她心里藏着那么些事,要是她肯早说,肯对少乃乃坦白,或许,那日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唉,如今倒好,小命都快没了。

    锦娘听得心一痛,青玉会死么?心下一阵黯然,这两天她刻意有点回避青玉的事,就是怕人说青玉会死,不管如何,那个丫头是为救自己而受的伤,心里的愧疚就一直缠绕着她,总期望着她也会如上次一样,突然就好了,会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说穿了,锦娘就是胆小了,怕再见生死离别,她怕自己的心不够坚强,会承受不住,所以逃避着。

    “先……去看看叶一吧,我有事要找他。”锦娘沉吟着说道。

    张妈妈点了点头,叶一就住在偏院里,离着也不远,张妈妈多叫几个丫环跟着,提着灯,小心地扶着锦娘到了叶一屋里。

    叶一正在屋里发呆,一双手仍是裹着的,看到锦娘来,微怔了怔,忙起身要行礼,锦娘忙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叶一,明儿可以回厂子里去么?”锦娘开门见山地说道。

    叶一眼睛一亮,太子殿下来了两日了,他自然是知道的,更知道少主定然是与太子谈着判呢,这会子这么说,是谈胜了吧,“奴才随时都可以回厂子的。”

    “嗯,那就好,明儿那齿轮先捞上来吧,再将我这会做的螺丝卯几个上去,也别太牢了,能将那余下的三百匹生产出来就行了。”锦娘淡笑着说道。

    叶一听得眼中精光一闪,脸上就带了笑,恭敬地回道:“奴才省得的,少主放心。”

    锦娘沉吟了一会又道:“那里面的人得清理清理了,那帐本究竟是怎么到了裕亲王手上的,这事得查一查,你给我选些靠得住的人,在紧要位置呆着,该换的人就换了,不要心软,你选出来的这些人,是要将来带得出去的才是。”

    叶一听和大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锦娘,好半晌才道:“少主想要自立门户?”

    锦娘听了微微一笑道:“这间厂子迟早是会关了的,设备用得太久了,修修补补的也过不了多少年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皇上也会要求我再开个新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先把人手都备齐整了再说。”

    叶一听了点了点头,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和兴奋,看来,少主真有当年叶姑娘的风彩呢,指不定还会教给他不少好东西,若再创一个厂子,他也能像先祖一样,成为新基地的创始人之一,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少主放心,奴才一定会选出一批忠心的好苗子来的,只是,奴才那不肖子……”说到叶忠彬,叶一就既痛苦又愤恨,可如今那小子人都找不到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那个不肖子。

    “裕亲王都被送会京城了,他应该是和世子在一起的吧,你若不想他就此死了,就得派人早些找回来,关几年,好生教育着,让他认清形势,将来送到乡下庄子上去做个管事也不错的。”锦娘淡淡地说道,叶一的忠诚她是看到了的,但他儿子叶忠彬还真是再也不能用了,只是,她可怜叶一作为父亲的痛苦,所以留了一点情面,却也是告诉叶一,叶忠彬再回厂子做事是不可能的,而且,更不可能让他参与到将来新基地的创建中去,背叛过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

    叶一听了不忧反喜,眼里就泛了湿意:“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奴才……这就派人去找了那孽子回来,依少主所言,送到乡下庄子里去,找人看着他。”

    该说的说完了,锦娘起身离开,叶一送到门口处后,才转了回来,刚关好门,一转身,赫然看到叶忠彬正站在屋里,一脸的血污和疲惫。

    叶一大惊,怒骂道:“不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潜回别院里!”

    叶忠彬一听,上来就捂住叶一的嘴,哀求道:“爹,您别嚷嚷,让人听见了儿子会没命了的。”

    叶一听得大怒,无奈双手伤势还没好,不能打人,只拿脚猛踹着叶忠彬,叶忠彬也不躲,只在他耳边哀求道:“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听信了世子爷的话,昧了心去害少主,爹爹,您打死我吧,只要您能出气。”说着,松了叶一的嘴,慢慢地跪在叶一面前。

    叶一怒其无用,又是一脚向他踹去,叶忠彬被他一脚踢的身子摇了摇,仍是稳稳地跪着,抬了头央求道:“爹,少主方才的话我也听到了,少主都原谅我了,不记较了,您就放过我吧,乡下那庄子我去就是,我再也不敢闹事了。”

    “哼,少主是许了这话,但少主信你,我却不信你了,我养了你三十几年,还真没看出,你是个狼心狗肺见利忘义之人,你真是丢进了我的脸面。”叶一大骂道。

    “爹爹,我有个将功赎罪的法子,我回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声,世子爷……他可不是好人,儿子这回看出来了,他总是神神秘秘地,像是又在谋什么事呢,爹爹,你叫少乃乃小心着些,我那天不小心听到他们说什么西凉南院大王之内的话了呢,那下可真是吓死儿子了,儿子想投他也是看在他简亲王世子的份上的,若他与西凉人勾结,那……岂不是反贼么?儿子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跟着这种找死的人干下去。”叶忠彬小声地对叶一说道。

    叶一听得一怔,立即沉思起来,再看叶忠彬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便没再作声,叶忠彬却是紧张地看了看天色,说道:“爹,我是混下人里头进来的,这会子怕是出不去了,不过,明儿一早我会再回世子那,您跟少主说,我要立功赎罪就是,爹爹,我一定会给您挽回那丢了的面子的。”说着,抓起叶一的一件常服穿在身上,一闪身,便自门口走了出去。

    叶一正在疑惑他是如何躲过院中侍卫的眼的,这时,冷华庭和忠抹叔自暗出走了出来,叶一吓了一跳,立即跪了下来。

    “起吧,我知道你是忠心的,你儿子也是我吩咐过的,让侍卫们放他进来见你一面的,方才听他说要立功?”冷华庭淡淡地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少爷,您不能轻信于他。”叶一老实地回道,事情到了这份上,稍有偏坦或是私心,可能就会失去少主和少爷的信任,他叶一世代忠于简亲王府,决不能就此丢了那忠义的名声。

    “嗯,看看再说吧,希望他是真的能够改过就好。”冷华庭淡淡地说完,让忠抹叔推着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锦娘带着叶一还是去了一趟厂子里,太子殿下亲自陪同,锦娘是模是样的又画了两张图纸,不过是改了几个动力机械上的小配件,又让人将掉了的大齿轮修好了,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总算将机开了起来,太子放下心来,正要离开时,锦娘冷不丁地又说了句:“这设备太老旧了,如此修修补补离不得人,怕是过几日又会坏了呢。”

    太子听得眉头一皱,回头凝视锦娘一眼道:“放心,孤已经将你那日所谈之条件全都拟好了折子,呈给皇上了。”

    锦娘嘴角就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福身一礼道:“殿下乃是一国诸君,自然是不会骗臣妇的。”

    出了基地,太子坐了马车又跟着回了别院,锦娘皱着眉头就摇头,堂堂太子殿下,不住到行宫或皇家别苑里去,却偏要往自己那小别院里挤,还真是赖皮得很。

    下马车时,正要进门,就看到冷华堂自街侧闪了出来,大步便走到太子面前,行了个大礼。

    太子微皱了眉,来时,冷华堂做过什么他也听说了一些,对这位连襟的行事很是不喜欢,不过,太子妃生了个儿子,让皇上大喜的同时,自己的位置也更为稳固了,临来时,枚儿一再地求他,要好生护着冷华堂一些,再看冷华堂一脸自愧落魄的样子,心里又点软,便道:“起吧,世子怎么地会在院外等着,不进去呢?”

    冷华堂听得脸一红,却是愤怒地瞄了一眼正要提裙进府的锦娘和被冷逊推着的冷华庭,一脸无奈的说道:“弟妹说这别院乃是墨玉掌持者办公和休息的地言,生生将……将臣赶了出来。”

    太子听得眉头一跳,心里又觉得好笑,回头看锦娘,却见锦娘正鄙夷地看着冷华堂,见自己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似乎怕自己将冷华堂真请进去了似的,不由眉头一挑,连自家大伯都敢赶出院去,这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和叛逆,不知道简亲王知道这事,会做何感想,嗯,是不喜欢大伯进院么?

    我偏要让他进去,受了她好几天的闲气,今天总要找个机会出出才行,能让她闹闹心,也是好的。

    “这样啊,那怎么行,你可是堂堂简亲王世子,哪里世子不住在自家府院里,要住驿站的道理,快快随孤一道进去吧。”太子笑着说道,完全没有将锦娘的暗示和不满放在眼里,状似亲热地拉起冷华堂就往院里走。

    锦娘气不过,走了过来,脸上却是笑吟吟的:“大伯不会是穷得没银子住店了吧,你要是没钱了,我倒可以看在大嫂的面子上,借你个十两八两的,你拿去住店就是,这府院嘛,还是请你不要进去了,免得我再让人打你出去。”她的话,也完全没有将太子当一回事,这院子,原就是属于掌墨之人的,自己可是这院里的当家主母,可以住谁不欢迎谁,全都由自己拿主意,就是太子也无权置喙这个。

    冷华堂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却是在窃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今天等在这里,就是要让太子看看,这孙锦娘是如何的猖狂无礼,离经叛道的,锦娘说得越无礼,越能让太子看出她的真面目。

    果然就听太子说道:“弟妹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