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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她有点相似,难不成他和那个宇白有所关系?而这种人──是哪种人呢?同性恋者吗?所以他们把他误认为连小姐。

    “发,你别害我。你开口被宇白知道,她最多不理你一、两个月,因为你们是兄妹,我可就不一样了。我好不容易才让她不厌恶、逃避我的存在,麻烦你还是自己说吧。”武天挑了挑眉,还是抵死不从。

    “妈的!亏我把你当哥们看待,你这家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真是错看……”发哥猛地起身抡起拳头就欲朝武天打去。

    “抱歉。”秦关星忙不迭的叫住他。他不想再保持沉默了,因为这两个男人明显在相互推诿,而他若想还来得及赶赴下午的课,这件事势必得立刻解决。

    发哥顿时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秦关星。

    “我想我得为自己澄清一下。我姓秦不姓连,所以,你们抓错人了。”虽不懂自己为何会被误认为连小姐给他们抓来,不过大致可猜得出是因为那个宇白的拥抱,秦关星颇无奈的说明。

    “抓错人?姓秦不姓连……”发哥错愕的抬头看向武天,脑袋有片刻的茫然,随即──“妈的!武天,我就知道那一群酒囊饭袋……”火爆的声音在触及秦关星后赫然的顿住。

    “连小姐,我想你误会我们请你来此的用意了。你不需要害怕,都怪手下们未听清楚发堂主的话意,让你受了委屈;不过,我敢保证你听完我们的交易,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武天严肃的开口。他不怪她会有这种言词出现,举凡是正常人历经过她适才的遭遇,都会矢口否认;尤其这种事,本来就不会向人轻易开口的。不过这世上流传著一句至理名言,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他们搜集到的资料准确无误的话,相信她也不会例外,而四喜盟下三中堂的情报从未错误过。

    “我没有误会,我真的不姓连,我叫秦关星。相信我,你们找错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得离开了。”秦关星有点哭笑不得,而凭他的身手想对付眼前这两名看似温文的黑道中人,简直易如反掌;但是误会还是要解开,否则事情绝对会没完没了。

    “连小姐,或许我们这样说让你觉得太突然以致不能接受,要不就是你已经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了;不过,那都没关系。我们先自我介绍,我叫武天,是四喜盟下三发堂堂主的秘书,这位就是我们发堂主,他同时也是宇白的六哥──甄宇发。宇白,我想你并不陌生,事实上我们也知道你们之间不正常的关系,如果我们早一些知道,这件事情也早就解决了。但现在那都不是重点。我们盟主是个非常大方的人,这里有两百万新台币,只要你愿意离开宇白并签下这张永远不相来往、见面的合约,这两百万就是你的,现金或即期支票任你选择;否则,我们的手段不是娇弱的你可以承受得起,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武天瞟向那已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甄宇发一眼,他暗自咬牙的走到秦关星面前坐下,然后从西装上衣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心想著到底甄宇白是谁的妹妹?没看过这做哥哥的把事情全丢给一个外人来处理过。

    “两百万──”秦关星喃喃自语的接过合约。看来甄家不是普通的有钱,四喜盟──一个黑道世家,其势力和北部的竹林帮能够相抗衡外,触角还延伸至东南亚一带,他却倒楣的被牵扯其中,好一个误会哪!

    “如果嫌少价钱还可以商量。”甄宇发大方的开口。只要这个女同性恋愿意离开他妹妹,他不介意被她敲诈,相信他大哥也会赞同,因为他们全拿这唯一的妹妹没辙;特别是她会变成今日这种情况,他们全得负上绝大部分的责任。幸好他老爸、老妈还不知道她有这毛病,否则他们全都完蛋了,惹火老爸不打紧,惹毛老妈他们真要“哀爸叫母”……

    “你们很大方,但这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不是什么连小姐。请你们把这张纸拿去给真正的连小姐吧。你放心,我知道你们的出发点是为令妹好,我可以不介意你们今天这种非法行为。”

    “五百万够了吧?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否则……”甄宇发不耐的说。这娘们说来说去就是不放过他小妹,想必是知道他小妹的身价,但和四喜盟作对,她无疑是在自找死路。

    “发,我开口你就别c嘴了,不然你就自己处理。”武天皱起眉头沉声道。

    他突然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当然也有可能是他错估连韵茹的智商;她并不笨,相反的还绝顶聪明,了解甄宇白在甄家犹如珍宝的地位。所以谁会为区区两百万或五百万放弃一条亿万身价的大鱼。这都怪甄宇发沉不住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莫怪东哥要他在场,敢情是已看透了这一点。噢!有这种主子他怎么这么苦命哪!

    “我……”甄宇发的狠话硬是很不争气的尽数吞回口中,因为要他打架没问题,要他处理这……挺要命的!特别是关于女人,还是他最受不了的同性恋,他还是闭上嘴巴好一些,只是被自己的下属如此大声说话,这谁才是主子啊?妈的!

    “连小姐,你──”

    “武先生,你们不妨跟我回到我的跑车上,那里有足以证明我身分的身分证;甚至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不是连小姐,我是秦先生,意思就是说我是一个男人,和你们一样的男人。”秦关星截断他的话,他不懂他们为何不愿意相信自己抓错人,尽管他拥有一张比女人还像女人的五官,但他的穿著和喉结足以证明自己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你若是男人怎么会和我妹妹抱在一起?你以为我会相……噢!妈的,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跑去做变性手术,甚至不惜改名换姓吧!”甄宇发又控制不住的发飙,然后他突然了悟她话中之意的惊叫狂吼,因为在想到她很可能强占他小妹纯洁无瑕的身躯,他就想吐、想痛扁她一顿。两个女人做那种事,他真的觉得乱恶心一把。

    “发,闭嘴!”武天简直恨不得拿张胶布把他的嘴给贴住,他不是才明示过他,结果一转眼他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顾忌东哥──四喜盟盟主,他会闭上嘴巴任他搞砸一切。

    “妈的!我能闭……好、好,我闭嘴,我闭嘴,这总可以了吧。”接收到武天凌厉的眸光,甄宇发不得不按捺住怒火闭上嘴巴,因为他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这回真的发火了,而他只好转过头不去看那个不承认自己是连韵茹的娘们,不然他很可能会冲动的扑过去打她。

    “连小姐,别把发堂主无礼的话语放在心上,相信你会体谅他过于护妹心切。让我们从头谈过吧,当然这价码以发堂主的五百万新台币为准,也算是我们对你这近两年来对宇白的陪伴。你认为如何?”武天给甄宇发一个大白眼,然后清清喉咙继续将话题导入正题。若不是他一再打岔,事情早就解决,而不是像现在充满火药味又有点尴尬难收场。

    “我不知是你们听不懂国语,还是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太差,唉──能不能请你们仔细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的脖子,相信再完美的变性手术也做不出上帝赐给男人专有的喉结;还有,我可以脱掉衣服让你们验明正身。”话再说下去完全毫无意义,秦关星轻喟一声,然后刻意抬头用手指指著颈项突出处说;事到如今,他不介意袒身l体,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

    喉结!男人的标志。甄宇发和武天不禁相互交换惊诧的视线,然后才把视线移转回秦关星身上……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三中堂给的情报绝对不可能错误,那究竟是哪个细节出了差错?他们再度把视线调转回彼此身上,因为从未听过变性手术能造出喉结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个事实无疑代表他们真的找错人,不是连韵茹而是秦关星,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看著他们眼睛看过来又望过去,秦关星不禁苦涩一笑,显然他们终于发觉自己的错误,而他下午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

    “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离开吗?我上班已经迟到了。”

    “呃……你……”找错人是该放他回去,只是小妹的隐私不是全让这家伙给知道了;万一他一个大嘴巴,那小妹将来还要做人吗?最重要一点,此事若让他老妈知晓,事情可是一发不可收拾。甄宇发抓抓头发,他必须堵住这家伙的嘴,偏偏脑袋硬是转不过来,他该用何种方式可以一劳永逸?他求救的看向武天。

    “秦先生,很抱歉,看来我们真的是找错人,只是我们还有些事情不龙让你立刻离开,不过你可以打个电话请假。”武天暗自诅咒,有这种有勇无谋的主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无论如何,这次仍是闹了个笑话,但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一个处理不当,事情有可能会j飞狗跳。

    “如果你们是担心我把宇白是同性恋的事情宣扬出去,那你们大可放一万个心,因为她总算是我的学生;再说我并没有蠢到想和四喜盟为敌,我只是想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过日子。”秦关星缓缓声明,他太清楚黑社会的做法和手段,这得感谢他的大嫂。所以喽,如果可以他是万万不想和黑社会有所牵扯。

    “你是中山大学的教授!”武天惊诧的挑眉,一个美得不可方物、外表看来如此年轻的男教授。

    “有任何企管方面的疑问欢迎你们随时来找我。”秦关星微微一笑的站起身。

    甄宇发和武天也跟著起身。

    “不用送了,我应该找得到回学校的路。对了,武先生,我相信我还算是个聪明人,我会保守秘密的。”秦关星攫下最后一句话。

    “当然。”武天干笑著回道。所有担心的话全让他给说完了,他能说个“不”字吗?这个秦关星的确是个聪明人,还是个不容小觑的聪明人。

    “武天,他真的没问题吗?”甄宇发犹不放心的问道。

    “你若想自取其辱我是不会拦著你,不过我建议你与其担心他,倒不如先把连韵茹的事情给解决掉。”

    “妈的!我都忘记了,我们快去三元堂吧!”

    “这回记得要连韵茹的照片。”武天闷闷地提醒他。

    第二章

    四喜盟总堂会议室

    “听说你昨天抓错人。”坐在会议室中央位置正啜饮著咖啡的男子开口说道。

    他正是四喜盟现任的龙头老大──甄宇东,他宛若说著一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就连表情都详和得不带一丝风雨的瞟过正襟危坐的甄宇发和一旁看好戏的甄家四位手足,这四位分别是宇南、宇西、宇北和宇中。

    这是他们每星期三固定聚会的早餐时刻,无论人在何处绝对都得准时赶回,否则就会多出许多不是分内该做的事情和义务。

    “东哥,那是个意外,中哥给我的资料不够详尽,我的手下才弄错人,不过我发现错误后就立刻更正,你交代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甄宇发冷汗直流的说明。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大哥温和的同他说话,那代表著暴风雨前的宁静;换句话说,他的事情还没完哪!

    “圆满?宇中,你怎么说?”甄宇东仅是淡笑的看著被点到名依然面无表情的甄宇中。

    “他自己冒冒失失的拿了资料就走,连韵茹的照片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能怪我吗?”甄宇中不疾不徐的边吃著手中的早点边说,完全不顾甄宇发拼命使眼色给他。甄宇中心想想拖他下水就别怪他不念手足之情。

    “喔。”甄宇东拿起一片吐司优雅的涂上奶油,然后斜瞄过脸色开始有点发青的六弟──甄宇发;事实上,他们甄家七个小孩名字全出于麻将中的“东、南、西、北、中、发、白”的国字脾。只因他们有个嗜麻将为狂的父母,现在也不知跟著旅行赌博团游玩到哪个国家的赌场,不过这倒给他一个正视宇白异常毛病的时候。

    “东哥,请你听我说,我……”甄宇发顿觉冷汗直流。

    “我要见他。”硬是将甄宇发的解释给塞回喉咙中,甄宇东优雅的享受他的早餐。

    “谁?”甄宇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脑袋还知道他大哥已交代任务下来,只是没头没脑的他需要时间厘清;如果武天能在场就好了,他就不用如此费神,这很伤脑细胞的。

    “发,你就不能偶尔用用脑子吗?难怪武天总是抱怨你虐待他,你这个主子太懒了,小心这脑袋不用会变成豆腐渣,以后哪个手下会服你?记住,拳头不是万能。”受不了自家兄弟笨到这种地步,甄宇西笑兮兮的边吃边开口。

    “西哥,我这拳头可比你只会拿手术刀要好用多了。”甄宇发不悦的反驳,拿他跟他们五个比,喔!还有武天在内,那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勇无谋,只是混黑道这拳脚功夫不了得行吗?小时候若是他抽到医生职业就好了,他的童年就不会在被打得鼻青脸肿中悲惨的度过。妈的!运气小时不济,就连长大……唉!

    “是吗?我可是不会羡慕你有豆腐脑袋,亲爱的小弟。”甄宇西还是笑兮兮的边吃边说。身为四喜盟的专属医生,他可是相当以自己优异精湛的c刀技术为荣;至于他小弟,他实在无法忍受他总爱把拳头置于脑袋之上,虽然他是四喜盟下的任务执行堂主,但本末倒置总有一天会出状况,所以教他如何不为他担心?他可不想哪天在手术台上见到他。

    “妈的!你想打架是不是?就算你是我三哥,我照样……”

    “宇发,谁准你把三字经带到餐桌上来?”一脸严肃的甄宇南猛然开口。他们四喜盟虽是黑社会,但不代表黑社会全都是满口成“脏”的没知识分子,最起码他们四喜盟就是有水准、有教养的黑社会,所以他的同胞兄弟竟把脏话放在嘴边!堂主都不能以身做则的情况下,又遑论手下的言行举止能好到哪去?

    “南哥,我……”完了!他竟然忘记他二哥最是注重那狗p倒灶的礼仪和高尚的言行举止。甄宇发一张脸顿时变成苦瓜。俗话说得好:人若衰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瞧──他今天是走哈狗屎运?妈的!

    “发,记住,在今天日落之前,我要见到那个听说比女人还美的男教授。”甄宇东朝他大弟使个眼色,然后优雅的撂下话。

    对这个凡事不爱动脑筋只会用拳头解决事情的小弟,说白话文是唯一不让他皱眉的最佳语言,但其后果极可能会如他二弟所言,变成有勇无谋的莽夫,这倒是要三思呀,可当务之急还是在他小妹身上。

    “喔。”甄宇发乖乖地应了声,这才安心的拿起桌上的土司夹上荷包蛋塞入嘴中。暂时没他的事,他总算可以安心的吃早餐了。

    “东,发的任务不如交给我吧?我倒想会会那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一直保持沉默的甄宇北饶富兴味的开口。他对美丽的女人向来有著高度的兴趣,尤其还是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那他自是要开开眼界。

    “北,你不会是对男人也有‘性’趣吧?”甄宇西立刻促狭的朝他眨眨眼。

    “西,你这句话让我的女朋友们听到,可又要水淹四喜盟喽,我只是纯粹抱著为东分忧解劳的想法。”甄宇北潇洒的一耸肩。

    “分忧解劳?上个星期东派人出差去香港时,不知道谁第一个藉n遁逃之夭夭的哟?”甄宇西笑兮兮的讽刺。

    “西,你是要找我去房间私下聊一聊吗?”甄宇北也微笑问道,虽然他是四喜盟的专属辩护律师,但对中国功夫还是有相当造诣的。

    “话到此结束。宇北你去,如果不行就不用带回来见我。”甄宇东优雅的把餐巾放置在餐盘上,退开红桧木制成的椅子站起身,慢条斯理的交代完毕就第一个离开现场。

    “ok。”甄宇北笑著点头。

    “我是不是不用去了?”嘴塞满著吐司,甄宇发口齿不清的问。从战战兢兢到无事一身轻,他今天的运势不如想像中的“衰尾”嘛!

    “怎么?不用出任务你的脑子就灵光起来了。”甄宇西笑兮兮的吐槽。

    “西哥,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弟弟?”甄宇发不悦的瞪他一眼,还是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质问。

    “宇发,嘴巴有东西时不要开口,那是非常没有礼貌的一件事。你待会吃完早餐到我堂口来一趟。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回答的是甄宇南,说完话后站起身,第二个退场。

    甄宇白紧捏著手中已洗得干干净净、刻意用精美盒子装起来的手帕,静静地站在管理学院大楼通往教授停车场必经之路的角落旁。她望眼欲穿的看著来来往往的男女师生,就是不见心目中的人出现眼前。而为想亲手交给秦关星,她两年来首度跷课,而且一跷就是两堂,但只要能见到她一面,这算是相当值得的,只是今天起个大早守候在此,她该不会是上午没课吧?

    “宇白,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你今天为什么跷课?”

    一惊诧的女性嗓音扬起,使得一颗心全悬在秦关星身上的甄宇白吓了一大跳,手中系著雪白缎带的盒子差点就握不住的掉落地面。

    “丹……丹凤,你怎么会来这里?”甄宇白惊慌的转过头,看到她的好朋友朱丹凤正怀疑的盯著她手中的盒子看时,反s性就把双手藏在背后,活像做贼似的心虚不安的低下头。

    “这是一个好问题,不过你似乎应该先回答我才对。请问你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跑到商业气息浓厚的管理学院做什么?”朱丹凤明亮的大眼睛在看见甄宇白急遽的动作时霍然眯起。单是甄宇白跷课出现在管理学院大楼就有问题,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止更显示出大有问题的意味。

    “我……我只是……只是……”

    “你别告诉我你只是站在这里发呆,我绝对不会相信,因为我看见你手上美丽的盒子。你是要送人吧?送给谁啊?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就加油添醋的告诉你的女朋友,看你怎么跟她解释?”朱丹凤老实不客气的威胁,不过她只用让甄宇白听得见的音量说话,因为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