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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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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天下越是许以重利的借钱人,他给的利越重,他越不可信。在他许你重利的同时,他心中就已经没想过要还你的钱了。你想的是赚他的重利,他想的是赚你的本钱。两个比较,你的本钱才是他赚的厚利呢。

    气得老婆和朱先生离了婚。

    离婚后的朱先生,一个人后,日子变得没了一点希望。欠的那一p股债,,三十年内也没法用工资还清,这一辈子翻身怕是无望了。每月的工资有一半得还岳父那3万元,直到扣清为止。日子不好过,不好过朱先生也得过。一个人生活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得一天天地过;一个人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也得一天天地过。并且那关在地牢里的人,比在皇宫里的人过得更加坚强、更加充满希望!

    没有希望翻身的日子,使朱先生一身无力,内心充满颓废。他自暴自弃,过着狼狈不堪的生活。

    朱先生每月用于自己消费的钱不足400元人民币。每天一包10元的烟钱,是他雷打不动的消费。就这一项算下来,就是说,朱先生便没有了饭钱。

    好在朱先生办公楼外那两条街上开饭馆的老板,有许多他都极熟,于是,朱先生被迫进入了饭店赊饭。他对马老板道:我天天在你这吃的饭,你先记着,月底结总帐。马老板道:好呢。到了月底,马老板打完帐,说他本月吃了多少,意思是说你应该给钱了。他道:吃了一个月才这么点?两百还不到,太少了!继续记帐,够了500元,一齐给总的。

    。。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176)

    离500元还差几十元的时候,马老板便看不见了朱先生的影子了。朱先生已经再不好意思踏进马老板的饭店赊饭,便转入了另一条街上的一个小饭店赊饭。老板问:朱先生,你不是定点在马老板的饭店中吃饭么,怎么肯赏脸来照顾我?朱先生道:别说他了。他的饭开始质量还有保证,可是越到后来,饭中的石头越多,菜中的r越少。再吃下去,我只有饿死了事。满大街的人都说你这的饭菜质量好,不来照顾你照顾谁?老板眉开眼笑道:谢谢!朱先生潇洒地道:天天吃的饭先记着,够了300元,我保证一次给你结清。

    朱先生用这种办法,一家家赊下去。一年的日子快要到了,他还没给诸家饭店一分饭钱。朱先生并不知道年底他在哪去找那么多钱,来了结这笔巨大的赊饭巨款。

    一天早晨,一个胖大的中年妇女,一走进朱先生的办公室就开始大骂起来,惹得大家都去围观。她骂道:朱先生,你说话为什么不算话?那天你打麻将欠我8元钱,你说昨天给我,为什么昨天我连你的人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几条街的人都知道,我胖妈打牌从不欠别人的帐,因此谁也别想欠我的。谁欠我不给我不放过谁。你还欠我8元钱,快给!

    原来,当年诧叱风云,打牌一次就得输赢几千元的朱先生,现在沦落到了到大众茶馆里去打1元钱一炮的小麻将,而且,还雄不起来,连8元钱都会欠出来!

    朱先生脸红着,不吱声。他本想拿8元钱给她,让她走人,让她别在这让他丢脸,可他包中真的只有5元钱。难道他再向办公室的同事借3元钱,凑齐了给胖婆?不可能!办公室他能借到钱的人,全借了,而且无一归还,他已经在大众心中成了一条人见人怕的烂龙。就是说,他想借也借不到。

    朱先生拿不出8元钱,胖妈更是在那拍着桌子骂他,让他非给她这8元钱。有人在后面道:胖嫂,算了,不就8元钱么?别要了,别在这闹了,影响多不好!胖婆道:我为什么不要这8元钱?8元钱,又不是小数,值一斤r钱,半边鸭子钱,够我一家人吃一天了。所以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要到钱,不然,派出所的人也把我赶不走!

    脸红面赤的朱先生万般无奈,只得借上厕所的机会,从后门溜走了。他这一走,胖婆在办公室里骂得更欢:朱先生,你还是国家公务员,我以为你红火得很,威风得很,值钱得很,结果呢?我呸你妈的,你他妈的还不值半边鸭子的钱!

    朱先生还没有想到,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那天胖婆大闹办公室时,赊他饭吃的马老板上大楼里收钱,听见了一切。马老板很快知道了朱先生狼狈的生活,就是说他要还他的饭钱遥遥无期。于是马老板在一个晚上终于堵着了在家的朱先生。马老板当然要不着饭钱,结果马老板抱走了他家中惟一值钱的那台旧彩电,抵了饭钱。其他的饭店闻风而至,最后将他家中一切值几个钱的东西搬光了!

    朱先生再也在这呆不下去了,他连辞职报告也没打,从这里神秘地消失了!

    五年后。

    我在街上意外地一下遇见了朱先生。五年不见,作为曾经是最好的棋友,我内心真的是非常高兴,热情地与他说着话。可是,我一边说着话,心中一边渐渐变得发紧。几分钟后,我对朱先生道:我得马上离开这了,改天聊,我还有急事要去办。

    其实我什么急事也没有,我是怕呀!我怕这五年不见的朱先生,几句话后,又要与我借钱!

    朱先生道:都下班了,还有什么急事?你今天有什么急事也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到马老板那去吃顿饭。你要知道,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

    我被他强拉硬拖地弄进了马老板的饭店,于是,我只好面对现实。菜上桌,马老板问我们道:喝什么酒?朱先生道:先上瓶《剑南春》。我大惊,心想这一瓶《剑南春》就得一百多元,万一喝高兴了,喝个两三瓶,加饭菜,得多少钱?今天这单我是买定了的。人家五年才吃我一顿,我好意思让他给钱么?他有钱么?于是,我坚决主张喝啤酒,心想啤酒才3元钱一瓶,喝30瓶也才90元,而30瓶,不撑死我俩才怪!朱先生坚决不喝啤酒,说五年不见面了得喝《剑南春》,钱他给。我是真生气了,生气得站起来坚决要走时,朱先生才答应喝啤酒。你给钱?你他妈的醉了,过去那么穷,现在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我给钱?

    我俩边喝边聊。

    朱先生说,他出去的头一年,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干过。但是第二年,他找到了自己的命运,在浙江给一个台湾老板种茶。而且在这里,他渐渐地找到了做人的感觉与自尊。

    朱先生道:换一个环境,对一个正在走霉运的人来讲,真的是太重要了。在老家这里,我真的是臭名昭著,我作一万的努力,也挽不回大家对我有十的好印象。但是在浙江,我可以变成另一个人。打个俗气的比喻:在老家,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一个大烂货,悲惨到我只收5元钱一次,也没人嫖我了;但是在浙江,我把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换了衣服,做了头发,化了妆,高昂着头,我可以变成一个美丽的淑女,我冰清玉洁,所有的坏男人对我都神圣不可侵犯!

    想起我在老家的狼狈,那种永远没有希望翻身的日子,我倍加珍惜今天在浙江的际遇!

    我先从一个种茶的工人做起。因为表现出众,给老板出了很多好的点子,老板欣赏我,我后来变成了一个管百亩茶园的组长。再后来,我变成了一个管一千亩茶园的园长。最后,我成了这个有三千亩茶园的台湾老板的管销售的副总经理。一年的工资加干股分红及其他可以报销的合理费用,有30万元。

    。。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177)

    我听了朱先生的话,目瞪口呆!然后就是后悔桌子上这么快就已经空了十个啤酒瓶,我的本意是让他尽快喝饱,好少吃些菜!我对马老板大声吼道:马老板,今天我太高兴了!我们得大大地庆贺接朱先生的成功。你去弄两瓶五粮y来,现在朱先生有的是钱,我和朱先生一人一瓶,包干!实在喝不完,我就打包带回家去!

    2、 处处蚀本的章老板

    西区的老居民都知道,他们这有一个做梦都想发财的章三娃。章三娃小学没有读毕业,却逢人就说,他这一辈子,一定要成个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大家都笑他想发财都财迷心窍了。章三娃却不在乎人们怎么说他,一直发烧地挣着钱。

    章三娃做过各种各样的小老板:木材贩子、开过客车、开过货车、搞建筑、开酒店、开ok厅等等。但不是蚀本,就是没赚到什么像样的钱。打拚了十几年,章三娃还是一无所有。好不容易与人合伙开了个生产水泥矿石的矿山,以为一年要赚一百万元,结果,钱没赚着,还欠几十个拉矿石的货车老板几万元运输费。过年前几天,车主们守在他的房子外,气愤地等着与他要钱,他一家人都不敢回家,不然车主们要把他的家搬空!大年三十夜九点了,大家都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忘记了人间的一切,他一家人才悄悄回到家里,还不敢开灯。章三娃以为在这黑漆漆的世界里,总会过十几天好日子,世间风俗是大年十五前不与人要帐。谁知道门震天价地响了起来,章老板只好不吱声,任门响。门不响了,下面却响起了喊声:章老板,你进屋了,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敢开灯?我今天晚上准备守到12点才回去,你回来得早,才9点就回来了。回来了好,你欠我1600元的运货款,快给我!我不是急了,我也不会在大年三十还守在这里!你今天不给我,我绝对不会走!

    章老板心中叫苦,以为是下边的人在诈他,不吱声!

    下面的人道:你不理我?好!这时只我一个人,你不理我,那我马上打几个电话,多叫几个人来与你要钱,让你的年过得更加热闹一些。说完,那人就摸出电话开始打了。

    章老板没办法,只得悄悄拉开窗子,用一根毛线,将500元绑了,悄悄从楼上的护窗栏内吊了下去。待那人拿到钱后,他使劲挥手让他快走。依然不敢开灯,过了一次漆黑的年!

    但是章老板从没有放弃他会发大财的信念!

    市轻工局下属一个水泥厂,因负债六千多万元,没有流动资金,已经停产一年多了。那天,乘客车路过的章老板看到这个到处长满荒草的水泥厂,来了发财的灵感:他决心要让这个厂的机器转起来。恰好轻工局局长是他过去在生意场上认识的老朋友,他对局长死缠硬磨,也许暗中还送了些礼,许了些诺,他硬是承包到了这个水泥厂,承包期两年。

    好个章老板,八方借贷加上抵房子,终于弄到了一期承包费,并有必需的流动资金。他硬是让这水泥厂冒出了烟!

    水泥行业并不景气,他苦撑了大半年,也没有多大赚头。但是,大半年后,水泥价格却突然暴涨,涨幅达70%。章老板的脸上,从那时起到现在,天天绽出欢乐的笑容。

    这两年,大家不知道章老板赚了多少钱。只看见他的坐车,由普通的桑塔纳变成了2000型的桑塔纳,最后变成了帕萨特。

    两年的承包期满后,水泥再次跌入低谷,章老板果断地放弃了水泥厂,而是与人合资,在工业区办了一个效益非常好的化工厂。这个厂投资二千多万元,大家不知道章老板有多少钱在里面,但是他是董事长!

    有钱后的章老板,对别人吹道:我也不想过得太露富,只过得有区委书记两个那么好就行了。在大家还不明白他怎么过的时候,他已经比着区委书记的坐车换了车。正县级的区委书记是个黑色的丰田轿车,章老板一下买了两丰田轿车,一黑一白。大家笑道:你何必如此!他笑道:只是图个开心!

    章老板还请了个外语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给自己当秘书,兼教孩子外语,月薪一万元。朋友们骂他道:你发烧呵,花这些冤枉钱?他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因为,他心中另有想法。

    那一天,区委书记终于到他的化工厂来视察了。汇报的时候,章老板让他的这个女秘书汇报。于是,女秘书不用中国话汇报,而是用一口流利的日语汇报,因为区委书记在日本留过三年学。区委书记很吃惊,便用这日语询问女秘书这个化工厂的各种事。大家听着他们飞快地说着,如听鸟语。不一会儿,大家就发现开始还气宇轩昂坐在那听的区委书记,无力地蔫在了那里,不时地摇着头。事后大家才知道,那女秘书在用日语介绍的时候,时不时夹杂一引起德语介绍化工厂的机器设备。区委书记听不懂德语,女秘书再用日语翻译这些德语给他听。一向自以为博学多才的区委书记在此大受打击!

    之后,章老板便向朋友介绍,这是他要过得有区委书记两个那么好的内容之一。

    3、 红颜之祸安知非福

    下面的故事,来自于记者田帅的采访手札。

    齐梅漂亮、能干,但是她错生在了农村,少读了书。因此,尽管她在乡村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却不得不下嫁到城里给一位旅馆烧锅炉的工人为妻。

    红颜命薄。在她的女儿不到两岁的时候,丈夫得了急病,不治而去。

    失去了丈夫的齐梅,顿时失去了本就很低的生活来源。做生意吧,没本钱。于是齐梅只得给机关的人当保姆,靠着最低的收入维持着娘儿俩的生活。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178)

    齐梅这个美丽能干而又贫穷的女人,引起了住在同一条小街的雕章师傅秦师傅的注意。因为有一次女儿发高烧没钱,齐梅走投无路,被迫厚着脸皮和秦师傅借了些钱。

    秦师傅在外边的街边有一个雕刻公章、私章的摊。在外行人眼里,以为他挣不了几个钱。但是秦师傅的老婆郝容知道,他挣的钱,一个月是国家公务员的四、五倍。

    秦师傅渐渐对齐梅有了那意思。除了他的收入高以外,他不喜欢郝容。因为有了钱的郝容太好赌,常常因为激战下不了场,不管秦师傅的一日三餐,这使他对郝容非常恼火。俩口子为此吵了无数次架,还是不能解决问题。有时,秦师傅下班回来,郝容还在外边赌博,家里冷锅冷灶的,秦师傅就到齐梅那里去坐坐。他在齐梅那里得到的是热汤热水,一种女性的温柔,秦师傅就一头迷上了她。

    半年的来来往往,终于使秦师傅有一天失控地抱起了齐梅。守寡的齐梅当然是干柴烈火,俩人自然就到了床上。

    他们相好以后,秦师傅指天对地地发誓地娶她为妻,不要郝容这个败家婆了。但是,一切不能如他们的意。由于郝容无业,她的惟一生活来源是秦师傅的工作,她更知道秦师傅一个月要挣多少钱,因此她死也不放弃秦师傅这个财神爷。

    秦师傅一怒之下,就住进了齐梅家。

    他在齐梅家住了半年,郝容还是不离。

    于是,在秦师傅雕刻章的摊子后边,人们发现了一道奇怪的风景线:秦师傅身后天天坐着俩个女人。知道的,知道一个是秦师傅的妻子,一个是他的情人。大家心里暗自发笑,满城风雨。有人为此打了个美妙的比喻:在前面摊子上埋头雕刻章的秦师傅是一只花蝴蝶的身子,而坐在他后边的俩个女人,一人是他的一只花翅膀!

    齐梅坚定地坐在秦师傅的后边,是因为她底气足!她知道秦师傅是真心爱她的,心里想和她过。现在我们不就住在一起吗?我是他事实上的妻子!

    郝容当然是更加坚定地坐在秦师傅的后边了。因为她知道,她是她合法的妻子,他们有孩子,他们一道同甘共苦过。

    俩个女人这样无声无息地短兵相接了几个月,郝于有一天终于在她一个哥哥两个弟弟的怂恿下,发出了无阻的雌威。

    她要揍齐梅!

    这一天,她约了她的三个哥弟,当然还有嫂子与弟媳,一大路人,抓住了正坐在秦师傅后边打毛线的齐梅。郝容扑了上去,对齐梅又打又骂,下手极其狠毒。郝容的哥弟明是劝她们,实是捉住了齐梅的手,控制住了她的脚,让她无法还手。齐梅头发被抓落许多,脸抓破,衣服也撕烂了。突然,打疯了的齐梅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的纸盒里掏出一片锋利无比的剃须刀片,朝齐梅的下身划去。她大骂齐梅道:你喜欢偷男人,不就是长了个香批么?今天,我要在你的香批上打个x,看还有哪个男人再喜欢你!

    若不是郝容的哥弟们死死地拦着郝容,齐梅的下身可能真的被发疯了的郝容用剃须刀片打个大大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有时比丧心病狂得失去理智!

    这一场恶仗后,齐梅从这里消失了!

    她也没有走多远。她变卖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来到了40公里以外的一个中等城市,租了一间门面,开了一个牛r面馆,只有四张桌子。

    两年后,齐梅换了门面,有了十张桌子。

    这期间,一个经营汽车零件批发零售的小老板喜欢上了齐梅,俩人结合,过上了小日子。

    三年后,齐梅在丈夫的帮助下,开了一个中档酒店,专门经营大众中餐,酒店的名字叫“鼓劲餐”。

    十五后的今天,齐梅在这个中等城市,完全靠自己个人的打拚,让“鼓劲餐”有了四家分店。而每一家分店的餐桌,都在一百张以上;员工数百人。“鼓劲餐”成了市里最著名的餐饮品牌之一,成为电视台报纸争相报道的对象。

    记者田帅最后在采访本上写道:

    苦难对一个人来讲真的是一笔财富。在今日如此辉煌的“鼓劲餐”董事长齐梅女士的背后,有谁知道,二十年前,她还是刻章师傅花蝴蝶秦师傅背后的一只翅膀,她在为得到秦师傅而苦苦争斗;而更有谁知道,那时,她的情敌郝容,还疯狂地想用锋利的剃须刀片,在她的下身残忍地划上个“╳”呢!

    4、 穷人的定义

    现代汉语词典的定义是:穷人,是指缺乏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没有钱的人。

    很显然,在现代这个时代,穷人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