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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孽,不可活了吧。”十阿哥趴在井沿上笑的像偷腥成功的猫。

    “j诈!卑鄙小人!”我怒斥。

    “兵者,诡道也。”十四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先无中生有、诱敌深入,再以逸待劳、请君入瓮。啧啧,有人就乖乖的变成井底之蛙了。”

    “仰脖儿学两嗓子狗叫,再高喊三声‘我是赖皮狗’”十阿哥继续嚣张:“在井里不好叩头,就撞井壁好了,要撞出响来让爷听听,没准儿爷听高兴了就拉你起来。”

    “白日做梦!”输人不输阵。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十四故意拖长了声音。

    第十八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2)

    “有本事你就落井下石好了!”山无脊梁要塌方,虎无脊梁莫做王,人无脊梁莫做人,做个米袋装饭粮,还能真落井下石啊,我才不信呢。

    “这可是你自找的。”十和十四居然异口同声,接着,又一个东西被扔下了井,不看还好,这一看……#¥%¥#……我想尖叫但发不出声,我想逃却没有路,蛇!他们扔下来一条蛇,一条活着的蛇!上辈子小的时候,母亲曾带我去算命,那位据说很灵的算命先生按照我的生辰八字翻开了一本厚厚的古书,那天具体算了些什么我已记不清了,但页面上有一幅c图,画的是一个人被蛇咬住了脚后跟,这画令我胆战心惊了好久,从此便谈蛇色变,畏蛇如虎。蛇在井水中欢快的游动,我则紧贴在井壁上瑟瑟发抖,有谚语说猫有九条命,又有谚语说好奇心杀死猫,可见这好奇心是多么可怕,我真是悔不当初啊。

    “十哥,咱们先去用膳,待会儿再来看好戏。”

    “也好,先回兆祥所,这小妮子太可恶,可不能便宜了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走了!?深宫古井,人蛇对峙……蛇每一次擦碰过身体,都情不自禁的一阵颤栗,这是何等的煎熬……渐渐的,我觉得自己只有入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这时,依稀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一声天籁从头顶传来:“董鄂,你没事吧?”是九阿哥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不禁一松,鼻子便抖然酸了起来:你没长眼睛啊,被一条蛇不停的s扰,还能没事吗?

    腹诽的厉害,却终究还是不敢发声不敢动,万一一弄出动静来蛇就大开杀戒怎么办?

    “爷,井里还有条蛇!董鄂格格肯定吓昏过去了。”

    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小太监?我是吓的不敢昏过去,忽然眼前一黑一闪,接着扑通一声,又一个物体落入了井中……水溅了我一脸,那蛇好死不死,竟窜到了我的身上,完了,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了……

    第十九章 人歌人哭水声中(1)

    蛇,那条还不知有没有毒的蛇,就这样窜过来与我亲密接触,我崩溃了,眼睛再也关不上闸门;开始哗哗的放水。

    “玉环?”刚落下来的那个物体发出了人声,什么玉环?我还飞燕呢。

    “别怕,这是十弟的宠物蛇,从小便拔了蛇牙养在鱼缸里的,性子最是温顺不过,你看,它身上一圈又一圈的藕色纹线,所以我们都管它叫玉环。”九阿哥伸出了上帝之手,把玉环从我身上拨回了水中。

    闹了半天,是个没牙的呀,已遗失殆尽的元气迅速恢复了几分,细看两眼,这玉环纤细得宜,光彩照人,还真挺好看的,“我还以为十阿哥会给他的宠物取什么‘暴牙’、‘戾蛋’之类的名字。”玉环和野猪十,怎么搭配怎么别扭,还是夜叉和野猪十比较般配。

    “老十按出生时辰算属蛇,所以十岁那年,温僖贵妃把玉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可惜温僖贵妃在十弟十一岁时便辞世了,说起来玉环还是温僖贵妃取的名字。” (注:十阿哥胤誐是孝昭皇后的妹妹温僖贵妃所生,可以说除了胤礽之外,胤誐是阿哥中出生最高贵的皇子)

    原来老十也是个没娘的孩子,好象不怎么生气了,毕竟这里面恶作剧的成分居多,老十和老十四并没有真正的伤害我,不是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决定了,出去后一定想办法把这场冤孽化解,即使成不了朋友,也至少不要做敌人。正想着呢,却见九阿哥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

    “你干嘛笑的没肝没肺的?”我没好气。

    “没肝没肺?我本来在兆祥所睡的好好的,一听到老十和老十四的谈话就十万火急的赶过来英雄救美,可是,美人也忒不给面子,一见着英雄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他笑的更欢。

    “胡说,谁哭的稀里哗啦了?明明是你跳下来时溅上去的水。”恼羞成怒,坚决不予承认。

    “是这样溅上去的吗?”他突然掬起一把水,飞快弹到我脸上。

    嘿,这家伙!“不对。”我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是这样的!”划起一掌水给他浇了回去,却见他正盯着我身后的井壁突然发起呆来,竟毫不躲闪,被淋了个扑头盖脸。

    怎么了?顺着眼光转身望去,却在井壁上发现了两行刻着的小字:人生易老情不老,斗转星移情不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字下面刻着两个名字:玄烨、蝶儿。

    玄烨的名字刻的较深,虬劲有力,应是男子所刻;蝶儿的名字相对较浅,字体也更娟秀一些,应为女子所刻。等等,玄烨,不正是当今的康熙皇帝吗?蝶儿,忽然想起那满园芬芳的蝴蝶兰,原来是她,一定是她……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弥漫上了眉间心头。

    “月掩淑宫叹别离,伤怀始觉夜虫悲。泪添雨点欠行下,情割秋光百虑随。雁断衡阳声已绝,鱼沉沧海欣难期。烦忧末解衷肠梦,惆怅销魂忆昔时。” 九阿哥缓缓吟道,顿了一下又道:“孝懿皇后去世后,皇阿玛做了四首悼亡诗,这是其中的一首。我这做儿子的,直到今天,才似乎有点明了皇阿玛当时的心情。”

    我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这浸透着希望和沧桑的文字,康熙皇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帝王;孝懿皇后,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后,他和她,竟在这样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了一个浪漫的令人心碎的痕迹,这一世的缘已经尽了,这一生的爱已被埋葬,那么,请问在下一个轮回,他和她还能再遇上吗?即使遇上了,还会再相爱吗?倘若相爱了,还会再一次的重复这一世的遗憾吗?……也许,青春总是和遗憾绑在一起,就像幸福的泡影总是与破碎的现实如影随形一样。人生易老情不老,斗转星移情不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品位着那一字一句,想象着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刻,不觉已经痴了……

    “如梦如烟的往事,

    洋溢着欢笑,

    那门前可爱的小河流,

    依然轻唱老歌,

    如梦如烟的往事,

    第十九章 人歌人哭水声中(2)

    散发着芬芳,

    那门前美丽的蝴蝶花,

    依然一样盛开,

    小河流我愿待在你身旁,

    听你唱永恒的歌声,

    让我在回忆中寻找往日,

    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

    ……”

    “这是什么歌?”耳边传来九阿哥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了神,爱情,这个人世间最复杂最难解最荡气回肠的谜题,我怅然若失的笑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往事’。九阿哥,你可知道蝴蝶兰的花语?幸福就像飞舞的彩蝶,飞来不多时,飞去无觅处。”

    “不对,蝴蝶兰代表的不是惆怅而是欢乐,它的花语应该是:即使是落寞如斯的人间,我们也要一起快乐的飞舞。”

    我怔了怔,此时的他,笑容极浅极浅,可眸子却极深极深……

    第二十章 春日春风有时好(1)

    正想着老九也是个感性的人呢,说出的话蛮有哲理的,头顶却传来老十夸张的声音:“九哥,你怎么也下去了?”

    终于从下面回到了地面,浑身湿漉漉的狼狈的很,却见一小太监提着一包袱过来打了个千儿:“九爷交代奴才的差事,奴才办好了。”

    九阿哥把包袱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整套鹅黄色的宫装,急忙找了个地方换上,心中不免暗暗感激:这人还真是心细如尘,倘若自己就这样湿漉漉的从东六宫跑回西六宫,只怕不出一天,关于董鄂格格的风言风语便会在紫禁城中漫天飞舞。

    再回来时,不知老九对老十和老十四说了些什么,那两人看我时,已不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龌龊模样,我想此时不正是‘化敌为友’的契机吗?与其小肚j肠的生气,不如厚德载物的容人,便上前施礼道:“之前多有得罪,万望几位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奴婢自然感激涕零,一辈子都记得几位爷的雅量高致。”

    “嗯……”老十忸怩了一下方道:“有些事我刚才才听九哥说起,这样吧,倘若今后有谁欺负你,十爷我定不会袖手旁观。”嘿,怎么一下子从‘施虐者’变成了‘保护神’?对了,老九只比老十大两个月,这两人算得上撒n和泥、知心换命的铁杆兄弟,温僖贵妃辞世后,康熙便将老十托付给宜妃郭络罗氏照顾,所以,宜妃也算老十的半个亲额娘,老九定是将昨儿的事对老十说了,他的态度才有了这180度的大转变。

    “其实我还真不讨厌你,就是讨厌那吃蹩的感觉,” 十四跟着开了口“这回扯平了,心里也痛快了,这样吧,前仇旧恨咱们一笔勾销。”

    行,效果达到,正欲告辞,却听十四突然叹起气来:“唉,四哥明天就回了,我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四阿哥!糟糕,这几天意外连连,我把练字的事忘了个精光!

    心急火燎的回到暖晖阁,手忙脚乱的翻出四阿哥七天前留给我的三幅字帖,再一清点最初两日临摹好的‘成品’,登时头大了。柳公权的《神策军碑》拓本完成了六张,董其昌的《小楷金刚经》摹本完成了七张,赵孟畹摹缎】罘n分煌瓿闪宋逭牛胨陌8缫蟮牧牛共盍苏氖拧!  ?br />

    都怪我,做事总是先松后紧,就像俗语里说的:早不忙,夜心慌,半夜起来补裤裆。宜妃的病还没好彻底,今晚是一定要守夜伺候的,否则就是阳奉y违,欺君之罪,可是,剩下的时间就那么点,又怎么赶的完?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先争分夺秒能写多少是多少吧,饭也顾不上吃,开始埋头苦干,一连写了三张,只觉头昏手软,真的快到极限了,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向第四张进军……

    “猜猜我是谁?”突然眼睛被一双小手捂住,我叹了一口气:“八格格别闹了,奴婢现在忙的要命。”

    小手松开了,嘉彤好奇的凑过来看:“什么东西这么要紧?宜妃娘娘让我过来看你醒了没,桌上的奶油松瓤卷酥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怎么碰都没碰呢?哎呀,你的眼圈怎么这么黑?对了,九阿哥和十阿哥……”

    “停!”实在是没耐心听下去了,我苦着脸道:“先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四阿哥明天就要回来,我得抓紧时间做好准备才行。”

    “做好什么准备?”十阿哥冷不丁的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

    “九阿哥和十阿哥是刚才在院外碰到的,他们说顺道过来叫上咱们一块去给娘娘请安。”嘉彤终于逮到机会补充完被打断的话。

    顺道?宜妃在前院正殿,暖晖阁在偏苑,真不知这道是怎么顺过来的,急忙站起行礼,却见九阿哥的眸光冷冷的,奇怪,我得罪他了吗?

    “你写莲花经做什么?”一转眼这个老十便到了桌边打量起我的‘作业’来。

    “唉,甭提了……”我开始苦大仇深的讲起来龙去脉……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讲完,耳朵也做好了迎接同情和安慰的准备,却只有嘉彤为我面露忧色,老十笑的乱没有气质,老九则似笑非笑,指着我道:“就为这p大的事?你就这丁点出息?秦顺儿——”他朝屋外叫了一声,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吱溜就钻进来打了个千,“去,照着赵孟畹摹缎】罘n妨偌父鲎殖隼锤窀袂魄啤!薄    ?br />

    第二十章 春日春风有时好(2)

    秦顺儿依言而行,我一看,他临的简直跟我摹的一样好(注:临,是照着原作写或画;摹,是用薄纸蒙在原作上面写或画。)“怎么样?爷手下的人拿的出手吧?”老九显得有点得意:“剩下那十几张莲花经就交给秦顺儿了,《神策军碑》和《小楷金刚经》,你也甭c心,反正明儿一早我让人给你送来。”

    这……这不是弄虚作假吗?我犹豫起来,却听九阿哥又道:“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昨儿一夜没合眼,今儿又过的惊心动魄的,就是铁打的人也支不住,趁现在赶快吃点东西,晚上还要守夜呢。”

    一听到‘吃东西’,肚子竟不争气的咕嘟了两声,我的脸噌的红了,十阿哥扑哧笑出了声,直道:“还好十爷我今天没空着手来。”朝门外一招手,只见老十的跟班小太监秦狗儿拎进来一个食盒,里面有一碟腌的胭脂鹅脯,一碟桂花糖蒸新栗粉糕,一碟玫瑰卤子,还有一碟松穰鹅油卷,中间的竹叶青瓷盘里则盛着豆腐皮包子和小春饺,嘉彤和我一看都乐了,忙不迭的让人去张罗热乃子过来,四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突然觉得特别窝心。

    “你在那儿傻乐个什么?” 嘉彤问我。

    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幅对联来。”

    “什么对联?”九阿哥问。

    “大肚能容,断却许多烦恼障;笑容可掬,结成无量欢喜缘。”

    “什么意思?” 十阿哥问。

    “就是说,做人当学弥勒佛,宽容豁达,笑容可掬,自然就会有福气。”

    ……翌日一早,从宜妃娘娘那里出来,便见秦顺儿在暖晖阁外候着呢,接过他交给我的东西,心里却陡然生出一丝隐忧,四阿哥,那个一丝不苟、目下无尘的四阿哥,未来的性冷如冰,威压百僚,有着金刚怒目之刚骨的雍正皇帝,这其中的猫腻,能顺利逃过他的法眼吗?

    第二十一章 春日春风有时恶(1)

    整个上午的伴读时光都消靡在‘小人长戚戚’的惶惶然之中,下学时嘉彤提议去看看十三哥,我踌躇再三,觉得去见见也好,顺便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十三眼中的冷面四,也好助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跟着嘉彤来到乾清宫西庑的懋勤殿,十三和十四此时应该在殿左的‘祯祥斋’内聆听法海师傅的教诲。法海,为康熙的舅舅佟国纲的第二子,换句话说,他是康熙的表弟,胤祥胤祯的表叔。法海在当时的满人中,算是不可多得的博学硕儒, 23岁即考中进士,授为翰林院庶吉士,又奉命在南书房行走,成为皇帝贴身的文学侍从。康熙三十七年,法海被选派到懋勤殿辅导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即除了上书房的公共课以外,其余时间则由法海专门负责启蒙教导,此二子后来均文韬武略,才学俱佳,可以说,法海功不可没。)

    十四阿哥,未来的‘大将军王’,为康熙帝国的完整统一立下了赫赫战功;十三阿哥,今后的‘贤怡亲王’,为雍正王朝的稳定繁荣而夙夜匪懈,鞠躬尽瘁。十三和十四,一位擎天白玉柱,一个架海紫金梁,被后世并称为“帝国双骄”,他们的师傅法海,究竟又是怎样一位杰出人物呢,内心不禁对其充满了好奇和敬仰,三步并做两步的赶到祯祥斋,法海却刚好早一步离开,只留下一抹远去的身影供‘后来人’扼腕叹息,好挺拔俊逸的背影啊,可惜不知其正面是否也一样的倜傥风流?禁不住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啧啧,美人深蹙眉;不知心恨谁?”耳边传来了十四的调笑声。

    糟糕,花痴样刚好被这个促狭鬼逮个正着,赶紧收眉敛目,恢复淑女端庄。却见十三在另一边坏笑着接口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来方始休。董鄂格格,要不要我们帮你唤他归来呀?”

    “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可惜法海师傅的儿子都比你大了两岁,董鄂格格可要慎重啊。” 十四立即很有默契的和十三一唱一和。

    奇怪,前儿还你死我活的,怎么今儿就沆瀣一气了,这两活宝,真是未来能名垂青史的“帝国双骄”吗?可见‘大时了了,小未必佳’啊。

    我也有样学样,晃着脑袋叹息起来:“牛头且喜生龙角,狗嘴何曾吐象牙?奴婢向两位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嘉彤在旁呵呵乐出了声,上前拉着十三的手撒娇道:“十三哥,陪我去骑马。”

    十三挠了挠脑袋:“好是好,可今儿一早四哥特意到懋勤殿来看了我和十四弟,说好向皇阿玛交完旨后,便过来检查我们的算学。对了,四哥好象还说起董鄂格格的书法什么的,可惜没说的太清楚,要不,咱们一块等四哥来,待会再一块去骑马?”

    我的脸刷的白了,等着他来还一块去骑马?干脆让马骑我得了。却见老十四也一副凄凄然如丧考妣的模样,和十三陶陶然喜上眉梢形成了鲜明落差。可见,老十三和老四才是真正能n到一个壶里去的铁杆死党,难怪呀难怪。

    想了想便索性将六十张‘书法作业’托十三转呈给四阿哥,倘若亲手交上去,只怕四爷还没发现什么端倪只是碰巧咳嗽一声,自己就哆嗦着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