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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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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城不兴抢婚这一说,沈渭南是自己一个人进来接新娘子的。

    按着c城当地的礼节,沈渭南这个时候是要改口的,他倒是也大大方方的对着苏然身后的胡女士和苏军长叫了一声:“爸,妈。”

    胡女士和苏军长分别应了,一人给了沈渭南一个红包。沈渭南微弯着腰接过来,在接胡女士的红包时,胡女士递出去红包的手握紧了一下,她看着沈渭南很郑重的说:“请你好好对她。”

    这是一个母亲的请求,当时他们挨的很近,胡女士说话的声音极低,沈渭南抬眼胡女士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是睿智而d悉的,对着一个长辈的目光,他不禁稍微有点心虚,但他还是很快就做出反应,他微笑着从容的答道:“请您放心。”

    改了口,给完红包,接下来就是新娘子要出娘家门了,本来按当地的规矩,家里有男丁的,新娘子出娘家们,是要被兄弟背出去的。但是苏家和苏然一辈的唯一男丁莫言不在,所以没人背她,她只有自己走出去。

    胡女士给了红包,转身对苏然说:“你哥不在,没人背你了,你自己出娘家门吧。”

    胡女士这句话,勾起了苏然的伤心事,这会她想起了莫言,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脸上的笑容有点保持不住了。

    旁边的沈渭南看着,心里明白苏然的遗憾,他走到苏然的面前矮下身子对她说:“来吧,然然我背你出娘家门,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哥的。”

    这其实是不和规矩的,按道理是没有新郎背着新娘出娘家门的,旁边苏家的宾客都已经有人开始在笑了,但是现在不是古代,本来很多规矩礼数都已经被时代淘汰了,大家笑,也不过是一种和睦的善意。

    苏然看着沈渭南的后背,半天没动,最后冒出一句话来:“渭南哥,我很重的。”

    站在苏然傍边的贺妙莹恨不得踹她一脚:这女人太装了。

    其实苏然是真的担心的,沈渭南今天穿了一身束腰的正统黑色礼服,整个人的精神很好,站在那里真是玉树临风,很是帅气,只是这会他一弯腰,那身礼服就显得他的肩背不是那么厚实了。

    沈渭南尴尬的咳嗽一声,他顿了一下,扭头对苏然说:“来吧,莫言也没比我壮多少。”

    苏然别扭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趴在了沈渭南的后背上,说老实话沈渭南起身的时候是费了点劲,他背起苏然稍稍小喘了两口气才往外走。

    苏然趴在沈渭南的背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伸长了双臂在沈渭南的身后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抱紧了他。

    苏然把头靠在沈渭南的头旁边轻声说:“渭南哥,谢谢你。”

    沈渭南走路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有回苏然,两步走出大门,在走出院子一路把苏然背到婚车前放下才转身开始大喘气。

    第十八章

    苏然被送上婚车,随后在苏家的大门口就响起了一连串巨大的鞭炮声,顿时空气中就开始硝烟弥漫,红纸满天飞。一片热闹的喧闹中,沈渭南弯腰钻进了婚车,他在苏然身边坐安稳,稳稳神,然后敲敲前面车中的玻璃隔断,苏然身下加长的豪华行凯迪拉克在四周巨大的鞭炮声中,缓缓启动,直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在前面拐了个弯往生活区外面驶去。

    苏然的他们坐的婚车长龙出了生活区,驶上城市的主干道,在主干道上绕了一圈后又开回了生活区,这回是停在了沈家的门口。

    苏然被沈渭南牵着手走进沈家,一路见家长,改口,拜长辈,苏然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改口改的顺流,一直笑嘻嘻的,拿红包拿到手软,丰厚的红包让她美坏了。

    苏然的婚礼可以用热闹和排场来形容,顾女士根本就看不上“程海”这样的本地酒店,虽然它很有名。她在选婚宴场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直接选了c城的一家国际知名的连锁五星级酒店“喜来登”。

    苏然婚礼这天“喜来登”的中西两个宴会厅全部被沈家包场了。中式的宴会厅招呼的都是沈苏两家长辈的亲戚朋友,还有和沈苏两家关系密切的政要人士,这里面不乏有重量级的高官,这些人身份特殊统统都被安排进了豪华包厢。

    至于西式的宴会厅里招呼的都是沈渭南生意场上的朋友,生意人,大家都要随便一些,这个巨大的西式宴会厅也被布置成一个很像那么回事的西式婚宴现场,鲜红的地毯,鲜花簇拥的小拱门,自助餐式的餐食。里面的客人个个衣着光鲜,在耀眼的光柱下一派热闹的喜气的景象。

    苏然这一上午过的很凄惨,早上起床只得半杯牛奶进肚,被化妆师折腾一番后,又在沈家认亲戚,拜长辈的折腾了一圈。全部都弄好后又一路马不停蹄的被车子拉到宴会现场。

    开宴的时间是定在中午12点钟,在这之前她和沈渭南两人要站在宴会厅门口的走廊上迎客。

    苏然和沈渭南并肩站在宴会厅的门口,将近一个小时下来,苏然不知道沈渭南怎么样,反正几次偷眼看他,发现他都是一脸从容,站的安安稳稳,那脸上的笑容不管真假反正是一直很完美的挂在脸上。

    至于她自己,苏然觉得要是还不开宴的话,她就要崩溃了,肚子饿,现在对她来说是个小问题,她的大问题是她的脚快被好看的细高跟鞋折磨断了,脸快笑僵了,腰上的束腰勒的她快断气了。

    苏然浑身上下都叫嚣着难受,可她没办法只有忍着,忍的快受不了了低下头,大喘两口气然后抬头接着微笑着忍着。

    苏然他们身边挺多人,他们一左一右各自站着自己的伴郎伴娘,杜远山是沈渭南的伴郎,站在沈渭南的左边,贺妙莹是苏然的伴娘,站在她右边,这两个伴郎和伴娘都是及出色的外交人才,帮着一对新人招呼客人,省了苏然不少事。在他们身后两个宴会厅的门口各支了两张桌子,自有各家的人在那里收礼金,两个点钞机一直花花的响着。

    苏然不关心她身后的事情,那和她没关系,两家大人包括沈渭南的人情来往全不是她能c上手的,她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两只脚上,那鞋子的跟太高,苏然这人平时难得和高跟鞋打交道,她的鞋子大多都是平底的休闲鞋,平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这会冷不丁的穿上这至少有7厘米高的鞋子,她不适应了,开始还好,可这时间越站久了,她的脚腕就越受不了了。

    苏然站在那里,暗自咬着后牙床,两只脚倒来倒去,不停的交换着身体的重心。

    苏然在那里晃来晃去的,自然引起了她身边人的注意,贺妙莹挨近她小声问道:“脚疼?”

    苏然转头看着贺妙莹,大大的眼睛里都快飚出眼泪来了,她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贺妙莹左右看看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皱着眉头看着她。正在苏然愁苦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她身边的沈渭南忽然贴近她:“把鞋子脱掉!”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强势的命令。

    苏然扭转头看着沈渭南,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趁着杜远山迎进去两个客人的空挡,沈渭南伸手握住苏然的一只手,不着痕迹的给了她一个支撑点:“你的裙子长,把鞋脱了藏在裙子里,没有人能看见,你只要站着别动就好了。”

    苏然终于明白了沈渭南的意思,她靠着他的支撑偷偷在裙子里把鞋脱了下来,双脚一着地,她马上就长出一口气,这下脚终于舒服了。

    苏然的双脚一解放出来,她立刻转头朝着沈渭南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说实在的苏然的脸上这会正是满脸的脂粉,沈渭南离着她又近,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沈渭南真不太喜欢脂粉味重的女人,所以他也真没觉得苏然这样子有多好看。但苏然的笑容太灿烂了,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这样毫不做作的笑容沈渭南是很少见的,那一刻他有一点被苏然的笑容晃到眼了,片刻的怔忪后他的脸上也不觉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俩人相对笑过后,苏然偷偷的把一直握着沈渭南的那只手又握紧了几分,然后就再不松开,沈渭南也是笑笑的,没有挣脱,带着几分宠溺的心情回握着苏然的那只手。

    在他们旁边的贺妙莹把这两人的那点小动作全部收进了眼底,她稍稍向后倾了一下身体,看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脸上微笑起来,她打量着苏然的侧脸笑容里带着了几分放心的味道。

    十二点一过,不管客人有没有到齐,都是要准备开宴了,婚礼的仪式是在西式宴会厅举行的。

    沈苏两家长辈的客人,现在大都已经在中式宴会厅里入座,到这边来的只有两家的父母,一会仪式结束他们还要过去招呼客人。

    可能每一个女孩子在还是少女的时候,都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不管具体是什么样的,但终归到底在心里都是极为浪漫美好的。苏然也曾经幻想过,但从来没有具体的内容,有的只是一种庄严美好的心情。

    当她挽着父亲的手臂站在宴会厅的门外,面对着紧闭的大门时,那一刻她的心情多少是有些紧张的,说不上她是为什么紧张,或许是为了即将来到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或者是对未来生活的无知,苏然搞不清自己复杂的心情。

    但是不管她是什么心情,事情还是要继续的,当她面前的大门打开,入眼的是鲜红的地毯,鲜花环绕的拱门,视线的尽头是身长玉立的沈渭南,他站在那里,安安稳稳的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那一刻苏然的心就那么忽然定了下来。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苏然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向里走去,她这会几乎忘记了身上的不舒服,她面带微笑,每一步都走的极为郑重而庄严。

    面对着苏然父女站在地毯尽头的沈渭南,不自觉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苏然身上,在他的印象里,苏然是个单纯的近乎傻气的女孩,她经常是在笑的,她脸上的笑容是单纯的欢乐,有点内容但是不多,可是现在的苏然虽然也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容里明显多了许多内容,她走过来的姿态是庄严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沉静的端庄的。

    这个时候沈渭南觉得苏然身上,不能说是好看,应该说是一种气场,苏然这会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很吸引他。

    受到苏然的影响沈渭南从心里也开始认真,带着一些庄严的心情来对待这个婚礼的仪式,在接下来交换戒指,亲吻的环节中,尽管身边是不停歇的“嗡嗡”人声,但两个人都是心情平静,毫不做作的互相注视着对方,当沈渭南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苏然很虔诚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苏然的初吻。

    两个人的嘴唇轻触一下就即刻分离开来,没有一丝缠绵,当沈渭南的嘴唇离开的那一刻,苏然用极低的声音说出:“我爱你。”苏然的目光坦诚,眼睛明晃晃的闪耀着某种光彩。

    沈渭南有一秒钟的呆怔,随即他面带着微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苏然可能是他遇见的再没有什么心眼的女子,她的喜怒哀乐都是明明白白的,爱人的时候,也是□的直白的,沈渭南不能说她这样不好,但是这好像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

    沈渭南心里是这样想的,他自大的以为自己是了解苏然的,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自大,让他失去了很多了解苏然的机会,从而导致在他今后的人生里,错失了很多生命中很宝贵的时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完成了亲吻的仪式,接下来的整个活动就都由婚礼的司仪主导了,还好来参加这个婚礼的客人都是多少有些身份的人,大家都是比较文明的,司仪也没有为难他们,最后的整个仪式都还是热闹而顺利的。

    仪式完结后,就是正式的开宴了,他们这对新人比较可怜,他们是没有饭吃的,没得吃不说,还要挨桌去敬酒。

    西式宴会这边他们倒是不用敬酒,举行完仪式,沈渭南拿着麦克风说两句漂亮话就可以撤了,但是中式宴会那边,他们却是要照着规矩来的。

    苏然挺可怜,她没什么酒量,幸亏贺妙莹提前准备了两瓶装着矿泉水的五粮y,可即便是这样她一圈酒敬下来,灌了一肚子水不说,还把脚溜瘸了。

    沈渭南比苏然好点,他至少早餐是吃饱了的,可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他真枪实弹的喝了不少酒,虽然杜远山也给他准备了装着矿泉水的五粮y,但是碰到了身份重要的人物,人家递过来的真酒他还是要喝的。

    沈渭南一圈酒敬下来没少喝,虽然还没有到醉的地步,但他基本上是空腹喝的,所以也不好受。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已经是下午快4点钟了。沈渭南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支走了两家的长辈,自己留下来送客,善后。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沈渭南去和酒店方结好账,然后回到宴会厅找苏然,他走进宴会厅,远远看见苏然正坐在一张餐桌旁,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形象,两只高跟鞋被她东一只西一只扔的老远,婚纱的纱裙也被她团成一团窝在胸前,正抱着两只脚在不停的揉着。

    沈渭南走过去,弯腰捡起两只鞋子摆在苏然面前问她:“杜远山和你的伴娘呐?”

    苏然揉着脚回的有气无力:“他俩人刚才一块走了。”

    沈渭南眉头皱了一下,没吭声,他低头看着苏然问:“还能走吗?”

    “能。”苏然伸直腿,把脚套进鞋子里,从椅子上站起来。

    沈渭南上前扶着她说:“走吧,我们回家。”

    沈渭南扶着苏然坐电梯下楼,门口的门童,早就把车给他开到了酒店门口,沈渭南从门童手里接过车钥匙,扶着苏然一路上了车。

    苏然坐到车上,立刻就把鞋子甩掉,撩起婚纱又开始揉脚。沈渭南从另外一边上车,看着苏然弓着背抱着自己的脚,整个身子都快被婚纱埋住了,那样子有些好笑,他再仔细一看苏然那双脚,发现已经肿的老高,隔着丝袜都可以看见脚面上和鞋面接触的地方已经红肿了。

    沈渭南看了一会苏然,最后也没说什么,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沈渭南直接开车去了二环线上的新房,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一直很安静,苏然是脚疼,光顾着揉她的脚了,沈渭南是胃上不舒服,也不想说话。

    车子一路开进那个都是小别墅的安静小区,沈渭南把车开进自家院子停下,苏然看车停好刚想推门下车却被沈渭南叫住了。

    苏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向沈渭南,却发现他已经从车上下来,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然后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进去。”

    苏然愣了愣,她什么也没说提着自己的两只鞋子乖乖的趴在了沈渭南的背上,沈渭南憋着一口气背起苏然往房子里走,苏然在他背上默不作声,悄悄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她知道沈渭南不爱她,但她也知道沈渭南是个好男人。

    沈渭南可不知道苏然在他身上想些什么,他快步走到门前,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房子的大门,推开大门一脚跨进去把苏然往门前的地毯上一放,转身就开始大喘气。

    其实不是沈渭南身体不好,太弱,实在是从昨天晚上他就被杜远山拉出去几乎喝了一个通宵的酒,然后这一天折腾下来他也实在是累了。

    苏然知道自己胖,看着沈渭南在那大喘气,有些不好意思,她借着换衣服的理由匆匆跑进了卫生间。

    苏然跑进卫生间,沈渭南呼吸顺畅后就直接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旁,一下子摊坐下去,再也不想动了。

    沈渭南累的不想动,他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落地窗愣神,他多坐在那里有那么一会的时间,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就在他还在继续愣神的时候,他身后卫生间的门就传来一声巨响,还没等他转头去看怎么回事,就见苏然一阵风似的跑到他面前,嘴里心急火燎的叫着:“渭南哥,快帮我解开,我不会解,我要被勒死了。”

    沈渭南看着面前的苏然,愣在那里,这会的苏然已经脱掉婚纱,身上穿的很少,她下身就穿着一条性感的蕾丝小内k,光着两条长腿,上身一件同款的蕾丝胸罩,只遮住了半个胸部,两个浑圆呼之欲出,腰上一件怪异的束腰把她的腰绷的修长,这会的苏然在沈渭南的眼里是及其性感的。

    沈渭南身体有些僵硬的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十九章

    苏然对沈渭南是没有半点防备或者是想法的,这会她实在是被勒的太难受了,按说这人吧都有个适应期,苏然被这个束腰勒了快一天了,虽然她一直很难受,可时间一长也稍微适应了。她这会之所以这么急的跳脚实在是因为,她自己已经在卫生间里和她的这件束腰奋斗的太久了。

    苏然的这件束腰设计的怪异,身后的连接处不是挂钩式的,全是复古的绳结,虽然系和解的时候很麻烦但是可以随意控制松紧。

    苏然本来就被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