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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好好玩-第1部分

这么贵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很舍不得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露出满足的表情。“你那个鱼子酱煎饼不吃了吗?”

    戴斯皓见她满眼垂涎,是针对食物,而不是自己,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便将盘子推给她。

    “那我就不客气了。”宛莛伸手就拿起来吃。“我记得上回吃到鱼子酱是两年多前的事了……嗯,这个不错吃……”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随便……说好听一点应该是随兴、不拘小节的女人,真的很难预测她下一步的行动。

    又叉了块鸡肉放进口中,宛莛心满意足地嚼着,还不忘养养眼睛,一边吃着,一边用客观的心态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不可否认,他长得真是英俊好看,完美到找不出缺点,还有一股天生孤傲的尊贵气质,有意无意的和人保持距离,总是冷冷的眼神又带了点忧郁,说不定这才是让女人趋之若鹜的原因,看报章杂志上的形容,都说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从没停过,也没缺过,不过甩起女人来却是无情到了极点,让女人对他真是又爱又恨。

    “戴先生,杂志上说你有很多红粉知己,是真的吗?”红粉知己还是比较保守的形容词,其实是床伴,不过她也只是随便问问,不是想打探什么,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薄唇一抿。“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便奉告。”

    宛莛也不以为忤,当作没看到他的歹脸腔。“为什么女人都说你像魔鬼?”

    “曹小姐看太多八卦杂志了。”戴斯皓额际的青筋爆凸,心想这个白目的女人再问下去,他就要走人了。

    宛莛斜睨了下站在戴斯皓后头的秘书,见他又是摇手,又是挤眉弄眼,好心地示意她别乱发问,于是耸了耸肩,舀了口冰淇淋吃。“这点我承认,我的确不该看数字周刊,还有水果日报,真的是中毒太深了。”

    吃完主菜,他拒绝送上来的甜点,喝着干邑白兰地当饭后酒。

    “谢谢你们今晚的招待。”她很有礼貌地说。“不过我能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吗?我保证真的很小,可以吗?”

    “曹小姐请说。”他眼底泛出明显的嘲讽之色,还以为她真的与众不同,想不到就跟其它女人没什么两样。

    她两眼笑咪咪地说:“刚刚吃的东西,我可以外带一份吗?”

    “……”

    三个月后──

    位于天喜饭店视野最好的顶级套房内,女人的脸庞还满足的偎在舒服柔软的纯白羽绒枕上,发出娇媚的呻吟,想要再度诱惑躺在身旁的男人,不过玉臂一探,却是空的,让赵韵如不免失望。

    每次都是这样,他绝不会跟她一同醒来,好像对自己根本就不留恋,偏偏许多女人,包括她在内都迷恋这个多金又俊美的恶魔似的男人。

    “唉!”赵韵如闭上眼皮叹气。

    要怎么做才能抓住他?论起身家背景,他们两家可是门当户对,再匹配不过了,相信双方的家长都不会反对,再说还有哪个女人的床上功夫比她了得,昨晚可是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就不信他会舍得跟她分手。

    她绝不会放弃他的,只要再加一点手腕,一定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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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一双黑色皮鞋踩在长毛地毯上,所以听不到脚步声。

    赵韵如吓了一跳,翻坐起身,把羽绒被揽在胸口。“什么事?”见到是套房内的私人管家,她连忙拢了拢秀发,整理自己的仪容。

    “如果小姐已经醒了,要不要帮你叫出租车?”话说得很客气婉转,不过意思就是下逐客令了。

    她先是一怔,接着问:“戴先生呢?”

    “戴先生正在用早餐。”管家简略地说。

    “那我也要吃。”她抬起高傲的下巴。

    “戴先生习惯一个人用餐。”管家面有难色。

    “我跟他的关系不一样。”赵韵如不想这么快就被淘汰出局。“出去!”

    “是。”管家转身走出房间。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点好,化上浓妆,遮盖因为长期化妆而缺少血色的脸蛋,一头长鬈发也是三两下就绾出个美美的发髻,用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镶钻发夹固定住,身上的露背晚礼服虽然隆重了些,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摇曳生姿的踩着金色凉鞋步出主卧室,见到坐在这间拥有最新高科技配备起居室中的男人正在吃早餐,还能一心二用,两眼专注的盯着超薄液晶电视中的股市行情,还一边讲手机,看似随兴的姿态,却又透着冰冷。

    “我要一份同样的早餐。”赵韵如趾高气昂的命令立在一旁的管家,俨然是未来戴家少奶奶的态度。

    管家没有马上照办,他觑向正在讲电话的主人,等待裁决。

    “还不快去?”她就是要趁这时候,想办法赖在这里。

    “等一下──”低哑冰冷的嗓音先向电话那头的人道了声歉,才淡漠地瞟向赵韵如。“你还没走?”

    这句话彷佛当场打了她一记耳光,让她颜面扫地。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因为不满,声音也变得尖锐了。

    戴斯皓直勾勾的看着她,那两颗黑色的瞳仁没有流露出一丝留恋,更别说感情了,看得她打心底发冷。

    “没错。”

    “你……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她为之气结。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便继续讲电话了。“刚才说到哪里?”

    “戴斯皓,你去死!”赵韵如真的是气坏了。

    “……我再打给你。”他很快地结束通话,冷漠的黑眸终于表现出厌烦。“要撒野就回你家去,别在我的地方大呼小叫。”

    “那昨晚算什么?还有前几次?”她开门见山地问。

    他冷哼一声。“当然是各取所需了,别跟我说你们女人没有欲望,既然我也满足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赵韵如忍住怒气。“你不怕我跟戴伯伯告状?他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要我们马上结婚。”

    戴斯皓瞟她一眼,然后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高大修长的身躯往后靠在椅背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目光幽冷淡漠,要是聪明的话,应该不难看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就该适可而止了。

    “我也不想这么威胁你,谁教我实在太爱你了。”以为他怕了,赵韵如姿态跟着放软,娇媚地笑说。

    他微启两片薄唇,语调很冷。“我们的关系就到今天为止,以后不用见面了。”

    “戴斯皓,你再说一次!”她不信地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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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她先破坏这个游戏规则,他也不用客气了。“你可以走了,送客!”换床伴虽然麻烦,但也不想留个乏味的女人在身边。

    管家谨守本分,弯了下身。“是,赵小姐请往这边走。”

    “你别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没有人可以玩过我之后,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赵韵如不顾形象的叫道。

    “玩?”唇角泛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你还真懂得怎么贬低自己,就算玩也要玩得有格调,只不过几次肉体关系,就要我娶你,你太高估自己了。”

    赵韵如登时倒抽了口气,被人侮辱成这样,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戴斯皓,我不会放过你的!”

    “想怎么对付我,我随时奉陪。”他重新打开电视。

    “我们走着瞧!”她跺了跺珠宝凉鞋,气呼呼地走了。

    饭店里的私人管家跟在后面,亲自送她下楼,对于这种场面,不知道处理过几次了,不过戴斯皓可是很重要的客人,就算再困难的任务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唉!这年头的钱真是不好赚。

    回到戴家大宅,这里才是戴斯皓的家,而在天喜饭店租的那间套房则是他想纾解压力和放纵欲望时才会去的私密空间。

    “小皓,你回来了。”

    外表雍容大方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看着戴斯皓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爱,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戴斯皓对她的态度多了些敬重。“二妈今天没去教油画?”由于她不像其它贵夫人,只会买珠宝、古董,或是出国看服装秀,就晓得花钱享受,当年在大学选修艺术的她正好可以学以致用,开了间小小的画室,开班授课,因此连死去的爷爷也很少给她脸色看,算是默认她在家中的地位。

    对于名义上也算是父亲的妻子,其实却只是个妾室,无法将名字写在户口簿上的方绣云,他不像外人所想的那样憎恨这个夺走生母位置的女人,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作半个母亲。

    她叹了口气。“我把课改到明天了,小皓,你爸爸知道昨晚你没有回来睡觉,有些不太高兴。”

    “我已经三十岁,不是三岁。”对于父亲的独裁专制,什么都要一手控制,已经相当不满。

    方绣云笑睨他一眼。“还差一个半月才满三十岁,就是因为这样,你爸爸才会担心,朱老师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他说逢九就是厄运年,你今年正好二十九岁,出门在外更要谨慎,尤其是在三十岁生日之前会出现一个车关,要是度不过会有生命危险。”

    “二妈,那种算命的话你也相信?只要懂得一些易经八卦,就可以说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也只有像他们那种人才说得出来。”

    这位所谓的“朱老师”是父亲,甚至过世的爷爷都很信任的人,凡是公司有重大决策,甚至有新大楼要动土,都会请他来看过风水再作决定,所以被外界称为皇邦集团的御用命理师。

    “可是他算得真的很准,公司才会越来越赚钱,还是听听比较好,万一你出了事,你叫我们怎么办?”她轻声安抚。“小皓,还是照你爸爸的意思去做,这段时间不要到处乱跑,就算出门,也让司机来开车,这样大家才安心。”

    戴斯皓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她左右为难,只得咽了回去,至少这个二妈在他八岁那年正式进到这个家门之后,对他相当照顾,也代替个性过于柔弱,无法承受嫁进戴家的巨大压力,还有父亲外遇不断,最后导致精神耗弱,不得不送到日本乡间静养的生母担起教养的责任,基于这个缘故,他还是心存感激。

    “我知道了。”他暂时妥协了。

    她露出安心的和蔼笑容。“有你这句话,二妈就放心多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呢?”

    “我吃过了,只是回来拿份文件就要去公司了。”戴斯皓快步的上楼到书房,不到五分钟便又下来了。“我走了。”

    方绣云只得把舌尖的话咽了回去,不想表现得太唠叨,坏了他们之间近乎母子的感情,只希望一切都没事就好。

    第二章

    三天后——

    晚上八点半,戴斯皓从皇邦银行的总公司出来,步向等在外头的黑色座车,司机帮他开了门,待坐定之后,才回到驾驶座上,驱车离去。

    由于过了交通尖峰时段,所以塞车的情况已然获得纡解,专心开车的司机和正用手机约女伴共度今宵的戴斯皓都没注意到被跟踪了。

    隔了两辆车的距离,红色跑车内的赵韵如已经很清楚他的作息,会在礼拜几和女人在饭店过夜,她要亲眼看看他最新的女伴是什么样的货色,否则怎么也不会甘心认输。

    已经被嫉妒冲昏头的赵韵如一边开车,一边拨手机,连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起。“你今晚约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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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斯皓眸光一眯。“和你无关。”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想挂断了。

    “怎么会和我无关,我想知道是哪一家的千金让你看上眼了,她又有多少本事能和我相比?”她非要征服这个无情冷血的男人不可,否则过不了多久,整个社交圈都知道她被甩了,到时会遭到多少讥笑,那可比死还难受。

    他冷哼一声。“我要挂了。”

    “戴斯皓,你敢挂我的电话?!”赵韵如尖声大吼。“你有本事甩了我,还怕让我看到那个女人吗?”

    “我不跟疯女人说话。”说完,他便要把手机关了。

    赵韵如咬牙冷笑。“我这哪叫疯?比起你妈,可还算很正常。”戴家有个得了重度忧郁症的总裁夫人是众所皆知的事。

    手机没有关,却静默得让人害怕。

    “再见。”他不会和疯女人一般见识。

    “戴、斯、皓——”听到嘟嘟声,她气得大叫。

    在胸口燃烧的妒火和怒火让赵韵如失去理智,她踩下油门,超了前面的计程车,疯狂的行径引起其他车辆猛按喇叭警告。

    受过严格训练,开车相当谨慎的司机,从后视镜的反射中看到那景况,难以置信地低喃:“那辆车是怎么开的?不要命了吗?”

    闻言,戴斯皓本能地回头一瞥,对那辆红色跑车有些印象,旋即想起车主是谁了,大概是一路跟踪他到这里。

    已经超了两辆车,来到正后方的赵韵如,眼底闪着妒恨的光芒,视线正好对上他。“戴斯皓,你去死!”

    “开快一点!”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他最无法忍受了。

    “是,少爷。”司机握紧方向盘。

    黑色座车一路飞驰,后头的红色跑车不甘示弱,更是踩足了油门,索性直接冲撞上去,车身发出剧烈的震动。

    “她真的疯了!”戴斯皓忍无可忍。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想得到……”赵韵如口中喃喃自语,再次冲撞向车尾,一连几次,司机的手打滑了,方向盘没有抓稳,车身整个偏向左侧。

    就在这一瞬间,黑色座车在高速行驶下和隔壁的车辆相撞,司机奋力转动方向盘,想将座车先稳住再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下一秒便冲向安全岛,一声巨响,整辆车翻覆了……

    叽!

    赵韵如猛地紧急煞车,脸色惨白的坐在红色跑车内,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只是发泄一下怒气,不是故意要害死他的,她不是真的要他死。

    其他经过的车辆停下来帮忙。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先生!先生!”有人试着敲打车窗,想确定车内的司机还有后座的乘客是否无恙,也尝试把车门打开,可是还是没办法。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和警察都赶来了。

    有几名目击者指着停在不远处的红色跑车,说明当时的情况。

    赵韵如企图开车逃逸,但被阻挡下来。

    警察定上前盘查。“小姐,请你出来!”

    她惊恐地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赶紧打手机回家求救。“妈,快来救我……”

    宛莛将两大叠的明信片放进购物袋中,打算出门拿去寄。袋子里少说也有五十张明信片,上头的截角都是从报章杂志,或是饮料上剪下来的。为了收集截角,他们全家都只喝同一种饮料,因而被抽中的机会也大增,只要有办抽奖活动,他们就买哪一种,这就是她这个“抽奖达人”必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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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人生真的过得满顺遂,可以说心想事成,虽然没有念大学,反正她对念书真的没啥兴趣,可是她肯学,自己架设拍卖网站,有不懂的地方就到处问人,还学会了拍照技巧。这两年迷上韩剧,还开始自修韩语。她不喜欢职场上明争暗斗的环境,干脆就在家接一些小案子,帮人设计网页,因为收费便宜,做出来的效果不错,所以不怕没有生意上门。

    将明信片丢进邮筒,她找了家小吃店,点了碗阳春面和烫青菜来吃,外头忽然哗啦啦地下起大雨,不少路人急匆匆地找地方避雨。

    小吃店里没几个客人,放在角落的电视正在播报头条新闻——

    “……皇邦集团发言人否认报导中所说的事,只说昨晚戴斯皓先生确实发生车祸,司机当场死亡,不过戴斯皓先生本人只受了一点小伤,目前正在医院休养当中……”

    宛莛看到这段新闻,差点被面条噎到。

    “不知道严不严重?”三个月前他们才一起吃过饭,好歹也算是认识,听到这种不幸的消息,总不免觉得难过。“不过医院有那么多医生在,应该没事才对。”她也只能这样想了,就算想去探病,只怕也是不得其门而入。

    曹宛莛,你在想什么?

    那天的事只是一场美梦,梦醒了,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你和他之间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何况人家说不定早就忘了你是谁了。

    不过另一个声音却大声反驳,她只是单纯地想再跟他见一次面,并没有奢望能和他共谱恋曲,而且也不曾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