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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部分

怎么打算地?”

    左佳音方才的微笑这才消失了,凝重地看着孟天楚,道:“其实我想成夫人最希望的就是两个人一起消失,当初我们拿出解子涵来让成夫人在她和云杉之间做一个选择,如今成夫人不对子涵下手,是因为子涵有了身孕,她不敢因为自己的私利,而不顾成家的血脉,顾忌到这一点,子涵就暂时安全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瞒得太久,三两个月之后是要露馅的。到那时,若万岁爷还没有走的时候,不光是解子涵,怕是国公也要倒霉了。”

    孟天楚:“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要地是你的打算。”

    左佳音脸一沉,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让完颜云杉继续呆在国公身边,没有了成夫人,兴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夏凤仪吓了一跳,道:“佳音,你什么意思?”

    左佳音一咬牙,道:“我就担心到时候将天楚和我们也拖下水去,那就麻烦了,所以……”

    孟天楚打断左佳音的话,道:“不可以,那可是晓唯和晓诺的亲娘,你不能有这样地想法。”

    左佳音:“我也不想,这自然是下下策。”

    孟天楚:“而且以完颜云杉的个性,我担心到了最后她可能会全盘托出,到时候就麻烦了。”

    左佳音:“成夫人是被醋意弄得失去了理智。她现在恨不能将完颜云杉杀了的心都有了。”

    夏凤仪:“若是有一个人可以说服成夫人就好了。”

    左佳音苦笑道:“成夫人唯一畏惧地人如今在房间里躺着人事不省呢。”

    大家都不由地长叹一声。这时孟天楚发现屠龙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一脸地心事。

    左佳音也见了,便道:“大概是知道云杉来过了,你过去和他说说吧,我也该去看看晓唯了。”

    左佳音和夏凤仪走了,孟天楚这才走上前去,见屠龙一脸地沉重,双手不停地来回着。在原地踏步。

    孟天楚:“屠龙,方才云杉来过了。”

    屠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孟天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担心,我们在想办法”

    屠龙:“爷……我……属下有话要说。”

    孟天楚见屠龙支支吾吾的,便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云杉,云杉也一样在担心你,但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你要知道成大人他很喜欢云杉,所以……”

    屠龙四下看了看无人,这才急忙打断孟天楚的话,小声说道:“爷。我说的不是云杉,我想说的是娘娘。”

    孟天楚一听,见屠龙一脸地紧张。汗水都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便道:“娘娘怎么啦?”

    屠龙赶紧自己地手心都要捏出水了,孟天楚急了,道:“说啊,娘娘怎么啦?”

    屠龙突然一下跪在地上,孟天楚赶紧蹲下身来,附在屠龙耳边小声说道:“快起来,让别人见了。该疑心了。”

    屠龙这才起身。小声说道:“其实属下之前是接住了娘娘地。”

    孟天楚一听顿时愕然,一把抓住屠龙地衣领。屠龙赶紧说道:“爷,不是我不救娘娘,是娘娘让我放手的。”

    孟天楚不解,愤怒地说道:“怎么可能?就算是你接住后放在地上,晓唯也不会摔着头的。你老实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屠龙难过地低着头,小声说道:“当时,我在半空中是接着娘娘了,但是娘娘只说了一句,说……”

    孟天楚:“你要急死我啊,娘娘到底说什么了?”

    屠龙:“娘娘只说放开我,然后一掌将我推开,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再去接,娘娘已经落……落在了地上。”

    孟天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屠龙:“爷,我不会骗您的,我就是不敢说,知道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才……”

    孟天楚脑子里一下乱极了,为什么晓唯不让屠龙救自己,难道是觉得孟天楚无望将自己从万岁爷身边救出,这才选择自毁吗?孟天楚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觉得自己懦弱极了,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自己还算是个男人吗?

    屠龙见孟天楚很是难过,愧疚地说道:“爷,对不起,当时我真的不该放手,只是娘娘当时不知道怎么那么大的力气,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从我地手心里滑了下去。”

    孟天楚:“好了,不要说了,这件事情就在你我这里打住,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屠龙很少见孟天楚发火,赶紧闭嘴。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罢了,大概是晓唯自己决意要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本事救她。”

    屠龙:“爷,娘娘不是还没有死吗?您不要难过。”

    孟天楚苦笑一声,道:“这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两个人站在那里,都很难过,谁也不说话了,这时耳朵从前院过来,见孟天楚和屠龙两个人一脸肃穆,便十分小心地不敢走近,只站在不远处,恭敬地说道:“老爷……”

    孟天楚大喝一声:“我谁也不想见,都给我走!”

    耳朵吓了一跳,可怜巴巴地看着屠龙,屠龙对孟天楚说道:“爷,大概是有急事。要不耳朵也不会来烦您。”

    孟天楚这才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耳朵赶紧说道:“简大人来了。”

    孟天楚一挥手,道:“让七夫人去见。”

    耳朵:“七夫人已经去了。”

    孟天楚:“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耳朵:“奴才不清楚,是七夫人让奴才来叫老爷您的。”

    孟天楚没有好气地说道:“不就是她爹来了吗?如今家里事情这么多,还非得我亲自见吗?真是不懂事。”

    耳朵吓得正要退下,屠龙:“耳朵,你去给七夫人说,就说老爷有事不能去,给简大人赔个不是。”

    孟天楚想了想。道:“罢了,我还是去去。”

    屠龙赶紧给孟天楚让路,跟着孟天楚往前院走去。

    阑珊,孟天楚坐在晓唯的床边,她依旧沉睡着,表情很平静,没有一点痛苦地样子,左佳音他们在经过商量之后。决定先去给万岁爷禀报一声再做决定,左佳音去了行宫,还没有回来,晓诺也还没有从总督府回来。天已经黑了很长时间了,大家都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总督府

    完颜云杉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成梓义先是在解子涵的院子里吃过了晚饭。本想到成夫人那里去一趟,管家看过之后说,晓诺正陪着成夫人在吃晚饭,连丫鬟都不让一旁伺候着,成梓义想着晓诺大概还在给成夫人做思想工作,便决定不去打扰,走到东院,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好容易找到一个下人。这才知道完颜云杉没有吃饭,一个人去了景园。担心她多想,再说景园白天都容易迷路更不要说是晚上黑灯瞎火地了,成梓义赶紧追随而去。

    成梓义提着灯笼在一处蔷薇花缠绕地长廊尽头找到了独自坐在石椅上地完颜云杉,成梓义见完颜云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很心痛,自己提着灯笼,完颜云杉应该看见有人来了,但是她竟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仿佛周遭的事情与她无关,这才成梓义更加难过了。

    成梓义将灯笼放在石椅旁,然后小心地坐在了完颜云杉的身边,完颜云杉指着天边的星星说道:“爷爷在世的时候,常常领着我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成梓义握着完颜云杉的手,道:“云杉,是不是想你爷爷了?”

    完颜云杉没有看成梓义,继续看着天空,幽然地说道:“我只是想家了,梓义,你知道吗?草原上地马儿一定要吃草原上地青草才可以长得健壮。”

    成梓义:“你地意思是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

    完颜云杉轻叹一声,道:“其实,若不是你长期驻扎在我们部落地边境,我们粮草快没有了,我哥哥不会将我献给大明的皇帝,我走的那一天,部落里的人都来送我,我阿玛额娘都在送我,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刮好大的风,我们当地有种说法,就是说老天爷都舍不得我离开草原,想将我留下来,可是……”

    成梓义感觉到了完颜云杉身体轻微的颤抖,他不忍,其实完颜云杉和自己两个女儿年龄相仿,甚至比自己两个大儿子还要小些,他轻轻将完颜云杉搂在怀里,想了半天,这才说道:“云杉,你想回去,是吗?”

    完颜云杉没有说话,成梓义道:“可是你走了,我会难过地。”

    完颜云杉:“子涵姐姐和你情投意合十几年,这让我很感动,草原的马儿也是这样,如果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宁可饿死,也要守在对方身旁,我阿玛一生虽有四个妻子,但是最爱的还是我的额娘。”

    成梓义:“你怎么知道?”

    完颜云杉:“我地额娘不是我阿玛的原配,按照我们族里的说法,是侧福晋,排在四位夫人地第二,第一位夫人比我阿玛还要大三岁,不过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后来我阿玛遇到了我的额娘,他们一见钟情,三天后我阿玛去额娘家里求亲,然后七天后他们就成亲了,阿玛给我说过,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额娘,我长得想我阿玛,我的两个妹妹都像额娘,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是族里千里挑一地美人儿。”

    成梓义笑了,道:“不过我听说你才是你们女真第一地美人

    完颜云杉笑了,道:“梓义,你若是见了我那两个妹妹,你就知道了,我哪里是女真第一美人儿。”

    成梓义:“好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了。”

    完颜云杉看着成梓义,道:“告诉我,你最爱地女人是不是子涵姐姐?”

    成梓义想了想,没有说话。

    完颜云杉:“我不会生气的,你说的真话,我才觉得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敢爱敢恨是一件好事。”

    成梓义这才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也是我爱的女人。”

    完颜云杉笑了,道:“谢谢你告诉我真话,其实我觉得你和子涵姐姐真的很般配,她也是那样的漂亮善良,和我额娘一样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象月牙儿一样的漂亮。”

    成梓义:“好了,不要多想了,你和她我都一样的心疼,一样的爱,知道吗?”

    完颜云杉:“梓义,如果真的必须让我离去,请你……成全我。”

    成梓义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为什么?”

    完颜云杉:“你已经找到了最爱的女人,不如成全我。”

    成梓义:“成全你什么?难道你在跟我之前,在你的部落里已经有了相好?”

    完颜云杉试探地问道:“如果是,你会杀了我吗?”

    成梓义听了,一阵心痛,自己心爱的女人原来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一个耻辱,但是成梓义没有发火,这样漂亮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呢,关键的是,她现在是自己的女人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成梓义释然一笑,道:“即便是真的,那都已经过去了,我怎么会杀了我自己的女人?”

    完颜云杉泄气了,道:“走吧,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了。”

    成梓义扶着完颜云杉起身,道:“晓诺那边还没有结果,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

    完颜云杉:“我什么都不想吃。”

    成梓义坚持道:“你要听话,怎么可能不吃东西?走吧。”

    两个人挽着手,成梓义提着灯笼,朝着景园出口走去。

    果然不出成梓义所料,晓诺带回来的消息一点都不乐观,一切都在左佳音的预料之中,成梓义带着晓诺到了孟府,大家围坐在一起听了晓诺说完之后,左佳音见孟天楚一脸凝重,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成梓义:“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孟天楚:“看来左佳音分析的没有错,成夫人就是想赶走云杉公主,不光是想赶走,怕还动了杀念。”

    左佳音:“实在不行,就给万岁爷摊牌好了。”

    正文 第544章 转机

    正当孟天楚他们束手无策之时,突然耳朵过来说是有个人要求面见孟天楚。

    孟天楚:“来者何人?”

    “回老爷的话,来者将自己裹得严实,奴才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男子,而且对方没有从大门进来,而是从侧门而来。”

    孟天楚觉得蹊跷,左佳音:“你不妨去看看再说。”

    孟天楚随耳朵来到侧门的一处凉亭下,果真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头上逮着一个硕大的斗笠,斗笠上还蒙着一片黑纱,有些象孟天楚小的时候在电视里常常看见的那种神秘的蒙面侠客。

    耳朵提着灯笼站在一旁,那人见孟天楚来了,赶紧躬身施礼,孟天楚道:“你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孟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天楚看了看耳朵,知道来人是忌讳耳朵在一旁,便笑着说道:“他是我的管家,不必忌讳,你有话便说,我还有事,不能多陪。”

    “我是要说贤妃娘娘的事情,您看……”

    孟天楚听罢,道:“那就去我的书房说吧。”

    “不了,我也不能滞留时间太长,你让你的管家退步三米之外便可。”

    孟天楚回头给耳朵挥了挥手,耳朵赶紧走远了一些。

    “好了,你可以说了。”

    那人走到孟天楚身边。因为天黑,孟天楚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人低声说道:“我不会伤害您。我有话给您说,请容我走近一些。”

    孟天楚听罢,这才没有再往后退。

    “孟大人,请千万不要让成家夫人彻查秋千一事。”

    孟天楚不解,道:“为何?”

    “因为秋千上地绳索有人动过手脚,和公主还有国公无关。”

    孟天楚一听,这人好像知道的还不少,顿时警觉。道:“你到底是谁?”

    “我不能告诉您我是谁,但是我是来救公主和国公的,如果让皇帝知道秋千上有刀子割过地痕迹,那公主和国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孟天楚愕然,道:“刀子割过的痕迹?”

    “孟大人,您是刑名出身的行家,您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看看,那个地方虽说已经让成夫人派人看守起来,不过您去看看。她应该不会阻拦。”

    孟天楚:“可是没有人事先知道万岁爷要去总督府,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人事先会晓得娘娘要上哪个秋千上……等等,你的意思是总督府上所有的秋千都动过手脚?”

    “孟大人果然聪明,但凡对娘娘了解一些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情和为人以及爱好。”

    孟天楚:“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陷害娘娘?”“至于是不是想陷害娘娘在下不知道,不过如今娘娘人事不省,成夫人借机想除掉眼中钉,她却不知道她若是真地这样做了,暂且不要说能不能除掉眼中钉r中刺。或许还会引火上身。”

    孟天楚:“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不去找成夫人说,我们这里每个人说,她都未必肯听。”

    那人轻笑一声。道:“我若是方便去,我自然就去了,好了,告辞了。”说完就要走,孟天楚道:“请留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国公和公主。”

    那人停下脚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孟天楚:“受之拖?”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剩下不过几个时辰,天一亮。成夫人就要行动了,你们要抓紧时间。”

    孟天楚:“既然壮士已经说了这么多,在下可否一问,受托之人可有良策?”

    “公主无心留在国公身边,其实这就是一个好的计策。”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道:“你到底受谁所托,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想你们大概已经无计可施,准备向万岁爷全盘托出了,不过,这是下下策。”

    孟天楚:“那壮士以为如何?”

    “解铃还须系铃人。”

    “壮士的意思是让公主出面亲自去找成夫人说?”

    那人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赞许。

    “孟大人果然一点就通。”

    孟天楚:“可是在下觉得成夫人未必就相信公主的话。”

    “相信与否,没有去做,没有知道不行?”

    那人说完,纵身一跃立刻消失在黑夜里。

    耳朵赶紧上前问道:“老爷,您没有什么事情吧?”

    孟天楚没有说话,两个人走到明处,孟天楚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耳朵,耳朵见孟天楚目光犀利,不敢正视。

    孟天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真话,如果你选择不说或是说假话,你现在就给卷铺盖走人。”

    耳朵嗫嚅道:“老爷,奴才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转身就走,给耳朵撂下一句话来,道:“你走吧,到大夫人那里将工钱结清了就走,不但要走,而且给我离开杭州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耳朵急了,追上前去,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见耳朵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冷言说道:“怎么,你知道我不会功夫想要偷袭我?”

    “老爷,耳朵不敢。”

    “那你就给我让路。”

    耳朵噗通一下跪在孟天楚面前,孟天楚道:“休要再给我演戏。我现在不想知道你地身家底细,也不想知道你屈就在我孟家到底想干什么,更是不想知道你和方才的蒙面人有什么勾当。你只需要给我走人就是。”

    耳朵见孟天楚要绕路而行,一着急抓住孟天楚的长衫一角,见孟天楚低头看自己,连忙放开,说道:“老爷,耳朵求您了,我说就是,我说就是。请不要将我赶出孟府,我求您了。”

    孟天楚:“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说,你也知道我有什么事情要做。”

    耳朵:“那我就长话短说,您看行吗?”

    孟天楚终于坐在了长廊地扶椅上,道:“好吧,那你就说吧。”

    嘉靖身边突然少了一个晓唯,他感觉像是一下少了一个胳膊似地,好容易心情好了一些的他,突然又不愉快了,坐在窗的榻前说是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