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刑名师爷 > 第 154 部分

第 154 部分

家呢?”

    孟天楚:“瞧你,妇人之见了吧。不想要冷小珍可以休了,他没有必要让冷小珍去死啊。”

    左佳音:“但是冷小珍给他戴绿帽子了啊。”

    孟天楚:“你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但……”话还没有说完,文竹提着一个包袱跟着王译走了出来。

    孟天楚:“你也回你屋子里收拾些东西,我们在这里等你。文竹应声到冷小珍隔壁的屋子去了。

    王译正要跟去,孟天楚:“不必了。”

    王译:“大人,万一……”

    孟天楚摆了摆手,道:“等会儿到了府衙我带去问话,你在……”孟天楚做了一个手势。王译笑着点了点头。

    李德福从一个屋子出来。笑嘻嘻地拎着一个包袱朝孟天楚走了过来,左佳音低声说道:“五百两银子?”

    李德福走近后。对孟天楚说道:“大人这是四夫人让给府上的几位夫人和少爷小姐做的衣裳都已经做好了,劳烦您一起给带回去吧。”

    正好文竹出来了,一眼瞧见李德福手上的包袱,脸色立刻变了,还没有到孟天楚面前就差点绊倒一个石头上打了一个踉跄,幸好王译扶住,否则就摔倒了。

    孟天楚接过包袱顺便递给左佳音,笑着对李德福说道:“你这个包袱里只有衣服吧?”

    李德福先是一愣,继而赶紧笑着说道:“自然只有衣服。”

    孟天楚:“那就好。”

    王译上前道:“大人,可以走了吗?”

    孟天楚:“好,走吧。”

    李德福见文竹提着个包裹跟着孟天楚走,便赶紧拦住,道:“你去哪里?”

    文竹赶紧看着孟天楚,孟天楚道:“本官要将文竹带回去问话。”

    李德福讪讪地说道:“大人,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好问的?”

    王译:“李掌柜,知府大人办案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的吗?”

    李德福赶紧说道:“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孟天楚:“不是就好。”

    李德福还想说什么,一见王译那张恶狠狠的脸就什么也不敢说了。

    知府衙门

    孟天楚没有想到简柠来监事房里查阅剩下的卷宗,正好让她一起坐下听听文竹地说辞,顺便做个记录。

    文竹见只有知府大人和一个漂亮姐姐在屋子里,屋子里火盆的火烧的文竹的脸红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能滴出谁来,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孟天楚:“文竹,现在你可以说了,这里是最安全的了。”

    文竹点了点头,道:“奴婢多谢大人。”

    孟天楚:“开始吧。”

    文竹却道:“大人,您让我说什么?”

    孟天楚失声笑了,道:“你是不是就是想着办法从那个德福绸缎庄出来,然后伺机逃走,既没有准备去牢房去伺候你的主子,也没有想要和我们说些什么呢?”

    文竹:“不是,奴婢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译提着之前文竹拿来的包裹走进房中,将包裹扔在文竹的面前,对孟天楚说道:“大人,您还真是没有猜错,这个小妮子有逃跑地想法,连自己的私房钱都一并带上了。”

    文竹赶紧低头说道:“不是的,文竹是担心……”

    孟天楚突然很生气似的站起身来,对王译说道:“这个奴才竟然敢哄着本大人团团转,给我拖下去好生打一顿再说。”

    王译先是一愣,见孟天楚一脸气愤的样子,赶紧抓住文竹的领子就往外托,文竹吓得大哭起来,简柠正要开头,孟天楚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自己也不说话,直到王译将文竹拖走,简柠才走到孟天楚面前,生气地说道:“大人何必对一个十几岁地孩子动刑?”

    孟天楚:“这个文竹和你差不多大,心眼却是不小,我发火是假,但却是真想让她害怕一下,要不她认为我真的是什么都听她地了。”

    简柠:“那也不能让她真的受皮r之苦啊?”

    孟天楚:“王译不会真打,文竹若真是十岁就进了德福绸缎庄给冷小珍当贴身丫鬟,而且看她细皮嫩r的,冷小珍对她应该是不错的,既然没有受过什么苦,那就更是受不得什么惊吓了,放心吧,是骡子是马很快就见分晓了。”

    果然,很快王译偷笑着见文竹再次给拎了回来。

    这一次孟天楚十分严肃的样子,脸上一丝微笑都没有,方才受了惊吓的文竹,这一刻还不住地的发抖,仿佛给剥光了扔在雪地里还有还浇了一瓢冷水了一般。

    孟天楚脑子里寻思着王译怎么收拾这个小丫头了,把她吓成这样了,嘴上却严厉地说道:“文竹……”

    孟天楚地话还没有说完,文竹一个劲儿地给孟天楚磕头,连声说道:“大人,我说,奴婢什么都说了。”

    孟天楚不解地看了看王译,王译忍笑走了出去。

    第498章 心思

    孟天楚:“既然都这么说了,还不从实一一招来?”

    文竹:“是,大人奴婢这就说。

    文竹:“在吴敏死的前一天,夫人让我去给吴敏送药。”

    孟天楚顿时警觉起来,道:“送药?什么药?”

    文竹:“我听夫人说过,吴敏和夫人有一样的毛病也就是刚才三夫人说的那种头疼的病。”

    孟天楚厉声说道:“你若是再与我们花言巧语,就不是吓唬你一下了,知道吗?”

    文竹赶紧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真的是治头疼的药,以前吴敏总要一个月要要上一次,所以我知道。”

    简柠:“那你家夫人为什么不一次多给些?”

    文竹:“奴婢不知道,反正吴敏一个月来一次然后在杭州府呆上几天,有的时候也找些活儿干。”

    孟天楚:“每次都是你给吴敏送药吗?”

    文竹:“不是,都是吴敏自己上门来拿,前几天因为吴敏来的时候夫人的药正好吃完了,所以就让我去送的。”

    孟天楚:“你家夫人和吴敏吃的药是一样的吗?”

    文竹:“是”

    孟天楚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站起身来,简柠走上前说道:“大人,您继续问文竹吧,我让王译去看看。”

    孟天楚嗯了一声。简柠开门出去了。

    文竹见简柠出门去了,道:“大人,怎么啦?”

    孟天楚:“没有什么。你继续说。”

    文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孟天楚地脸,小声说道:“大人,您问的我已经说完了。”

    孟天楚:“你确定你夫人吃的药和吴敏吃地药是一样的吗?”

    文竹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肯定。”

    孟天楚想了想,道:“知道你家掌柜为什么说你家夫人谋害了吴敏吗?”

    文竹摇了摇头,一见孟天楚猜疑的眼神。立刻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这才嗫嚅地说道:“掌柜的怀疑……怀疑夫人和吴敏……”

    孟天楚见文竹很难为情的样子,便道:“那你见到过吗?”

    文竹神色慌张地低下头去,孟天楚道:“现在兴许只有你才可以救你的夫人了,你不是说她对你很好吗?既然可以有证据洗脱她地嫌弃,你为什么不说?”

    文竹突然伤心地大哭起来,正巧走到门口地简柠听见哭声跑进来一看,只见孟天楚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文竹。简柠走上前去,小声哄到:“文竹。怎么啦?”

    文竹哭得声音更大了,孟天楚终于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够了,不要哭了,你若是再不说,你的夫人也快要活不成了。”文竹被吓得立刻就止住了哭声,连简柠也吓了一跳。

    孟天楚气愤地走到文竹身边。蹲下身来。指着文竹的鼻子说道:“你执意要和我们走,说是去牢房伺候你的主子。我当初以为是真的,如今却怀疑了,你若一切给本官讲了,兴许你还会因祸得福,如若不然,到时候不要说本官没有给你机会,当时候本官也会给你定一个知情不报之罪,你知道吗?”

    文竹吓坏了,道:“大人,我没有不说,我就是不敢说,我怕……”

    孟天楚起身,长叹道:“罢了,来人啦,将文竹给我压到牢房去,一个人关着,让她好好的想一想要不要说。”

    立刻进来了两个衙役,拽着文竹就要走,文竹死命地挣扎,大声说道:“大人,我什么都说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简柠给两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文竹被扔在了地上。

    衙役出去了,孟天楚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道:“我这次不会等你想怎么给我说,或是怎么来骗我,我问你什么,你立刻回答什么,否则……”

    文竹的头象j叨米一样点着,连声说道:“大人,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您相信我。”

    孟天楚轻蔑地笑了一下,道:“相不相信还要看你自己。”

    文竹嗯了一声,道:“我见过夫人和吴敏在一起,而且每个月只要吴敏来,他们都会在一起的。”

    孟天楚:“那你家夫人不和掌柜住在一起吗?”

    文竹:“我去伺候夫人地时候就已经住在一起了,夫人嫌掌柜的常常是早出晚归自己不能好好休息,倒是有地时候还让我陪着一起睡。”

    孟天楚:“你知道你在嫁给李德福的时候嫁给了谁吗?”

    文竹:“奴婢真的不知道,我不敢问,都说好女不嫁二夫,那是夫人的痛处,我怕她伤心所以从前不问。”

    孟天楚:“那你知道夫人真的名字叫什么?”

    文竹:“不知道,但夫人给我说过,她不姓冷,而且从前的丈夫家里日子很好过。”

    孟天楚:“那你知道你夫人的娘家在哪里吗?”

    文竹:“不知道,我问过夫人,谁想夫人给我发火了,从此不敢再问。”

    简柠:“那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遮遮掩掩,生怕我们问出些什么呢?”

    文竹看了看简柠,道:“夫人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和吴敏那个畜生地事情,所以我……”

    恰巧王译进来了,嘲讽道:“你竟然说你夫人相好是个畜生,你就不怕你夫人抽你地大嘴巴子。”

    文竹一见王译脸色顿时变了。

    身子又开始发抖,孟天楚:“王捕头,牢房那边怎么样了?”

    王译:“正要给大人您禀告呢。没有事情,我去看过了,冷小珍才吃过饭,两个馒头一碗汤,看来胃口不错。”

    孟天楚:“好吧,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她,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在叫你。你在这里文竹怕是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王译笑着出去了。

    孟天楚:“”文竹,刚才王捕头说地话你都听见了?”

    文竹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但这话不是我说地,是夫人说的,大人,你们大概都以为我们夫人和那个吴敏是相好,其实我家夫人是最最不情愿地了。”

    孟天楚:“什么意思?”

    文竹:“事情我也是自己看出来的。每一次吴敏来之前夫人的心情就不好了,总是要一个人伤心地坐在那里哭上一会儿。后来这几年,听说吴敏不知道在那里发了一笔小财,有一段时间将近半年没有来,夫人有一次对我说,是不是吴敏死了,若是死了,她的苦日子也便到头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夫人是不喜欢吴敏的。那个市井泼皮怎么可以配得上我们家夫人?”

    孟天楚:“你们家夫人不过也只嫁了一个裁缝而已。”

    文竹不满了。道:“大人,我的意思是我们夫人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手女红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还会说些成语?”

    文竹骄傲地说道:“夫人教得,她每天教天骄少爷地时候,就让我也在一旁看着。”

    孟天楚:“你家夫人是不是特别希望吴敏死啊?”

    文竹点了点头,但立即说道:“虽然我们夫人很希望吴敏死,但吴敏真地不是我家夫人杀的,因为我家夫人心善连杀j都不敢的。”

    孟天楚:“你家夫人和吴敏真的是亲戚?”

    文竹点了点头,道:“真的是,不过是远房的亲戚,甚至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了,但有一次听夫人说,若不是嫁到了吴敏他们邻村,怎么也不会让那个畜生动了我们夫人的邪念。”

    孟天楚脑子嗡了一下,道:“什么,你家夫人说嫁到了吴敏他们的村子地附近?”

    文竹:“是,我还听夫人说那个村子叫什么……”

    孟天楚紧张地看着文竹,半晌,文竹说道:“叫什么……围……围村的。”

    孟天楚笑了,道:“那你夫人有没有说嫁给围村谁家了?”

    文竹:“这倒没有说,只是说,就当那家地人真的以为夫人死了,夫人也没有脸再回去了之类的话,每次说到这里夫人都忍不住失声恸哭起来,有一次正巧让我们掌柜进来看见了,问起,我还扯谎说,夫人想起过世的爹娘了。”

    孟天楚:“文竹,你还真是机灵。”

    文竹:“多谢大人夸奖,我们夫人最是命苦了,嫁给掌柜不到三年,掌柜就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常常几天不回家,夫人只有天骄少爷,但这些都不能给天骄少爷讲,因为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孟天楚:“你说你们掌柜有相好的了,你怎么知道的?”

    文竹咬了咬自己地嘴唇,想了想,有些羞怯地说道:“大人听了要替我保密。”

    孟天楚:“你说,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文竹:“掌柜身边地柱子和……和文竹比较熟识一些,所以……”

    孟天楚见文竹的表情就知晓了,大概这个文竹和掌柜身边地长随好上了,这一点也不奇怪,整天呆在一个院子里,日久生情最是正常了。

    孟天楚:“你和柱子掌柜和夫人知道吗?”

    文竹脸都红了,小声说道:“夫人知晓的,掌柜我就不清楚了,但应该不知道,因为掌柜不允许我们同院的伙计和下人……”

    孟天楚:“好,那我们说掌柜的事情,你说掌柜的有相好了,那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文竹:“那个婊子找上门来。说是怀了我们掌柜地种了,叫夫人让她进门,夫人气急了。在屋子摔了好多东西,又来掌柜的回来了,将那个婊子赶走了,这才算了。”

    孟天楚:“那你掌柜的后来就真地没有让那个女人进门?”

    文竹得意地说道:“大人,您别看我们掌柜的平日里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样子,见到夫人就整个蔫儿了,他是个耙耳朵。大家都知道。夫人一发威,他三魂至少去了七魄……”

    简柠忍不住笑了起来,文竹也笑了。

    孟天楚:“那个女人说是怀了你家掌柜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文竹不屑地说道:“那个婊子是一个叫什么醉月楼的妓女,脸上的粉摸得那个厚,胭脂也涂很多,嘴巴抹得跟吃了人一样……”

    简柠笑着说道:“大人在问你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文竹这才停住了对那个女人的评论,道:“听柱子说还真是怀了一个杂种。后来生了,是个男地。但说那孩子天生缺陷,一生下来就是个豁嘴儿,夫人说那是掌柜作孽,上天惩罚他呢。”

    孟天楚见文竹一说起那个女人就一副打抱不平地样子,倒觉得文竹有些可爱了。

    简柠:“那现在那个女人和孩子呢?”

    文竹:“听柱子说,在外面给他们置了一个宅子,我背着夫人去看过。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院子。寒酸多了。掌柜的去年还说起这件事情,说是那个孩子也快十岁了。只比天骄少爷小一岁多一些,是不是可以让母子回家,夫人听罢,拽着天骄少爷什么也没有拿就走,掌柜又没有办法,夫人后来约法三章给掌柜的,就为这件事情。”

    孟天楚:“那你掌柜的都听了?”

    文竹点点头,道:“听!他不能不听,我们掌柜的生意越做越好,还不是靠我们夫人,我们夫人有很大的功劳了,什么衣服的颜色和样子,进货的渠道和绸缎地质地,都是我们夫人给出主意给把关,杭州府谁不知道李德福找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夫人?”

    孟天楚:“那你夫人吃那个头疼药是在哪个医馆开地?她自己吃了多长时间了?”

    文竹:“就在我们绸缎庄不远的一个医馆,夫人一直在那里看,断断续续的吃了有几年了。

    孟天楚:“那她和吴敏谁吃的时间长一些?”

    文竹:“大人奴婢见您一直在问药的事情,您该不会是认为是我们家夫人的药把吴敏给毒死了吧?”

    孟天楚笑了,道:“文竹,你却是很聪明呢,不过本官没有这么说。”

    文竹:“不管大人是不是这样想了,夫人就算是不想吴敏活着,但也不会害死自己啊。”

    孟天楚:“本官也这么想。”文竹:“吴敏吃的时间没有夫人吃地时间长。”

    孟天楚一听,想了想,道:“好,我们不说这个药地事情了。你还有什么给本官说的吗?”

    文竹可怜巴巴地对孟天楚说道:“大人,请您还是让我伺候夫人吧,我没有想独自溜走地,我只是觉得奴婢和夫人都不可能再回德福绸缎庄了,但我又不知道夫人将自己的钱藏在哪里,只好将自己的钱带上。”

    孟天楚不禁感叹道:“若真是这样,就难得你这样的一番苦心了,好吧,就让你陪着冷小珍好了。”

    文竹先是磕头道谢,紧接着说道:“大人,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啊?”

    孟天楚看着文竹一脸期待的样子,道:“想让你夫人早些出来,本官给你一个任务。”

    文竹:“大人您说。”

    孟天楚:“去问问吴敏到底是怎么将你夫人弄到李德福的绸缎庄的,你夫人为什么这么恨吴敏,却还是要委身于他?最后一个,问出你夫人她在嫁给李德福之前到底是嫁给了围村的那一家?”

    文竹愕然,道:“大人,这些都是夫人不会告诉我的。”

    孟天楚笑了,道:“文竹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可以在牢房那种地方想出一个借口问出去。不是吗?”

    文竹有些为难了,看了看简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