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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部分

不好,委屈你了。”

    丫鬟一听,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下来了,哽咽地说道:“大人,没……没关系地,奴婢也知道二夫人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孟天楚不禁低叹,道:“你去吧,我随后就去。”

    丫鬟走了两步,折回身来,小声说道:“大人,请不要责怪三夫人和四夫人,二夫人她……”

    孟天楚:“难为你这个时候还想到三夫人和四夫人,我都知道了,你去吧。”

    丫鬟这才擦去脸上的眼泪,匆匆地走了。

    孟天楚关上门,没有直接去温柔那里,而是先去了飞燕的院子,见丫鬟正从屋子端着水出来,丫鬟见孟天楚赶紧躬身施礼,孟天楚道:“三夫人和四夫人呢?”

    丫鬟:“回大人的话,刚才去了二夫人那里。”

    孟天楚一听,这才赶紧朝左佳音的院子走去。

    “你们不用假惺惺地来看我,天楚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让我掉了孩子,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孟天楚还没有进门,就见左佳音和飞燕两个人仓皇地走出门来,一见孟天楚,两个人都有一些尴尬。

    孟天楚给她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先离开,然后自己走进门去。

    温柔依旧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孟天楚这才发现屋子里丫鬟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说话。

    温柔一见孟天楚进来了,赶紧变了脸色,样子楚楚可人,声音也小了许多,道:“天楚,你怎么来了?我好些了,你不要担

    孟天楚走到床前,坐到温柔地身边摸了摸温柔地手,发现冰凉,便道:“大热的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吃药了吗?”

    温柔紧皱双眉,小声说道:“好苦,我不想吃。”

    孟天楚小声说道:“药是一定要吃的,不吃怎么可以好?”

    温柔不说话了,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躺在孟天楚的怀里,孟天楚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她们又怎么招惹你了?”

    温柔狠狠地看了那些丫鬟一眼,还未说话,眼泪就出来了。孟天楚赶紧说道:“你这个时候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

    温柔:“她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不罚她们,她们就不长记性。”

    其中一个丫鬟赶紧辩白道:“大人饶命啊,我们真地没有说二夫人的坏话。”

    温柔顿时气愤地说道:“你还敢狡辩,我明明看见你们几个站在门外对着我的房间指指点点的,还说没有。”

    另外一个丫鬟说道:“我们没有啊,真的没有。”

    孟天楚笑着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去忙你们地吧。”

    温柔:“不可以。”

    孟天楚搂着温柔地肩膀说道:“有什么事情,我去说她们就是。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要动不动就发火,以后老了容易头疼。知道吗?”

    温柔边哭边说道:“我已经活不长了,还需要等到什么老的时候吗?”

    孟天楚:“胡话,不许乱说,郎中说了,你还小,有地是机会,以后等你身子养好了。你想生几个都可以。”

    温柔幽怨地说道:“可以吗?如今我都见不到你的人了。有人还处处想置我与死地,我还可以吗?”

    孟天楚看着温柔地样子,想了想,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的时候,可以闯过很多的难关,可唯独却过不了自己地这一关,知道为什么吗?”

    温柔摇头。

    孟天楚道:“因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长处和短处的,于是擅长对付别人,却忽略了自己在对付别人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短处。”

    温柔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深意,认真看了看孟天楚地眼睛,说道:“你认为我别有用心?”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我从前看过一本书。书里地女人和你一样。也是二夫人,掌管着偌大的一个家族。人人都要听她使唤,受她支配,后来自己却死在女人最是妩媚动人的年龄,而且还是一张草席裹了了却一生,后人用一句话来总结了这个女人的一生,你想听吗?”

    温柔:“说吧。”

    孟天楚:“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温柔不再靠着孟天楚的肩膀,而是躺下,冷冷地说道:“我累了,你走吧。”

    孟天楚也不勉强,道:“聪明的女人,是应该给自己快乐,然后将自己的快乐带给周遭的人的。”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门,然后将门关上了。

    左佳音和飞燕赶紧上前,孟天楚笑着低声说道:“不用去管她,从现在开始,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管她,给她一个时间冷静一下。”

    左佳音忧心地说道:“天楚,你说她了吗?她现在身子不好,还是……”

    孟天楚:“再不说,她会更加地嚣张跋扈,和从前一进门地温柔一样,这样的话,不要说你们了,连丫鬟和下人都要受连累,这个家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有些话当说就要说,走吧,我们去吃早饭,飞燕,你让厨房给温柔做些清淡可口的。”

    飞燕:“我昨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孟天楚:“这就好,我们该做的都做到了,她自己想不明白,我就给她自由,让她回家去。”

    飞燕:“这样是不是残忍了一些?”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兴许,她一直都不应该属于这个家吧,要走终归是要走的,我们留也留不住。”

    飞燕和左佳音都不说话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和飞燕很沉重地样子,便说道:“好了,你们也不要多想了,事情总会得到解决地,佳音你去将徐渭的事情办一下,飞燕你去忙你地,她,你们谁都不要管了。”

    孟天楚见她们两人各自忙去了,自己正要去书房,见成梓义的管家朝自己微笑着走了过来,想到头一天顶撞成梓义的事情,心里觉得有些过于不去,于是赶紧上前,自己还没有说话,管家已经开口说道:“孟大人,方才柯大人来找我家大人说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您和我家大人说。我家大人和柯大人现在正在书房等您呢。”

    孟天楚听罢,赶紧去了。

    到了书房,见成梓义和柯乾正在说话,见孟天楚来了,柯乾赶紧起身施礼,孟天楚看了看成梓义的表情,应该没有生自己的气了,这才放下心来,给成梓义施礼过后,三人方才坐下说话。

    成梓义:“本不想叫你。想你一定忙的不行,但又考虑贺丁一案你比谁都熟悉,所以还是让你过来听一听地好。”

    孟天楚赶紧说道:“多谢成大人。家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贺丁一案怎么啦?”

    柯乾:“是这样,我回去和师爷商量了一下,准备将此案草拟一道文书上报刑部,就说证据上有新的线索,希望可以发回给我们重新审理。于是特来给您和成大人商议,看这样妥否。”

    成梓义:“我刚才已经听柯乾说了。你们衙门办案的程序我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让天楚你来听听。”

    孟天楚想了想,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柯乾一听,一脸的不悦,道:“怎么,孟大人是担心我处理不好吗?”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你这个主意是师爷想出来的,还是你柯乾柯大人自己想出来的?”

    柯乾:“孟大人,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告诉你。现在这个案子交由我办就是,我有没有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柯乾自己要端正自己的位置。”

    柯乾拍桌而起,成梓义赶紧起身说道:“柯大人。给我坐下。”

    柯乾这才看了孟天楚一眼。忿然坐下,成梓义道:“大家同朝为官。有什么好就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

    孟天楚:“柯大人,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你在考验我的耐心还是考验我地头脑,这个案子现在要求刑部发回重审,那么刑部会怎么看我这个新上任的杭州知府,你以为我当真只是一个刑名师爷出生?”

    柯乾不说话了,成梓义道:“若真是不妥,我看还是天楚自己处理好了。”

    柯乾道:“那孟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亲自进京给刑部地人说,这个案子应该无罪释放,而不是斩立决了?”

    孟天楚冷冷一笑,道:“你说话的口气,就不像是对自己上司的态度,你若是见我不顺眼,我可以将你放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大家都是眼不见为净。”

    柯乾一听,立刻起身,指着孟天楚说道:“孟天楚,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才是杭州府的知府,我有权将你柯乾调至杭州府的任何一个地方,你可以不去,但后果你自己自负。”

    柯乾气得说不出话来,成梓义却笑了,柯乾道:“成大人,你怎么还笑呢?”

    成梓义道:“柯大人,不是我说你,孟大人说地有道理啊,你如今是他地下属,就应该听从他的指挥,端正态度是为官之人最起码应该做到的,孟大人一直忍你,让你,不过就是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你总是这样,孟大人发火也很正常嘛。”

    柯乾:“这……”

    孟天楚:“柯大人,怎么,对成大人的话,你还是不理解吗?”

    柯乾这才暗自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傻瓜都可以看的出来,成梓义很明显在袒护这个孟天楚,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杭州府的知府了,如果真如孟天楚所说,要将自己下放到任何一个鸟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自己还不是只有对天干哭地份儿,想到这里,柯乾赶紧干笑两声,说道:“呵呵,孟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确实是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往上报,对您会不利,那这个案子交给您就是了。”

    成梓义大笑道:“这就对了,大家同朝为官,主要就是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自己先是窝里斗,那还干什么事情呢?”

    第472章 扭曲的心

    柯乾:“成大人教训的是,那这个案子我立刻让师爷将所有的文书交给孟大人来办。”

    成梓义:“天楚啊,这个事情我认为还是交给柯大人来办的好,虽说柯大人之前的方法未必行得通,但亲自进京和刑部的人协商一事,你就没有必要去了,反正再过十几天,我们都要进京,这件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你就给柯大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孟天楚见成梓义意味深长的眼神,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柯乾道:“对,孟大人,您就交给卑职去办好了,一定不会让您和成大人失望的。”

    成梓义:“那你就去办吧。”

    柯乾这才颤巍巍地退了下去,走到门口,说道:“对了,马上是中秋佳节了,卑职给两位大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桂花酒和月饼,下午让内人给两位大人送过来。”

    成梓义:“每年都这样,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柯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两位大人笑纳,卑职退下了。”

    成梓义挥了挥手,柯乾消失在门前。

    孟天楚:“成大人,您刚才为何让柯大人去办贺丁一案?”

    成梓义轻拍孟天楚肩膀一下,似笑非笑地说道:“很多事情,以后你自己就慢慢地琢磨出来了,不要想那么多,我是为你好。孟天楚拱手道谢。

    成梓义:“对了,晓诺最近是不是和你闹别扭了?”

    孟天楚:“没有啊?”

    成梓义:“这个丫头突然转性了,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呆在家里,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但真是这样,我却担心了。”

    孟天楚不好说什么,道:“大概是知道自己长大了,马上就要为人妻。应该乖一些,免得您和夫人c心。”

    成梓义摇了摇头。两个人走出门去,成梓义说道:“你不了解晓诺,她从小就顽皮得很,一刻都不能停歇。突然这样,我觉得她是有心事,你什么时候问问她,好吗?”

    孟天楚:“卑职知道了。”

    成梓义:“另外,你二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听晓诺说,你的那个二夫人好像心情很不好,你要多劝慰一下啊。当年晓诺的娘在晓诺十岁那一年。本来有怀上了一个孩子。就因为一些小事情,孩子不在了,她的心情好几年都没有好起来,你也要注意。”

    孟天楚:“我知道了。”

    成梓义:“好了,贺丁的案子你就不要过问了,柯乾也不是个傻瓜,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他若是办不好,他也怕你收拾他。”

    孟天楚笑了。

    孟天楚离开成梓义的书房。来到晓诺地房间,见晓诺一个人正趴在窗户上发愣,便笑着走了过去,晓诺却没有发现孟天楚,一个人望着前方。眼神显得有些忧郁。

    “晓诺。想什么呢?”

    晓诺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见是孟天楚,只轻轻扯动嘴角,坐直身子,柔声说道:“原来是孟大哥,你怎么来了?”

    孟天楚站在窗前,说道:“刚才去你爹那里说事情,才说完,就过来看看你。”

    晓诺用手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三天后就是中秋了,时间过地真快,姐姐第一次离开家,不知道中秋节会不会想我和爹还有娘。”

    孟天楚见晓诺忧郁的样子,便故意笑着说道:“会的,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不要一天总是呆在家里,多没有意思地?”

    晓诺摇了摇头,道:“我哪里也不想去,再说你最近这么忙,也不要刻意地来陪我,多去陪陪温柔姐姐吧,她的孩子没有了,一定非常伤心。”

    孟天楚走进屋子来,这才发现晓诺是跪在凳子上的,于是赶紧上前将晓诺抱起放在凳子上,晓诺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假装看着手上的香帕。

    孟天楚假装没有注意到,坐在晓诺身边,见她正玩着手中的香帕,便说道:“你的香帕上秀的是什么图案?”

    晓诺:“我喜欢百合,所以秀得是百合。”

    孟天楚:“我见大多数姑娘香帕上秀得不是花儿就是鸳鸯啊,鸟儿啊,蝴蝶什么地。”

    晓诺咯咯地笑了,道:“孟大人还观察得挺仔细地,不过我听娘说过,未出阁的女子一般是不能秀有特别寓意的花草虫鸟的。”

    孟天楚:“那你这个百合也不能秀了,百合就是百年好合的意思呢。”

    晓诺脸一红,说道:“我只秀给我自己,我又没有送给谁,哪有什么的?”

    孟天楚突然想起那天在柯乾假山后拾到的那个紫色的香帕上面秀得好像是蝴蝶,便说道:“对了,如果秀得是蝴蝶,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晓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那个女子地名字里有个蝶字吧,也或者是她喜欢的男人喜欢蝴蝶,我不清楚,我对这些还不如孟大哥你知道得多呢。”

    孟天楚:“你笑话我啊!”

    晓诺有咯咯地笑了,道:“我说的是真的。”

    孟天楚见晓诺笑了,便趁机说道:“最近这么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是我让你生气了吗?”

    晓诺正笑着,突然孟天楚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容没有了,说道:“没有啊。”

    孟天楚:“我们从前说过的,我们之间不要有什么秘密,可是我真地看见你不开心,为什么?”

    晓诺想了想,道:“天楚,你觉得什么才是真爱?”

    孟天楚第一次听见晓诺这样叫自己,感觉很奇怪,道:“小丫头,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晓诺看着孟天楚。道:“不要打岔,我很严肃地在问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以后你就不要在和我说话了。”

    孟天楚见晓诺严肃地看着自己,知道晓诺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便说道:“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晓诺:“可以。你问吧。”

    孟天楚:“在你看来,什么才是真爱?”

    晓诺笑了,戏谑地问道:“怎么,我地问题难倒你了,你还想从我的答案中找你自己地答案吗?”

    孟天楚摇头,起身走到窗前,指着窗外开得甚好的桂花。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桂花吗?”

    晓诺:“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你就走。不要给我打岔。”

    孟天楚:“我没有打岔,其实喜欢花和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喜欢一种花,不会因为季节地原因,而改变对它的喜爱,也不会因为其他更加艳丽或是娇艳地花的出现而更改对它的喜爱。”

    晓诺:“那你可以在喜欢桂花的同时,是不是也会喜欢别地花儿,比如说玫瑰?”

    孟天楚:“是。”

    晓诺笑了,笑得却很冷。道:“那到底是桂花是你的真爱,还是玫瑰是你的真爱。”

    孟天楚:“不要混淆概念。”

    晓诺:“是你在混淆概念,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爱。”

    孟天楚:“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就是告诉你。爱是没有真假的。爱就是爱,哪里还有什么真爱和假爱的。”

    晓诺:“那你就没有最爱的人吗?”

    孟天楚:“晓诺。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

    晓诺:“没有,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走吧。”

    孟天楚:“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爱我的四位夫人,但如果你说最爱,我就实话告诉你,没有什么最爱。”

    晓诺想了想,示意孟天楚坐到自己身边来,道:“她们知道你地想法吗?”

    孟天楚笑了,道:“你认为我能告诉她们吗?”

    晓诺:“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孟天楚:“是你迫我地。”

    晓诺笑了,道:“孟大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象我爹那样的男人,一生一世只爱我娘一个人,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痴人说梦,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的男人了?”

    孟天楚:“晓诺,你还小,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

    晓诺:“我的意思是只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