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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部分

师爷去说事儿,这里蚊子多。”

    乔风马上说道:“是,刚才大夫人让丫鬟传话,说是……说是那孟师爷的夫人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孟天楚一听愣了。一把揪住乔风的衣领,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那架势恨不得要吃了乔风一样。

    乔风并不恐慌,只是用手轻轻将孟天楚推开,看似平常的顺手一推,好像并未用力,实际上孟天楚却觉得自己象是坐在过山车上被惯性给摔出去一般,自己豪无还手之力。

    老妇道:“小风。不得对孟师爷无礼。还不赶快陪个不是。”

    乔风听罢,赶紧弯腰正要开口赔不是,孟天楚用手一挡。冷冷地说道:“不用了,你刚才说我家温柔不和我一起走是什么意思?我既然来了,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孟天楚怎么得罪你们殷家了,你们三番两次来找我孟天楚麻烦,打伤衙门的狱卒,带走我地人犯,然后现在还滞留我地夫人在你们这里,你们总要有个理由才行吧,这样不冷不热地耗费时间,我看就不必了,没有意思。”

    老妇听罢,将那龙头拐杖恨恨地剁在地上,竟擦出火花来,孟天楚吓了一跳,以为这老妇要和自己决斗,赶紧亮出一招白鹤亮翅,眼睛也装的很冷酷的样子,谁想那老妇怒气冲冲地指着乔风说道:“刚才孟天楚说的打伤狱卒的事情是真的吗?”

    连称呼都变了,也不说什么师爷这么客气地话了,看来这一架自己还不得不打,孟天楚姿势更加端正,头也仰的更高了一些。总不能给人家跪下,求人家将自己的夫人还给自己吧,别说自己做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就算自己做,别人也未必肯。

    乔风一听,立刻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姥姥息怒,其实只是皓然和孟师爷开个玩笑,姥姥您也知道皓然他……”

    老妇y沉着脸,说道:“岂有此理,居然当我这个老婆子不存在,赶紧将皓然和他娘给我找来,我在上房等,立刻!”说完,老妇转过身来,看了看孟天楚,奇怪地问道:“孟师爷,您这是在做什么?踩到蚂蚁还是蝎子了?”

    孟天楚赶紧收拾架势,哈哈笑了两声,心里不知道多尴尬,嘴里喃喃地说道:“我这个人还是很有爱心的,看见蚂蚁我一般都这样让它们经过。”

    老妇转过身去,偷偷捂嘴笑着,然后边走边说道:“你的平衡看来还不错,下次姥姥教你练我殷家梅花桩,目前除了我和素素,大概还没有谁可以完整在那梅花桩上走一遭呢。”

    那乔风一听,哪里敢怠慢,赶紧起身快步离开了。

    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没有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当回事情,孟天楚上前一步挡在老妇面前,冷冷说道:“你若要杀我,在这里就可以将我解决了,我只求你放我的家人和我地手下走人,要打架我孟天楚也不是你地对手,所以,只要你不为难我的家人和手下,我孟天楚随你怎么处置都好。”

    老妇并不看孟天楚,转身朝前走,平和地说道:“先去喝茶,然后再去看看姥姥种的茶花,那叫一个漂亮。”

    好像压根儿没有听见之前孟天楚那一通义正言辞地演讲,还说什么练梅花桩,看茶花,但那样子分明又不是耳朵又问题,孟天楚心想怎么遇到一个装聋买傻的老妇。孟天楚

    妇真地并不知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不管是真不装给自己看的,如今温柔的人还没有见到,他也不能走,更何况他刚才好好地看了看这个山寨,跟铜墙铁壁没有两样,自己也出不去,思前想后。总不能从背后偷袭人家老妇。一是不地道。二来死的更惨,真是从来没有这么两难过,于是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走到一个院子前,门上写着“梅园”。

    进了院子后,孟天楚这才发现这乃是个大花园,估量宅院应在这大的花园之后。园中花红叶绿,一片恬静,景色甚是恰人。

    再走了一会儿,就瞧见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清秀机灵,先是给那老妇道了万福,然后给孟天楚道了万福,娇滴滴地说了声:“师爷好。”然后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老妇往前走。

    孟天楚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一样都是穿越过来地。只不过自己是年穿越来地。他们大概是2226年才穿越过来地,个个人的眼睛都象是一样,怎么谁见着自己都认识一样。一点不觉得生疏,倒是自己和刘姥姥一样,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对,只有傻乎乎地跟在她们后面。

    终于到了传说种的上房,果然是上房,还要走将近二十个阶梯才到,房间很大,大的说话都可以听见回声,正中是一张可以同时坐三个人那么大的太师椅,上面放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虎头放在地上,那一双虎眼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让人不禁有些畏惧,太师椅旁边还各放置了小了很多地椅子,让人不禁想起了当年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时的感觉,两旁各放置了十五把椅子,每把椅子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做成,不但气派而且不是威严。

    老妇在那太师椅旁边的一把小椅子上坐了下来,孟天楚正饶有兴趣地看那虎头,突然见老妇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心里甚是惊讶,难道这威而不怒的老妇人还不是这个太师椅的主人,她一看至少近七十了,难道还有比她更老的老妖婆?

    这时只见那老妇将上茶地丫鬟和一旁站着地下人支开,并让他们将上房的四扇门一一关好,并吩咐没有自己的准许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孟天楚反正心意已绝,自己飞又不能飞,打又打不过,只好任由别人摆布,现在唯一想地就是,如果可以看见温柔哪怕是将自己换了她也好,也算死的值得。

    四扇房门在孟天楚身后关上,里只有孟天楚和老妇二人,孟天楚心想,这个老太婆练的是什么功夫,打架还需要关起门来。

    孟天楚正胡乱猜想,突然屋子里一声火石的声音,紧接着一盏油灯亮了,孟天楚这才看见那老妇和自己的距离不到三公分,油灯正好照在那老妇脸上,把孟天楚着实吓了一跳,心想,你一个老婆子还童心为泯,拿这样的把戏来吓唬我。

    老妇将油灯举着,轻声对孟天楚说道:“孟爷,随老身来。”说完举着灯走在前面,孟天楚只好跟上。

    两个人来到太师椅前,老妇坐了上去,然后让孟天楚坐到自己身边,孟天楚照做了,这太师椅这么大,位置还宽着呢。

    只见老妇右手举灯,左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扶手上的龙头,太师椅立刻往下缓缓落下,不一会儿就稳稳地落了地,老妇和孟天楚再站起身来的时候,那太师椅自己又升了上去。

    孟天楚一路无话,只是冷眼看着,两个人落到一个象地下室的地方,老妇将灯挂在墙上,然后一一将房间里的其他灯点燃,屋子里一下明亮了。

    孟天楚仔细观察了房间的陈设,这象是一个家庭博物馆,什么都有,正前方挂着四张两米多长的画像,画像中都是男子,画像前是一个佛龛,上面供着十几个灵位,灵位前供着水果和糕点,还都很新鲜,应该是天天都在换的,这些灵位应该是殷家仙逝的祖辈。房间两边放了两个兵器架,上面你能够想到的兵器几乎都有,看来还真是个习武世家。只是房子中央却放了一口很大的水缸,里面装满了水,不知道干什么用。

    孟天楚正看的认真,只见老妇走到孟天楚身边,一脸肃穆,孟天楚正纳闷,那老妇扑通一下双膝着地给孟天楚跪下,将自己的龙头拐杖放在身边。

    孟天楚赶紧上前去扶老妇,这让他有些始料不及,那老妇却对孟天楚摆了摆手,说道:“老身先要给孟爷赔三个不是。”

    孟天楚道:“老人家,您看您这是,有什么话您起来说,您这样不是让我折寿吗?”

    老妇叹了一口气说道:“孟爷,你容老身将话说完。”

    孟天楚见老妇固执己见,于是只好点头。

    老妇道:“第一个不是,是我老身管教不严,让我孙儿将你衙门的狱卒打伤,这已经犯了我殷家的规矩,等会儿他来了,我将他交与你,任你处置,我绝无二话;这第二个不是,是我不该将你强行挟持到家里来,老身实属无奈,因为老身有事请你帮忙,可这件事情不能说与旁人知道,原本并不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请你来的,没有想到,计划总没有变化快,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老身不能辞其咎,希望你原谅老身的糊涂;第三,就是老身不该将你家二夫人故意滞留与此然后引你亲自上门来找二夫人,惊动了三百精兵,实在是老身的过错,请孟爷恕罪。”

    正文 第317章   二寨主

    天楚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给自己跪着,即便眼前这大的不是,这样自己也受不起,于是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至于为什么你要将我用这样的方式引来,我看还是你站起来说好一些,你这样,孟天楚实在是不自在得很。”

    老妇道:“不,最重要的一件事老身还没有说,也就是为什么我要请你来殷家山寨的主要原因,这件事情容我说了,再让我起来也不迟。”

    “那老人家快讲。”孟天楚赶紧说道。

    老妇转过身指了指墙上的四幅画像,然后看着孟天楚凝重地说道:“这四张画像是我殷家的四位先人,我们殷家镖局在杭州近百年,最后毁在了我相公这一代身上,我们愧不能对列祖列宗啊。”说完,老泪纵横。

    孟天楚道:“那也不是你们的错,是人家土匪劫了你们的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意外常常会有,您不要太过自责。”

    “老身今天请孟爷来,说的就是这个事。,就是希望您可以为我殷家昭雪沉冤,让我家老爷和我儿子可以在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孟天楚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之前若不是听柴猛已经给自己讲过这件事情的大概可如今,英雄气短,如今这个案子已经明了,连皇上都知道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难道自己一个小小地师爷还干去打皇上的耳光不成。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真是难为死自己了。

    老妇见孟天楚面露难色,便说道:“我想师爷也知道了这个案子有蹊跷,所以才会这么为难,说实话,我们这十二年来日日都在苦苦寻求原因,结果却是有人陷害。而且这个陷害我们的人……”

    孟天楚赶紧打断。自己不帮忙。也就不想知道的太多,说道:“您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想着昭雪呢?而且我一个小小县衙师爷,狗p不是,我如何帮你?我不是不帮,是真的帮不上。”

    老妇呵呵干笑道;“你若真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我们自然不会三番五次上门打扰。虽然打扰的方式实在不妥,多有得罪,可我老身也不时无头地苍蝇,见谁都抓着不放,着十二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报仇,但是报仇不能给九泉之下冤死地魂灵一个圆满地解释,我们殷家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就希望朝廷可以还殷家一个清白。”

    “您的心情我都理解。您还是先起来说话,我也说了,您高看我了。我如何帮你,那是皇上,就算是县太爷,我都要看他的脸色,更何况是万圣之尊的皇上呢?”

    “老身还没有把话说完,你也莫要催我,我说了,老身找你是有理由的,或许我可以小看一个师爷,但是却不得不对一个东厂厂督的侄女婿小觑,而且你的三乃乃也是皇上身边地红人,再说孟爷年轻有为,破案如神,你的聪明才智加上二夫人和三力量,我完全相信孟爷可以还我殷家一个清白,到那时候,我定带我三代人一起跪地磕三个响头给您道谢!”

    真是个老j巨滑的老太婆,居然连这些隐秘的事情都了解的如此清楚,好在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杭州东厂的头头儿,否则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拒绝这件事情才好。这个可是个烫手地山芋万万是接不得地。

    孟天楚道:“老人家,我孟天楚并非你说的那样无所不能,温柔确是有个叔叔在东厂,且小有职权,但那也只是侄女,也不是那人的亲生女儿,再说嫁出去地姑娘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我那三乃乃如今不在京城,而且马上就要临盆,这你也应该知道,正所谓人走茶凉,所以,嫁人生子才是她主要的事情,至于我嘛……”

    “好了,孟爷,我也知道我是强人所难,本想亲自登门惟恐好事者告诉官府,说你与殷家的人来往,于是便想请你前往,谁知,我那孙儿竟将事情搞砸,让你对我殷家心生怨言,如今还要求你帮我们,实在是……”

    “孟天楚并非此意,也没有一丝要责怪的意思,可是您说的那个案子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而且我只是一个说不上话的师爷,我真是……您还是起来吧,我真的无能为力。”

    老妇脸色突然y沉下来,说道:“好的,说白了,就是我老身白求你孟天楚一回了,是吗?我若将你的二夫人当做人质,让你用她来做为交换的条件,你将我办妥这件事情,我将温柔完好无缺的还给你。你以为如何,孟师爷?”

    先礼后兵!

    孟天楚早就料到这老妇留了一手,没有杀手锏,她也不敢贸然提出请求。难怪放了慕容迥雪留下了温柔,温柔自然比慕容迥雪的用处大多了,就算是自己不救,那京城里的叔叔和爹总不能坐视不离,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能不救温柔,虽然当初她是负气而为,但毕竟也是因为自己才走了这一步,如今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于情于理,自己都责无旁贷。

    “若我宁可放弃温柔也不愿意答应帮你这个忙呢?”

    “哈哈,都说孟师爷聪明过人,不过老身也算是阅历无数,既然我开了口,将温柔留在我这里,自然有必胜的把握,你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别人抢走却置若罔闻,你可以将苗哲的四夫人带回家中养病,可以因为一时的怜悯,为他三夫人隐瞒j情,如今也可以将那玉兰的孩子收养在家。并且和自己同姓同宗,且问又

    人可以和你孟师爷媲美?你对这些外人尚且仁慈,我会对自己地亲人不管不顾。”

    “你还真是知道的多,那你还知道我什么,你干脆都说出来,看你还有什么杀手锏,让我不得不接受你的要求。”

    “没有了,就这些。但就一个温柔就已经足够了。我不细说。你比我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孟爷觉得这还远远不够的话,那么,老身只好送客,当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只不过,温柔不能和你走。你要是想要带走温柔,要么出兵和我们殷家决一死战,你赢了,温柔毫发无伤和你回去,若你输了,非但不能救她,你或许也不能芶活。”

    看来这个老妇是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要么鱼死网破。要么皆大欢喜。只是后者自己需要付出的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大概自己这孟家上下几十口人也要和殷家一样的下场,甚至还会更惨。

    孟天楚只好道:“我若是努力了。却没有成功,怎么办?我也有一家人,若真是为了一个温柔而毁了一个家,你不觉得损失大了点?”

    老妇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佛龛前,先是凝神看了四张画像,然后转身说道:“老身用殷家二百一十六个人头担保,宁可让我们死,也绝对不会让孟家一人出事,只要你孟爷肯点头,我们殷家一定全力帮你,若真是象你所说,尽力了却还是失败,那我一定将孟家所有人全部救走,不会让官府找到,你看这样可以吗?”

    孟天楚当然不会用温柔一个人来换全家人地命,要地就是老妇地这番话,如今进退两难,带兵攻打不是不可以,可是万一殷家出尔反尔,那一样是赔了夫人有折兵。

    “好吧,我暂且答应你,但是你也要言而有信才可以。”

    老妇道:“那孟爷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相信?”

    孟天楚也不是第一天才在世面上闯的人,知道光靠一张嘴是不能相信一个人的,可是眼前这个老妇说的这句话竟难到了自己,是啊,人家要怎么做呢?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你看不出人家对你是真是假。

    老妇见孟天楚一手托着前额在那里沉思不语,便说道:“温泉为何将侄女远嫁杭州,你和温柔的闹剧我也略知一二,他无非也就是做到一个相互牵制的作用,你可以控制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控制一个东厂的厂督,但是,根据我们打探地情报,温泉有的事情居然对你言听计从,如果说他有把柄在你手上,他完全可以杀你而后快,他之所以不杀你,应该是想杀却不敢杀,这个不敢就是你牵制他的原因,对吗?”

    孟天楚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真是什么都要她算尽了,只是这个和信任与否有什么关系呢?

    老妇道:“那温泉将侄女嫁给你,就是希望以后不仅仅是原先那样的关系,他用侄女也来牵制你,因为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若是对他下手,或是不想继续用他,那么,你总要顾忌一些温柔的面子,毕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说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样,你将温柔放在我这里,我好生待着,绝对不让她半点委屈,而相反的,我也将我的一个孙女嫁给你,不要以为我那孙女难看,若是难看,我也不嫁给你,看看你家那四朵,不,马上就要是五朵,那五朵娇艳地花儿,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太丑地姑娘,这样你该说我这个人不仗义了。这样的话,你就是我殷家山寨半个寨主,唇亡齿寒,和之前温柔的道理是一样地,你也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人的家人蒙受不白之冤吧。”

    孟天楚算是领教了,这个老太婆为了一个家族的清白,连自己的亲孙女都给搭上了,真是用心良苦。

    “您的心意我孟天楚领了,不要再提什么一换一的事情,你若让我帮你,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