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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部分

好笑,最近这老何头,总是这样。

    “老何头,你这又是怎么啦?了。”

    老何头结巴地说道:“对不起……老爷,是以为,二夫人,二……二夫人她……”

    孟天楚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小声地说道:“温柔怎么啦?再大的事情也要等我回去再说,我在办差,随她闹,你先回去。”

    老何头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二夫人没有闹,是二夫人她……”

    这时旺才终于吃完了那碗面条,一旁的女人大概早就吃完,看着自己男人吃的香,恨不得将自己面前的空碗啃上两口。

    孟天楚打断老何头的话,站起身来,边朝旺才走去边对老何头挥了挥手,示意让老何头走。

    老何头唉了一声,走了两步还是折回身来,说道:“老爷,我知道你不喜欢二夫人,可是……”

    孟天楚恼了,这里这么多人,老何头真是不知轻重,怎么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正要发火,慕容迥雪赶紧站起身来,走到老何头身边,柔声地说道:“您先回去,老爷忙完了就赶紧回去,有些话不要在衙门说,不好。”

    老何头不敢多说。嘴里嘟囔着:“我看没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二夫人将你换了回来,你自然是不着急了。”说完,拔腿就走。

    慕容迥雪耳朵却是尖得很,虽然老何头声音不大,自己还是听见了,立刻追上前去,孟天楚也依稀听到一些。见慕容迥雪追了上去。也觉得不对。赶紧叫住老何头。

    慕容迥雪拉住老何头地衣袖,问道:“老何头,你刚才说什么?”

    老何头见孟天楚也过来了,于是低着头说道:“慕容姑娘,刚才老奴冒犯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见怪。”

    慕容迥雪着急了,说道:“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刚才说什么二夫人将我换了回来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见老何头不说话。便说道:“慕容姑娘在问你的话,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何头见孟天楚让自己说,赶紧说道:“刚才二夫人房里的丫鬟着急着跑出来,说她去敲门,还是见不开,有些担心了,于是走到窗前。发现窗户虚掩着。于是打开一看,才发现二夫人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

    孟天楚一听,觉得老何头大惊小怪了。大概最近频频出事,这个老头子都要吓出神经病来也说不一定,马上问道:“哦,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兴许是出去走走,怎么就叫二夫人换了迥雪了,吓我一跳。”

    老何头马上从怀里套出一封信,递给孟天楚,孟天楚接过打开一看,只一句话,写着:“用我换你心爱之人,当是我温柔为夫君做对的唯一一件事情了,珍重。”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这么说风就是雨的,总不能自己昨天晚上一句重话,就让自己做这样地傻事吧,还说什么唯一一件对了地事情,真是荒唐,自己还以为是那殷家怕了自己,没有想到,是温柔亲自送上门去,好在那殷家没有将两个人女子都留下,否则就更糟糕了。

    孟天楚立刻叫来王译,说道:“我必须回去一趟。”

    王译点了点头,孟天楚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冷静地看了看还坐在石凳子上歇气地旺才,对王译说道:“将旺才他们放回去,旺才不是凶手,至于别的,等我将温柔找回来再说,我现在必须回去一趟。”

    王译也听见老何头的话了,只是听孟天楚说那旺才没有杀玉兰,以为是孟天楚着急了,胡乱说的,心想还是慎重起见,先答应着,暂且不放,等孟天楚将家里的事情办完再放他们也不迟。

    孟天楚走了两步,见慕容迥雪还站在那里,便说道:“迥雪,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慕容迥雪道:“孟爷,你先走,我立刻就来。”

    孟天楚听罢,只好将朱昊留下等她,自己和老何头先走一步了。

    王译见孟天楚他们走了,便小心地看了看慕容迥雪的脸色,小声说道:“吃醋了?”

    慕容迥雪愠怒道:“都什么时候还一心思开这样的玩笑,从前我承认我心眼小,不该只为自己着想,如今二夫人将我换了回来,自己却生死未卜,我还吃个什么醋啊,亏王大哥你想地出来。”

    王译嘿嘿一笑,道:“那你怎么还不走呢?”

    我留下来只是想告诉你,孟爷不是随便说说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听孟爷的,将他们放了,你看那旺才刚才连端碗面都不行,而且左手拿筷子都不能夹住面条,不但说明他现在无力,而且还不是左撇子”

    王译道:“杀人和是不是左撇子有什么关系?”

    慕容迥雪嗔怪道:“是不是真不明白啊,左右手都不能使刀,你让那旺才怎么杀人啊!你别忘记了,那玉兰不但是被杀了,而且还是被肢解了的,他没有那个力气的。”

    王译听慕容迥雪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又想到一点,遂道:“那会不会是他和他的女人一起杀了那玉兰。”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道:“我们看了尸体,他们二更的时候还在里正家里,而从尸体的尸斑上看,玉兰二更地时候应该已经死了。”

    王译道:“你留下来就为给我说这些?”

    慕容迥雪点点头,王译道:“好了。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夫唱妇随了,我不明白是以为我没有得到孟爷真传,你可是不一样,你赶快回去吧。”

    慕容迥雪羞涩地假意对着王译啐了一口,佯装生气道:“就你一

    正经地,我走了,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得上忙地译说让自己“回去”。一想到自己还不是孟天楚的什么人。而温柔却为了换回自己甘愿冒险。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难过了。

    慕容迥雪和朱昊回到孟家,正要进门就见昨天晚上那护卫头领急匆匆地要出门。

    朱昊和他匆匆打了一个照面,慕容迥雪道:“这人是谁?”

    “老爷找来给我们看家护院地。”

    慕容迥雪点点头,两个人疾步来到大厅,大家都已经到了。

    只听李林静说道:“家里现在这么多兵看守着,还是让我和朱昊去一趟探探虚实。三乃乃将那山寨说的密不透风,大家不能贸然冲进去救人,寡不敌众啊。”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和朱昊坐下,然后说道:“你们打头阵不是不可以,但是家里不能没有人留守,我一走,家里剩的都是手无缚j之力的妇孺,所以你们要留下。”

    朱昊道:“留老婆子一个人在家就可以了。不是还有护卫尽百人吗?那殷家山寨也就是大家以讹传讹。传出来的,哪里有这么神奇,当然。朱昊并非说三乃乃说的不对。”

    左佳音会心地笑了笑,示意朱昊继续往下说。

    朱昊道:“我一个奴才,按理不该指挥着主人团团转,但是,我还是希望跟着老爷,毕竟你虽说会几招防身地功夫,但是,那蒙面人虽说只出现几次,我认为他不但轻功了得,而且内力也不低,所以……”。孟天楚想了想,最初几次大家就是考虑太多,瞻前顾后才让人家以为自己胆怯了,如今感觉自己倒象是让人家在牵着鼻子走,如此下去,恐怕人家最后不只是要人,怕是连家也要给你端了去。

    想到这里,孟天楚打断朱昊地话,手在桌子上有节奏地点着,说道:“好,那就让李婶还是在家里守着,这样我们出去也放心,如果明天午时我们都没有回来,你们赶紧到修书一封到京城通知温泉,另外再派人去杭州府一趟,让他们派兵前来营救。”

    左佳音知道现在老爷决心已定,于是说道:“那老爷您只带东厂给你地一百五十人和我从锦衣卫找来的一百五十人够吗?”

    孟天楚道:“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了,家里的人一个不能抽出来,我还就不相信,他们殷家山寨重出江湖的第一炮就朝着我孟天楚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豁出去了。至于你们,记得我之前说的话,明天在通知杭州府柯乾的同时,也要想办法转移,不要留在家里了。先到浙闽总督府上,希望徐渭已经回来了。”

    左佳音道:“老爷,你们放心去,我们如果有什么事情就会飞鸽传书给你和温柔的,她带来地四只信鸽,都还管在家里。”

    孟天楚点点头,时间在慢慢的过去,门口的胡杨树的影子已经斜到了门里,不能逗留了,那边召集的兵马大概也已经整装待发。晚一分温柔都会有危险,就算是自己还不喜欢这个老婆,但是她现在不但怀了自己的骨r,而且还是将自己换回了迥雪,不管是不是负气,但已经做了,那是自己的女人,就冲这点,自己也不能视若无睹,否则会遭人唾骂的,更何况,温柔后面还有一个温泉,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将他心爱地侄女送入虎口,说不一定会惹来一个满门抄斩地祸事。

    孟天楚走到门口,四个女人都跟着走了出来,

    “朱昊。去马去牵马,我们这就去殷家山寨。”

    朱昊闻声刚走几步,孟天楚突然说道:“将那猴子也带上,兴许有用。”

    朱昊点点头,立刻先赶去马厩牵马,慕容迥雪上前一步走到孟天楚面前,没有说话,但眼睛里却全是担心和不舍,孟天楚拍拍她的肩,轻声地说道:“别担心,我已经和凤仪说了,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免得再节外生枝,我去看看就回来。”

    慕容迥雪听话地点点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道:“你放心去就是,自己小心,救了二夫人就赶紧回来。”

    孟天楚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个女人,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毅然转身出了门。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和朱昊两人飞身上马,朱昊地怀里还蹲着一只乖巧的猴子。

    慕容迥雪赶紧追出门去,却只见一路尘土,早也不见人影了,此刻,那护卫头领已经召集东厂和锦衣卫的三百人在城外等候了。

    夏凤仪见慕容迥雪靠在门上,便上前一看,慕容迥雪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夏凤仪小心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地安慰。

    “大夫人,刚才我都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二夫人也不会……现在二夫人为了我,万一……”

    夏凤仪打断慕容迥雪的话,郑重地说道:“没有什么万一,如果真要有什么万一,家里还有我们,我们都不会罢休的。”

    慕容迥雪抬起头来,看到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有着无比的坚定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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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人多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殷家山寨飞速开进,一路上尘土飞扬,领头的士兵大声叫着道路两旁的路人闪开,大家惊恐地看着这些各个穿着戎装拿着武器的士兵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都躲在远远地小声议论,以为又要打仗了,还是出了别的什么大事,尘土飞扬处,依旧隐约听见马蹄的声音,地好像都要被震跨了一般。

    第314章 年轻护卫

    家山寨是位于杭州城外不远的一座高峰下,离山寨还时候,就仿佛是进了暗无天日的罩子里,参天的大树将一条大道几乎完全遮蔽了起来,从外面看,就好像突然没有了露一样,看不见阳光,阳光最初还稀疏地从树叶的间隙里落下,后来就直接是潮湿y森,到处怪石林立,树木盘虬,似怪兽,像鬼魅,说不尽的y冷和恐怖。

    大家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三百人象一条长虫一样,歪歪扭扭地进了这条遮天的大道,那护卫头领看孟天楚和朱昊走在前面,于是拍拍马肚子,让马快走几步,来到孟天楚他们身边。

    自从头一天晚上,这个护卫头领就对这个小小的师爷刮目相看,虽说这人的功夫不怎么样,还比不上那个长得貌美如花的二夫人,但是觉得孟天楚为人耿直、善良,若换成是别的什么官宦人家,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轻则骂重则打,若情况严重一些,甚至有可能小命都不保,而孟天楚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和弟兄们,还安慰了大家几句,着实让大家感动不已,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

    这之前这护卫头领其实并不知晓孟天楚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孟天楚才是自己真正的头儿,以为只是和陈星鹏关系好,所以才将自己暂时派到孟天楚家里做护卫,今天见孟天楚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心里着实暗暗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就连孟天楚的一个妾室也是了不得地人物,居然只让自己带了一封信给杭州锦衣卫,人家眼睛都不眨就赶紧派了和东厂一样的人,看来这个家都非等闲之辈。

    孟天楚听见有人喊自己,转身一看,竟然是那年轻的护卫头领。于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护卫头领见孟天楚一脸凝重,也明白他现在没有心思和自己唠什么家常。想了想。自己如此敬重此人。自然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接近的机会,但又怕自己出言不慎,反而事与愿违,担心心情不爽的孟天楚从此看轻了自己,思前想后才恭敬地说道:“孟爷,在下从前去过殷家山寨,其实并非老百姓说的那样神奇。”这护卫头领也是个精明之人。明明知道了孟天楚真实的身份,但也和大家一样称呼着,免得让孟天楚觉得自己有阿谀奉承的嫌疑。

    孟天楚果然眼睛一亮,就算是在着y暗地树林里,依旧目光炯炯。

    “哦?还没有问小兄弟姓名。”

    护卫头领赶紧答道:“不敢,小地柴,单字一个猛。”

    “柴猛?”

    “正是,孟爷。”

    “好名字啊。你说你去过殷家山寨。那是什么时候地事情,为何事而去啊?”

    柴猛立刻答道:“三年前,当时在下还只是东厂一个小小的番子。说是得了情报,说那殷家山寨想要密谋造反,于是派我和另外一个校尉去查。”

    “哦?那为什么朝廷却迟迟未将这殷家山寨一举端掉呢?”

    柴猛道:“后来还知道是那殷家的一个仇家故意造谣生事,那殷家当年也是被他们那个仇家害的家破人亡。”

    “什么样的仇家,竟有如此之深的宿怨,已经将人家害得家破人亡,竟还不肯罢休。”

    柴猛道:“后来我们查出那是一家在嘉兴府的镖局,那镖局地头儿还是当年殷家镖局镖头的大徒弟呢,唉,真是人心不古啊。”说完,柴猛无奈地摇了摇头,遂想起孟天楚的二夫人还在别人手上,赶紧尴尬地笑了笑。

    孟天楚道:“那你进过殷家山寨喽?”

    柴猛笑道:“不瞒孟爷,我曾经为了打探那谣言的虚实,还在殷家山寨隐姓埋名地住过将近半年。”

    孟天楚这下高兴了,看来真是找对人了,于是笑着拍了拍柴猛的肩膀,说道:“那你之前在家里为何不说?”

    柴猛道:“您只让我去东厂和锦衣卫召集人马,并未告诉在下要去哪里。”

    孟天楚哈哈大笑几声,想来也是,当时那么着急,只顾着先找人了,原来身边居然有一个曾经长住过殷家山寨的人,这样就好办多了,心里也算有了底。

    孟天楚道:“都说官府曾经也觉得殷家对朝廷是个威胁也想过铲除,可是后来都没有成功,这到底是真是假,那殷家山寨说穿了也就是一帮草莽土匪。不成什么气候,怎么可以与官府抗衡?”

    柴猛道:“孟爷有所不知,那殷家四代都是练武之人,当初若不是被人陷害,怕殷家镖局的规模更大了,后来这殷家山寨听说是那殷家的镖头事先已经看好了地方,原来其实是想做个殷家武场,专门让一些新收地徒弟用来练武地,后来殷家败落,师爷就全部一起迁到这个来修了这么个山寨。这山寨处处是机关,听说暗道都有十几条,可以说是四通八达。我在山寨呆了半年却一直没有探听一丝相关的消息。”

    孟天楚道:“说不一定是他们耸人听闻,故意吓唬不知情的人。”

    柴猛道:“或许,不过官府从前是真地动过一次真格儿,后来却不了了之,说是殷家后来给官府承诺不再出山,官府也就罢休了。”

    这样就完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堂堂一个官府竟拿一群土匪没有办法,真是好笑。

    孟天楚道:“你说那殷家是让人给冤枉的,那官府为何不给那殷家昭雪平反,让他们回去继续开她们的镖局呢?”

    柴猛道:“这是我们东厂打探到的消息,除了皇上知道,还有谁知道,反正皇上不追究,谁也不会追究,至于昭雪,你想那人都杀了,当年殷家镖局押的那镖就是杭州府给朝廷上供地贡品。要不怎么会一杀就是两个人,

    殷家的祖上曾经得过朝廷的封赏,说不一定还会满门来就算是皇上知道殷家是被人陷害,那人都杀了,自己再去给他们昭雪,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虽然人不是自己亲自开口说要杀的,但毕竟也是自己下面办事的人不利,所以将错就错。这件事情也就算了。后来之所以官府也没有管殷家。大概也是上面有了指示,这殷家才会太平地过上这么几年清净日子。”

    难怪他们弄那么多的机关暗道,看来这殷家是被人给弄害怕了,恨不得上可以冲天,下可以入地。

    孟天楚道:“那你觉得那殷家的人为何要与我孟天楚作对,我从来不认识那殷家任何地人,他们没有理由为难我。这一次是什么意思?”

    柴猛笑道:“我若说了实话,请孟爷不要见怪。”

    “但说无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柴猛见孟天楚并非假意,于是说道:“其实在下也一直纳闷那殷家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主动与人为敌,我在那殷家呆了半年,当时身份只是殷家地一个护院,虽说和殷家地那些女主人们从未说话。只是偷听她们。但她们对人和善,而且对下人也不严厉,而且。真的是闭门不出,几乎与世隔绝了。”

    孟天楚打断柴猛的话,说道:“女主人?什么意思?”

    柴猛道:“孟爷,难道不知道殷家主人剩的全是女人吗?”

    孟天楚一听眼睛都大了,这赫赫有名的殷家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