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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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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走到孟天楚身边,紧紧地用自己半遮半掩的酥胸贴在孟天楚的肩膀上,孟天楚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着,并不为之所动,那女人见孟天楚样子,知道是个常常逛青楼的人,于是不再耍这些花腔,好好地坐在孟天楚身边,孟天楚发现这个老鸨身上的香味实在是浓了一些,自己都快要打喷嚏了。

    “公子好象是第一次来我们软红楼,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

    孟天楚微微一笑,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这可是迷到不少女人的。

    老鸨见孟天楚笑而不答,于是说道:“我们软红楼什么姑娘都有,只要公子想到的,我们软红楼就有。”

    孟天楚遂想起一句广告词,叫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果然是软红楼,居然出口先给自己的姑娘做个广告,嗯,有经济头脑!

    “哦?是吗?我听说你们软红楼有个花魁叫水沐颜的,所以慕名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可见见,银子不是问题。”

    老鸨一听,立刻面露难色,孟天楚自然知道老鸨是交不出来水沐颜的,人死都死了,她怎么找人去,可是孟天楚最后那句“银子不是问题”实在是太诱惑人了,她不好直接说没有这个人了,于是就在想怎么办才好。

    老鸨试探问道:“公子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软红楼的花魁是水姑娘的?”

    “从哪里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就是要见见这个姑娘。啊不,我口袋里的银子想见她,呵呵”

    老鸨也陪着干笑两声,说道:“不瞒公子说,这位水姑娘已经在一年前就让一个有钱人给赎身赎出去了。”

    孟天楚很失望的样子,站起身来假装要走。

    那老鸨怎么可能放走一条大鱼,赶紧将孟天楚拦下,媚笑着说道:“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我们楼里别的姑娘呢?很多姑娘都比水沐颜还要漂亮呢。”

    孟天楚说道:“好啊,若是有一个姑娘胜过本公子这幅画中美人,本公子今天就是一掷千金也要下了。”说完,示意朱昊将那画打开。

    正文 第274章 小猴子

    鸨一看那画中之人,立刻惊讶地说道:“公子怎么会呢?”

    孟天楚道:“怎么?妈妈也见过这副画?”原以为还要找几个姑娘问问,没有想到第一个遇到的人就见过这副画,如此说来,应该不用费更大的周折了。

    老鸨点点头,说道:“当时那徐大公子给水姑娘画这副画的时候就在我们软红楼的后花园啊,公子不信,你从这个房间的窗户探出头去,便可以看见这画上画的假山和牡丹。”

    孟天楚果然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望下一看,虽说天色已晚,但后花园到处都是灯笼照影着,和白天也没有什么分别,更是比屋子里凉快许多。这后花园原来才是个热闹的地方,场子大得很,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几十对男女漫步嬉戏在花丛之间,好看得很。那画中的地方他也一眼就望见了。

    孟天楚回到画前,说道:“那徐公子是何许人也?好象和水姑娘和熟识?”

    老鸨却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而是说道:“公子既然来了,是叫几个姑娘陪着,然后我再给公子说这水姑娘和徐公子的事儿?”

    孟天楚道:“妈妈说的是,既然来了,就安心地坐着,给我上些好菜好酒什么的,姑娘叫上两个就好,我一个,我的随从一个。”

    那老鸨见孟天楚只要两个姑娘,于是有些不开心了,孟天楚看在眼里。于是笑着说道:“虽说我只叫两个姑娘,但是钱自然不会少给,再说妈妈一直陪着,自然也不能让妈妈白坐着,您说呢?”

    那老鸨听了这话,才高兴了,赶紧叫道:“彤儿,有客人来了。”又对孟天楚说道:“彤儿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晓。而且今年才十五岁。花样的年龄。出落得十分标致,公子见了一定喜欢。”

    说话地工夫,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女子,孟天楚抬头一看,那女子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朱唇皓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

    那女子婀娜地走到孟天楚身边,对孟天楚行礼,然后轻柔地端坐在孟天楚一旁,举止并不轻佻。

    老鸨见孟天楚象是看傻了眼,心里就有了数。于是说道:“要不让彤儿给公子先弹奏一曲?”

    孟天楚这才将眼睛从彤儿的身上移开。笑着说道:“不愧是天下第一楼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老鸨自然是得意得很,说道:“公子过奖了。公子第一次来,我们自然不会随意就叫一个姑娘来伺候公子,我们软红楼有四花旦,彤儿便是四花旦其中一个。”

    孟天楚看了看彤儿,和自己家的飞燕年龄差不多,脸上却多出几分成熟和稳重,想来从小就受了不少别人难以想象的苦,所以才会多一些沧桑在眼神里。

    孟天楚道:“弹奏却是不急,我们方才不是说到水姑娘的故事吗?小生有个习惯,就是善始善终,听完了故事再听彤儿姑娘弹奏也是可以的。”

    老鸨一听,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白讲,说了自己也要给钱地,自然高兴,于是吩咐彤儿给孟天楚斟酒,自己继续说了起来。

    “说起那徐公子,可不是简单地人物,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不仅如此还精通音律,人也长得是仪表堂堂,彤儿还有幸让徐公子教过几回呢。”

    彤儿轻声说道:“妈妈说地是,那徐公子确实是那样一个人。”

    孟天楚道:“那徐公子现在何处?”

    老鸨摇摇头,说道:“那就不知道了,自从水姑娘离开软红楼之后,徐公子也不来这里了。”

    彤儿道:“徐公子想是在京城已经谋了一官半职,当年他若不是科举屡考屡败,想来早就可以将沐颜姐姐赎身出去了。”

    孟天楚道:“那徐公子全名叫什么?”

    彤儿道:“公子问这些做什么?”递上一杯酒。

    孟天楚淡淡一笑,将彤儿双手递上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本是想见水姑娘一面的,谁知竟不能相见了,于是就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和她相关的故人知道一些她的事情,也可以解我未见的相思之苦。”

    彤儿听孟天楚这么说,于是有些感动地说道:“公子对水姑娘的眷顾真是让彤儿感动。那徐公子全名叫徐渭,是绍兴人氏,字文长,号天池山人、青藤居士。”

    孟天楚一听,乐了,多好了,这个小美人全都说了,自己找地这个青藤居士也显山露水了。

    孟天楚高兴地说道:“好了,不说那些已经离开的人了,如今应该惜取眼前人才是,彤儿,我们喝酒吟诗听你弹奏,如何?”

    那老鸨一听没有自己的事情,赶紧站起身来,却是一个劲给孟天楚敬酒,就是不走,孟天楚会意,微笑着朝朱昊点点头。朱昊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塞到老鸨手里,老鸨这才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走了。

    春宵之乐,不必细表。

    第二天,孟天楚派人将杭州东厂司房陈星鹏叫来,让他派人去调查徐渭,这个男人现在身在何处还是个未知数。

    陈星鹏走了之后,孟天楚正站在院子里,忽然看见管家匆匆往外走。便随口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管家脸色微变,低头说道:“昨日三乃乃让我去将她放在绸缎庄修补的一件冬天的棉祅拿出来,我和几个下人昨天晚上喝了一点小酒,

    这件事情完全忘记了,所以现在赶紧去拿。”

    孟天楚道:“什么棉祅啊,坏了扔了就是。还修补做什么?”

    管家笑着说道:“不是我管家在少爷面前夸三乃乃,虽然说我们三乃乃也是大家出生,可是会过日子着呢,前日,家里那猴子让朱昊放出来玩,正巧赶上大家将冬天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晾晒,难得一个好太阳,也怕长时间压在柜子里发了霉。可那猴子居然将衣服扔到到处都是。还不小心将三乃乃一见很喜欢地棉祅给挂破了。”

    孟天楚点点头。手一挥,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不过不用着急,你年纪也大了,慢着点。三乃乃不会责怪你的。”

    管家笑着点点头,说道:“管家有福气遇到好地少爷和三位好心肠地夫人,但是总不能因为你们对我好,我便恃宠而娇,那就不对了,好了,少爷,奴才去了。”

    孟天楚看着管家匆忙的身影慢慢地消失。然后才走进门去。

    院子象是很热闹一样。嬉笑声不断,尤其是飞燕的声音最大,孟天楚顺着声音地方向走过去。原来还真是热闹。

    在院子的东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很多地绳子,绳子上已经搭了一些棉被和衣服,今天天气确实不错,看来大家又要全家出动,将冬天地东西统统地拿出来晒了。

    孟天楚走过几个绳子拉起地秆子,终于看见了飞燕正和几个丫鬟正围在一起笑得欢。

    孟天楚道:“我是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了,事情这么高兴,也说给我听听?”

    大家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是孟天楚,丫鬟们吓得立刻作揖请安,飞燕也是匆忙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笑着拉着孟天楚,说道:“少爷,你来得正好,你瞧那猴子是不是逗死人了?”

    孟天楚这才看见这些姑娘们原来是围着猴子看笑,自己一看,也不禁乐了,只见那猴子不知道是穿了哪个姑娘还是夫人的一件红色小夹祅,穿得还是有模有样,连扣子都扣得好好的,头上居然披了一条姑娘们的粉红色纱巾,见孟天楚来了,一下从地上蹦到一棵矮小的柳树,还做出一副害羞状,大家见了,又大笑起来。

    孟天楚边笑边说道:“你们这些使坏的丫头,这么热地天,逗逗就好,还见扣子扣得那么严实,小心将这小家伙给捂出痱子来。”

    飞燕道:“是它自己扣的,哪里是我们。”

    孟天楚不禁想起琴儿说这猴子很聪明的话来,原来还真是这样。

    这时猴子象是热了,就将身上的夹祅麻利地脱下来,扔在地上,头上的纱巾却还披着,大概是觉得可以遮蔽太阳。

    那猴子看了看大家,然后趁大家不注意,蹭地跑走了,一个丫鬟慌忙地喊道:“不得了,想是又跑到谁的房间里找裙子穿去了,大家赶紧将它追回来。”

    大家一听,赶紧都追那猴子去了,孟天楚也跟着过去,想看看这个猴子到底要闹成什么样子。

    果然,远远地,孟天楚站在小桥上,就看见猴子进了飞燕的房子,只听得飞燕一声惨叫,说道:“完了,我的裙子!”说完也进了房间。

    孟天楚笑着就站在小桥上看热闹,这时,孟天楚看见那猴子真穿了一件飞燕地裙子,大概是裙子太长地原因,它将自己挂在窗户上,对着外面看热闹的人做着鬼脸。

    看着这猴子穿裙子,孟天楚觉得很有意思,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地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使他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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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杭州的大街小巷到处是摇着扇子坐在树下或是河边的人,这样的景象大概要持续到二更敲过之后,人们才逐渐地散去,回到各自的家中,夜终于静了下来,偶尔有几声蛙叫和狗吠,空气里还不时地可以闻到荷花的幽香。

    一个人影跌撞着从一个房子的后门走了出来,一个女子边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边嗲声嗲气对那人说道:“贺老爷,您慢着点,有时间再来看你的小翠莲啊,人家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啦。”

    那人扶着墙,嘴里打了一个酒嗝,含糊地说道:“好,好的,我有时间就一定来看我的小心肝,小妖精,只……只是,我知道,你惦记的,不……不是我这个人,是……是我腰包里的银子,哈哈哈哈……”

    那女子咯咯两声尖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这点小买卖,不是还要指望您多来才有吃饭的钱嘛。”

    那人却不再说话,走不到几步,就趴在墙上吐了起来,那女子一见,赶紧回到屋子里将门关上了,生怕那味道会进了屋子一般。

    那人吐完,走了两步,就地坐了下来,想是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那里大口地喘气,嘴里还说道:“这个s娘们,不知道给我灌了什么猫n,怎么一喝就上头,害得我一两银子,只是摸了几下就算了,看我下次去,怎么收拾那……那个小蹄子,嘿嘿嘿嘿嘿嘿……”说完,发出几声y笑,正要站起身来,突然,身后走出两个人来,不由分说,用个麻袋就将他套了进去,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嚷,头上就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敲了一下,他晕了过去。

    正文 第275章 僵尸美人

    光惨淡的照在窗前,风儿轻柔地刮在白色的窗幔上,月光下摆动。

    贺英明终于醒了过来,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隐隐作疼。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屋子光线很暗,只有月光稀疏洒下的光亮可以看清屋子里的陈设。

    贺英明望着这一切,猛然吃了一惊,慌乱地挣扎着地上站了起来,本能地靠在墙上,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情,他使劲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喃喃地说道:“不会,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在做梦。一定这样的。”

    这时,贺英明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嘤嘤泣泣的哭声,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但他知道,这一次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声音象是从天际传来,飘渺而真切,贺英明想要跑出这屋子,可是脚却象灌铅一般沉重不能行走半步。

    这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窗前刷地飞过,贺英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一股热流顺着两腿之间酣畅而下,他也无力地瘫软在地。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月光象探照灯似的一下照在贺英明惨白的脸上,他坐的地方,已经湿成了一片。

    一个女人的叹息声由远而近,贺英明壮胆顺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已至数米远,且如鬼魅般不发出一丝声音。

    贺英明吓得趴在地上不敢睁眼再看,嘴里象说咒语一般不停地念叨着:“颜儿。你就饶了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想出那个办法,我也是爱你,才不想让你身在我处,心在他乡啊,你就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半天没有了声音,贺英明这才敢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却将贺英明彻底吓了个三魂起了七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月光下,一个女子站在窗前,虽说是背对着贺英明,但是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一看他就知道是曾经自己爱过地那个女人水沐颜所穿。只不过,这个女人没有头颅!

    他浑身哆嗦着,象筛糠一样。他说道:“颜儿,我知道……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杀你,不该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我就气急将你活活给掐死,你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求你了……。别杀我啊……”

    突然。屋子里一下明亮了起来,贺英明大吃了一惊,瘫坐在地上。看见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各自拿着一个油灯走了进来。

    再看那无头的女人也只剩下一件衣服散落在地,什么人都没有了,而那个年老的男人肩膀上却多了一只猴子。

    “你……你……你们是谁?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贺英明看着孟天楚和朱昊惶恐地说道。

    孟天楚将油灯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贺英明的对面的凳子上,笑着说道:“我是这仁和县衙门地师爷。”

    朱昊肩膀上地猴子借着灯看清了贺英明地脸,呼哨一声,一下子从朱昊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躲在了朱昊的身后,嘴里还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那猴子,然后回头给贺英明说道:“怎么?忘记了吗?”

    贺英明倒是没有理会那被自己吓着的猴子,而是问道:“是你们把我从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吗?你们想干什么?”

    孟天楚指了指贺英明地上的那一滩n,说道:“你只是回到一个你曾经很熟悉地地方,怎么?连n都兴奋得止不住了吗?”

    贺英明看了看自己还坐在那滩因为自己一时吓破了胆n出来的ny上面,有些尴尬地挪了挪位置,然后说道:“你休要说些无聊的话来听,你到底到我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

    孟天楚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然后说道:“半年前,你在这里做过些什么,难道你忘记了?你刚才趴在地上,要求你的颜儿在九泉之下原谅你当时的过错,希望她不要再做追究,难道你也忘记了?”

    贺英明立刻大声地说道:“你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水沐颜也是让鬼给掐死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死的时候我不在这里,我在县城的茶楼里喝茶,你可以问那个茶楼地老板,我在那里待了一天,黄昏地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躺在地上死了。”

    孟天楚冷冷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会这样为自己辩解,你很聪明,知道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然而实际上,在你那天离开家地时候,水沐颜就已经死了。”

    贺英明呵斥道:“你胡说,当时我走的时候,还碰上那村里一个村民,我还和他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