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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回到水缸边,提着一盏灯笼将水缸四周查看了一遍,水缸四周铺着一些用来垫脚的青砖。他蹲下身细细看过之后,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块砖,返回了房间里,这一次很快就出来了,径直返回了堂屋。

    堂屋里林若凡依旧跌坐在草垫上斜靠着墙壁似睡似醒,连续几天的守灵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孟天楚地到来,忙坐了起来,侧过身垂手而立。

    孟天楚拿起香案上地一个小茶杯,从怀里掏出汗巾,仔细地擦拭了茶杯四周,然后倒了一杯清茶,走到林若凡面前,递了过去:“海夫人,辛苦了,喝杯茶吧。”

    林若凡显然没有想到堂堂县衙刑名师爷,会给她一个村妇倒茶,慌乱地退后两步连连摆手:“不……多谢……,民妇不渴……多谢了……”

    孟天楚上前两步,固执地将茶杯递到了林若凡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快接了,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很管用,林若凡急忙双手接了过来,感激地望了一眼孟天楚,眼角处隐隐有泪光闪现。

    “快喝吧!小心身体。”

    孟天楚轻柔的话语,温和地眼神,充满体贴的关怀,将林若凡满腹的辛酸苦楚都唤了出来,禁不住低声饮泣,抬起袖子遮住杯子,一口饮干了清茶。

    孟天楚伸手接过那茶杯,望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刚才检查青砖地那间空房。

    过了一会,孟天楚提着那块青砖出了房门回到后院,将青砖放回了水缸边原位,然后提着灯笼站在桂花树下发呆了半晌,这才吩咐将海大山和林若凡叫到后院,然后吩咐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包括厨房里的人。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后院只剩下孟天楚和海大山、林若凡三人。

    海大山蹲在墙角,埋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林若凡依在桂花树下,头上的孝帽已经散了,她还没从刚才孟天楚那杯清茶和关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平静,也没心情整理孝帽,拿在手上,一头青丝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侧着的脸庞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她俏丽的脸庞的轮廓在月光和灯火里,是那般的皎洁柔和。

    孟天楚提着灯笼,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停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海柱子是在这口水缸里淹死的吧?”

    海大山低垂的脑袋僵直了,慢慢抬起头望了一眼旁边的水缸,又回过头来,没有说话。

    孟天楚走到水缸边,将刚才取出的那块青砖重新拣了起来,走到林若凡身前:“你用这块砖打了海柱子的头部两下,他就栽进了水缸里淹死了,对吧?”

    林若凡俏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手中的孝帽滑落在地上,急忙弯腰拣了起来,想到自己的震惊一定引起了刑名师爷的怀疑,更是惊慌,偷瞧了一眼孟天楚,却正好迎上孟天楚的目光,便慌乱地避了开去。也没说话。

    孟天楚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其实,是这棵桂花树告诉我的。桂花树当然不会说话,但是,它却可以用它地方式告诉你在它脚下发生的事情。”

    林若凡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桂花树,白天诗情画意般的树木,此刻在黑夜里,仿佛成了狰狞的魔兽,在虎视眈眈盯着她,林若凡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

    孟天楚慢慢续道:“我解剖了海柱子的尸体后,在他吸入肺里的水中。发现了一些黄色的小颗粒,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这黄色的小颗粒是什么,就在先前不久,我坐在桂花树下,说起了桂花飘落,这才猛然回味过来,这黄色的颗粒是桂花地花粉!”

    孟天楚走到水缸边,用手里的砖头敲了敲水缸:“先前我检查你们住房四周情况地时候。以及后来四处提取水样检测的时候。也都曾来过这里看过这水缸,只是当时发现没水。心想可能是你们用水浇菜地把水用完了,也就没在意,发现桂花花粉地秘密之后。我重新想起这件事,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可笑的错误——这水缸是你们用来防止厨房失火的时候灭火用的,又怎么可能让他空空如也一点水都没有呢!再说了,这四周除了这水缸,没有其他水源,你们浇菜地没有水怎么行?

    所以,这水缸里的水一定是最近被倒掉了!“

    林若凡不由自主偷偷看了一眼海大山,海大山却沉静得真的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依旧蹲在墙角,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孟天楚并不在意,他有信心让他们开口说真话,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在解决水被倒掉之前,有个问题当然先要解决,因为整个村地所有水源我都取了水样进行了检测,没有一处地水样与死者海柱子肺里的水相同,既然海柱子是溺死在水缸里,他肺里地水来自于水缸,也就证明水缸里的水不可能来自村里任何一处水源,而应该来自天上——是雨水!”

    孟天楚有些得意地分析完,忽然发觉海大山已经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敬畏,仿佛在看一个神人。一侧目,发现林若凡也在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这才猛然想起,水对于古人来说,甚至对于现代普通人来说,除了混浊度、味道或许有区别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不可能分辨出某个水样是来自于何处,孟天楚这么说,在他们看来,如果是真地,那无异于神仙的魔法,如果是吹牛的,却搞不懂孟天楚这么吹嘘的用意,当然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瞧着他了。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不是妖怪,也没有吹牛,我只不过知道了区分不同地方的水的办法而已,不管这件事了,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水缸里的水来自雨水,旁边的桂花树落下的花粉融入了水缸里,海柱子被打昏之后倒进了水缸里淹死,由于我先前就已经怀疑作案现场就在你们住处,而这吸入他肺里的水让我准确地知道了案发真正的地方打手腾沸就是你们后院的桂花树下,刚才我提取了水缸里剩下的一点点水进行了检测,发现了与海柱子肺里的水相同,而且也有这种黄色的小颗粒,也就是桂花的花粉,证明了海柱子就死在你们家后院的桂花树下这大水缸中,而不是死在村边的池塘里!”

    林若凡和海大山似乎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这年轻的师爷,脸色惨白望着孟天楚,等待着命运开始倒计时。

    孟天楚掂了掂手里的那块青砖,走到林若凡身前:“你一定很纳闷我是怎么知道是你用这块砖头打昏了你夫君海柱子的,你公公自认杀死了你夫君,也就是他儿子海柱子,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只是想帮你,因为他愧对你,让你这么青春无暇的女孩子嫁给了他儿子这个不争气的赌徒和恶g,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海柱子是怎么死的,伤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海柱子在几更死的,所以他帮不了你,而海柱子死亡那一晚,是黄师虎给他最后三天期限的第二天,如果他不能说服你同意用你去抵债,他会被黄师虎他们整死的,所以那一晚对你来说,一定是个苦难的日子!”

    林若凡的眼中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惊恐,孟天楚抓住了这份眼神,确信了自己的推测,说道:“我之所以知道你是用这块青砖打昏了海柱子,是因为你掩饰现场把青砖放回原位的时候,青砖放反了——你一定奇怪,青砖怎么会有正反呢?当然有,这青砖是垫在水缸四周防止下雨的时候泥泞用的青砖中的一块,看磨损就知道,显然已经使用了不短的时间了,所以朝上的一面已经有比较明显的磨损,而背面却没有这种磨损,案发的时候是深夜三更,你看不清而且一定很慌乱,这才放反了,其实,细心比较一下就会发现的。”

    孟天楚将青砖背面反过来,在灯笼下瞧了瞧,说道:“注意到了吗?你砸中海柱子头部的这一面粘附着一些头皮碎末——用r眼几乎是看不见的,需要借助某些器材,至于什么器材不能说,我用这种器材检测之后发现了这些碎末是人的头皮残片,应该是你夫君海柱子的。而这块砖上,有你的手抓握砖头留下的印记!所以,你夫君不是失足跌入池塘,而是被你用青砖砸中头部倒入水缸溺死的!”

    正文 第184章 点绛唇

    先前孟天楚对青砖进行显微镜观察,发现了打击平面上粘附的人的头皮残片,在反面上,提取到了比较完整的手印掌纹,虽然这青砖是垫脚用的,由于水缸里没有水,而饮用水是在厨房里的,所以这几天并没有什么人到后院来,因此没有对这块青砖上的掌纹痕迹造成多少破坏。

    孟天楚到灵堂倒了一杯清茶给林若凡,主要目的是提取她的指纹,当然,也顺带表示一下自己的慰问,不料却引得林若凡感激涕零,心中很不是滋味。

    提取了茶杯上的指纹,经过与青砖上的指纹对比,确定同一,证明这块青砖上的指纹就是林若凡的,也就是说,是林若凡用这青砖打昏了夫君海柱子。

    林若凡听到孟天楚查出自己就是谋杀海柱子的真凶之后,身子一软,依着桂花树,慢慢滑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筋骨都被抽走了一般。

    海大山听了这话,顿时慌了神,站了起来,望了望桂花树下的林若凡,然后慢慢收回目光,颤巍巍走到孟天楚身前,扑通一声跪倒,一双混浊的老眼充满了哀伤:“师爷……求求你了……,别再问她了,都是我干的,你们不就是要一个顶罪的人了案吗?抓我就行了!是我气恼这忤逆之子,一时气愤杀了他,真的与柱子媳妇无关啊,求求你,放过她,抓我走吧,要杀要剐都着落在我身上吧,求求你了……”说罢,一连串地磕着响头,捣得青砖地上咚咚有声。

    孟天楚硬着心肠不去搀扶。一双眼凝视着瘫软在桂花树下的林若凡,冷声道:“海夫人,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公公替你顶罪送死吗?”

    林若凡身子一颤,慢慢抬起头,望着孟天楚,此刻,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静悄悄躲进了一片云层之中,后院暗淡了下来,孟天楚手中的灯笼隐在水缸后面,林若凡地身影虽然蜷缩在y影里。但孟天楚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凄然无助的目光正慢慢变得坚定。

    林若凡扶着桂花树站了起来。走到孟天楚身前,将海大山搀扶起来。柔声道:“公公,儿媳妇以后不能服侍你老人家了,你要多多保重。”随后,转过身,对孟天楚道:“是我打死了我夫君海柱子,与我公公无关,你们抓我吧……”

    海大山一把将林若凡扯到身后。慌乱地对孟天楚道:“不不。她胡说的,不是她。是我杀的!”

    孟天楚道:“我需要知道的是案件的真相,海大叔,你不用大包大揽了。我已经查清楚,你儿子海柱子不是你杀的,而是你儿媳妇林若凡将他打昏之后坠入水缸溺死的。所以你再这样的话,不仅救不了你儿媳妇,反而会因为做假证将你一同连累进去,遭受牢狱之灾!”

    海大山一呆,仿佛走到了路地尽头才知道原来是悬崖。

    林若凡凄然一笑,对海大山道:“公公,这都是命,命里注定了我不能给你们海家留下香火了……”

    “香火?”孟天楚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望向清丽绝尘地林若凡,苦涩地问道:“你……怀了海家的……骨r?”

    海大山听了这话,嘴唇哆嗦着,双膝一软,咕咚一声又跪倒在地,向孟天楚磕头道:“师爷,小人知道师爷您是个好心人,柱子媳妇已经怀了柱子地孩子,现在柱子已经死了,可就指望着这肚子里的孩子承继我们海家的香火呢,求求你,高抬贵手,让小人顶替柱子媳妇去死吧。

    求求你了。“

    孟天楚没理海大山,依旧望着林若凡,苦笑道:“你怀了你夫君的孩子,你夫君知道吗?”

    “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我夫君带我去城里看郎中才知道的,已经快四个月了。”

    “那他还忍心打你?忍心把你抵债卖给黄师虎他们这帮禽兽?”

    “他……,所以公公觉得对不起我,又想着我肚子里海家的骨r,这才……着让我答应一旦事情败露,让他顶罪……”林若凡的眼泪如断线地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原来如此!孟天楚这才明白,其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心中地苦涩让他几乎想就此转身离去,可查清真相的使命感还是让他稳住了心神,为了套问真相,继续用言语林若凡:“你就忍心看你公公替你去死?”

    林若凡拼命摇着头,抽噎着说:“我要不答应,公公就要寻死,我不得已,又想着肚子里地孩子……,公公以前救了我的命,现在又替我死了,所以我才决定,要把海家孩子抚养成人,报答他的大恩之后,我就自杀谢罪……”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打死你夫君地?”孟天楚不想听这些,他只想查清真相就走。

    林若凡抬起泪眼,哀伤地问道:“师爷,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等我生下这孩子,再将我问斩?”

    “依大明律,孕妇犯了死罪,要等产后哺r一年方才问斩,你放心吧,你孩子不会陪你一起死的。”

    “真的?”林若凡和海大山齐声问道。

    孟天楚想起了先前与左佳音温存的时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林若凡那柔美青纯的形象,心中阵阵的酸楚,点点头,勉强一笑:“是的,再说了,杀人不一定就要偿命,还要根据具体情况确定,而且,要判死罪问斩,还需要层层上报,直到皇上御笔亲批才行。我知道你杀死夫君,情非得已,或许情有可原,罪不致死,你们两先把经过细说一边,让我斟酌决定该怎么办——记住,一定要说真话,你们若再想隐瞒什么的话,我可不管这事了。”

    林若凡听说自己孩子可保性命,早已经欣喜若狂,至于自己的性命能否保住却也没去多想了,听了孟天楚的话。忙不迭点头道:“好好,我说,我一定照实说。”

    孟天楚又对海大山道:“我知道,尸体是你扛到池塘抛入水中的,而且,那晚上你还喝了很多酒,现在我已经知道,池塘边那摊呕吐物,不是你儿子吐地——他那时候已经死了,那呕吐物是你吐的。对吧?”

    海大山难以置信地望着孟天楚。他不知道这年轻的师爷如何知道得这么准确。

    孟天楚看出了他的疑惑:“我对那摊呕吐物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里面有许多米糠。这让我想起了海里正的话——你儿子把家里的白米大部分都拿去变卖换钱打牌九输了,剩下的白米他自己吃。让你们两吃米糠,而林若凡身单力薄,扛不动身高体沉的海柱子,况且,她有孕在身,更不可能喝酒喝到呕吐,所以。这呕吐物其实是你吐的。”

    海大山凄然笑道:“师爷料事如神。小人不敢隐瞒,一定照实说来。”

    孟天楚点点头。对海大山说:“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分别询问你们俩,然后比对口供。”

    海大山答应了。推开厨房门出去了,后院只剩下了孟天楚和林若凡。

    孟天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望着林若凡:“你说吧。”

    林若凡道:“那天晚上一更左右,我夫君回到家,又我同意抵债卖给黄师虎他们,我依旧拼死不从,夫君就打我,公公看不过去,过来劝阻,也被他打了,然后推攘着将公公推出了房门,还说今晚不许他回来,否则就打死他。公公走后,我夫君拿了一壶酒一个人独饮,继续软磨硬泡让我同意,我不敢顶嘴,只是躲在房间里不说话。直到夫君把那一大壶酒都喝干了,我还是不答应,他就开始打我,然后找绳子要捆我强行送到黄师虎他们那去。我吓坏了,跑进了后院……”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那时候是什么时辰?”

    “三更左右了,我跑进后院,天黑看不清,在水缸边摔倒了,他上来压住我,用绳子捆我,我拼命挣扎,又恨又怕,随手抓了一块砖头拍了他脑袋一下,他哼了一声放开了我,我爬起来又要跑,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使劲挣扎可挣不脱,就回身又拍了他一砖头,他就摔进水缸里去了,在水缸里扑腾,我拿着那青砖跑过厨房,进堂屋到厢房里关上门,c上门闩,用身子顶着门,生怕他会冲进来,可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外面地动静,我这才大着胆子开门出来,到后院查看,发现……发现夫君已经死在水缸里了……”

    孟天楚环视了一下后院,篱笆墙很高,他曾经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外人钻入的痕迹,问道:“当时你家里有别人吗?”

    “没有。”

    “客厅正门开着地吗?”

    “关上了,夫君把公公推出去的时候关上地。”

    “你发现你夫君死了之后呢?”

    “我把夫君从水缸里拖出来,发现他已经死了之后,就吓瘫在地上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等缓过劲来,这才把青砖放回原处,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也不知该不该报官,正在这时,听到公公在门外叫门,我赶紧去开门让他进来,公公一身酒气,说不能再忍,要和夫君拼了。

    我这才告诉他,说我打死了我夫君,问公公是不是报官去。公公呆了半晌,说不能报官,我肚子里有了海家骨r,这香火不能断了,又说他把尸体扛到村边扔到池塘里,装成失足淹死的。说罢就把尸体扛走了。

    他处理完尸体回来,生怕水缸里遗漏什么东西留下了线索,便将水缸翻倒把水都倒了,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接着,公公交代我说如果一旦事情败露,就由他去顶罪,我开始不答应,公公就要寻死,我也想着肚子里的海家骨r,只好答应了。“

    问完之后,孟天楚让林若凡出去,把海大山叫了进来,单独询问了经过,与林若凡所说相符。

    当时海大山出去后,到自家田地旁牛棚里呆了两个时辰,这牛棚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