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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是癞头四的老娘贺氏。”

    孟天楚上前低声道:“老人家!死的是你的儿子吗?”

    那老妇人仿佛没听见,依旧呜呜哭泣着。

    海里正走上前俯身在那老妇耳朵边大声叫道:“贺氏!孟师爷问你话呢!”随后又向孟天楚陪笑道,“这老妇人耳朵有些背,说话得大声一些才行。”

    正文 第176章 被人摇死

    经过向海里正了解得知,这癞头四父亲早亡,姐弟四个都嫁走了,只剩下癞头四和老娘贺氏两人相依为命,而那老妇人神志昏聩,耳朵已经几乎聋了,难以和她商量解剖的事情,孟天楚的现代刑事诉讼理念根深蒂固,而现代刑诉法规定公安机关对死因有疑问可能存在他杀的尸体,有权进行解剖,不需要征得死者亲属的同意。所以,孟天楚为了查清案情,当下决定对尸体进行解剖。

    海里正急忙叫民壮用门板将尸体抬到了村里的义庄里。

    孟天楚吩咐王译等捕快在村里进行调查,查清楚死者癞头四死之前的活动,看看有无端倪。

    义庄里,慕容迥雪已经准备好了尸格和笔墨,孟天楚先对尸体进行体表检查,解开死者衣服之后,在死者两侧肩膀处,发现有片状皮下出血区,但不太明显。尸体的尸僵已经初步形成,尸斑主要位于头面部、胸部和大腿前侧,但很不明显,这是因为尸体在池塘水里有滚动,影响了血y沉积。

    随后,孟天楚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

    孟天楚打开胸腹腔之后,首先解剖死者的胃。他惊奇地发现,胃里的食物大部分都还保持原样,能清晰地辨认出r类和莲花白等蔬菜,这说明,死者应该是在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或者刚刚吃完一会被害的。而且胃内容物里有很浓烈地酒味。死者这最后一顿应该是在喝酒吃r。

    这个发现很让孟天楚鼓舞,由此可以初步判断,昨天和死者癞头四一起吃最后一顿饭(可能是酒宴)的人,有重大犯罪嫌疑!

    孟天楚暂时放下解剖。出到义庄门外。告诉守候在外面的一个捕快,让他去告诉王捕头他们负责调查的捕快们,重点查清楚昨晚和死者一起吃饭地人。

    孟天楚叫海里正找来鸭子,用胃内容物进行了生物实验,鸭子服了胃内容物清洗y之后,只是嘎嘎叫得很兴奋(胃里有白酒),却一点事都没有。确认胃内容物没有毒,初步排除死者服毒死亡地可能。

    继续解剖,在死者头部头皮表面和颅骨都没有发现创伤。接下来,是孟天楚需要重点解剖的地方——尸体脖颈部。

    既然尸体表面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痕迹,那就有可能是机械性窒息致死后抛尸池塘,虽然体表检查没有发现脖颈处有什么勒痕,但如果凶手用柔软的毛巾等物垫着,然后进行扼掐或者勒缢,在脖颈处就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只不过。这只能骗得一时,剖开颈部,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因为只要是机械性窒息致死。在脖颈部和内脏器官都会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遗憾的是。孟天楚在死者脖颈处呼吸道软骨等处没有发现机械性窒息地征象,先前的胸腹部解剖也没有发现心肌、肺、肝、肾等内脏器官出现缺氧性组织学改变。由此排除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

    孟天楚望着剖开的尸体发呆,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的神情,知道他遇到了难题,不敢乱问,提着毛笔坐在一旁的桌子前静静地等待着。

    尸体胸腹部是被孟天楚y形剖开,两侧的皮肤肌r组织象两扇门一样翻向两边,上面的一块翻上去遮挡住了头脸部,胸腹里的内脏器官已经被摘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空空地躯壳,象一艘印第安土著的独木舟似的。

    孟天楚眼睛落在了死者没有翻过来地肌肤层遮挡地肩部,在那里,有一块暗紫色地皮下出血,左右都有。

    这是如何形成的呢?碰撞?不太可能,因为两边都有,而头脸部却没有碰撞外伤,不太可能只碰撞到两侧肩部却没有伤及其他部位。

    孟天楚凝神思索,这种情况最有可能地,是被人用力抓捏住肩部导致。想到这个结论,孟天楚眼睛猛地一亮,一个思路在脑海中浮现。

    他弯下腰重新检查颈部切口,这一次他将颈部肌r充分暴露后,重点对脖颈韧带、椎板进行详细检查,这时候,他的眼睛更亮了,取来骨锯锯开椎板,仔细检查颈部脊髓后,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慕容迥雪高兴地问道:“孟师爷,找到死因了吗?”

    “嗯~!”孟天楚点点头,“死者癞头四很可能是被人摇死的!”

    “啊?摇……摇死的?”

    “是,凶手抓住死者双肩,前后猛力摇晃,由于惯性作用,致使死者头部猛然向前极度屈曲随即又向后极度伸展,反复多次,从而导致颈部挥鞭样损伤致死!”

    “挥……挥鞭样损伤?”慕容迥雪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眨着大眼睛弄不明白。

    孟天楚举起手握成拳,将手腕放松,然后猛力前后甩动:“人的脑袋就好比我的拳头,人的脖颈好比我的手腕,这样猛力摇晃,会造成人的延髓和脊髓交界处的损伤,黄韧带向椎管内皱折,压迫脊髓,并发生脊椎脱位,造成挫伤、出血。死者癞头四就是这样的,他的五、六颈椎脱位,枢齿突、枢椎弓骨折,韧带和关节束撕裂,关节内出血,脊髓受损,导致其很快死亡。”

    这些人体解剖学上的名词慕容迥雪大部分都听孟天楚说过,也都知道,只是,这损伤和致死的机理却需要丰厚法医学知识的支持,尤其是实践经验的积累,却不是慕容迥雪简单掌握几个名词就能完全理解的,所以听了一头雾水。不过,孟天楚用人的手腕来打比方,倒是很形象地解说了挥鞭样损伤发生的情况,这让慕容迥雪大致

    损害是如何发生地了。

    其实。现代社会里,挥鞭样损伤主要发生在交通事故里,多数是受害人乘坐的车辆被后面追尾的车辆猛力碰撞时,头部发生的忽然之间地前后猛力晃动。而造成地脖颈部损害。这种损害一般会形成软组织拉伤,但程度十分严重时,会造成颈椎或者脊椎脱位、骨折,损伤延髓和脊髓,从而导致死亡。

    孟天楚接着续道:“从损害结果来判断,凶手抓住癞头四猛力摇晃的力度很大,证明凶手很可能身材魁梧而孔武有力。而死者癞头四身材比较矮小,从他胃内容物有很浓的白酒味这一点判断,死者被害时很可能已经喝醉了,无力抵抗,脖颈无力,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害。”

    慕容迥雪将孟天楚解剖尸体的情况在尸格上认真填写好。与此同时,孟天楚将尸体进行了缝合,并进行了简单清洗,给尸体重新穿上衣服。

    刚刚忙完,便听到有敲门声。慕容迥雪急忙起身开门,捕头王译站在门口,有些气喘说道:“师爷。查出来了。有人看见昨晚上癞头四和邻村一个叫黄师虎。还有一个叫‘夜乌鸦’的,在夜乌鸦家吃饭喝酒。这夜乌鸦已经被我们控制。属下已经派几个兄弟叫海里正带路,赶往邻村抓捕黄师虎。”

    “很好!把那夜乌鸦带上来。”

    很快,捕快们将一个粗壮的村民押了上来跪倒。

    孟天楚问道:“你就是那什么‘夜乌鸦’?”

    “是,小地本名海小三,因为喜欢晚上东游西逛不睡觉,说话粗声粗气的,所以大伙便给小人取了这个外号。”这夜乌鸦嬉皮笑脸,似乎经常见官,所以也不紧张。

    “昨晚上你和癞头四他们在一起吗?”

    夜乌鸦迟疑了一下,坦然道:“是,我们在一起喝酒来着。”看样子昨晚上他们和癞头四喝酒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夜乌鸦也不隐瞒。

    “你把经过说一下。”

    “经过?”夜乌鸦嘿嘿笑了笑,“也没什么经过了,平日里我们三个玩得好,昨晚上在我家里喝酒吹牛,完了便各自散了。”

    “是吗?那为什么癞头四会死在池塘里?”

    夜乌鸦微微一怔,随即硬着脖子大声道:“那我怎么知道?问我干什么!也许是他喝醉了,路过池塘,不小心跌入池塘淹死了。这家伙蠢头蠢脑的,谁知道呢!”

    “有理不在声高!”孟天楚冷冷道,“我警告你,我的问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你再这般说话,就当你是咆哮公堂,休怪本师爷动刑!”

    这夜乌鸦满不在乎撇了撇嘴,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过还是低下了头。

    孟天楚问道:“从你们家出来,回癞头四家,需要路过那池塘吗?”

    孟天楚其实不知道癞头四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夜乌鸦家,只不过,那池塘他去过两次,四周的环境也都认真观察过,那池塘位于村边,村民们在村里往返一般不会经过那个地方,便随口问了一句。

    夜乌鸦愣了一下,说道:“谁知道他为什么跑到那池塘去了,不是说那池塘闹鬼吗,也许是被鬼勾引了过去淹死了呢。”

    从夜乌鸦的回答可知,从他家出来回癞头四家,不会经过那池塘。捕头王译凑到孟天楚耳边轻声道:“师爷,我们已经询问过癞头四的老娘,癞头四昨晚天没黑就出去了,就再没回过家。”

    孟天楚点点头,心想这癞头四的老娘耳朵都快聋了,要从她嘴里问出话来,还真得费一番功夫,盯着夜乌鸦沉声道:“你们昨晚上吃饭喝酒,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

    “没多久了!吃了一会,太阳没落山就散了呀!”夜乌鸦语气十分不耐烦。

    一旁的捕头王译怒道:“放p!你家邻居海老蔫证明,昨晚上快三更时分,你们还在你家里喝酒行令,声音很大,海老蔫睡不成,到你家要求你们说话小声点,却被你踢了一脚。海老蔫证明,那时候他见到癞头四、黄师虎你们三人在客厅喝酒,你们又如何在太阳没落山就散了呢!”

    夜乌鸦哼了一声,低声咒骂:“他妈地海老蔫,这死老狗,老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他!”

    孟天楚大怒:“好个大胆刁民,竟然敢当着本师爷的面威胁报复证人,来人,将他拖下去,重重掌嘴!”

    两边两个捕快上前抓住夜乌鸦往下拖,这夜乌鸦身强力壮,奋力一挣,两个捕快竟然抓他不住。王译冷哼一声,跨步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左手一把抓住夜乌鸦地肩膀,钢杵一般地右拳抡圆了一拳捣在夜乌鸦地胃部。

    夜乌鸦闷哼一声,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翻倒,象个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呕吐,两眼翻白,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王译也不理会,一把抓住他地头发,将他扯了起来,抡起蒲扇般大手掌,霹雳啪啦就是一顿耳光,一直打到夜乌鸦鼻口流血,脸颊肿得像猪头一般,牙齿都没几颗剩下,这才停手。

    夜乌鸦躺在地上,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痛苦地呻吟着。

    不用孟天楚吩咐,一个捕快已经端来一盆凉水,浇在夜乌鸦脑袋上。夜乌鸦这才微微清醒。

    王捕头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蹲下身,问道:“怎么样?还想报复你的邻居海老蔫吗?”

    正文 第177章 抵债

    夜乌鸦刚才欺负孟天楚是个师爷,以为这种文人一般不会动粗,而且师爷不是县太老爷,也没权力动刑,想不到孟天楚跟别的刑名师爷不一样,不仅得到了蔡知县的特别授权,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厂的杭州领班,虽然孟天楚从来反对且极其憎恶刑讯供,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在他面前不礼貌甚至施以威胁。他到了刑讯供合法化的明朝之后,所谓入乡随俗,盛怒之下这才下令动刑。

    这夜乌鸦平素里也就是个村里的地痞小混混,这种人最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饱尝了这顿狠揍之后,立即软了下来,努力睁开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捣蒜一般点头,两片肿得跟大号香肠一般的嘴唇蠕动着嘟哝道:“不敢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可警告你,就算你邻居海老蔫有个头痛脑热的,本师爷也认为是你干的,会好好收拾你!所以劝你每天最好烧高香,祈求海老蔫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好,还是那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喝酒吃饭的?什么时候结束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开始吃的,边吃边吹牛,一直到三更时分散的。”

    “你给我听清楚,你们干了什么我都知道,所以我只问一遍,如果你还想吃苦头,可以隐瞒不说,或者故意编造谎言。”

    “不敢,小人……小人一定如实说。”

    “嗯,我问你。昨晚上是你还是黄师虎抓住癞头四的肩膀乱摇?”孟天楚目光如电,盯着夜乌鸦。

    夜乌鸦身子一震,眼中露出惊骇以极的神色,他原以为刚才孟天楚说什么都知道的那话,只不过是在吓唬他,套他地供词,没想到孟天楚确实真的知道,而且知道得果真非常清楚。他当然不知道,孟天楚是从解剖尸体的结果中准确地推断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尸体是不会说谎的,尸体被怎样伤害。就会留下怎样的痕迹,而孟天楚就是根据这些痕迹。反推出伤害是如何进行的,由于对痕迹把握准确。推断当然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夜乌鸦的反应被孟天楚敏锐地捕捉到了,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当下冷声道:“你听清楚我的问话了吗?”

    “听……听清楚了。”夜乌鸦门牙都掉了,嘴巴漏风,嘴角流着夹杂着鲜血的唾y,孟天楚准确地问话完全打掉了夜乌鸦的心理防线,他以为孟天楚真地什么都知道了。问自己只不过是核实口供而已。为了博取一个好的态度,得以从轻处罚。急忙哆嗦着道:“是……是黄师虎……”

    “你把经过说一遍,我可警告你,我要把你地口供与黄师虎的对照。如果发现你说了假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黄……黄师虎被抓了吗?”夜乌鸦对这个答案已经肯定了一大半,如果不是黄师虎被抓,这师爷不可能如此准确地了解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是你回答问题,不是你问话的时候。”孟天楚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夜乌鸦忙点头道:“是,昨晚上,本来喝酒好好的,偏偏这癞头四要触黄老大的霉头,黄老大很不高兴……”

    “什么霉头?”

    夜乌鸦犹豫了一下,孟天楚当然不会给他思考轻重利害的时间,冷不丁在他脑袋上重重敲了一记:“快说!想什么想!准备编谎话吗?”

    “是是!不敢……,小人不敢……”夜乌鸦慌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使劲将嘴里地血水咽下,说道,“说好了地,咱们三个出钱买下海柱子媳妇林若凡,玩够了卖给青楼赚一笔,这癞头四偏要黄老大把林若凡给他做媳妇,又没钱替她赎身……”

    孟天楚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涉及到林若凡?他心头猛地一沉:“怎么回事?什么买下林若凡?林若凡不是海柱子的媳妇吗?”

    既然已经开了头,夜乌鸦也就继续往下说了:“是这样地,海柱子好赌,欠了一p股债,主要是欠我们三个的,其中大部分欠的是黄老大地。我们三个找他要债,怎么打他他都找不出钱来,黄老大要废了他,沸腾手打。他最后说回去卖他娘子给青楼,赚了钱还我们。其实这一切都是黄老大设的圈套,就等他这话。黄老大以前见过他娘子,很是喜欢,所以打上主意了,黄老大我们诱惑海柱子去赌,等他输了就借钱给他,海柱子这才欠了一p股债。听了海柱子的话,黄老大当即答应,说让他用他娘子给我们三个睡一个月,抵一半债,再卖给青楼,得的钱还债……”

    孟天楚怒极,抡圆了给了他一嘴巴:“你们他妈的真是一帮畜生!”

    这一巴掌孟天楚使足了力道,打得夜乌鸦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嘴角鲜血直流,夹杂着血水又吐出了两枚牙齿,左侧耳朵也有一丝鲜血流出,想必耳鼓受伤了。这一巴掌打得夜乌鸦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蜷缩在地上直抽搐。

    孟天楚是不崇尚暴力的,刚才也是一时气恼,打过之后稍稍有些冷静了,抱着双肩等夜乌鸦缓过气来之后,这才问道:“你接着说!”

    夜乌鸦吐了几口血水,脑袋里的轰鸣此刻才稍稍缓解,知道眼前这师爷可惹不起,忙哆嗦着续道:“海柱子同意了,给我们三人打了卖妻文契。可第二天又来找我们说,他娘子宁死不从,要我们缓两天,他慢慢劝他娘子。黄老大又揍了他一顿,只给他三天时间。没想到第二天,海柱子就死在池塘里了。”

    孟天楚心中一动,怎么会如此凑巧呢?难道海柱子的死也有疑问自己没有发现吗?孟天楚细细思索了对海柱子的现场勘查情况,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这癞头四尸体地体表检查也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是在进行了尸体解剖之后,才发现了很隐蔽的挥鞭样损害,这海柱子是否也有隐蔽的受害伤存在,而自己没有对海柱子进行尸体解剖,所以没有发现呢?

    这种事情想是想不清楚的,不过现在没空解决,只能等一等再说,先解决癞头四这件案子。

    孟天楚接着问道:“你接着说,这癞头四又如何得罪了你们那什么黄老大?”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在我家喝酒。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商量之后决定明天一早。等海柱子棺材上了山下葬之后,我们拿着海柱子打的卖妻文契。直接去找海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