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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推舟?

    走进那家台湾人开的夜总会,老板林水扁早就笑眯眯地迎上来。这个人跟我很熟,他是葛国治的朋友,在我做锦峰湖畔最艰难的时候,他曾经买过我几间商铺。我当时给他的价格很低,现在虽然市道不好,但是他也是几倍的赚钱,所以他一直挺感谢我的。最近,我一直想叫张小莹把他拉到赢家中心去开夜总会,他似乎是有些犹豫,我今天来一个是请检察院的朋友,再一个也有做做他工作的意思。

    “阿扁,你现在有麻烦啊?”我满脸严肃地说。

    林水扁一怔,“天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我说,“听说特侦组正在调查你洗钱的事,这麻烦还小吗?”

    林水扁哈哈大笑,“是啊,我现在是麻烦不少。天总请。”

    走进房间,检察院吴科长等几个人站起身来,我把郭俞凡和李立军介绍给他们。

    这个吴科长还是我办李自为的案子时找过他,那是他很帮忙,不然的话李自为也不会判得那么轻。后来,在陈崇兰的案子上他也帮了一些忙,所以,陈崇兰现在还的老老实实地在号子里面做手工。

    大家坐定,林水扁问,“老板们喝什么随便,今天我请客。”

    吴科长叫了皇家礼炮。

    有妈咪过来,问,“老板,要不要靓妹?”

    我摆摆手,叫她出去。

    我看吴科长明显有些失落,我伏在他耳边说,“别急,我给大家叫了几个演员来。”

    他眼睛一下子泛起贼光,“真的?”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

    李立军叫来的女孩子都很年轻,而且漂亮,说实在话,比夜总会里的女孩子看起来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都是强了很多。

    吴科长也不客气伸手就把一个最漂亮的女孩子拉到了身边,不过,他心里毕竟也明白,这些女孩子是演员而不是小姐,不可上来就造次。他表面上还是很斯文,但是我看得出,他的眼神几乎可以把那个女孩子剥光。

    我这里坐的是一个瘦瘦的女孩子,看着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李立军在我耳边说,“这就是周瑾啊。”

    我突然明白了,这是女三号。

    李立军有点煽动能力,不大一会儿,气氛就活跃起来了,大家开始你敬我,我敬你。

    周瑾问,“天总看没看过我的戏?”

    我其实看过她演的一个武打戏,但是还是说,“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剧,对不起。”

    周瑾道,“天总,有机会提携一下我呗?”

    我笑了,“我怎么能提携到你?我对你们那一个圈子又不熟?”

    她忽然伏在我的耳边说,“我跟田沐禾是朋友,我知道这戏是你投资的,是为了范梅梅吧?”

    我有点警觉,尽管王兆瑜几次跟我说,可以有意无意地叫一些人知道我投资就是为了范梅梅,但是,我还是不想叫太多人知道。

    看我的样子,周瑾道,“天总,你千万不要误会,田沐禾不是个八卦的人,她之所以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以前我们俩在北京时一起合租过房子,关系非常好。”

    我哦了一声,周瑾叹口气,“唉,我怎么就没有范梅梅那样的好运,能认识天总这样有实力的企业家,能在事业上帮帮我?”说完,将面前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说,“你这么努力,会有机会的。”

    周瑾笑了一下,显得很勉强,说,“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啦。我们想象这个世界应该怎么样,往往很难实现。像我这样的,只能是个漂儿,漂来漂去,漂上漂下,左右还是个漂,树欲静也风不止,人在江湖,无法不漂。”

    我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意思,主动地端起杯,跟她碰了一下,说,“不管咋样,都要保持自己状态的一种方式,即使方向暂时不那么明晰,但身体要好,某些基本信念要保持。就像村上春树的小说里,曾经说到一句话,保持弹跳力。”

    这时,我看到,吴科长的手已经伸进了那女孩子的裙子里。

    我不忍看下去,转过头看着周瑾,她道,“我发现你还真有点同情心,这种事在我们这个圈子太正常了,这些女孩子在一起研究的就是怎么抓住男人。她们怎么实现自己的价值?要成功就要站在别人的肩上,就是要抓住有钱的男人,男人都是坏东西,他们不可能爱上你,他们只想和你上床,这样你就有机会掌握男人,让他为你付出。”

    我心里一冷,范梅梅跟我是不是也是这种心理?我说,“你很真实,来干一杯。”

    人每走过的一步就是一个点,不管它落在什么方向,终有一天这些点会连成一条线,就是人生的轨迹。我怎么突然跟这样的一群人有了交集?这个王兆瑜,为了一个范梅梅,居然让我认识了这么一群人,想想也怪可笑的。

    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却很坚决地打着,我接起来,却是王巍巍,“你怎么回事?总不接电话?”

    我笑了,“天啊,你终于跟我联系啦,你回国这么久怎么不跟我联系?”

    她问,“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我说,“在一家夜店唱歌。”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去这种地方?”

    我切了一声,“应酬。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你别管,明天有人去找你,你要帮我个忙。”她声音有些含糊。

    我说,“你说吧,我一定尽力。”

    她说,“来人见面跟你说,这样吧,对了,我可提醒你,别老去那些地方,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你跟骆霞的感情。她跟我不一样,我能理解你,她不一定。”

    “你怎么变得跟我妈一样啊?”我问。

    “我要是你妈,我得天天骂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本来一个好孩子,现在整个一j商。”没等我回答,挂了电话。

    我摇摇头,“这个王巍巍,搞什么鬼?”我不由得自言自语。

    一抬头,周瑾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嫣然一笑,“我猜这一定是你的前女友打来的。”

    “为什么?”我问。

    “看你跟她说话的那种随意,我能看出来。”她微微地笑着。

    “我看你当演员是瞎材料了,你应该去当克格勃。”

    “这么说我说对了,来,为你的前女友喝一杯。”她眼神怪怪的。

    “为什么要为她喝一杯?”我有些不解。

    “你能那样跟她说话的证明她其实还在你心里,你已经把她当成你自己的一部分了。”

    “就不能是朋友?”我问。

    “你觉得你的前女友真的能成为你朋友吗?”她问。

    我还真的一时语塞,正想说什么,一条信息:我的r体漂浮于精神之外。

    我的心一阵刺痛,范梅梅又跟王兆瑜约会去了。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个念头:我要跟她上床!

    然而,这个念头也吓了我一跳。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声音问我。另一个声音告诉我,送上门来的菜,不吃白不吃。前一个声音问我,你不觉得这样很可耻吗?后一个声音回答,什么叫可耻?逢场作戏而已。

    心里争斗着,我看见夏思云正皱着眉头翻看自己的手机,不时地往我这边看。

    我走过去,问,“有事啊?”

    他说,“后天是卿太的生日啊,送什么礼物?”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章 关系网络

    我原来有个商务通,里面记满了关系网内所有人的电话、生日和爱好。我每天都会去看一遍,然后嘱咐莫小平提醒,今天到谁生日了?该送什么?这个人喜欢什么?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的一个好习惯,可以不记得莫小平、王巍巍乃至骆霞的,但是像姜春河、卿至泰、王兆瑜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必须记得。而且这里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黄奕章,我现在保持每月看他一次的频率,他人虽然坐牢了,但是朋友的感情不能忘。他在牢里不容易,我走了很多关系,叫他当了文化教员。这两年商务通不时兴了,我就叫夏思云帮我记着。

    我问,“你问柳妮她这个生日准备怎么过了吗?”

    夏思云说,“你知道,柳妮现在跟那个当兵的搞的火热,这事我也找不出机会问她啊?”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一个细节,卿太那个钢琴有些旧了,他家住的房子又有些小,你看?”

    夏思云道,“我明白了,我处理好了,叫葛正红带她去一次就好了。”

    我说,“好,给她一把钥匙,一切还是公司的,她应该不会拒绝。”

    夏思云道,“好的,我一定安排好的。”

    我正打算回到座位,夏思云拉了我一下,“对了,有个事你应该考虑一下,听说杨总现在在天都每天都在应酬,你是不是考虑把彭敏仪也派过去?”

    我说,“那怎么能行?彭敏仪这边自己是一大摊,怎么会离得开?”

    “万一?”夏思云问。

    “你怕出现第二个李自为?不会的,杨再田这人我太了解了。”我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袁莉和房震现在都有点担心。”夏思云看着我。

    我看看他,“夏总,你我兄弟一定要学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杨总的原则性很强,不会怎么样的。哦,对了,明天你给他们几个一个通知,每月可以回来两天,费用公司报销。”

    夏思云笑了,“你啊,怎么忘了,公司有个休假制度,可是,天都那么忙,他们根本就回不来。”

    我正想说什么,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吴科立刻呵呵笑起来,“你小子来啦?”

    我定睛一看,这人我认识,正是那年折磨了我很长时间的猪嘴苏科。他怎么来这里了?

    吴科嚷嚷着,“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天总,这位是新调来的苏检。”

    我问猪嘴苏科,“怎么,还认识我吗?”

    猪嘴苏科,不对,应该叫苏检了,哈哈笑着,“怎么不认识?钢铁战士吗。”

    吴科有点意外,问,“怎么回事儿?你俩认识?”

    猪嘴苏检道,“老相识了”,却不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忽然明白了,前几天有人说检察院调来一个副检察长,感情就是猪嘴啊。

    李立军更有点发毛,赶紧把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小演员推到猪嘴苏检的面前,介绍说她都拍过什么戏。苏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上下其手。

    我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个人素质太低,你毕竟是副检察长,怎么见到女人就这样呢?

    现在很多官员,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他们的素质表现在生活作风上是这样。上级与下属下赌场,这是什么样的干部素质?而且官员中的赌博现象成为风气,这其中有很多政府官员,就是利用赌桌来同他的下级和商人合作伙伴进行暗中交易。还有的赌出瘾,赌到境外。官员嫖娼现象也并非个别现象,从立案被查的官员身上看,几乎都有这样的行为,有的生活非常糜烂。很多官员利用公款吃喝浪费现象非常严重,一桌酒席上万元很正常,浪费就是一种素质差的突出表现。某些干部聚众喝花酒,扮土匪。这些现象我们真的不敢相信是领导干部做的。

    还有的官成了地痞恶霸型,恃强凌弱。这说明,对官员同样要有严格的法律制度约束,他们暴露的这些“素质”,从人的本性上来说,与那些社会角落自我放任的“渣滓”之流,没有什么区别。并且,他们依仗手里的权力会更加肆无忌惮。现在某些政府官员与社会黑恶团伙沆瀣一气,成为金钱与的奴隶。从这一方面来说,“领导也是人”,官也是人,不应当把他当作高素质的领导看,不要依赖于这个身份,也不能依赖于德。要靠严格的制度和法律来约束他们,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素质。胡长清临刑前有个反思,抱怨媒体没有好好地监督他。如果中国官员能被媒体更加有效地监督,当然会有利于官员的素质。

    我平时很不愿意跟公检法的人打交道,这些人素质普遍很低。我跟猪嘴苏检喝了几杯以后,觉得他素质特别低,心里就有点不大痛快。特别是他张口就跟我说自己刚调过来,还没有房子,问我能不能便宜一些卖给他一套,我说,“苏检,你为凤岭稳定做出了这么大贡献,我们也是十分敬佩,这样,给你个八五折吧”,他居然说,“五折吧”。我笑了,说,“这已经是成本价了,别的我做不到”。他想想说,“你再免我五年物业费吧”。我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还是答应了。书包网 。。

    第二十一章  心神不宁

    猪嘴苏检有去跟他的那几个手下去喝了,看着他们群魔乱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恶心。本来还有把周瑾上了的想法,让他这么一闹我也兴趣索然了。

    找了个机会,我告了辞,他们几个居然只是摆摆手,继续跟女演员们搂搂抱抱。

    我很反感猪嘴苏检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手里有点权力就到处大咧咧的要这要那。总觉得别人像欠他们的一样,或者天生就该尊敬他们讨好他们,什么东西?

    倒是那些真正有实权的单位的官员人家办事总是考虑怎么能为企业办事。比如卿至泰的副局长刘达,人家在市里要提大配套收费标准之前给我批了10万米指标,一米省了100块,这种情况下,我跟他说想送他套房子,结果他说,“你送我我就是受贿了,这样,我单位有几个新来人还没房子,你给他们一个团购价吧。”

    还有就是税务局朱局长,每年都在税收问题上给我们很多的减免,可是,这么多年除了收过我们一些台历之类的小礼品没伸过什么手。这些人才是公务员里的精英,只是太少了。

    有一次我跟王兆瑜聊天,他那时刚从美国考察回来,我问他,“你去美国有什么感受?”他想了想,说,“美国的官员很清廉”。我问,“他们为什么清廉?”他回答:“首先,美国的州长、市长没有市政建设和办公物品采购的决定权,涉及财政支出的所有项目均由州、市议会集体讨论、审议和决定。州长、市长只有执行权而没有拍板权,他想也没条件,这就在制度上彻底堵死了他们以权谋私的门路。其次,美国实行司法独立,法院不被任何政党或政府负责人所领导,任何人贪污受贿,均没有任何保护伞。克林顿总统搞了莱温斯基,不属于以权谋私,仅是不道德的婚外情,同样要被检察官揪出来!还有,美国实行新闻自由,政府官员整天被媒体监控着,只要一碰高压线,马上身败名裂,谁也不想因小失大。”

    我又问,“难道中国就不能像美国一样吗?”

    王兆瑜想了想,对我说,“世上的人都是一样一样的,在本质上,美国人并不比中国优秀半分,美国的官员并非不想贪污,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并非不想殴打小商小贩,。。。。。。,其实,他们也很想,但他们不敢。美国的开国们深刻地d察了人性的贪婪和美好并存,他们精心设计了一套政治制度来扼杀人性的丑陋,张扬人性的美好。”

    作为王兆瑜,他也是很羡慕美国的公务员的清廉,我相信很多中国的官员也有同样的心理,可是为什么他们在中国就不能做到清廉呢?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回答,“从经济方面考虑,清官是很难当的。国家的正式制度惩罚清官,淘汰清官。硬要当清官的人,在经济上必定是一个失败者。整个公务员阶层已经把工资外的收入列入了每年每日的生活预算,列入了十年八年甚至整个生命周期的预算,没有工资外收入的生活和晋升是不可想象的。按理说,公务员们的收入跟事业单位乃至某些白领差不多,但是,他们的应酬也多。勉强去做,当然不能保证相对体面的生活,不能让老婆孩子不数叨,不能留下像样的遗产,弄不好还有头朝下被领导吊起来的危险。另外,在开支方面还有一个比较的问题。人总会留意自己的相对地位的,都有不比别人差的好胜心。而他们每年的那些收入,并不比普通强出多少。手握重权的社会精英们,能心甘情愿地与老百姓比肩么?”

    我相信王兆瑜的话是发自肺腑的,他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就是没办法。

    开车往家走,忽然范亿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正想回家,怎么有事啊?”

    他似乎心神不宁,说,“那我到你家门口儿牛r店等你。”

    我刚刚喝了一肚子酒,也还真有点饿了,于是就说,“好啊。”

    到了那家牛r店,范亿正面对着面前的牛r火锅发呆。我在他对免坐下,问,“怎么,有些话要说?”

    “我要跟你借点钱”,他开门见山。

    我问,“借多少?多了没有,一两百万还是有的。”

    “三百万,不能再少,否则我撑不过去。”

    “怎么搞的?弄成这样啦?”我问。

    “还不是被自为拖累的?他现在是一了百了了,我还在受罪。”他叹口气,喝了一口古岭神。

    “怎么,那个台湾人还没把钱给你?”我问。

    “咳,我现在搞不懂了,这方娜娜不知道怎么弄的,又回到公司了,那台湾人现在也基本不露面,方娜娜在清理那台湾人的人,可谓是心狠手辣啊。”范亿回答道。

    “她采取了什么手段?又夺回了公司?”我问。

    范亿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内部的事情我现在不大清楚,她只是跟我说,现在钱肯定是没有,让我先挺一阶段。我问她多长时间,她说至少三个月。三个月,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