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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的,没有萧雅的任何痕迹,我就感到了完全的孤独。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支持不住,有些想哭。

    鬼使神差的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接电话的却是靳守坚,“你打电话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冷的。

    我突然来了勇气,我说,“我想问问,你跟巍巍关系好不好,你有没有欺负她?你女儿有没有欺负她?”

    “气线(广东话神经病)!”靳守坚挂了电话。

    我忽然一阵沮丧,这个电话一定给王巍巍添了麻烦,我想。

    我打开一个易拉罐,喝光了它,然后在手里慢慢地捏扁它。

    意向书签得很顺利,天都市的市委书记也来参加了这个签字仪式。会场布置的很隆重,天都的电视台、报纸等新闻媒体来了一大堆,闪光灯就像宇宙边缘的伽玛s线爆,灿烂的叫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而现在权力向资本伸出了橄榄枝,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我在s市也不是不认识官员,上至钱书记,当然,他现在已经去别的地方当省长了;下至某个办事处的一个职员,或者某个局的一个临聘人员。可是,何时享受过这个待遇啊?想我前两天考察的时候,无论去哪里?都是警车开道。而在每一个路口,警察毫无例外地背对着车队。古代时候,县太爷出门,人民需要回避,衙役们敲锣的、打鼓的、举“回避”牌子的,可是当今世界倡导的是文明啊,可悲我堂堂中华要向封建文化看齐?

    我知道,这是史书亮在表达对我的重视,是对天佑地产进入天都市表达了如下的信息:一,天都市会用强力保护一切外来投资者;二,只要你天佑地产进入天都市,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在机场,我跟史书亮热烈的拥抱,承诺会用最快的速度调动一批资金开始天都市外环路的建设。史书亮也承诺,只要我项目开工,一项地块的国土证马上会发给天佑地产。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光明。

    回到s市,我立刻召开公司高层会议,成立了以杨再田为总指挥,房震为副总指挥的天都项目指挥部。因为此时锦峰鼎城和第一购物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而赢家中心一期已经开盘,销售效果不错。二期的开盘在即,整个公司上上下下信心满满,张小莹甚至开玩笑说,“现在就是把一个稻草人放进售楼部,也能成为合格的售楼小姐。”

    项目指挥部很快成立,第一批启动资金到账。天都市虽然也玩了一次招标,但是由于是我们天佑建设集团带资建设,所以那个招标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表面上看来显得非常公平公正透明,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章  欲离泥沼

    至于,那块作为返还给我们的地块,当然也走了所谓的招拍挂过程。至少在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合法的。招标方式会导致更多的黑幕产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早都认为,目前,政府正在努力进行体制改革,希望可以将部分行政职能剥离出市场经济,使很多靠关系生存,却无开发实力的企业退出房地产市场,实行招标方式,政府又将退回到几年前凭借关系拿地的局面,到时候,政府即将陷入比目前高价卖地更加尴尬的局面,这对房地产市场的发展根本不是好事。虽然国家严厉打击囤地行为,但根据土地政策,开发商还是拥有两年的囤地期,一旦以低价拿到土地,开发商是否会将土地暂时搁置,而等待市场行情的看涨,都未可知。 招标出让土地的门槛低,会导致激烈的竞争,大型开发商经济实力雄厚,可以很轻易的拿下土地,这样,必然造成房地产市场垄断的形成,对于中小型开发商而言,即有利也有弊,有利在可以参与土地市场的竞争,弊病在于竞争对手的强大。

    当然,这些跟我都无关了,我现在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天都市的房地产市场。也许两三年后,天都市会成为天佑地产的一块主阵地。

    因为赢家中心的一期销售不错,再加上风声已经平息,我将第一购物的利润分掉了。葛正红透过几个关联公司,将钱转来转去,最后转入了王兆瑜和丁辰指定的帐户。

    这就叫洗钱。比如对于丁辰那笔钱,葛正红利用我们的关联公司,跟丁辰亲属的私营公司签订合同,明明只需很少钱就能办成的事,却约定付出很大一笔钱。然后又从该公司账户打出几十万元用于私人用途。既然有合同,就不好认定多付的钱是贪污还是利润。还有,这类私人公司账户经常有不同来源的多笔钱进进出出,你怎么认定转出去私人用的钱就来自那笔款,而不是亲属的赠予?这样即便反贪部门立案了,谁敢说到起诉部门,到法院就过得了关?

    至于王兆瑜那笔钱则是我们利用高层管理人员集体炒股分红、给大家保险再退保的办法做的。先是把一些钱利用各种理由转移到关联公司,然后,将这些高层的所谓集资款以葛正红个人的名义投入股市,然后从那些关联公司取出数百万也存入葛正红的账户作为所谓的炒股红利。再加上保险退保等办法,很快,王兆瑜就得到了一笔干干净净的钱。

    这不是谁都能干的活儿,洗钱需要跟金融机构接触,让货币的流通从地下转到地上,变成合法所得,需要一系列复杂的技术。在这个行当里,有律师、会计师、审计师、金融顾问等许多具有专门知识和技能的专业玩家。用葛正红的话来说,她的活儿符合经典的洗钱程序,处置、分层和融合,以洗衣服来形容,它们又称为浸泡、搓洗和甩干阶段。

    具体的手法很多,这里就不能详细介绍了,以免有教唆犯罪之嫌。具体的就是先把非法收入存入金融系统,入正常流通渠道。银行往来账、邮政汇票、旅行支票和其它流通工具都是重要的方法。这些钱进入到银行系统以后,尽量多地变换账户,或者在他们设在的控股公司之间出出入入,造成一个令任何审计查账都无可奈何的复杂的财务交易网,使黑钱离犯罪源头越来越远。而经过一番周折之后,各个公司,尤其是不正规的小公司之间,它们详细的交易情况,因为缺少单据等证据资料而无法查证。即使是有人举报,因为缺乏证据,往往也是不了了之。

    不过,分过钱不久,有一次在一次我们三个人钓鱼的时候后抱怨过,说拿的钱太少。王兆瑜说,“你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天佑是有成本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丁辰虽然有些想法,但是看王兆瑜这样说,也就不再纠缠。

    不久以后,王兆瑜成为s市主管规划建设的副市长,丁辰成为凤岭区副区长。

    那一阶段,骆霞很忙,我们见面的时候并不多。我努力地想使自己脱离过去的那种状态,可是,努力了很多,回过头一看,那些规则又重新将我覆盖。我似乎无法脱离,因为我每次想从那团糨糊里脱离,却又被一贯强大的力量拉扯回去。

    我现在跟骆霞的每次见面,我似乎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除了吃饭,简单地聊几句,更多的是听她说那些有趣的事情。若是她说累了,我就陪她。

    跟骆霞在一起,我并不是想获得性满足,而是想竭力摆脱紧张的心情。

    骆霞不在的时候,我会做梦。我希望梦到她,但是,每次入梦的去都是些不相干的女人,包括我小学同座,甚至包括余巧柔和萧雅,却从来没有梦见过骆霞。每次醒来,心里都是满满的失落。茫茫人海,人心浮躁,男人女人都在形形色色的欲望里挣扎,而她却以她的清纯对待我,以饱满的热情对待繁忙的工作,并且是那么的出色,我忽然明白这个女人才是我一生都在找寻的人!

    骆霞不再的日子,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情到深处人孤独”。没有人知道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想着她,我开朗欢喜的外表下是无限的落寞,就象一首歌里唱的:“在乎的人始终不对”,我爱的人总是和我隔着千山万水。

    我发现,我在她面前突然自卑起来,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怕自己的肮脏玷污了她的纯洁。

    这个女人比起我少年时的迷恋来更让我梦牵魂绕,她是生动的、柔情的、优秀的甚至于是有点疲惫的,如果说她原来在我心里生下了根,那么现在根上已枝繁叶茂,这也许就是我前世今生的缘份,我无法躲开。

    我又试图跟别人倾诉,于是,在一个雨夜,我拨通了王巍巍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终于是她,我问,“最近他对你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还好吧?日子总是要过的。” 我的心突突地跳得很乱,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本来是想跟她倾诉,可是话到唇边,却无法言说。我怎么能跟王巍巍说这个?她现在肯定是不快乐的,难道我还要在她心上戳上一刀?

    也许我们永无再见之日,那段热情的火焰燃过,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该再去打扰她,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天国的深处啃噬我虚弱的灵魂,我情何以堪?

    第五章 两个朋友

    心烦的时候,我会找李自为喝酒,现在,他做得不错,我也用不着扶持他了,在他那公司的所谓股份也不要了。其实,李自为很清楚,当时,我之所以说要有点股份,是我怕他亏钱,给他保底。现在他成熟了,我自然不会再要什么股份了。

    不过,我对他一直跟方娜娜在一起表示过不理解,他也没做什么解释。我问过杨再田,杨再田感叹道,“感情这个东西你说不清楚,就是一物降一物。”

    关于我突然转性,忠于起爱情来了这件事,他俩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李自为甚至说我准是脑子秀逗了。

    他们俩并不清楚骆霞的家庭背景,只是觉得我跟一个纪委的女孩子谈恋爱纯属是与虎谋皮,早晚会死在骆霞身上。我却不反驳,随便他们怎么说,因为我知道我跟骆霞是真心相爱的。

    不过,最近有件事叫我很闹心,因为我听杨再田说,李自为跟范亿两个人在搞一个项目。在淡水弄了块地在搞开发!

    这天,我叫上杨再田去他公司找他,他不在,方娜娜打扮得象个富婆坐在他的办公室正颐指气使地呵斥员工。

    见我们进来,她马上阳光灿烂,招呼前台小姐倒茶。我说,“不用了,我找李自为有事。”

    “哎呀,真不巧,自为约了个台湾老板谈合作去了。”那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问,“现在你们几个工程?”

    方娜娜说,“自为说,我们要转型,工程这块不想做了,太琐碎,太麻烦,利润还低。”

    “全力搞淡水那个项目?”我有些吃惊。李自为公司不大,抗风险能力不强,怎么完全放弃工程专心去搞房地产,这玩意有个闪失怎么办?

    “是的,天总,自为说他没有那么多精力,想全力以赴搞好这个项目。”方娜娜信心满满。

    我想了想,说,“那,既然他不在,我先走了,回头你叫他来我这里一下,你说我有时要跟他谈。”

    走出李自为的公司,我立刻打电话给范亿,问他怎么回事?范亿说,他只是答应了给李自为带资到封顶,没有参与项目的运作。

    放下电话,我忧心忡忡地说,“杨总,我怎么觉得自为这步迈得有些大啊?”

    “可能是你的榜样的作用吧?”杨再田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可能我的一切做法李自为太熟悉了,他也要试试水,可是,他知道水有多深吗?

    这段时间,有个新闻一直在我心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那就是美国发生了次贷危机。凭感觉,我知道太平洋彼岸的风暴早晚会影响到中国。

    所以,赢家中心二期未开盘,我就叫张小莹带人去参加秋交会。

    这回我们花了大价钱,选了一个做好的位置。来看房的客户很多,十几个置业顾问都接待不过来,张小莹和策划部门的人员全部都上阵了。

    我那两天正在天都市出差,张小莹打电话告诉我,第一天,我们接待了500多组客户,填写意向保留单的36个! 她显得很有信心,说,“天总,虽然今天没有一单成交,但是能感觉到很多客户已经等不及了,我相信他们会很快下手了。”

    我当时正跟房震研究取土车辆的调配问题,就说,“好好好,你抓紧派人跟踪,现在天都这边可是等米下锅啊。”

    张小莹笑嘻嘻地说,“没问题,你放心吧。”

    这个张小莹现在越来越成熟,人也出落得水灵灵的,要不是她对我总是贼心不死,我倒是愿意跟她经常开开玩笑。

    有时候我们俩单独在一起,她总要把话题往暧昧方面说,而我总是岔开,这时,我总觉得她很伤心或者难过害怕什么的,反正我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有一天,我我在房间里午睡,门没关严,我听她跟朱曼说话。

    朱曼说,“张姐,我真羡慕你,你看,你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位置。咱公司,也就是你一个女的成了总监。你就是咱们公司女员工的旗帜啊。”

    张小莹笑道,“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总监的生活好比掉进油锅里面团,火点起来时,也许可以得瑟一段日子,随着项目的进展,营销节点的来临,每一次的活动也许最辛苦的就是总监。也许是几天几夜准备出来的活动因为某个疏忽被老总骂,特别是什么推介会什么说明会,风风光光的上司们要的是结果,总监就象个妓院老鸨子,不但要完成既定目标,还要陪好前来的媒体、朋友、同行。一个项目的营销事件的折磨,就象女人的大姨妈那样准时。好不容易敖到了开盘,可能因为老板把价格整的又高又恨,也许有些还是自己努力的结果,销售好了也许可以过关了,销售不理想了,也许每天被他妈的上司们骂几遍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朱曼笑道,“你竟瞎说,天总和南总啥时候骂过你?”

    张小莹哼了一声,“骂你难道还要用脏话吗?因为是总监,所以总被人j着。项目的初级阶段,总监带着一帮哥们姐们挑灯夜战论证着老板早已确定的项目定位,大会小会挨骂最多的一定是总监,辛苦一天,晚会被骂完后回到冰冷的被窝心理骂着娘还考虑明天的日子如何不被j,当然也不所有的总监都这样郁闷,如果有个代理公司在做三陪,总监也许可以象太监似的享受一下精神,有人在下面总比自己弄要好许多。”

    朱曼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张小莹骂到,“你个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第六章  初遇寒风

    不用说,我知道,最不饶人的朱曼一定是拿“总监,总被人j着”这句话揶揄了张小莹。

    其实,张小莹心里想什么我非常清楚,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毛病,工作上也很努力。可是,我为什么对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远呢?

    是因为她的漂亮?张小莹跟莫小平和王巍巍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只要是在公司的男孩子面前一走,保证会叫所有男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很多客户也是对他表示了很明显的好感。我自己都知道,有些别的销售员搞不定的客户,只要是她去,十有能拿下。在销售锦峰湖畔的时候,一个香港人在她的工作下,居然买了而是几套。后来,那个香港人给她送了很多花,张小莹都不为所动。

    是因为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开朗大方,公司里举办什么活动,她都主动参加。有时候公司会餐,有的男孩子跟她喝酒,她也是很大方的跟别人碰杯。大家都知道彭敏仪很难打交道。用朱曼的话说,除了天总和杨再田,在公司她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也能叫上张小莹一起去逛街、吃饭。卿至泰的小姨子柳妮有时候穿衣服前卫一些,公司里很有些人对她侧目,但是,张小莹也能跟他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有时候中午还能叫上一些女孩子一起吃饭。

    是年龄的因素?似乎这也不是个问题。虽然跟莫小平和王巍巍比较起来,她年纪是有些小,但是,她也是二十六七岁了,也有着成熟的思想了。况且她考虑的事情会比同龄的女孩子全面成熟一些呢?

    那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因为莫小平在我心里的印象太深刻了吧?我经常忽略她,我经常会觉得是我在被爱,可是,这总会叫我见到张小莹时,心里总会有总愧疚。

    我倒觉得,恋爱了七八年的两个人,仍有障碍或怀疑,不能说是合适或不合适的问题,而关乎两人的生命状态。那么我跟张小莹之间也许就是一种不合适吧?

    我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因为她没有步步紧,所以我们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只是偶尔我们单独面对的时候,她会大胆而放肆地看着我,那目光里的渴望我很明白,只是,每每在这时,我都逃避了。

    秋交会的第三天,张小莹打电话给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天总,情况有些不大对头啊。”

    我当时正跟史书亮以及天都市的规划局局长,建设局局长,国土局局长等几个人在协调事情,就问,“怎么回事?”

    张小莹说,“三天了,一单也没有成交。”

    我走到一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儿?前两天你还不是很乐观吗?”

    张小莹说,“现在,人们问完之后拿着资料就走了,并没有行动的。到其他参展公司的现场观察了几个小时,情况都是一样的。甚至连一家打出现场交2万元定房就送3万元家具家电的公司展位前都没见有动静。”

    “你觉得事情出在哪里?”我问。

    张小莹想了一会儿,说,“你也许这两天没看报纸,北京的一些人都说拐点论这个话题。”

    “拐点论?”我皱皱眉头,这个概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业界有些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