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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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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中既未说明拜山日期,更未提到邀请天下英雄。哪知突然

    之间,群贤毕集,少林寺竟被闹了个手忙脚乱。丐帮发动已

    久,少林派虽在江湖上广通声气,居然事先绝无所闻,尚未

    比试,已然先落下风。丐帮此举,更是胜券已握的模样,所

    以不言明邀请群雄,只不过不便代少林寺作主人,但大撒英

    雄帖,实是不邀而邀。群僧又想:“丐帮不邀咱们赴他总舵,

    面子上是对咱们礼敬,他帮主亲自移步,实则是要令少林派

    事先全无准备,攻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玄生向他好友河北神弹子诸葛中发话:“好啊,诸葛老儿,

    你得到讯息,也不捎个信来给我,咱们三十年的交情,就此

    一笔勾销。”诸葛中老脸涨得通红,连连解释:“我……我是

    三天前才接帖子,一碗饭也没得及吃完,连日连夜的赶来,途

    中累死了两匹好马,唯恐错过了日子,不能给你这臭贼秃助

    一臂之力。怎……怎么反怪起我来?”玄生哼了一声,道:

    “你倒是一片好心了!”诸葛中道:“怎么不是好心?你少林派

    武功再高,老哥哥来呐喊助威,总不见得是坏心啊!你们方

    丈本来派出英雄帖,约我九月初九来少林寺,会一会姑苏慕

    容氏,现下哥哥早来了几个月,可没对你不起。”

    玄生这才释然,一问其他英豪,路远的接帖早,路近的

    接帖迟,但个个是马不停蹄的趱路,方能及时赶到。倒不是

    这许多朋友没一个事先向少林寺送信,而是丐帮策划周详,算

    准了各人到达少林寺的日程,令他们无法早一日赶到少林寺。

    群僧想到此节,都觉得丐帮谋定而后动,帮主和帮众未到,已

    然先声夺人,只怕尚有不少厉害后着。

    这一日正是六月十五,天气炎热。少林群僧先是应付神

    山上人和哲罗星等一众高僧,跟着与鸠摩智相斗,盘问虚竹,

    已耗费了不少精神,突然间四面八方各路英雄豪杰纷纷赶到,

    寺中僧人虽多,但事出仓卒,也不免手忙脚乱。幸好知客院

    首座玄净大师是位经理长才,而寺产素丰,物料厚积,群僧

    在玄净分派之下,接待群豪,却也礼数不缺。

    玄慈等迎接宾客,无暇屏人商议,只有各自心中嘀咕。忽

    听知客僧报道:“大理国镇南王段殿下驾到。”

    为了少林寺玄悲大师身中“韦陀杵”而死之事,段正淳

    曾奉皇兄之命,前来拜会玄慈方丈。大理段氏是少林寺之友,

    此刻到来,实是得一强助,玄慈心下一喜,说道:“大理段王

    爷还在中原吗?”率众迎了出去。玄慈与段正淳以及他的随从

    范骅、华赫艮、巴天石、朱丹臣等已是二度重会,寒暄得几

    句,便即迎入殿中,与群雄引见。

    第一个引见的便是吐蕃国国师鸠摩智。段正淳立时变色,

    抱拳道:“犬子段誉蒙得明王垂青,携之东来,听犬子言道,

    一路上多聆教诲,大有进益,段某感激不尽,这里谢过。”鸠

    摩智微笑道:“不敢!段公子怎么不随殿下前来?”段正淳道:

    “犬子不知去了何处,说不定又落入了j人恶僧之手,正要向

    国师请教。”鸠摩智连连摇头,说道:“段公子的下落,小僧

    倒也知道。唉!可惜啊可惜!”

    段正淳心中怦的一跳,只道段誉遭了什么不测,忙问:

    “国师此言何意?”他虽多经变故,但牵挂爱子安危,不由得

    声音也颤了。

    数月前他父子欢聚,其后段誉去参与聋哑先生棋会,不

    料归途中自行离去,事隔数月,段正淳不得丝毫音讯,生怕

    他遭了段延庆、鸠摩智或丁春秋等人的毒手,一直好生挂念。

    这日听到讯息,丐帮新任帮主庄聚贤要和少林派争夺武林盟

    主,当即匆匆赶来,主旨便在寻访儿子。他段氏是武林世家,

    于丐帮、少林争夺中原盟主一事自也关心。

    鸠摩智道:“小僧在天龙宝刹,得见枯荣大师、本因方丈

    以及令兄,个个神定气闲,庄严安详,真乃有道之士。镇南

    王威名震于天下,却何以舐犊情深,大有儿女之态?”

    段正淳定了定心神,寻思:“誉儿若已身遭不测,惊慌也

    已无益,徒然教这番僧小觑了。”便道:“爱惜儿女,人之常

    情。世人若不生儿育女,呵之护之,举世便即无人。吾辈凡

    夫俗子,如何能与国师这等四大皆空、慈悲有德的高僧相比?”

    鸠摩智微微一笑,说道:“小僧初见令郎,见他头角峥嵘,

    知他必将光大段门,为大理国日后的有道明君,实为天南百

    万苍生之福。”段正淳道:“不敢!”心想:“这贼秃好不可恶,

    故意这般说话不着边际,令我心急如焚。”

    鸠摩智长叹一声,道:“唉,真是可惜,这位段君福泽却

    是不厚。”他见段正淳又是脸上变色,这才微微一笑,说道:

    “他来到中原,见到一位美貌姑娘,从此追随于石榴裙边,什

    么雄心壮志,一古脑儿的消磨殆尽。那位姑娘到东,他便随

    到东;那姑娘到西,他便跟到西。任谁看来,都道他是一个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轻薄子弟,那不是可惜之至么?”

    只听得嘻嘻一声,一人笑了出来,却是女子的声音。众

    人向声音来处瞧去,却是个面目猥琐的中年汉子。此人便是

    阮星竹,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伴着段正淳。段正淳来少林寺,

    她也跟着来了。知道少林寺规矩不许女子入寺,便改装成男

    子。她是阿朱之母,天生有几分乔装改扮的能耐,此刻扮成

    男子,形容举止,无一不像,决不似灵鹫宫四姝那般一下子

    便给人瞧破,只是她声音娇嫩,却不及阿朱那般学男人说话

    也是维妙维肖。她见众人目光向自己s来,便即粗声粗气的

    道:“段家小皇子家学渊源,将门虎子,了不起,了不起。”

    段正淳到处留情之名,播于江湖,群雄听她说段誉苦恋

    王语嫣乃是“家学渊源,将门虎子”,都不禁相顾莞尔。

    段正淳也哈哈一笑,向鸠摩智道:“这不肖孩子……”鸠

    摩智道:“并非不肖,肖得很啊,肖得紧!”段正淳知他是讥

    讽自己风流放荡,也不以为忤,续道:“不知他此刻到了何方,

    国师若知他的下落,便请示知。”鸠摩智摇头道:“段公子勘

    不破情关,整日价憔悴相思。小僧见到他之时,已是形销骨

    立,面黄肌瘦,此刻是死是活,那也难说得很。”

    忽然一个青年僧人走上前来,向段正淳恭恭敬敬的行礼,

    说道:“王爷不必忧心,我那三弟精神焕发,身子极好。”段

    正淳还了一礼,心下甚奇,见他形貌打扮,是少林寺中的一

    个小辈僧人,却不知如何称段誉为“三弟”,问道:“小师父

    最近见过我那孩儿么?”那青年僧人便是虚竹,说道:“是,那

    日我跟三弟在灵鹫宫喝得大醉……”

    突然段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爹爹,孩儿在此,你老人

    家身子安好!”声音甫歇,一人闪进殿来,扑在段正淳的怀里,

    正是段誉。他内功深厚,耳音奇佳,刚进寺便听得父亲与虚

    竹的对答,当下迫不及待,展开“凌波微步”,抢了进来。

    父子相见,都说不出的欢喜。段正淳看儿子时,见他虽

    然颇有风霜之色,但神采奕奕,决非如鸠摩智所说的什么

    “形销骨立,面黄肌瘦”。

    段誉回过头来,向虚竹道:“二哥,你又做和尚了?”

    虚竹在佛像前已跪了半天,诚心忏悔以往之非,但一见

    段誉,立时便想起“梦中姑娘”来,不由得面红耳赤,神色

    甚是忸怩,又怎敢开口打听?

    鸠摩智心想,此刻王语嫣必在左近,否则少林寺中便有

    天大的事端,也决难引得段誉这痴情公子来到少室山上,而

    王语嫣对她表哥一往情深,也决计不会和慕容复分手,当即

    提气朗声说道:“慕容公子,既已上得少室山来,怎地还不进

    寺礼佛?”

    “姑苏慕容”好大的声名,群雄都是一怔,心想:“原来

    姑苏慕容公子也到了。是跟这番僧事先约好了,一起来跟少

    林寺为难的吗?”

    但寺门外声息全无,过了半晌,远处山间的回音传来:

    “慕容公子……少室山来……进寺礼佛?”

    鸠摩智寻思:“这番可猜错了,原来慕容复没到少室山,

    否则听到了我的话,决无不答之理!”当下仰天打个哈哈,正

    想说几句话遮掩,忽听得门外一个y恻恻的声音说道:“慕容

    公子和丁老怪恶斗方酣,待杀了丁老怪,再来少林寺敬礼如

    来。”

    段正淳、段誉父子一听,登时脸上变色,这声音正是

    “恶贯满盈”段延庆。

    便在此时,身穿青袍、手拄双铁杖的段延庆已走进殿来,

    他身后跟着“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南海鳄神,

    “穷凶极恶”云中鹤。四大恶人,一时齐到。

    玄慈方丈对客人不论善恶,一般的相待以礼。少林寺规

    矩虽不接待女客,但玄慈方丈见到叶二娘后只是一怔,便不

    理会。群僧均想:“今日敌人众多,相较之下,什么不接待女

    客的规矩只是小事一桩,不必为此多起纠纷。”

    南海鳄神一见到段誉,登时满脸通红,转身欲走。段誉

    笑道:“乖徒儿,近来可好?”南海鳄神听他叫出“乖徒儿”三

    字,那是逃不脱的了,恶狠狠的道:“他妈的臭师父,你还没

    死么?”殿上群雄多数不明内情,眼见此人神态凶恶,温文儒

    雅的段誉居然呼之为徒,已是一奇,而他口称段誉为师,言

    辞却无礼之极,更是大奇。

    叶二娘微笑道:“丁春秋大显神通,已将慕容公子打得全

    无招架之功。大伙可要去瞧瞧热闹么?”

    段誉叫声:“啊哟!”首先抢出殿去。

    那一日慕容复、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王

    语嫣六人下得缥缈峰来。慕容复等均觉没来由的混入了灵鹫

    宫一场内争,所谋固然不成,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好生没趣。

    只有王语嫣却言笑晏晏,但教能伴在表哥身畔,便是人间至

    乐。

    六人东返中原。这日下午穿过一座黑压压的大森林,风

    波恶突然叫道:“有血腥气。”拔出单刀,循着气息急奔过去,

    心想:“有血腥气处,多半便有架打。”越奔血腥气越浓,蓦

    地里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首,兵刃四散,鲜血未干,

    这些人显是死去并无多时,但一场大架总是已经打完了。风

    波恶顿足道:“糟糕,来迟了一步。”

    慕容复等跟着赶到,见众尸首衣衫褴褛,背负布袋,都

    是丐帮中人。公冶乾道:“有的是四袋弟子,有的是五袋弟子,

    不知怎地遭了毒手?”邓百川道:“咱们把尸首埋了罢。”公冶

    乾道:“正是。公子爷、王姑娘,你们到那边歇歇。我们四个

    来收拾。”拾起地下一根铁g,便即掘土。

    忽然尸首堆中有呻吟声发出。王语嫣大惊,抓住了慕容

    复左手。

    风波恶抢将过去,叫道:“老兄,你这还没死透吗?”尸

    首堆中一人缓缓坐起,说道:“还没死透,不过……那也差不

    多……差不多啦。”这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丐,头发花白,脸

    上和胸口全是血渍,神情甚是可怖。风波恶忙从手中取出一

    枚伤药,喂在他口中。

    那老丐咽下伤药,说道:“不……不中用啦。我肚子上中

    了两刀,活……活不成了。”风波恶道:“是谁害了你们的?”

    那老丐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是……是我们丐帮内哄

    ……”风波恶、包不同等都“啊”的一声。那老丐道:“这事

    ……这事本来不便跟外人说,但……但是闹到这步田地,也

    已隐瞒不了。不知各位尊姓大名,多……多谢救援,唉,丐

    帮弟子自相残杀,反不及素不相识的武林同道。适才……适

    才听得几位说要掩埋我们的尸体,仁侠为怀,老儿感激之极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还没死,不算死尸,我们

    不会埋你,那就不用感激。”那老丐道:“丐帮自己兄弟杀了

    我们,连……连尸首也不掩埋,那……那还算是什么好兄弟?

    简直禽兽也不如……”包不同欲待辩说,禽兽不会掩埋尸体,

    见慕容复使眼色制止,便住口不说了。

    那老丐道:“老儿请各位带一个讯息给敝帮……敝帮吴长

    老,说新帮主庄聚贤这小子只是个傀儡,全……全是听全冠

    清这……这……这j贼的话。我们不服这姓庄的做帮主,全

    冠清派……派人来杀……我们。他们这就要去对付吴长老,请

    他老人家千……千万小心。”

    慕容复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说道:“老兄放心

    好了,这讯息我们必当设法带到,但不知贵帮吴长老此刻在

    哪里?”

    那老丐双目无神,茫然瞧着远处,缓缓摇头道:“我……

    我也不知道。”

    慕容复道:“那也不妨。我们只须将这讯息在江湖上广为

    传布,自会传入吴长老耳中,说不定全冠清他们听到之后,反

    而不敢向吴长老下手了。”那老丐连连点头,道:“正是,正

    是。多谢!”慕容复问道:“贵帮那新帮主庄聚贤,却是什么

    来头?我们孤陋寡闻,今日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那老丐气

    愤愤的道:“这铁头小子……”

    慕容复等都是一惊,齐声道:“便是那铁头怪人?”

    那老丐道:“我刚从西夏回来,也没见过这小子,只听帮

    中兄弟们说,这小子本来……本来头上镶着个铁套子,后来

    全冠清给他设法除去了,一张脸……唉,弄得比鬼怪还难看。

    那也不用说了。这小子武功很厉害,几个月前丐帮君山大会,

    大伙儿推选帮主,争持不决,终于说好凭武功而定,这铁头

    小子打死了帮中十一名高手,便……便当上了……帮主,许

    多兄弟不服,全冠清这j贼……全冠清这j贼……”越说声

    音越低,似乎便要断气。

    邓百川道:“老兄,待兄弟瞧瞧你伤口,咱们想法子治好

    伤再说。”那老丐道:“肚子穿了,肠子也流出来啦……多谢,

    不过……”说着伸手要到怀中去掏摸什么东西,却是力不从

    心,道:“劳……劳驾……”公冶乾猜到他心意,问道:“尊

    驾要取什么物事?”那老丐点点头。公冶乾便将他怀中物事都

    掏了出来,摊在双手手掌之中,什么火刀、火折、暗器、药

    物、干粮、碎银之类,着实不少,都沾满了鲜血。

    那老丐道:“我……我不成了。这一张……一张榜文,甚

    是要紧,恳请恩公念在江湖一脉,交到……交到丐帮随便哪

    一位长老手中……就是不能交给那铁头小子和……和全冠清

    那j贼。小老儿在九泉之下,也是感激不尽。”说着伸出不住

    颤抖的右手,从公冶乾掌中抓起了一张折叠着的黄纸。

    慕容复道:“阁下放心,你伤势倘若当真难愈,这张东西,

    我们担保交到贵帮长老手中便是。”说着将黄纸接了过去。

    那老丐低声道:“在下姓易,名叫易大彪。相烦……相烦

    足下传言,我自西夏国来,这是……西夏国国王招婿的榜文。

    此事……此事非同小可,有关大宋的安危气运。可是我刚回

    中原,便遇上帮中这等j谋,只盼见到吴长老才跟他……跟

    他说,哪知……哪知却再也见他不着了。只盼足下瞧在天下

    千万苍生……苍生……苍生……”连说了三个“苍生”,一口

    气始终接不上来。他越焦急,越说不出话,猛地里喷出一大

    口鲜血,眼睛一翻,突然见到慕容复俊雅的形相,想起一个

    人来,问道:“阁下……阁下是谁?是姑苏……姑苏……”

    慕容复道:“不错,在下姑苏慕容复。”

    那老丐惊道:“你……你是本帮的大仇人……”伸手抓住

    慕容复手中黄纸,用力回夺。

    慕容复任由他抢了回去,心想:“丐帮一直疑心我害死他

    们副帮主马大元,近来虽谣言稍戢,但此人仍然认定我是他

    们的大仇人。他是临死之人,也不必跟他计较。”

    只见那老丐双手用力,想扯破黄纸,蓦地里双足一挺,鲜

    血狂喷,便已毙命。

    风波恶扳开那老丐手指,取过黄纸,见纸上用朱笔写着

    弯弯曲曲的许多外国文字,文末还盖着一个大章。公冶乾颇

    识诸国文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说道:“果然是西夏国王招

    驸马的榜文。文中言道:西夏国文仪公主年将及笄,国王要

    征选一位文武双全、俊雅英伟的未婚男子为驸马,定放今年

    八月中秋起选拔,不论何国人士,自信为天下一等一人才者,

    于该日之前投文晋谒,国王皆予优容接见。即令不中驸马之

    选,亦当量才录用,授以官爵,更次一等者赏以金银……”

    公冶乾还未说完,风波恶已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位

    丐帮仁兄当真好笑,他巴巴的从西夏取了这榜文来,难道要

    他帮中哪一个长老去应聘,做西夏国的驸马爷么?”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四弟有所不知,丐帮中那几个

    长老固然既老且丑,但帮中少年弟子,自也有不少文武双全、

    英俊聪明之辈。要是哪一个丐帮弟子当上了西夏国的驸马,丐

    帮那还不飞黄腾达么?”

    邓百川皱眉道:“素闻丐帮好汉不求功名富贵,何以这易

    大彪却如此利欲薰心?”公冶乾道:“大哥,这人说道:‘此事

    非同小可,有关大宋的安危气运。’又说瞧在天下苍生什么的,

    他未必是为了求丐帮的功名富贵。”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

    也!”

    公冶乾道:“三弟又有什么高见?”包不同道:“二哥,你

    问我‘又’有什么高见,这个‘又’字,乃是说我已经表露

    过高见了。但我并没说过什么高见,可知你实在不信我会有

    什么高见。你问我又有什么高见,真正含意,不过是说:‘包

    老三又有什么胡说八道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