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天龙八部 > 第 23 部分

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声,免得阿碧尴尬。

    只听得阿朱低声笑道:“段公子困着哉。你解手好了。”阿

    碧忸怩道:“勿来事格。倘若我解到仔一半,段公子醒仔转来,

    耐末勿得了。”阿朱忍不住格的一声笑,忙伸手按住了嘴巴,

    低声道:“有啥勿得了?人人都要解手,唔啥希奇。”阿碧摇

    摇她身子,央求道:“好阿姊,你同我想个法子。”阿朱道:

    “我遮住你,你解手好了,段公子就算醒转仔,也看勿见。”阿

    碧道:“有声音格,拨俚听见仔,我……我……”阿朱笑道:

    “介末呒不法子哉。你解手解在身上好哩,段公子闻勿到。”阿

    碧道:“我勿来,有人在我面前,我解勿出。”阿朱道:“解勿

    出,介就正好。”阿碧急得要哭了出来,只道:“勿来事格,勿

    来事格。”

    阿朱突然又是格的一声笑,说道:“都是你勿好,你勿讲

    末,我倒也忘记脱哩,拨你讲三讲四,我也要解手哉。这里

    到王家舅太太府上,不过半九路,就划过去解手罢。”阿碧道:

    “王家舅太太不许我们上门,凶是凶得来,拨俚看见仔,

    定归要给我们几个耳光吃吃。”阿朱道:“勿要紧格。王家舅

    太太同老太太寻相骂,老太太都故世哉。我同你两个小丫头,

    呒啥事体得罪俚,做啥要请我们吃耳光?我们悄悄上岸去,解

    完仔手马上回来,舅太太哪能会晓得?”阿碧道:“倒勿错。”

    微一沉吟,说道:“格末等歇叫段公子也上岸去解手,否则……

    否则,俚急起上来,介末也尴尬。”

    阿朱轻笑道:“你就是会体贴人。小心公子晓得仔吃醋。”

    阿碧叹了口气,说道:“格种小事体,公子真勿会放在心上。

    我们两个小丫头,公子从来就勿曾放在心上。”阿朱道:“我

    要俚放在心上做啥?阿碧妹子,你也勿要一日到夜牵记公子,

    呒不用格。”阿碧轻叹一声,却不回答。阿朱拍拍她肩头,低

    声道:“你又想解手,又想公子,两桩事体想在一淘,实头好

    笑!”阿碧轻轻一笑,说道:“阿姊讲闲话,阿要唔轻头?”

    阿朱回到船头,提起木桨划船。两女划了一会,天色渐

    渐亮了。

    段誉内力浑厚,x道不能久闭,本来鸠摩智过得几个时

    辰便须补指,过了这些时候,只觉内息渐畅,被封住的几处

    x道慢慢松开。他伸个懒腰,坐起身来,说道:“睡了一大觉,

    倒叫两位姊姊辛苦了。有一事不便出口,两位莫怪,我……

    我要解手!”他想不如自己出口,免得两位姑娘为难。

    阿朱、阿碧两人同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阿朱笑道:“过

    去不远,便是我们一家姓王的亲戚家里,公子上岸去方便就

    是。”段誉道:“如此再好不过。”阿朱随即正色道:“不过王

    家太太脾气很古怪,不许陌生男人上门。公子一上岸,立刻

    就得回到船里来,我们别在这里惹上麻烦。”段誉道:“是,我

    理会得。”

    十二 从此醉

    小船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

    若云霞。段誉“啊”的一声低呼。

    阿朱道:“怎么啦?”段誉指着花树道:“这是我们大理的

    山茶花啊,怎么太湖之中,居然也种得有这种滇茶?”山茶花

    以云南所产者最为有名,世间称之为“滇茶”。阿朱道:“是

    么?这庄子叫做曼陀山庄,种满了山茶花。”段誉心道:“山

    茶花又名玉茗,另有个名字叫作曼陀罗花。此庄以曼陀为名,

    倒要看看有何名种。”

    阿朱扳动木桨,小船直向山茶花树驶去,到得岸边,一

    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不见房屋。段誉生长大

    理,山茶花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异,心想:“此处山茶花

    虽多,似乎并无佳品,想来真正名种必是植于庄内。”

    阿朱将船靠在岸旁,微笑道:“段公子,我们进去一会儿,

    立刻就出来。”携着阿碧之手,正要跃上岸去,忽听得花林中

    脚步细碎,走出一个青衣小鬟来。

    那小鬟手中拿着一束花草,望见了阿朱、阿碧,快步奔

    近,脸上满是欢喜之色,说道:“阿朱、阿碧,你们好大胆子,

    又偷到这儿来啦。夫人说:‘两个小丫头的脸上都用刀划个十

    字,破了她们如花如玉的容貌。”

    阿朱笑道:“幽草阿姐,舅太太不在家么?”那小鬟幽草

    向段誉瞧了两眼,转头向阿朱、阿碧笑道:“夫人还说:‘两

    个小蹄子还带了陌生男人上曼陀山庄来,快把那人的两条腿

    都给砍了!’”她话没说完,已抿着嘴笑了起来。

    阿碧拍拍心口,说道:“幽草阿姐,勿要吓人啊!到底是

    真是假?”

    阿朱笑道:“阿碧,你勿要给俚吓,舅太太倘若在家,这

    丫头胆敢这样嘻皮笑脸么?幽草妹子,舅太太到哪儿去啦?”

    幽草笑道:“呸!你几岁?也配做我阿姊?你这小精灵,居然

    猜到夫人不在家。”轻轻叹了口气,道:“阿朱、阿碧两位妹

    子,好容易你们来到这里,我真想留你们住一两天。可是

    ……”说着摇了摇头。阿碧道:“我何尝不是想多同你做一会

    儿伴?幽草阿姊,几时你到我们庄上来,我三日三夜不困的

    陪你,阿好?”两女说着跃上岸去。阿碧在幽草耳边轻声说了

    几句。幽草嗤的一笑,向段誉望了一眼。阿碧登时满脸通红。

    幽草一手拉着阿朱,一手拉着阿碧,笑道:“进屋去罢。”阿

    碧转头道:“段公子,请你在这儿等一歇,我们去去就来。”

    段誉道:“好!”目送三个丫环手拉着手,亲亲热热的走

    入了花林。

    他走上岸去,眼看四下无人,便在一株大树后解了手。在

    小船旁坐了一会,无聊起来,心想:“且去瞧瞧这里的曼陀罗

    花有何异种?”信步观赏,只见花林中除山茶外更无别样花卉,

    连最常见的牵牛花、月月红、蔷薇之类也是一朵都无。但所

    植山茶却均平平无奇,唯一好处只是得个“多”字。走出数

    十丈后,只见山茶品种渐多,偶尔也有一两本还算不错,却

    也栽种不得其法,心想:“这庄子枉自以‘曼陀’为名,却把

    佳种山茶给糟蹋了。”

    又想:“我得回去了,阿朱和阿碧回来不见了我,只怕心

    中着急。”转身没行得几步,暗叫一声:“糟糕!”他在花林中

    信步而行,所留神的只是茶花,忘了记忆路径,眼见小路东

    一条、西一条,不知哪一条才是来路,要回到小船停泊处却

    有点儿难了,心想:“先走到水边再说。”

    可是越走越觉不对,眼中山茶都是先前没见过的,正暗

    暗担心,忽听得左首林中有人说话,正是阿朱的声音。段誉

    大喜,心想:“我且在这里等她们一阵,待她们说完了话,就

    可一齐回去。”

    只听得阿朱说道:“公子身子很好,饭量也不错。这两个

    月中,他是在练丐帮的‘打狗棒法’,想来是要和丐帮中的人

    物较量较量。”段誉心想:“阿朱是在说慕容公子的事,我不

    该背后偷听旁人的说话,该当走远些好。可是又不能走得太

    远,否则她们说完了话我还不知道。”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一声叹息。

    霎时之间,段誉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怦怦跳动,心

    想:“这一声叹息如此好听,世上怎能有这样的声音?”只听

    得那声音轻轻问道:“他这次出门,是到哪里去?”段誉听得

    一声叹息,已然心神震动,待听到这两句说话,更是全身热

    血如沸,心中又酸又苦,说不出的羡慕和妒忌:“她问的明明

    是慕容公子。她对慕容公子这般关切,这般挂在心怀。慕容

    公子,你何幸而得此仙福?”

    只听阿朱道:“公子出门之时,说是要到洛阳去会会丐帮

    中的好手,邓大哥随同公子前去。姑娘放心好啦。”

    那女子悠悠的道:“丐帮‘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

    两大神技,是丐帮的不传之秘。你们‘还施水阁’和我家

    ‘琅玉d’的藏谱拼凑起来,也只一些残缺不全的棒法、掌

    法。运功的心法却全然没有。你家公子可怎生练?”

    阿朱道:“公子说道,这‘打狗棒法’的心法既是人创的,

    他为什么就想不出?有了棒法,自己再想了心法加上去,那

    也不难。”

    段誉心想:“慕容公子这话倒也有理,想来他人既聪明,

    又是十分有志气。”

    却听那女子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就算能创得出,只

    怕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旦夕之间,又怎办得了?你们看

    到公子练棒法了么?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窒滞之处?”阿朱道:

    “公子这路棒法使得很快,从头至尾便如行云流水一般……”

    那女子“啊”的一声轻呼,道:“不好!他……他当真使得很

    快?”阿朱道:“是啊,有什么不对么?”那女子道:“自然不

    对。打狗棒法的心法我虽然不知,但从棒法中看来,有几路

    定是越慢越好,有几路却要忽快忽慢,快中有慢,慢中有快,

    那是确然无疑的,他……他一味抢快,跟丐帮中高手动上了

    手,只怕……只怕……你们……可有法子能带个信去给公子

    么?”

    阿朱“嗯”了一声,道:“公子落脚在哪里,我们就不知

    道了,也不知这时候是不是已跟丐帮中的长老们会过面?公

    子临走时说道,丐帮冤枉他害死了他们的马副帮主,他到洛

    阳去,为的是分说这回事,倒也不是要跟丐帮中人动手,否

    则他和邓大哥两个,终究是好汉敌不过人多。就只怕说不明

    白,双方言语失和……”

    阿碧问道:“姑娘,这打狗棒法使得快了,当真很不妥么?”

    那女子道:“自然不妥,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临去之时,

    为什么不来见我一趟?”说着轻轻顿足,显得又烦躁,又关切,

    语音却仍是娇柔动听。

    段誉听得大为奇怪,心想:“我在大理听人说到‘姑苏慕

    容’,无不既敬且畏。但听这位姑娘说来,似乎慕容公子的武

    艺,尚须由她指点指点。难道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竟有这么

    大的本领么?”一时想得出神,脑袋突然在一根树枝上一撞,

    禁不住“啊”的一声,急忙掩口,已是不及。

    那女子问道:“是谁?”

    段誉知道掩不住,便即咳嗽一声,在树丛后说道:“在下

    段誉,观赏贵庄玉茗,擅闯至此,伏乞恕罪。”

    那女子低声道:“阿朱,是你们同来的那位相公么?”阿

    朱忙道:“是的。姑娘莫去理他,我们这就去了。”那女子道:

    “慢着,我要写封书信,跟他说明白,要是不得已跟丐帮中人

    动手,千万别使打狗棒法,只用原来的武功便是。不能‘以

    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也没法子了。你们拿去设法交给他。”

    阿朱犹豫道:“这个……舅太太曾经说过……”

    那女子道:“怎么?你们只听夫人的话,不听我的话么?”

    言语中似乎微含怒气。阿朱忙道:“姑娘只要不让舅太太得知,

    婢子自然遵命。何况这于公子有益。”那女子道:“你们随我

    到书房中去取信罢。”阿朱仍是迟疑,勉勉强强的应了声:

    “是!”

    段誉自从听了那女子的一声叹息之后,此后越听越是着

    迷,听得她便要离去,这一去之后,只怕从此不能再见,那

    实是毕生的憾事,拚着受人责怪冒昧,务当见她一面,当下

    鼓起勇气说道:“阿碧姊姊,你在这里陪我,成不成?”说着

    从树丛后跨步出来。

    那女子听得他走了出来,惊噫一声,背转了身子。

    段誉一转过树丛,只见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女郎,脸朝

    着花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

    住。段誉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这女郎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

    真非尘世中人,便深深一揖,说道:“在下段誉,拜见姑娘。”

    那女子左足在地下一顿,嗔道:“阿朱、阿碧,都是你们

    闹的,我不见外间不相干的男人。”说着便向前行,几个转折,

    身形便在山茶花丛中冉冉隐没。

    阿碧微微一笑,向段誉道:“段公子,这位姑娘脾气真大,

    咱们快些走罢。”阿朱也轻笑道:“多亏段公子来解围,否则

    王姑娘非要我们传递信柬不可,我姊妹这两条小命,就可有

    点儿危险了。”

    段誉莽莽撞撞的闯将出来,被那女子说了几句,心下老

    大没趣,只道阿朱和阿碧定要埋怨,不料她二人反有感激之

    意,倒非始料所及,只是见那女子人虽远去,似乎倩影犹在

    眼前,心下一阵惆怅,呆呆的瞧着她背影隐没处的花丛。

    阿碧轻轻扯扯他的袖子,段誉兀自不觉。阿朱笑道:“段

    公子,咱们走罢!”段誉全身跳了起来,一定神,才道:“是,

    是。咱们真要走了罢?”见阿朱、阿碧当先而行,只得跟在后

    面,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

    三人相偕回入小船。阿朱和阿碧提桨划了出去。段誉凝

    望岸上的茶花,心道:“我段誉若是无福,怎地让我听到这位

    姑娘的几声叹息、几句言语?又让我见到了她神仙般的体态?

    若说有福,怎么连她的一面也见不到?”眼见山茶花丛渐远,

    心下黯然。

    突然之间,阿朱“啊”的一声惊呼,说道:“舅太太……

    舅太太回来了。”

    段誉回过头来,只见湖面上一艘快船如飞驶来,转眼间

    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更

    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茶花。阿朱和阿碧站起身来,俯首低眉,

    神态极是恭敬。阿碧向段誉连打手势,要他也站起来。段誉

    微笑摇头,说道:“待主人出舱说话,我自当起身。男子汉大

    丈夫,也不必太过谦卑。”

    只听得快船中一个女子声音喝道:“哪一个男子胆敢擅到

    曼陀山庄来?岂不闻任何男子不请自来,均须斩断双足么?”

    那声音极具威严,可也颇为清脆动听。段誉朗声道:“在下段

    誉,避难途经宝庄,并非有意擅闯,谨此谢过。”那女子道:

    “你姓段?”语音中微带诧异。段誉道:“正是!”

    那女子道:“哼,阿朱、阿碧,是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慕

    容复这小子就是不学好,鬼鬼祟祟的专做歹事。”阿朱道:

    “启禀舅太太,婢子是受敌人追逐,路过曼陀山庄。我家公子

    出门去了,此事与我家公子的确绝无干系。”舱中女子冷笑道:

    “哼,花言巧语。别这么快就走了,跟我来。”阿朱、阿碧齐

    声应道:“是。”划着小船跟在快船之后。其实离曼陀山庄不

    远,片刻间两船先后靠岸。

    只听得环叮咚,快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

    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

    气,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

    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段誉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

    口结舌,便如身在梦境,原来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

    饰,竟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d的玉像。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

    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d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段

    誉一惊之下,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见她比之d中玉像,眉

    目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

    岁月的痕迹,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阿朱和阿碧见他向王夫

    人目不转睛的呆看,实在无礼之极,心中都连珠价的叫苦,连

    打手势,叫他别看,可是段誉一双眼睛就盯住在王夫人脸上。

    那女子向他斜睨了一眼,冷冷的道:“此人如此无礼,待

    会先斩去他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一个婢女躬身应

    道:“是!”

    段誉心中一沉:“真的将我杀了,那也不过如此。但要斩

    了我双足,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这

    罪可受得大了。”他直到此时,心中才真有恐惧之意,回头向

    阿朱、阿碧望了一眼,只见她二人脸如死灰,呆若木j。

    王夫人上了岸后,舱中又走出两个青衣婢女,手中各持

    一条铁链,从舱中拖出两个男人来。两人都是双手给反绑了,

    垂头丧气。一人面目清秀,似是富贵子弟,另一个段誉竟然

    认得,是无量剑派中一名弟子,记得他名字叫作唐光雄。段

    誉大奇:“此人本来在大理啊,怎地给王夫人擒到了江南来?”

    只听王夫人向唐光雄道:“你明明是大理人,怎地抵赖不

    认?”唐光雄道:“我是云南人,我家乡在大宋境内,不属大

    理国。”王夫人道:“你家乡距大理国多远?”唐光雄道:“四

    百多里。”王夫人道:“不到五百里,也就算是大理国人。去

    活埋在曼陀花下,当作肥料。”唐光雄大叫:“我到底犯了什

    么事?你给说个明白,否则我死不瞑目。”王夫人冷笑道:

    “只要是大理国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我便得活埋。你到

    苏州来干什么?既然来到苏州,怎地还是满嘴大理口音,在

    酒楼上大声嚷嚷的?你虽非大理国人,但与大理国邻近,那

    就一般办理。”

    段誉心道:“啊哈,你明明冲着我来啦。我也不用你问,

    直截了当的自己承认便是。”大声道:“我是大理国人,又是

    姓段的,你要活埋,乘早动手。”王夫人冷冷的道:“你早就

    报过名了,自称叫作段誉,哼,大理段家的人,可没这么容

    易便死。”

    她手一挥,一名婢女拉了唐光雄便走。唐光雄不知是被

    点了x道,还是受了重伤,竟无半点抗御之力,只是大叫:

    “天下没这个规矩,大理国几百万人,你杀得完么?”但见他

    被拉入了花林之中,渐行渐远,呼声渐轻。

    王夫人略略侧头,向那面目清秀的男子说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