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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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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接过来,扫了一眼书名,脸色微微动了动,便敏捷的把东西放进了忍具包里,略犹豫了一下,才道:“多谢。”

    却是手鞠才震惊了一下。竟然,竟然听见我爱罗对她说‘多谢’?手鞠的心一下就软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勘九郎和我爱罗,若是单从外貌上看怎么都是我爱罗更招人疼,只不过是他以前性子暴戾又不肯对谁敞开心怀,所以她也不敢随便接近。

    如今这样,得有几分是那个一色的功劳?咽下叹息,手鞠略略扬头,环视了餐厅一周,却觉得如今这里到处有阳光的味道,哪里像自己儿时过来蛛网结丝的样子了?角落里还摆着大盆的绿叶植物,在阳光里肆意的招展着,新绿的叶芽打着卷,嫩嫩的颜色带着生机。

    “na,gaara,要幸福啊……”

    我爱罗一怔,嘴角浅浅的弯起,笑容就进了眼里,应着:“啊……”

    手鞠几乎落泪了。

    太好了。

    就从这样暖在眼里的笑容,手鞠也知道自己这个帮助是对的,除了牟邪一色外,任何人都无法再给自己的弟弟幸福了。

    可同时,手鞠心里也涌起一股危机感,这样的把全部的爱都投注在一人身上,岂不是、岂不是万一得不到的话,我爱罗得到的伤害就更大了!?一想到这样的后果,手鞠就觉得浑身发冷。她害怕,害怕我爱罗在得到了这样的幸福之后再一次坠入冰窟,那样的痛苦将是绝命的啊!

    可是,此刻却又怎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这样目光柔和的我爱罗,连嘴角浅浅的笑容都带着温暖……手鞠的心蓦的一紧……希望,永远都不会发生!

    手鞠这样想,其实在她的角度而言没有任何错误。若是一色知道她的想法,大概还会替我爱罗高兴的,毕竟这是从心里为我爱罗打算啊。当然,手鞠这个危机意识完全消除是在三年之后了。

    勘九郎和手鞠吃完了白饭,在主人我爱罗瞪视的目光之中端着空碗进了厨房,直到把碗和盘子洗干净了才敢离开。的ee

    我爱罗自从上次袭击木叶的任务之后,就一直养伤在家,每日乐得清闲。也实在是砂隐村最近乱事之秋,四代风影的去世使得一切事务无人打理,乱成了一团。

    细细的吞下最后一口粥,我爱罗才放下筷子,一色那边就递过来烫好的杯子。指尖和指尖触碰的瞬间,让我爱罗心跳漏了一拍。顺势接过杯子,掩盖什么似的浅浅喝了一口,却为自己瞬间的心跳回味着。

    平常和一色在一起,哪会没有小摸小碰的,别说连晚上都睡在一起,就是连平常走路都恨不得抱着走,一色那个懒骨头,现在几乎就把我爱罗当成移动工具了,整天粘来粘去的。按一色的想法是,不管现在能不能‘做’什么,好歹先天天做预备着,将来下手也更无防备些啊。

    实不知,这下可确实是无防备了。我爱罗同学不亏是雷厉风行派的,在定下了自己人生的远大目标之后,得到八方相助,这工作自然就做得顺利。

    那本名为《如何让你在短时间内成为情挑高手——初级入门》的书就安生生的躺在他背后的忍具包里,绕是他如何冷静镇定、不动声色类型的人,也在心里上有个小雷小动的。

    一色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r了,待宰呢!仍自笑吟吟的递茶给我爱罗,任氤氲的茶香缭绕在两人身旁,享受着砂隐村难得清爽晴朗的早晨。

    我爱罗内心翻了个雷雨,面上、动作上却没有表现任何蛛丝马迹,强迫自己仍旧表现得慢丝条理的样子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轻抿着,唇齿留香自不用说,却是没有心思体会了。

    自得了那本书,一色一言一笑都让他心里活动起了微微的变化,那笑容仿佛映在阳光里似的,带着温度印在他心里头,连他对勘九郎手鞠多个表情都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但我爱罗终究是我爱罗,情动之余仍旧有着几分理智,当然,他这几分对理智也是建立在平日里对一色的信任之上的。他完全相信,刻在一色心里的人毫无疑问,只能是他。

    一色和我爱罗,一个面上带着浅笑,一个面上总是冰冷没有表情,其实俩人心里都不见得有多么光明。我爱罗自不用说,从小受到的非正常对待导致他如此,自是无可厚非,然一色同学地府托生,看似比我爱罗阳光许多,其实心里黑暗程度只怕不比我爱罗低多少,而且他极有可能是比我爱罗严重上许多。

    但,俩人在品性方面却十足的相似,牟邪一色认定了我爱罗,这一辈子就只定了这一人,再有千般万般好的也入不得他的眼。我爱罗自夜叉丸的伤害之后,就没有向任何人敞开过心扉,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对一色的爱,就是天崩地裂也不会变。毫无保留,一生一世一双人。

    信任是爱情最难克服的,这俩人由于心性原因,却是最简单的就克服了。

    每天夜里,盯着一色熟睡的脸,我爱罗的心里都会异常的平静。有些时候他总会对这样幸福得如坠了蜜缸一样的生活感到怀疑,幸福不真实得像梦。但,他不管是梦不是梦,他要的幸福,就一定要紧紧抓在手里!砂暴我爱罗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俩人在晨光之中静静的享受着彼此的安然,无声的感受着彼此。

    一色感觉到来自我爱罗的注视,目光带着一点逐渐热上来的温度,慢慢的在他的眼里燃烧着。凝递过去,一色眼里含着一汪清泉似的,静静的缓缓流淌着。俩人视线交融,一个似火,一个似泉。小火慢炖熬出高汤,细水长流,才是永远。

    爱情不急于一时,牟邪一色和砂暴我爱罗有一辈子的时间爱来爱去。谁也不必着急。

    我爱罗在清丽的黄绿茶水间缓缓沉淀了心情,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撒网才不至于惊了小鱼。

    俩人一起做了些家务之后,一色就在厨房里忙着烘烤小蛋糕。

    自一色第一次开发性的做了一个黑森林蛋糕之后,我爱罗就喜欢上黑森林甜蜜不腻的味道,细细软软的口感像云朵一样,化在口里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美好。

    但一色同学在蛋糕创作上面,也经常发挥他令人惊颤的艺术风格。比如在烤的香甜美好的黑森林蛋糕上突发奇想的用绿色红色黄色的果酱画奇奇怪怪的画,说这些一个人被打散的脑浆;又如把番茄和西兰花拼在蛋糕上面,说是做了一片森林和一堆被杀死的人……之类的创意层出不穷,连我爱罗这样艺术细胞迟钝发育的也看不下去了。

    最终他第n次解释他自以为伟大传世的创意之后,勘九郎和手鞠实在是受不了了,忍着被砂子捏的危险向我爱罗同学反应了这个问题。我爱罗同学纵然是无条件宠溺一色的,也对他酷爱的黑森林的蛋糕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感到无奈,于是就隐讳性的说:“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不必花那些心思装饰什么了……”

    一色同学第一次一听我爱罗这么说,心里就跟开了朵朵大红花似的,这葫芦娃……说这样的话脸上还严肃得跟开五国忍者大会似的……

    纵是勘九郎手鞠不知道我爱罗说了什么让一色同学放弃他喜好的抽象派装饰艺术的,但对于只说一句话就能起到如此作用的我爱罗,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手鞠觉得小弟真是个持家掌舵的好材料,勘九郎觉得我爱罗不亏是背负着‘他最不想与之决斗之人’的称号,果然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啊!

    有了这么一次典故之后,一色每次给我爱罗做的黑森林蛋糕都是素素静静什么装饰都没有的,整个一块蛋糕浑然一个颜色,吃一口化在心里。

    也许,我爱罗的话并不只是在劝一色,也真的是说了心里的话,毕竟我爱罗的性子是从来不屑说谎的,只是借着这么一个机会说了他平常不会说的话罢了。

    没有装饰的蛋糕,看似其貌不扬,其实味道纯正,口齿留香。也许,正和我爱罗与一色逐渐发酵的爱情一样,看似平淡无奇的,其实个中甜蜜只有品味之人才知道。

    一色和好了面,就捂着发酵。洗手换了身衣服,和我爱罗上了天台。

    上次去‘特产屋’是要买张床的,结果也没有买,后来一色就提议我爱罗亲手做一张,反正现在手艺好还有时间。我爱罗自然是没有反对,于是在做了两张躺椅之后,我爱罗同学的任务就是做一张大床。

    根据一色同学的要求,床头及四个角还得雕花。我爱罗就不太喜欢繁复奢华的东西,无奈在一色的强烈要求之下,只得妥协。

    现在几把雕刻刀被我爱罗用得纯熟,甚至还有个专门装雕刻刀的工具箱,一般的工具都可以在他这个箱子里找到。使刻刀的水平上升,连带的也使他用手里剑和甩苦无的技巧上升。

    用一色的话是:“看这样多好啊,劳动的同时还能训练忍术!”说话的时候,此人手捧一本十八禁的小说兀自看得津津有味。

    木屑的味道随着我爱罗的刻刀缓缓的散在空气里,混着不知名小紫花散出甜甜香味,有一种森林里清香感。天台两边的花架子上摆放了几盆不知名的植物,有的一盆长得满满的,花叶都要溢出来似的,有的一盆里就零零星星几根草,却也吐着幽幽的香。看似突兀混乱的摆设,却在一阵阵清芳的香味之中让人和谐的安心。

    门口左手边的地上摆着一个半人深的木槽,木槽里培满了土,番茄的小芽才刚刚冒出,但它们嫩绿有活力的样子已经让人可以预见几个月之后会结出多么让人诱人的果实。除了番茄还种了一些黄瓜,黄瓜的藤长得稍微快一些,前天一色和我爱罗合力为它们支起了架子,现在已经很有奔头的往架子上攀爬了,再有一个月就能开出可爱的小黄花了。的

    一色还想种些葡萄,可是种葡萄的条件就比种黄瓜和番茄费劲了许多,不仅要有足够多的土,而且土的碱性、湿润程度都是问题。他说想在挂满了硕硕果实的架子下和他一起喝茶吃蛋糕,其实他没说出口的半句话悄悄的在心里说了,“其实我想在挂满了紫色葡萄的架子下,和你度过每一天,一起看日出看日落,一起老去,一起死亡。”

    我爱罗微微的笑,笑容清浅,在午后的阳光之中融化,他说:“好的。”砂暴我爱罗永远和牟邪一色在一起,不离不弃。

    第六十二章

    对于在饭间时勘九郎透露的消息,我爱罗一直没说什么。

    终于在下午茶之后,一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提了这件事:“其实我看当上什么影的虽然挺无聊的,但好像还不赖……”就好像鸣人从小就一直把当火影定为人生第一理想,一色虽然觉得整天挂在嘴边挺傻的,但是有个梦想其实也还不错。

    勘九郎和手鞠自十二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开始,就慢慢的在接触砂隐村的政务了,虽然俩人都还是下忍的身份,但由于其敏感的政治身份,就必然要比普通的下忍负担的任务更重。而这俩人也的确不辜负大家的希望,下忍身份的他们现如今不仅具有中忍的实力,更是在所属的部门里身居重要的位置,可以预想,这俩人将是未来砂隐村十二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此时的我爱罗因为其敏感的身份仍旧一直被十二部长老所忌惮,选风影当然要选村子里忍术最高的人,可是若真的如此,村子里忍术最高的人却是身为下忍又被人们称为‘怪物’的我爱罗!

    饭间的时候,勘九郎略略涉及了这个问题,村子的长老们现在很为难,因为他们一直觉得我爱罗这样暴戾性格的也许不会对风影那个位置有什么兴趣,但是正是因为我爱罗是不完整的守鹤人柱力,怕他万一真的要求成为风影,众人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此刻,众长老们只寄希望于我爱罗主动放弃。而这个游说的任务就交给了身为我爱罗兄长的安全部未来的部长,勘九郎。

    其实从勘九郎的角度,他很为难。一方面,他逐渐摆脱了往日里对我爱罗的恐惧,纵然到现在我爱罗仍旧是他‘最不想正面交锋的人’,但在心里,他对我爱罗渐渐生了身为兄长的亲近感。面对我爱罗的时候已经逐渐可以畅所欲言了,甚至还有好几次不怕死的配我爱罗训练,虽然代价是他在床上狠狠地躺了三天。

    只是,我爱罗和勘九郎都从来不是可以正面的表达感情的人,一切都在心里慢慢改变。

    他其实也希望自己的弟弟成为村子里最伟大的人,身为兄长,他自然是非常骄傲的,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若是我爱罗成为了风影,也会被十二部的长老束缚手脚,美其名曰是风影,实际权利却还是掌握在长老院的手里。

    于是,他很矛盾的在早餐的时候浅浅的试探了一下,见我爱罗没有表态,也只是在心里叹息。虽然有点可惜,但我爱罗能够幸福就好。

    一色忍不住说了之后,我爱罗手下的刻刀停顿了一下,没抬头说:“你希望我成为风影吗?”

    “唔,怎么说呢……”一色从半躺的椅子上支身坐起,“其实所谓忍者就是个杀人的工具,有思想的活的工具,我很讨厌这样,凭什么有能力的人就非得为那些肮脏无能的大名们牺牲?哼,既然已经成为忍者,那么成为最厉害的忍者也没有什么不好,风影么……风之国军部的第一把手,听着也还勉强,反正大不了还可以杀了大名自己坐上去!”

    漫不经心的说着,端起了一旁的红茶,声音一贯的轻扬闲适,仿佛家常似的语气却说着如此狠戾的话,若是勘九郎、手鞠在一旁听了大概会冷出一身疙瘩。那种危险的感觉,就像一只瞬间爆发了精光的慵懒蛇王一样,奢华的慵懒的……危险的……

    但我爱罗却也是个非常矛盾的人,一方面,他讨厌一切违章的、打破常规的东西,一方面,他视世俗为无物,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被人们定下来的死规矩。这种矛盾就很明显的体现在日常生活中,比如他非常讨厌在进食的时候说话或者其他打破进餐礼仪的行为,这样遵守着礼仪的同时,却对砂隐村那些老古董的十二部长老嗤之以鼻,从心底藐视权力。

    当然,不管一色还是我爱罗,都是有完全实力藐视和掌控权力的人。

    一色这番话,于我爱罗而言还是第一次听见,但和他心里的某些想法已是不谋而合的了,抬头看向一色,道:“既如此,反正也是闲着……”

    对,反正俩人也是闲着,同样拥有遮天能力的俩人联合起来,会是怎样一番搅天毁地的存在呢?我爱罗突然很想知道。更想看看那些一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古董们是怎样气急败坏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呵呵……

    此刻,我爱罗在心里微微下了决定的时候,一部分原因的确因为当时闲赋在家,但在支援木叶的战役之后,我爱罗却是由于某方面原因必须成为风影。

    不管怎样,对于砂隐村来说,这一个下午做了如此决定的这个人,对未来村子百年的发展起着决定性的巨大作用。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先知性的人看穿这一切。

    和我爱罗说了一番话,一色的困意反倒散了不少,看着又垂头认真雕刻的我爱罗,说:“na,gaara,你的头发好像长了呢,我给你修一修吧。”

    纵然一色同学的艺术欣赏品味和常人极其不同,甚至连普通审美的我爱罗都赶不上,可我爱罗同学是无条件宠溺一色的主儿,就算一色说要给他剃个秃瓢,估计我爱罗眼睛不会眨一下就能答应。

    果然,在我爱罗点头答应之后,一色激动的说:“唔,修个什么发型呢?天这么热,全剃光了好像凉快点啊,可是那样就不好看了,那么脑门上留一撮好像还不错呀……”

    只有一瞬间,我爱罗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后来在我爱罗的强烈要求下,一色最终没有发挥出自己非同一般的艺术水平,只给我爱罗按原来的修了一下,剪的时候还不住的嘟囔:“你看你看,我给你想的那个发型一定酷毙了!”

    素能治疗小儿夜哭的沙暴我爱罗君此刻抿了抿嘴角,说:“……习惯了……”

    结果一色还是不死心的一直在游说我爱罗他创造的那个发型是多么多么的拉风,多么的前卫,回头率多么的高……梳了他那个发型上能飞天、下能遁地,比c两翅膀还神奇来着……

    我爱罗君却是十分坚定的坚持己见,却也是心有余悸。幸亏自己还没完全晕头啊……

    就凭着这份超然的冷静,我爱罗君才在后来俩人在床上‘上下’之争的时候,保持了他身为‘上’君超然脱俗的地位啊。

    阳光跳跃在指间,红色的发丝像火一样,带着暖暖的香味。落下最后一剪,取下围身子的布,“好啦,我给你冲冲水吧。”

    “唔,好。”

    舀了一瓢水,缓缓倒在我爱罗的头上,碎发随着水流冲向水管,一色取了洗发露揉在掌心,手指灵巧的穿梭在红色的发丝间,轻柔的恰到好处的按在x位之处,令我爱罗舒服的“唔……”了一声。

    却是让有心者心噗通了一下。这声音……若是在床上,该是如何的销魂啊……一想到这个红发冰冷的人在他的炙热之下点燃,也许会露出与平日里绝不相同的风华,一色的心肝儿就噗通噗通的跳。

    身前的我爱罗这两天接连接受关于性教育方面的知识,虽然还在入门阶段,但已非昔日的阿蒙,自然也能体会到一丝不一样。感觉到发间一色略有轻颤的手指,他自己的心头也是一跳。

    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