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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

    着,不敢大声说话,低低的垂头叫道:「大爷,休要着忙,老奴已知大相公在会上看戏,被狂风作了去了。春发儿小孩子家也是没方,只唬吓连身打战,恐怕大爷责治,望大爷给老奴留个薄脸,大爷要打发儿,不如就把老奴打j下罢。」

    春汇生一肚子闷气,见屠能说情,把打春发儿的心也就丢手。屠能又解劝了一会,夫q二人俱各坐卧不安,众人各自散去。一夜无话。

    到了次日已牌时分,只见有两个道人,身穿着百纳道袍,头戴四棱软冠,足踏乌拉c履。一个方面大耳,一个秃头蛇眼;一个身背着缘簿,一个手托着木鱼。坐在这春家的门首,口中弭弭喃喃不知说的什麽。

    正在门首募化,木鱼连声响亮。只见屠能那个老儿从隔壁走来,到这道人的面前,招呼了一声说:「你们是那里的道人?募化甚麽功成?叫什麽法名?」

    只见那两个道人一齐答曰:「贫道是苏州人氏,师兄名叫生意,师弟名叫生心。就在苏州天齐庙内二十多年。只因日久年远,殿宇坍塌,四壁土崩,山门瓦解。贫道们心中不忍,已经化了千有馀家,共聚纹银九千两,还得一千银子方才起功。贫道们闻着春宅是历世的善人,所以不惮风鹿跋涉到贵处。不知山主尊姓大名?」

    屠能通了名姓。

    那道人说道:「烦尊驾传禀传禀。」

    屠能道:「你们来得不凑巧,宅中的相公被狂风作了去,大爷正在心焦,那里还有心思布施你们?」

    道人听说:「是何妖怪?这等的可恶。」

    傍边有j个年老的说道:「俺这江西城外,离城三十多里,有一座高山,名为青峰岭。其山甚是凶险。你道如何的凶险,髯翁有诗一首为证:

    朝y虎卧夕豹眠,每每怪兽游荒山;

    亏心人等经此过,如送美味与香甜。

    不但山中险要,还有许多的洞府。也不知是神仙,也不知是妖怪,时常在山岭上。或是白须老翁,或是美貌nv子,不时的显形。」

    这老者说罢,两个道人说道:「这等看来,春宅的相公,想是被妖精作了去,也是有的。那位山主与贫道通报一声,只说门外来了会捉妖的两个道人。」

    屠能听说这话,慌忙进去禀知了。春汇生当下将道人请至前厅坐下。

    春汇生着人连忙收拾酒馔,酒至数巡,各叙了来历。春汇生道:「若能把小儿救出,俺父子团圆。别说一千两银子的布施,就再布施上一千,那也容易。不知尊师们有何本领?」

    道人说道:「贫道也无甚麽本领,不过是受先师的传授。」有诗为证:

    说起贫道武艺却精,一个会剪c为马,一个会撒豆成兵,一个会捏脚念咒,一个会呼雨唤风。

    百步穿杨箭,千里追走龙,神通奥抄多变化,专除凡间作怪精。

    这道人说本领,春汇生也只当他真正有些武艺,遂满心欢喜说道:「尊师既有这番本事,合该小儿有救,不知尊师j时才去?」

    道人道:「即刻而行。」

    当下酒馔已罢,屠能在旁边说道:「老师们既夸了海口,别事到临头休想扯头!」

    道人道:「说那里话!既无擒 龙手,怎敢下东洋。」

    说罢,当下换了道f,打开自己的包裹,戴上软铁冠,穿上软铁衣,足登镔铁鞋。不知这道人要此征衣是何说也?且听下回分解。

    新编妖狐艳史卷之三终

    新编妖狐艳史小说卷之四

    第七回假道人化缘捉妖老屠能窥财生心

    话说这道人将衣甲换上,手中又使着两条铁子绳鞭。打扮起来好似一对响盗的模样。列公,这道人如果是得道的真人,那有这等的打扮?你道这两个牛鼻子是何等的来历?是何等的出身?更是何等的行为呢?列公有所不知。这两个牛鼻子原是一对滚牢的囚犯,是扬州人氏,只因偷了扬州知府的银两,知府差捕拿获,收在牢中以待秋审。

    两个在监中商议停当,时值夜半,见守狱的人等睡熟,彼此扭开刑具钻x而逃。实有飞檐走壁的武艺,那时城门紧闭,两个跳城而走。至五更天气,走有三百馀里,出了扬州的j界,彼此放下胆来。

    寻了一座庙宇,那庙宇里边堪可有住持的道人,两个见了老道士,就纳头下拜,求老道士收留作徒。老道士也愿收留,当下换了道f,甚是殷勤。

    待有两日,二人商议道:「此处水浅,非养鱼之地,不如另走他乡为妙。」

    二人计较已定,到了晚间夜静时分,大小道士俱各睡着。二人将老道士的衣f行囊,箱笼内还有老道士积聚的百十两银子,尽情收拾得乾乾净净,开了山门,窜攒而去。二人路上走着,好不乐心。至明日,庙中的老道伤心後悔,自不必说。长老有诗为证:

    长老本是好心田,收留贼徙当等闲;

    谁知有情反无羲,坑害师傅昧青天。

    长老後悔不题。且说这两个没良心的强人,飘流四海。逢州偷州,逢县偷县,非盗官库,即劫富民。诸日银钱满腰,非p即赌,酒r肥甘。白日是道家的模样,夜间是p赌的客人。人不知鬼不觉,就来到这江西城。一来是合该这两个畜生命尽,二来也是这春汇生遭殃,有受狱的灾难。一切後话不题。

    且说这两道人收拾妥当,将那包裹丢在一边,其中包裹之内十分的沉重,屠能一眼瞧定那包裹,心中着想暗说道:「我看这内里有些什麽东西。」

    遂用手一摸,只觉圆咕噜的如铁秤佗一般。屠能心中老大的猜疑,说道:「必不是秤佗,等他两个出来再作道理。」

    且说这道人当下出了门,别了春汇生,出城有三五里之遥,见四顾无人,这个说大哥,那个说老弟,今日晚上这g子财帛不小,须得如此这般,方才能得。

    那个道人又说:「大哥,你我兄弟会捉甚麽怪精?不过鬼混半日,只说没见影儿,那就了手,夜间好做买卖是大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走着走着,来到了芦苇深处。

    猛然台头一看,那山就在面前。只听得一派风声,哔啦啦树木乱摇,满山中如牛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