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谅。”

    顾德妃语噎,这一个生母都不担心,义母却跑出来急着辩驳,当真是奇怪。

    “娘娘,姎姐儿是无辜的,被人栽赃陷害的,恳请娘娘您快释放了姎姐儿。”

    瑾王妃端庄雍容的神色略有几分凝重,就好像魏姎是她亲生女儿一样,可纯皇贵妃心如明镜,瑾王妃不是真的为了魏姎开脱,而是做给边关的魏白潇看的。

    “可魏七小姐已经招认了。”兰芝忍不住道。

    飞鱼站在兰芝的身旁,下意识的拧眉,悄悄打量了一眼纯皇贵妃,果不其然,纯皇贵妃脸色冷的发沉。

    “你说什么!”瑾王妃质问,满脸都是不相信,“姎姐儿是个一个孩子,慎刑司又是什么地方,就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进去了,亦会吐出什么来,娘娘,姎姐儿是冤枉的。”

    兰芝还要再说什么,却对上纯皇贵妃眼中的杀气,吓得一激灵,立即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

    “人就先留下,本宫会亲自拷问,回头再给瑾王妃答复。”纯皇贵妃说。

    “可姎姐儿身子弱受不住慎刑司的拷问,不如将人先放了,找个太医医治,左右人就在眼皮底下也不会跑了。”瑾王妃着急的说。

    顾德妃缓缓站起身,娇俏一笑,“这就说不准了,有些人还不是可以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话落,瑾王妃看向顾德妃的眼神都变了,顾德妃也惧,冲着纯皇贵妃屈膝,“纯姐姐,妹妹忽然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先回去了。”

    纯皇贵妃摆摆手,顾德妃面带笑意离开。

    “瑾王妃和咏阳郡主也回去吧。”

    “是!”

    两人一道离开,待人走后,兰芝憋不住了,“娘娘,瑾王妃分明就是故意替魏姎开脱。”

    纯皇贵妃刚才就憋着怒火,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怒喝,“跪下!”

    这一声叫喊吓的兰芝腿一软,立即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自己掌嘴二十!”

    兰芝愣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跟着纯皇贵妃身边,何曾受过罚?

    “怎么,还要本宫教你?”纯皇贵妃没了耐心,兰芝立即低着头,二话不说开始自扇耳光,每一个巴掌都打的缓慢,且力道不大,就等着纯皇贵妃心软说停呢。

    直到纯皇贵妃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甩过来,兰芝立马加重了力道,打完二十巴掌,兰芝小脸都肿起来了,稍稍一碰就是钻了心的疼,兰芝十分委屈。

    “去廊下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起来!”

    “娘娘……”兰芝愣了,这要是去了廊下跪着,得多少人瞧见了,往后还怎么立足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怎么,以往仗着本宫宠你,如今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纯皇贵妃对兰芝已经失去了耐性,她亲眼见过兰芝的背叛,没有活活撕了兰芝就不错了。

    “是,奴婢这就去,娘娘消消气可别因为奴婢气坏了身子,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当。”

    兰芝是看出来了,纯皇贵妃是在气头上,所以这个时候不能招惹,得识相!

    ……

    “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瑾王妃和咏阳郡主一道离宫,咏阳郡主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瑾王妃故作一脸关切。

    “已经好多了。”

    “纯皇贵妃没有为难你吧?”瑾王妃又说,“我府上还有些膏药,回头派人送去你府上。”

    “不过跪了一两个时辰罢了,没什么大碍。”咏阳郡主淡笑着婉拒,并不想多说什么,可偏瑾王妃不打算放过咏阳郡主,“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管着后宫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听说姎姐儿已经在慎刑司好几日了,那里哪是一个小姑娘该待的地方,哎,真是急死人了。”

    咏阳郡主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显半分,“宫里的人应该有分寸,小七会没事的。”

    瑾王妃叹气,“你怎么这般好脾气,一点也不像你。”

    “我也是了无头绪,无奈罢了。”

    无论瑾王妃说什么,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任凭你怎么说,就是疏离你。

    当夜,瑾王妃被禁足,昭明太后亦是身子不适,请了好几个太医去瞧,说是动了肝火,加上年纪大了,需要静养,于是慈和宫也被人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出。

    “皇上,臣妾以为这件事太过蹊跷了,一定是瑾王妃故意买通了人做伪证。”

    顾德妃捏着娇滴滴的嗓音,小嘴儿一撅,“否则事情哪会出现的这么巧合,魏姎都快招认了,偏偏冒出这么一出,这不是故意和皇上作对吗。”

    南梁帝一只手揉了揉眉心,“那纯皇贵妃何意?”

    “纯姐姐小心谨慎,有些顾忌,许是会害怕瑾王妃吧,对瑾王妃和颜悦色,臣妾瞧着心里就不舒服,纯姐姐怎么说也应该站在皇上这边呐。”

    恰这时,门口来了小太监,“启禀皇上,回春宫的纯皇贵妃娘娘方才派人来禀,娘娘犯了旧疾。”

    “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犯了病。”顾德妃忍不住小声嘀咕。

    南梁帝的表情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只说让太医赶紧过去瞧一眼,又赏赐了不少药材。

    顾德妃眼珠子转了转,“皇上,纯姐姐执掌六宫着实辛苦,臣妾也想替纯姐姐分担一二。”

    南梁帝挑眉笑了笑,顾德妃见状,大着胆子上前,“皇上,旁的事臣妾或许帮不上忙,可调查魏姎的事,臣妾一定尽心尽力,替皇上和纯姐姐分忧,也省的纯姐姐为难。”

    “在永寿宫待着不好吗,没事可以听听曲儿,下下棋,偏要扯进这些麻烦事里做什么。”

    “皇上~”顾德妃娇媚的笑,“臣妾一个人无趣的很,见皇上每日愁眉不展,心里实在不好受,臣妾想替皇上分忧,食君禄,分君忧,皇上何不依了臣妾?”

    南梁帝拗不过顾德妃,笑了笑,“就依了你,这件事若是办好了,朕许你贵妃之位,若是办砸了,朕可要狠狠的罚你!”

    顾德妃笑的甜蜜,“臣妾定不负皇上期望。”

    “今儿起,这件事就就交给你了,皇贵妃这阵子的确劳累不少,也该好好歇歇了。”

    “是。”

    消息传达回春宫时,纯皇贵妃只穿着一件外罩,眼皮都没抬一下,“既是顾德妃主动揽下这件事,那便将所有的事都交给顾德妃吧。”

    兰芝撇撇嘴,不敢多说什么。

    “是,奴婢一会便将证词和人都送去永寿宫。”

    纯皇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浑然不在意,也乐的清闲,自从郑先后逝去,纯皇贵妃争夺的心思就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