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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景剧

下的亲事,是嫁给一位罗马的退役士兵。那士兵田产房子都有,大人,只要您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能还上欠债......”

    “哦?罗马军团的退役老兵?呵,那些老兵说不定已经缺胳膊缺腿,还结什么婚!这样吧,你将你女儿送到我府上,要是我满意了,我就免掉你一半的债务。”

    “啊?大人!您这是要逼我卖女还债吗?”平民哀哭道。

    “呵,逼你?要房子还是要女儿,你自己选!”贵族说完,甩开那平民,大步离去。

    平民长吁短叹地爬了起来,举起双手,对着卫城那高大的雅典娜神像哀号:“女神啊,我们平民辛苦劳作,风吹日晒,从不敢偷懒,为何还是活得如此艰难?那位大人,锦衣玉食,家里奴隶成群,却逼我卖女,夺我屋舍,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战神山顶一片寂静。众人都无声地紧盯着那位无助的平民和跋扈的贵族。

    陪审团的成员大部分都是平民,平日里或多或少都受到过贵族的欺压。每个人此刻看到那位农夫悲惨的境遇,都是深感同情,同时也对那位贵族感到愤怒。

    这时,一旁的奴隶开口:“老头!你是在指责我家老爷吗?你可是疯了?我家老爷掌管军权,这雅典城里,他说的话就是神谕!你快些住口吧,莫要找死了!”奴隶骂着将那平民拖了下去。

    那贵族站在一角,待那平民和奴隶下场后,又重新走上前来。在陪审团和议员席前走了一圈,大声念着独白:

    “都说厄琉息斯神庙的女主祭是全雅典最美的尤物。我身为雅典最有权势的人物,却从未见过,未免遗憾。今日趁着秘仪大典,我便溜进那神庙的地宫里好好看看,说不定还能尝尝这全雅典的第一美女,到底是什么滋味。”

    到了此刻,众人都看明白了,这法庭之上正在上演的,是一幕舞台剧。只不过让大家吃惊的是,那位贵族的长相,竟然和执法官弗兰西斯一模一样。若不是此刻那被告席上,身穿紫袍的弗兰西斯还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众人几乎都要以为,这场上行径恶劣,为富不仁的贵族,就是弗兰西斯本人了。

    这时,只见那贵族直直地朝站在大理石柱下的女主祭走去,他弯腰穿过那花枝做成的拱门,一边感叹道:“多么美丽的人儿啊,就是雅典娜发间的宝石,也不及你的容颜耀眼。”

    然而下一秒那贵族就换上了一副婬荡的表情:“美人啊,你的美丽让我头晕眼花,可否让我躺在你的膝上......”贵族说着露出婬笑,朝女祭司伸开双手,猛扑了上去,女祭司慌忙躲闪:“你是何人?此处不是你应来之处,速速退去。”

    “如此美丽的人儿,自然要配最强大的男人。美人,我是全雅典最有权势的人,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天狼站在一侧,打量着众人的神情。

    扮演贵族的演员演得惟妙惟肖,将贵族的婬邪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女祭司不停地躲闪,像祭坛上献祭的羊羔般无助。民众们看得义愤填膺。

    而那些议员席上的高级议员们,则对那位贵族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雅典最有权势的人,而面露不满。

    陪审团中,有人先叫了起来:“住手!你这个恶棍,这是渎神!”

    “太过分了!亵渎女神主祭,女神会降罪雅典的!”

    “滚下去!滚下去!”

    陪审团成员们群情激动。

    另一侧的高级议员席上,因议员席距离演讲石台最近,一位白头发老头突然脱下脚上的凉鞋,扔向那位婬荡的贵族,大骂:“无耻之徒!”

    天狼看到这里,心中不禁一乐,心里知道,今天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对于雅典陪审团这种制度来说,说的再多,证据再足,也比不上一个美丽的女人的魅力。

    四百多年前,一位厄琉息斯秘仪的女主祭被控告渎神。就在这战神山上,女主祭当场褪去衣衫,展示自己美丽的身体,众人惊叹其动人的身姿,当庭宣告无罪。

    如今,陪审团可能畏惧弗兰西斯的军权,也可能畏惧其身后的苏拉,但是他们不能忍受自己心目中的最美丽的女主祭受到亵渎。

    议员席一侧的等候区,

    “说服听众技巧之七:说服陪审团的关键是情绪控制。注:用女人来......”烈熊探着脑袋,看着西塞罗在羊皮卷上刷刷地又记下了一大段笔记。

    “喂,我说书呆子,你这记的都是什么玩意?那女主祭确实受了弗兰西斯的侮辱,我家少爷是替她出头,才在法庭上这样展示证据。怎么到了你的笔记里,就什么女人男人的,你龌龊不龌龊?”

    西塞罗头也不抬,刷刷地继续写着笔记,嘴里道:“我觉得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细节并不重要。”

    烈熊皱眉,张了张嘴,又气闷地闭上。

    朱利安在一旁道:“喂,西塞罗,那么你觉得品德这种东西也不重要吗?还有正义,公正,良心之类的?”

    西塞罗停下笔,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如果我为了你口中的正义,公正,丢了性命,你们是不是就觉得满意了?也许还会为了我的死鼓掌叫好?”

    朱利安和烈熊对视一眼,皱眉:“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在我看来,顺势而行,保存自己才是第一要务。在此基础上,才能谈到你说的正义,公正。”

    烈熊轻哼一声:“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怕死。”

    西塞罗淡淡地嗤了一声,看了一眼场中的天狼:“你说的没错,我是怕死。像你家少爷这样的人,敢公然站出来和弗兰西斯作对,乃至和他背后的苏拉作对,世间原本也就独此一位。我比不上,也不想比。不过如果有一天,你家少爷成了罗马第一有名的辩论家,我一定是那个第二有名的。你们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