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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去衣,动刑!

    青鸾让抓起来,然后就留在军营里侍候殷若。不管是殷若的身体没恢复,还是她银三的身份,还是她黑施三的身份,梁未都不允许殷若没有看管,青鸾就没法知道的,殷若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梁未已让兵马进驻丹城,正式把丹城也看管。

    下岭以后,先就看到丹城外黑压压跪着的一片人,及森严的士兵。

    殷若乞怜的对梁未看去,嘴唇动动,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梁未冷面一个凌厉眼神过来,殷若就更不敢说,低下头默默的垂泪。

    不到一会儿,又迫切的去看祖父在不在,全家的人在不在。泪目,落到梁未眼里。

    梁未心惊肉跳的发现自己还是心疼她,把自己恨到不行。

    所幸殷若很快找到跪在最前面的殷刀,并没有受刑的模样,殷若放下心,怕自己泪水让祖父难过,悄悄的拭去。

    所幸殷刀等人伏地而拜,根本也看不到。

    梁未铁青着脸,控制自己不去看身边这个人,但眼角不由自主的往她那边斜。

    他烦躁上来,打马匆匆进城,而没有在城外有任何处置,殷若反而松一小口气。

    虽然很想和祖父见见面,但是殷若现在哪有身份提出来,紧紧跟上殿下,来到丹城的衙门。

    衙门已腾空,原本的官员,不管是金家还是殷家的人,都摘了官帽跪在衙门外面。

    设下案几,梁未坐下来,不用吩咐,磨剑、砺刀带着士兵们抬上几个大箱子,往地上倒出几个小山的公文。

    侍立在旁的殷若第一个跪下来,往地上就要叩头时,让她叩头心惊的梁未忍无可忍:“站着!”

    殷若恳求道:“殿下,杀我吧,祖父年迈……”

    梁未从磨剑腰间抽出马鞭子,抬手就要揍她,但是他从小就自恃身份,一般不亲手打人,也只是抬抬手吓唬一下。

    磨剑也忍无可忍,咬牙道:“银三,姑娘!你敢不听殿下吩咐吗?”

    贴身小厮是主人的肚里虫,梁未的心情,小厮们理解。因为磨剑也好,砺刀也好,他们两个对黑施三也付出感情,真相大白,他们也气到睡不好。

    殷若老老实实站起,回到梁未身边侍立。垂下的眼帘,一滴子泪下来。

    梁未扭脸恶狠狠瞪着她,殷若抬手拭去,拼命把泪水忍住。

    这个模样,梁未从没有见过。让银三的美如花添露珠,美到极致,娇弱也到极致。

    梁未心头波涛汹涌般的又心疼、又后悔、又难过起来,面上强挤出来的凶恶瞬间乌有。

    他根本也就没有处置谁的心。

    而他在北市,也没有认真的和陈赵两家计较,在丹城也就更不会。

    吩咐磨剑:“把人带来,让他们中识字的自己看,自己念。”

    衙门的外面空地虽大,跪不下全丹城的人。殷刀、金胡等,都跪在最前面。

    挑选一个嗓门高的,也跪在前面高声念他们自己的罪证,念不一个,地上尽皆叩头声。

    这里不是泥地,是石板路。

    殷若站着,又看得清楚。眼睁睁见到祖父的白发乱动,两行泪水止也止不住,从面颊上流下。

    梁未更加的烦躁,也知道自己既然看不下去,还可以让殷若回避。可殷若不在他眼前,殿下就更烦躁。

    念罪证本是让全丹城的人难过,却变成殿下跟着一起难过。

    忍不到三个罪证念完,梁未让发下去自己看,几时看完,拿出主意来怎么办,几时再到面前来。

    双手捧着的人,也就没法叩头了。

    殷刀借此半直身子,飞快去看孙女儿。殷若知道殿下烦她流泪,一面拭一面给祖父安慰的笑容,意思是她还好。

    祖孙两个人抚慰对方的微笑,又让梁未看个正着。梁未忍着气,只能装看不见。

    他本来是想折磨这些人的,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又让折磨。

    一般来说,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认为自己最受折磨的人,应该是殷若。又或者,应该是梁未。

    但是,还不是他们俩个,而是金胡。

    黑施三是银三的消息一传到丹城,金丝可以发疯,金胡当即病倒。金胡不知道为银三担心呢,还是想通黑施三与他作对的原因,又或者愧疚于银三受到金家的连累,他很快病来如山倒。

    此时强挣扎着跪在这里,双手捧着一份罪证在看,面色本就腊黄,身子本就颤抖,现在摇摇欲坠随时会倒。

    金财宝很担心祖父,但梁未兴兵而来,对掉脑袋的担心远比生病更重要。

    他还不时偷偷地看银三,今天是个晴天,泪痕有反光,金财宝对殷若的担心也很要紧。

    金丝吓的不敢来,让全城的孩子都在这里,不会走的抱着也来,金丝不得不来,躲在金财宝后面一直在哭。

    金财宝虽恨她,但总是堂兄,用高大身子挡住她,才没有轻易的就落到梁未眼中。

    梁未坐的高,看的清楚,但他心神全在殷若和自己的烦躁上面,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另外有个烦人精金丝。

    钟点,一瞬一瞬的过去。地上的冷汗,因为人多,已不是滴下就让石板吸收,变成细细的一道道。

    梁未冷傲的嗓音问出来:“怎么办?还没有想好吗?”顿时晕倒好些人。

    金胡因病体不支,也是其中的一个。金财宝和金丝扑上去大哭:“祖父,醒醒……”

    金财宝的哭声也就罢了,梁未不至于倒下人,还不许哭。金丝这娇纵任性的人,哭声又尖又凄厉,梁未本就烦她,烦躁彻底让引爆。

    一甩衣角站起来,满腔的怒骂压不住。

    殷若见到这“腾”的一声,绷紧的心弦断开来,以为殿下要杀人,想也不想的动动身子。

    她是阻拦呢,还是求告呢,她自己也没清楚。

    梁未先把冷笑送给她,手里的马鞭子作势,指中殷若鼻子。殷若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低下眉头垂下手。

    梁未转向金家,噼哩啪啦骂起来:“没有王法的狗东西!本王是你们能肖想的吗!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纵然吃熊心豹子胆,也不能就肖想本王!几百万两银子在京中行贿,你们家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殿下。”

    殷若跪下来。

    不是她爱跪,本朝的尊卑制度,见官得跪,见长辈得跪,见主人也跪。另外,金家及她办的事情在这里摆着。

    殷若顾不得梁未可能要打她,哭道:“求您,别杀人吧,这城里纵然有不是,在外面也一直报大梁国百姓的身份。我们苦等着,苦盼着的,把您盼来,求您,别杀人吧……”

    梁未恨的红了眼睛,她一哭,就好似无数个蚂蚁在心口啃咬,脑海里也是,让他痛,也让他乱。

    他也失去理智,抬手是一马鞭打下来,殷若尖叫一声但是没躲,梁未在叫声中清醒,看着那捂着手臂发抖的人儿,抬脚把殷若踹开,咆哮道:“御医!”

    两个御医跑着过来的时候,梁未三年的怒气,加上对殷若的怒气,席卷到金家面前。